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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这些时日都辛苦了,谢某今晚以个人的名誉请在场的各位朋友到汇香楼一聚,只谈风花雪月,不谈公事,望各位赏脸,谢某告退。”谢子昂见他们都微笑点头,欣然告辞离去。
陈灵儿与翠莲正在清州城街头欣赏字画,一柄画工精美小巧玲珑的折扇,留住了她的眸光,陪感亲切,柳树,湖水,小船,木桥,正是江南的情调,润墨刚好风干,她给过银子,握在手里甚是顺手,清风信手便来。
急骤的马车声由远及近,她并无戒备,马车过处,一股劲风劈面而来,如风卷残叶,一身轻巧,被卷进马车里,她折扇挥打过去,对方放手而笑。
“谢子昂,你只能用掳么?有钱有拽吗?”陈灵儿怒声呵斥。车身摇晃不定,车体上攀附着二人,翠莲正用腿与谢子昂的随从较量脚法。
“灵儿,你的贴身婢女身手不错。”他们能从车子的震动中感受到她的功力。
马车驶进荫森的小树林,在黄草湖边停下,那一片明湖,好似镶嵌其中的一面镜子,水波不兴,好似被禁锢其中。
“阿福,退下。”随着谢子昂的喝声,车上停止打斗,阿福恭敬退去。
翠莲跳下车来,冷冷地扫了谢子昂一眼,在灵儿身后十步距离谨慎跟着。
“子昂真能找好地方,秋天的湖泊清澈见底,将整个天空收揽于胸,犹如子昂的博大胸怀。”
他笑意里隐含深度,不明白她夸奖的用意,“灵儿高看于我,子昂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胸怀中也收揽了灵儿?”
“如果子昂愿意成为我陈灵儿的第四位男宠,本丫鬟可以笑纳。”她眉开眼笑,美不胜收。
他的笑意收敛,眸露肃色,随即笑道,“灵儿的意思是,子昂已经入了灵儿的眼?”
“不,此眼非彼眼,从未想过,我已是有夫之人,以后这样的话不想再听到。”抬眼间,湖边的白鸽飞去,水溅起一圏一圈涟漪,猛然间心底浮现出刘烁灿烂的笑脸,随即便消散。
“可是我们有婚约在先,我允许你休夫,别管他们之间的纠葛,管他谁做天子,跟我远走天涯,做对快乐神仙。”他的言语几分戏谑几分恳求。
“你理解错误,我本来就没管过,希望你也别管。”一缕浅风,湖边的熟草味儿,香得让人心甜。
“灵儿当真不是为了冰王爷?”他一直以来,都认为她是为了助冰王爷得势逼迫在他们之间周旋。
“我的心是跟着亚王爷走的,这一点不会改变。”灵儿抬头望着空中的孤阳,似乎看到亚王爷也在仰望。
“其实这枚金币不是我的,它是我哥哥的,所以你有妹妹就嫁过来吧。”灵儿戏谑地瞧着他。
“你哥哥的?不,既然在你身上出现,那就是你我的缘分,相识也是缘。”他望着湖泊彼岸,心有所失落,“既然灵儿心有所属,子昂也不强求。只是家父欠你们陈家一条命,无以为报。”
他从怀里取出一件金衣薄衫,递给灵儿,“官场争斗远比江湖险恶,这件金丝罩衫刀枪不入,灵儿可以用它防身。就算子昂送给灵儿为我们赢得这场官司的奖励。”谢子昂知道这场司他们明也赢暗也赢,赔偿只是小事,最主要的是让他们改善城西贫民生活,拉回了他们在百姓心中的信誉,俗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做生意口碑甚为重要。
灵儿唇角一抽,嫣然一笑,欣然接过金罩衫,“好,这个好,保住小命要紧。”
她取出金币伸手交给谢子昂,“既然是你爹娘的信物,还是还给你为好。”
“不用,你保管着,作为我们下一代的联姻信物。”他口吻严肃不像是开玩笑。
她微怔,“好,既然是你爹欠我爹,我家人口不能少,只能增加,所有我的金币是雄,你的金币是雌,以后你谢家无论男女都可以嫁入我陈家,但我陈家不能嫁到你谢家去。”灵儿瞧着他煞白的面颊,心里无比平衡与惬意。
“灵儿的意思子昂现在终于明白,你怕吃亏是吧?那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现在子昂可以嫁给你?是不是?”他眸子里闪过华光。
“可以,做四姨太。”
“做老四啊?我怕他们几位把我活剥了,要不,我们做对苦命野鸳鸯?”他眸子里全是戏谑。
“滚,真是遗传。”他们像想到什么,相视一乐。
“灵儿,联姻的事就此定下,谁嫁给谁他们自己决定。”他慎重地把金币放回怀里。
红日西归,暮色将近,他们如期来到汇香楼,楼房干净整洁,并无宾客,硕大的酒楼被谢子昂一并包下。
陈灵儿与单王爷有说有笑踏上雅楼,王知府、冯师爷和谢子昂几人已捷足先到,他们纷纷起身见礼,“不需礼节,随便入坐。”他们坐于窗边饮茶,桌上逐渐传上膳食。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他们都随声音翘首待望,首先进入眼睑的是亚王爷,面色冷俊,眸光焦虑,快速扫过众人,随后将眸光盯在灵儿身上。侍从小沙子和特卫无影跟上来,扫过上面的一干人,迅速垂首退去。
“下官给王爷请安。”王知府错愕惊醒,拉着冯师爷一齐跪安,谢子昂只是行了抚手礼。
陈灵儿望而生痛,只见亚王爷一人到来,而刘烁并未出现。昔日那纯朴的笑脸或许不再为她绽放,也许将会有一天,单王爷也会离她而去。她眸底划过一缕伤痛,没有逃过单王爷的眼睛,他知道她在焦虑什么。
单王爷回头示意谢子昂,谢子昂猛然惊醒,此时,地上跪着两人,陈灵儿与亚王爷眸光交流,空气似乎些许僵凝,而某两人却浑然不觉。
“阿福,到旁边雅阁再摆上一桌。”阿福应声退去,“王爷,这边请。”
亚王爷也不管地上跪着的人,两步上前拉着陈灵儿的手,跟着谢子昂向旁边走去,王知府与冯师爷面面相觑,然后看向单王爷,单王爷眸色不惊,轻轻说道:“起来吧。”随后也跟向旁边雅阁。
亚王爷将她拉入怀中,忘情地,很紧,似乎再也经受不住她的无声离去,“灵儿,相信我,爷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以后有什么事先告诉我,好吗?我们共同面对。”他没有责骂,没有怒气,唇里含着小心翼翼的温柔,她的心一软,有股暖流从心底扩散。
单王爷端着青花瓷杯,似在闻丝丝茶香,幽幽的眸光注视着灵儿,似乎他们都在想,刘烁被削掉兵权那半月,呆在刘府面壁思过,应该发生了什么。
最让陈灵儿气愤的是,之后他也能坦坦荡荡来找她,仍然和她亲密无间。
他修长温暖的手捧起淡淡哀怨的小脸,轻轻地唤她,“灵儿,也许一开始我就错了,我应该听你的……”他顾及到单王爷,没有把灵儿要求他一夫一妻的话说全。“当时应该给大家多一点的时间,灵儿,我错了,请相信我,爷永远不会变。”
近在咫尺的红唇撩人心扉,他用拇指轻轻地抚摸。
“爷,”陈灵儿勾唇一笑,倾国倾城,“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相信两位爷能陪我走得更远,答应我,以后别在生气,怒气伤肝,灵儿不希望你走在我前面让我伤心。”
“嗯。”他温顺的点头,轻轻盖在她唇上,能触摸到的思念是柔软的……痛并快乐着。
他们的亲吻被门外的脚步声打断,跑堂官敲门进入,传上一道道精美的菜肴。
……
马车飞驰在官道之上,道旁的白杨向后流动,墨绿的远山渐渐后移,把清州甩在身后,渐渐进入京都的地盘。
黄澄澄的谷浪一浪赶过一浪,溢出成熟的香气,车边晃过农民伯伯的笑容,那是丰收的讯息。
不远处的上空更加清明,似乎透着热气,隐隐约约的石城墙,秀出坚定,京都近在咫尺。
土黄的岔道有两匹高头大马,顾盼翘首,刘烁的脸上逐渐浮现出笑意,他头也不回将手中缰绳抛给恒宝,窜进飞驰而过的马车。
陈灵儿躺在软垫之上,头枕在亚王爷怀中,对于刘烁的背离,似乎对单王爷也有了一分的疏离。
她慵懒地瞧着飞进来的人,心底蓦然一痛,他那纯真的笑脸,犹如一柄钢刀戳进心里,正是这样的笑脸,曾经让她一望而生情意。
刘烁兴奋地拍拍手,掀动碧蓝锦袍坐到单王爷旁边,他瞧见他们三人波澜不惊的表情,漠然地瞧着他,好象早知道他要闯入,并无感到惊讶,似乎像飞过一只蚊子。
“刘大人,你擅闯王爷马车,惊扰王爷已属死罪。现在遇见两位王爷在此,拒不参拜,目无皇权,藐视皇威,重者当诛,双罪并罚,尤可连累九族。”灵儿嗓音清冷,眸色寒冽,好似一盆冰水浇在他心头,顿时寒意四起,心疼如刀绞。
他一个寒颤,险些掉下坐来,随即扫过两位王爷面无表情的面孔,特别是一向温和的单王爷,从未见如此冰冷,因为他的背叛让单王爷也遭受株连,刘烁心里不免‘咯噔’一下,他俩是感染灵儿的伤心?还是真的疏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