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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兰看了一下表,哦,两点多,还有三个小时天就要亮了。没有丝毫的困意,她仍旧沉浸在激动、亢奋之中。
她点着了一只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吐出的烟圈,她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那个人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还有高大挺拔的身躯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她不由得笑了一下。
那个人是昨天才认识的好友。确切地说是位网友。他很会讨女人的欢心,言语幽默风趣,并且是很有学问的样子。昨天晚上他们聊了半宿的时候。那个人提出要视频,刚开始王新兰不同意,但经不住他的甜言蜜语,加上自己好像被这个男人的谈吐征服了,也很想看看那个人到底长得啥样,所以就答应了下来。因为她太需要有人陪她说话了。
丈夫一走又是一个月没有回来。她知道,丈夫在外面还有一个家,这应该算是个公开的秘密。那女人比她年轻。丈夫差不多有一俩个月回家一次,扔给她几万块钱就走。她求过丈夫,但白费了吐沫。他总说有事,司机在外面等着呢。每次丈夫走后,她都要大哭一场。后来,她的心也就凉了。想开些,她这样劝着自己。谁让自己不会挣钱呢?她心里想着这些,也就适应了这种生活。不管怎么说,这两年多来,丈夫没有提出离婚,还养着她。
寂寞。
有的时候,她感到非常的寂寞,偌大地一套别墅,自己独守空房,她就觉得很孤独。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想丈夫,想他们年轻的时候。想着想着,她就开始激动,就想那样子。自己毕竟才刚刚四十岁啊!人家都说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呢!
跟那个人视频,她觉得很新鲜,因为是第一次跟人家这样聊天。那个看上去有五十来岁的男人,让她兴奋不已。他们的话越来越多,甚至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他们约好今天晚上再见面。
晚上,王新兰早早地守在了电脑旁边。丈夫不在家,电脑就是她的伴。她学上网时间不长。王新兰焦急地等着那个人出现,甚至没有吃晚饭。十点多的时候,那人来了。他们先是礼节性地问候了半天。后来,俩人越聊越起劲儿,男人提出了那个要求。王新兰犹豫了,可是长久的压抑使她顾不得想很多,她迫不及待地把衣服一件一件的脱掉
那人说,今天很晚了,睡觉吧,明天我们再见。王新兰想挽留,她想喊,不,你别走,我难受但那人彩色的头像变成了黑白。她难受极了,压抑,压抑,压抑她受不了这种折磨。
王新兰抽着烟,费劲地平静着一触即发的情绪,但无济于事。那种渴望愈来愈烈,她感觉心里面有千百条虫子在吞噬着她,痛苦极了。扔下烟头,关上灯,她躺在了床上。床很大很大,可是只有她一个人。王新兰翻来覆去,象犯了瘾的吸毒者。
这时侯,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种声音,是开窗户的声音。这个声音来自她家的阳台。坏了,王新兰倒抽了一口凉气。自己光顾跟那人聊天了,光顾激动了,阳台上的窗户和门都开着。
她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冲阳台的门口。于是,她看到有一个人跳了进来。借着窗外朦胧的灯光,她断定这位不速之客是个男人,中等身材的男人。那个人站在阳台上有五分钟的时间没有动,他是想知道屋里面有没有动静。然后,他轻轻地走了进来。王新兰看着他。
男人进了屋子。
他立在屋子门口,在一点点适应屋里的黑暗。然后,他再一点点地往里摸索。屋子很大。
快摸到床边了。王新兰把头抬高了一点。奇怪,她猛然发现自己没有一点的恐惧感。一点也没有。
男人还在摸索着。
“你在找什么?”王新兰坐了起来。
“哦!”男人被吓着了,想跑。
“你别害怕,家里就我一个人。”
男人就站了下来。
“你想找什么?”
男人没有说话,身子的侧面冲着王新兰,象是随时要跑的样子。
“我家里没有人”王新兰为自己的镇定感到诧异。
“我怎么知道你家里没人?”
“你可以到里面看看。”
“你哄我。”那个男人的声音反而有些抖涩。
“不会的,你可以跟我看看。”王新兰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打开灯,下了床。
屋里亮了。
王新兰定睛看那个男人,男人的眼睛被两只手护住了。突然打开的灯光使他睁不开眼。
男人中等身材,有三十多岁的样子,皮肤不黑。只是他的穿着有些寒酸,象是个民工。
“要不你跟我看看。”王新兰穿上拖鞋,往客厅走去。那人象是吃了迷药,跟在后面。
房子很大,他们各屋转了一下。
重新回到客厅,王新兰倒了一杯水。真奇怪,她心里说着,为自己的胆量奇怪。
“你来干什么?”王新兰靠近了男人一些。
“当然想偷东西。”
“噢,你看有合适的吗。”王新兰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微笑。
那人没有说话。蓦地,王新兰抽了一下鼻子,轻轻地。她闻到了一种气味,来自男人身上的一种久违了的气味。很熟悉地那种。
她又靠近了一些。男人的味道吸引着她,好不容易被压抑的欲火又燃烧起来了,她的心里又有千百条虫子在蠕动。
王新兰呼吸急促了。她的这一举动把男人吓了一跳。
“跟你说件事。”现在轮到王新兰声音抖涩。
男人被她吓着了,一动不动。
“你要我一次吧,我给你钱。”
男人没有作声。
“我有钱,我需要你。”王新兰又靠近一些。
男人侧过了身子。
“你别走,我真的有钱。”王新兰走到沙发旁边,从茶几底下拿出一摞。
男人不再看王新兰,眼睛盯住了那些钱。
“行。”他答应了。
王新兰带他走进了卧室
天很快就亮了起来,毫不顾忌地,照着两颗扭曲躁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