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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郁闷间,几个侍卫经过此处,苏锦屏飞往树后一躲,而后诡异身型闪动,飞往景仁宫而去。舒榒駑襻
那侍卫睁大眼看着那边,问着身边人:你刚刚有没有看见黑影?”
“哪里来什么黑影啊!你不是见鬼了吧!”轻唾一口,便四处张望着继续搜寻刺客。
那侍卫擦了擦眼睛,往那边看了看,好像是真有人嘛!
当苏锦屏回到景仁宫门口,便听到西面一阵呼声:抓到了,刺客抓到了!”
秀眉拧起,正要往那边看,一只手揽住了她腰,条件反射伸出手要打,却听皇甫夜邪魅声音响起:小锦锦,是我!”
一个闪身,皇甫夜便将她带到了景仁宫东侧。
有些不舍放开她腰,摇了摇手中扇子:小锦锦,你胆子,真是大!”
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看着他妖孽般容颜:你胆子也不小嘛!”竟是没想打这个屡屡被自己揍鼻青脸肿皇甫夜,也有这么好身手,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揽住她腰。
摇着扇子手一顿,自然知道她说是他刚刚揽住她腰事,摸了摸鼻子,尴尬咳嗽一声:咳咳,那不是为了救你嘛!”
“你怎么知道是我做?”靠墙上,一副怡然自得悠闲模样。
“身手这么好,又跟皇后结了仇,今晚醒来便不见踪影,除了你,还有谁?”他也学着她靠墙上,风流声线华丽优雅,自带三分笑意。
“唔,好吧,算你聪明!”满不乎翻了个白眼。
皇甫夜轻笑一声,偏过头开口:小锦锦,你就不怕,本王将今夜之事告诉皇兄?”
“告诉他什么?告诉他你找了个人冒充刺客顶替我?”笑容可掬看着他,方才那被抓到刺客,应当是这家伙派来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皇甫夜闻言,笑了笑:小锦锦,本王很想说那顶替刺客,是我派来英雄救美帮你一把,但是本王却不得不说句实话,真是不是我。”
“此言当真?”面色忽严肃起来,不是他派来帮自己,那会是谁?她古代,还认识了其他人么?
淡紫色眼眸一闪,泛着点点妖异之光,转过身紧紧凝视着她:小锦锦,你真不知道是谁派来?”眼底带着探究和审视。
摊了摊手,笑了一声:不知道。”
淡紫色眸中闪过一道流光“啪!”一声,收了扇子:既然不知道,就算了。”
“你信我?”这家伙,竟然这么轻易信了,也不将她抓着审问一番?
“我信你不说假话!”说完便径自轻笑了起来,她骨子里傲气那般明显,又怎么会说假话。
苏锦屏却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要是皇甫怀寒要她命,为了保命,她可是什么假话都说得出来,说不说假话,是看情况!她可不是小说里面那些威武不能屈,总是那自己小命开玩笑煞笔杀手!
一阵响动过后,那“刺客”已经被抓走了。
四下也安静下来。
撸起袖子,看着身畔人:说吧,来找我干什么?”
“呵呵,本来是想带你去报仇,谁知道,你找他一起去了。”语气中带着些许似真似假落寞,面上却还是笑得妖艳。
凤眸微眯,冷声开口:你怎知道,我找了他?”她能确定没有被人发现。
“你跟容乐,没有仇怨。”摇了摇扇子,脸上笑却慢慢有些挂不住了。
见他敛下了笑意,她容色也冷了下来:那你,这模样,是想为你妹妹报仇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此言一出,他却将那张妖孽般脸凑到她面前,鼻尖相对,离得比那日还要近些许,淡紫色眼眸紧紧锁着她眼,性感薄唇勾起,带着暗哑也淡淡神伤:小锦锦,我只是不喜欢,你言语间对他维护。”
凤眸眯起,像是什么撞进了她心底。言语间对他维护?为何她没有察觉?慢慢,一个疑团也心里扩大,是啊,她明明不喜欢管闲事,却一再招惹他。她明明怕麻烦,却明知他是危险,也带着他四处乱窜,这些,真是因为她那会儿说,离危险越近便越能磨练自己吗?
见她有了一瞬间愣神,他忽含住她唇,辗转反侧掠夺起来,唇齿相依,带着些许狂热和不甘意味!
“嗤!”一声,她用力推开他,毫不留情一拳头揍上了他鼻子。
鲜血四溅!他捂住鼻子苦笑出声:小锦锦,你下手真狠!”
弯弯柳眉挑起,红唇上还折射着水光,咬牙开口:如果再有下次,绝对不是一拳头这么简单!”要不是看他救了自己好几次份上,她非得宰了他不可!
“呵呵,是你脾气。小锦锦,你喜欢上他了。”不是疑问,是陈述。
她却像看神经病一般看了他一眼:皇甫夜,你今天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做些莫名其妙事,又说些乱七八糟话!”喜欢?喜欢那个无趣家伙?没搞错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他却笑而不言。当局者迷,旁观者自然清。那个百里惊鸿,何尝不是像她一样极力否认?
“好了,不跟你扯蛋了!我回去睡觉!”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往屋内走,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苏锦屏脚步顿住,也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小锦锦,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极富磁性声音传来,邪肆至极。
果然如此。上次,她便怀疑过了是这个原因,只是觉得自己那样想是不是太自恋了,所以就没往那边多探究。“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这便是你答案么?”声音带了些许自己都没有察觉颤抖。
静默,不言。
他忽然笑了:枉我皇甫夜流连花丛数十载,竟也没想过,有一日,自己也会动心。呵呵小锦锦,放下他好么?明明是我先遇见你!”而且,他能给她,有很多,而那个人带给她,只能是无麻烦!原本,他以为只是喜欢,可是到了这一刻,他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中陷得有多深。
转过头,凝视着他淡紫色眼眸,此刻那妖异眼中,带着淡淡忧伤,仿若紫罗兰一般忧郁:皇甫夜,不是先认识不认识问题,而是我们不合适。”
“谁说不合适?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们很合适!”说完拖着她便走。
“你干什么?”特么,大半夜发什么疯!
一袭红衣,月色中犹为妖媚惑人,转过头,那比女子还要艳丽几分容颜上挂着一抹妖娆笑意:带你去报仇,我会证明给你看,我皇甫夜,可以给你你想要一切,我也会证明给你看,不论是谁,都不能欺负你!因为,有我!”也因为,我好像已经爱上了你。
“我仇已经”
“还有德妃和容嫔!”笑着提醒,一张脸笑得比盛放彼岸曼珠沙华还要美“小锦锦,你忘了,我还记得。”
你忘了,我还记得?
苏锦屏有些怔忪,也是这句话给她触动,让她没有再反抗,由着他拖走了,其实她还没有忘,有仇忘了,就不是她苏锦屏了!跟着他走,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她也想证明给他看,他们是真不适合。
“皇上,刺客已经抓到了,我们找到他时候,已经自了!”禁卫军统领说着将那黑衣人扔玉篱宫大殿,而后跪大殿中央等着处罚,刺客虽然抓到了,但是皇后和公主都发生了这么大事,他难逃其咎!
皇甫容乐早已疼晕了过去,御医一旁为她上着药。
看了看那瘫大殿中央人,暗紫色眸子闪过点点深意。若是他没料错,这件事情和那个女人定然脱不了关系,而容乐脸上伤,却只有绝世高手才能做得到,莫非寒眸微眯,冷意弥漫。
“御林军统领,护驾不利,撤职,发配边疆!”虽然知道以御林军统领之能,不可能应付得了那两人,但是惩戒分明,向来是他皇甫怀寒作风。
“谢皇上不杀之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脸感恩戴德说完,便退了出去。
“公主脸和眼睛还有救么?”冷冷开口询问。皇甫容乐为人心狠手辣,与他也非一母所出,他也没有多乎她死活。
御医颤巍巍开口:陛下,老臣无能,公主和皇后一样,伤得很重,眼睛和脸都毁了!”
冷冷应了一声,便踏出了玉篱宫,一个毁了容又瞎了眼公主,对他东陵已经没有半分价值。
出了玉篱宫,小林子当即掌着灯走前面。看着帝王那紧绷面色,开口劝慰:皇上,放宽心,刺客既然已经抓到了,您就”
寒眸一闪:你觉得刺客抓到了?”
小林子顿时语塞,若是真这般容易就抓到了,那刺客就不可能那么短时间,就将皇后和公主弄成这般模样了。
看了看身后跟着都是皇上心腹,便又大着胆子开口:皇上,此事您是否还继续追究?”
“哼。”冷哼一声,苏锦屏虽然毁了一个联姻工具,但也帮了他一个大忙!赫连容若已经不良于行,便也绝对不能再坐着一国之母位置,给了他一个绝佳理由废了她后位!
没了后位,赫连家对他威胁,自然也就小了。
见他不答,小林子也不敢再问。踏进大殿,便见隐卫之首殿中等着他:退下吧!”
“奴才遵命!”小林子带着下人们一起退了出去。
待众人都退了出去,几个大步跨到王座上,冷声开口:何事?”
“皇上,夜王进宫了!”那隐卫首领似有些为难说是不说。
“然后?”夜进宫,为何没到自己这里来。
“然后便去了景仁宫,带着苏锦屏往容嫔住处去了,两人看起来,好像有些亲密。”隐卫飞禀报。
果不其然,这话音一落,就感觉到了帝王身上明显怒意!慢慢,又归于淡然,对夜,他还是有自信!“苏锦屏今晚去了哪里?”
这话一出,那隐卫之首面色一肃:皇上,下属来报,说那会儿她醒来之后就出了宫,而且很是巧妙甩开了他们,直到夜王景仁宫门口与她相遇,我们才看见她。”
面巾下脸上带着愧色。
果然是她做。“知道了,继续看着他们,做什么都不必阻止,回来通报给朕就行了!”冷冷开口吩咐。
“属下领命!”隐卫之首应完,便退了出去。
有力手敲打龙案之上,眉宇间带着冷凝霸气和深思
到了容嫔寝宫,皇甫夜抓着苏锦屏手一跃,便到了屋顶。唇畔勾起一抹邪笑:小锦锦,你说,本王会如何对付她?”
看了看他那故弄玄虚样子,不耐烦翻了个白眼:挖心、掏肺、油炸?”
此言一出,皇甫夜怔住了,傻呆呆看着她,再次吐出了那句:本王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女人!”正常女人不是听到这样话,都吓得尖叫吗?她居然能面不改色吐出这几个字来!
“如你所见!”说完便蹲下身子,将那瓦片揭起,看着屋内情景。灯已经熄了,看来那个死八婆已经睡了。
既然来了,她就没打算不见血回去,又揭开几块瓦片准备跳下去,皇甫夜却抓住了她胳膊,邪笑一声:小锦锦,不用你亲自下去!”
说着一挥袖袍,一条小蛇从他袖中飞窜了出去。
苏锦屏不自觉拧了拧眉,那蛇颜色鲜艳,一看便知有剧毒。但是她前世做杀手时候,赤练蛇、银环蛇、眼镜王蛇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这种蛇!
知道她困惑,皇甫夜轻笑一声:小锦锦,你可不要小看那条蛇哦,那可是天下少有‘淫蛇’。本王养蛇无数,也阅蛇无数,唯独这蛇,让我找了好久!”
这话一出,苏锦屏咽了一下口水,用一种诡异目光看着他,养一堆蛇,这是皇甫版欧阳克?
见她目光诡异,他容色也有些微僵:小锦锦,你是不是想多了什么?”
“呵呵,没有!”打着哈哈转过头,转移话题“那蛇有什么功效?”
“淫蛇自然性yin,功效,便是靠近处子,便如同上等催情药,让女子恍若身处于春梦中,而后不知不自觉之后爬入她体内,吞食内脏。让她死一场醉生梦死好梦之中,其实,也算是对得起她了!”摇了摇手上鎏金扇,笑得风流不羁。
这话却让苏锦屏有些不可思议转过头:她不是你皇兄妃子吗?怎么还是处子?莫非你皇兄不举?”
“咳咳”捂着唇咳嗽起来,面色呛得通红,咳嗽了好半天,才不可思议仰头看着她“你你果真不像个女人!”女人会这般大刺刺说出“不举”两个字?
“那是因为我本身就是女人!”红唇勾起一抹贱笑,难怪那个狗皇帝总是找她麻烦,原来是因为不举导致心理扭曲,所以看不得别人过滋润。
“你想太多了,皇兄,只是吸取前朝教训。数个朝代替,皆因君主荒淫无道,皇兄便克制自己。”外面都是这么说,但是他却认为,皇兄不碰女人,只是因为没有遇见心仪、可以和他并肩天下女子。
苏锦屏瘪了瘪嘴,有些可惜耸了耸肩,白高兴一场!
就此时,一声一声婉转低吟从屋内响起,门口侍婢们先是一惊,随即听着屋内主人那越来越大声喘息,皆是一愣,而后红着小脸捂着耳朵站门外。容嫔娘娘做春梦了!她们还是不要进去打扰吧!
整整半个时辰,里面低吟喘息之声渐渐弱了下来,看来里面人也香消玉殒了。
红色身影一闪,皇甫夜便将容嫔尸体拎了出来。“解气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语调温柔不成人样。
“还好。”很是保守回话,事实上,送贱人去死她是很乐意。但是这种让贱人爽到极点死法,着实不大合她心意“那条蛇呢?”
“自然是留她体内。吃了她内脏东西,恶心,本王便不要了。”说着拎着容嫔尸体便走。
苏锦屏却他身后皱了皱眉:她体内蛇不拿出来,你不怕”
“哈哈本王养蛇,天下无人知晓,但是德妃爱蛇,确实人人皆知!你说说,要是容嫔尸体,被发现德妃寝宫,会怎么样?”妖娆笑意越发明艳。
苏锦屏眼眸却闪了闪,不作回答。
待他们把容嫔尸体抛到德妃后院,便一起回了景仁宫。一路无话
到了门口,皇甫夜摇了摇那柄鎏金扇,还是那风流不羁模样,眼底神伤、深情都消失不见,有只是不正经调笑:小锦锦,明早容嫔尸体被发现,德妃少也是被打入冷宫。对于那个爱皇兄如命、爱权势如命女人来说,进了冷宫,只要三日不得出,定然就会疯了!”
“嗯。”冷冷应了一声,看着他笑得有些牵强脸。
“你想怎么感谢本王?嗯?”脸上笑意越发不正经,只是笑着笑着,暗紫色眸中却闪着水光。
苏锦屏扬唇一笑,精致小脸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表情,拍了拍他肩膀:皇甫夜,不要自欺欺人了,你自己也发现问题,不是么?你该庆幸,我并不乎丞相府一切,否则,我现不是感激你,而是憎恶!”
此言一落,他脸上笑容就僵住了。是,他自己也发现问题了。管他不想承认
说是为她报仇,却不知不觉将利剑对准了丞相府和恭亲王府。容嫔已死,德妃被打入冷宫,而这两人都当众为难过苏锦屏,毕竟谁都不会相信一个养深闺小姐,会有这般能耐,所以自然而然,人们就将投向苏锦屏怀疑目光,扫向了苏念华。
外人看来,这场闹剧,便是苏念华为了给女儿出气,便采取了这种方式报仇,那么丞相府势必会和德妃母家恭亲王府对上,也能成功挑拨容嫔母家和丞相府关系。
一举数得,而大赢家,就是他皇兄!做时候,灵光一闪,便想到了此处,也许是这么多年养成习惯,一切,都以皇家利益为先。
他苦笑出声:小锦锦,我欣赏你聪明,却也有时候,恨透了你聪明!”
她似乎没有听到他话,只是自顾开口:皇甫夜,我想要,你给不了。我想要自由,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想要有那么一个男人,将我放心上,任何东西都无法超越我他心中地位。而你,不能。你心中,重要,永远都是你皇兄,是你皇甫家江山。也许你对我是真心,但是这般不是唯一、也不是重真心,我”
“不用说了,我懂。”咬着牙,强忍着心尖痛楚,笑看着她。是啊,他皇家人,从他和皇兄一起挑起这天下重担那天起,他便早就失去了说爱资格。他没有说爱资格,又怎么能求别人爱他呢?
“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可以把你放第一位呢?
“你做不到。我们还是朋友!”笑了笑,便转过头对着自己寝殿走去,一步一步,果断而绝决,不留余地。
攥紧了拳头,站她身后,一袭红衣似火若血,像极了那颗鲜血淋漓心脏。小锦锦,你说得对,我做不到,做不到!既然如此,那便选择守护吧,希望未来,皇甫夜,对你来说是一个可以依靠朋友!
顿了顿,转身,往御书房而去
苏锦屏进了屋,浅忆一看见她,飞冲上前,喜极而泣: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外面侍卫抓人,奴婢还以为还以为”那眼泪跟断了线珠子似,流都流不。
看着那张娇俏脸上满是担忧,眼底也满是坦诚,苏锦屏心中一暖,伸出手抱了她一下:浅忆,没事。”
多久了,多久没有人这般乎她死活了,从养父母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了。
“浅忆,好像,就剩下你了。”本来她以为这丫头会是她负担,可是却没想到这柔柔弱弱小姑娘,却给了她求而不得温暖。这般不掺杂一点杂质关心,是好多年都没有再体会过。
“小姐,你胡说什么?不是还有老爷吗,老爷”说起丞相,她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了,老爷好像,从来没有意过小姐。
拍了拍她背:好了小丫头,去睡觉吧,你倒是过比你家小姐还幸福,现怕是成了宫里唯一一个不用干活了,我明儿个一早还要去扫地呢!”
这话一出,浅忆小脸微红,想起一事:小姐,您吃过没有,奴婢”
“吃过了,下次也让你尝尝你家小姐手艺。好了,睡觉吧!”说完便步走到床边,毫无形象一骨碌躺到床上。
浅忆有些纳闷抓了抓后脑勺,小姐手艺?她怎么不知道?
翌日。才是五天,苏锦屏就老老实实地爬了起来,皇甫怀寒那个小气家伙,肯定知道她昨日就从昏迷中转醒了,要是迟到了,还指不定怎么挤兑她!
扛着大扫把出了门,一路打着哈欠,扳着手指头算了算,貌似还有数十天就可以发工钱了,矮油,好幸福啊!想着脚步也轻了很多。
到了御书房门口,一个小宫女已经率先打扫起来。苏锦屏打了个哈欠,往那栏杆上一坐,又开始练那无敌睡功!那个扫地小宫女一见她那模样,吓了一大跳,赶紧跑过去:欸,起来,要是皇上待会来了看见了,你就惨了!”
苏锦屏睁开眼,看了看这小丫头,倒是个好孩子!伸手一拖,也将那宫女拎到了栏杆上,小宫女吓得面色铁青,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子,扭过头正想说些什么,就听某女那懒洋洋声音响起:皇上早上起来了就要去上朝,下朝了才会到此处,所以他是看不到我们偷懒!来来来,我们好好聊聊天!”
那小宫女不敢置信瞪大眼,看着这个胆大宫女,颤颤巍巍开口拒绝:还,还是不要了,我”
“我说,你听过飞机吗?你听过轮渡吗?你知道旅游是什么意思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三个问句,就这么问了出来。
那小宫女略带疑惑看着她,很是老实摆摆头:不知道!”
“呐,我把这些东西都告诉你,你也告诉我一些东西好不好?”苏锦屏瞪大眼睛看着她,凤眸中满是诱惑之色。
小宫女抑制不住自己内心好奇,于是点了点头。
某女便开始了她漫长演讲岁月,只把那宫女听得惊愕张大嘴,满面不可思议看着她,轮渡是比一栋楼还要大船,而且不用划,只需要握着方向盘?飞机是长得跟鸟一样东西,可以天上飞,里面还可以装好多人?旅游就是没有事做时候,满天下跑。这些东西都好鲜啊,她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
“好了,这三个意思我都告诉你了,你就告诉我,你这里打扫有多少年了?”某女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笑容。
那小宫女傻呆呆抓着脑袋:已经有四年了!”
“四年了,我来问问你,你有没有看见过皇上什么把柄?”苏锦屏有些激动将身子往前面凑了凑,虽然她没指望自己能去威胁那狗皇帝,但是知道些对他不利东西,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把柄?”那小宫女顿时就吓得惨白了脸,皇上把柄是能给她抓吗?要是抓到了,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看着她那满面惊恐模样,某女挂着一脸女巫式笑容,凑近她,悄悄开口:譬如,皇上有没有什么时候,偷偷掏鼻孔被你看见?或者什么时候走到门口,不小心滑了一跤?还有,还有,有没有上厕所忘了带草纸,然后茅房里满面惊慌叫:‘来人,拿纸来!’?”
某女笑得越发猥琐,那小宫女却吓得胆战心惊,口都不敢开,但却听到后一句时候,忍不住喷笑出声,她模仿那声“来人,拿纸来!”跟皇上平日说话声音实是太像了!
御书房门口看守侍卫们,眼观鼻,鼻观心,心中自我催眠,他们没听到,他们什么都没有听到!可是为什么就那么想笑!只要想象一下冷峻皇上会做出这样事情,他们就觉得脸皮抽搐严重,不笑疼厉害!
“有没有啊?”某女满面期待之色,那个,要是真知道了,是不是可以拿去换点封口费?
可是那小宫女某女那幸福神色之下,很是坦诚摇了摇头:没有!”
于是,某女那张娇俏脸,瞬间就变成了锅底!尼玛,白说了这么半天!
她们这说着说着,便讲了几个时辰,皇甫怀寒远远带着一众下人回来了,那小宫女一见便吓得面色惨白,一溜烟滑到地上,准备跪地上等皇上来了告罪,苏锦屏也跳了下来,将她拉起来:笨蛋,他又没有看见我们偷懒,跪什么跪,做人还是不要太过坦诚!”
于是那小宫女顶着豆大汗珠,后背衣襟衣襟被冷汗沁湿,跟着苏锦屏一起装模做样扫地。
门口侍卫们见怪不怪看着她俩,但是那日被苏锦屏打了那个宫女,却鼓着腮帮子,满面阴狠看着她们。
待皇甫怀寒带着上官谨睿和一众宫人走近,入眼便是那巍峨宫殿前一层又一层华丽而精贵楼梯,门口是那个女人和一个宫女打扫,昨日便知道她无事了,也猜到了她干那些好事,所以本来就对她恨之入骨心,又深了一些!
再看看楼梯上飘零枫叶,浓眉微皱,一张冷面上飘洒着寒气,有些不耐开口:这就是你们扫地?”做了这么多年皇帝,就没看见过哪天自己下完朝,御书房门口能脏成这样!
此言一出,门口侍卫马上低下头,做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模样。也就是这模样,让皇甫怀寒加狐疑!
他身后上官谨睿,却是笑了笑,剑眉扬起,声线还是那般温文尔雅:皇上,一大早,便别跟宫人置气了!”
偏皇甫怀寒看着门口那表情诡异侍卫,还有那背对着他们不停颤抖着身子小宫女,以及苏锦屏那明显故作镇定挥舞着扫把模样,一个巨大问号他心中无限制增长!无视了上官谨睿话,对着门口那两人女人一声怒喝:朕问话你们没听到?”
“噗通!”两声,苏锦屏和那个小宫女恭敬跪门口。
那小宫女跪着,一个劲发抖,想着是不是老老实实把她们方才所作所为招了算了!但是想着招了可能会死惨,所以颤抖着身子没敢开口。
某女抬起头悄悄看了看那没品皇帝气得铁青脸,一脸迷惘状抬起头:皇上,您刚刚问什么?”
某皇帝怒气冲冲指了指地下落叶:朕问你们,这就是你们打扫了一早上地?”
“奴婢知罪,没有听到皇上问话,但是奴婢也知道这都是皇上方才讲话声音太小缘故!再加上奴婢年纪大了,耳朵不大好使,所以才让皇上开了尊口问了第二遍,奴婢相信皇上大人大量,应当不会与奴婢计较才是!”苏锦屏是诚心气他,说了一大串,就是不引出主题。
于是某皇帝闭上眼,深呼吸了几口气,问了第三遍:朕问你们,这门口为什么会这么脏?!”
“皇上息怒。”上官谨睿温润声音响起,墨玉般眼眸带着些许笑意和担忧看着地上跪着那个鬼丫头,十几年不见,胆子倒是变得不小,连皇帝也敢挑衅。
听了上官谨睿这四个字,皇甫怀寒心中怒气也消退了一些。也隐隐有些恼怒,自己做皇帝这么多年,从来都是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却屡屡被这个该死女人气得跳脚,此乃为君大忌!大忌!
苏锦屏一副理所当然模样抬起头:皇上,难道您没觉得今日风格外大吗?我们刚刚扫干净了,那风一刮,自然又飘回来了!”
那小宫女闻言,抖了抖身子,额际汗水“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风来缓解她害怕和躁动,这个苏锦屏扯得也太离谱了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今日分明是晴天哪,哪里有风!
皇甫怀寒冷哼一声,几个大步走到那该死女人面前,咬牙切齿开口:今日有风?朕怎么不知道今日有风?”
“皇上日理万机,心怀天下,忧心国事,怎么会注意到有风没风此等小事呢,而且方才您上朝,感受不到外面有风,也是正常!”某女扯得头头是道。
不动声色磨了磨牙,从牙缝里面挤出了几个字:就算如你所说,朕上朝时候有风,出了金銮殿便没有了,那朕从金銮殿那边走过来,也有一炷香时间了,你们就打扫不干净?”
“皇上,奴婢方才已经说了,奴婢年纪大了,其实不仅耳朵不好使,行动也越发缓慢,有时候甚至还会产生幻觉,迷蒙中看见我死去爷爷前来接我走。所以奴婢才会恍恍惚惚扫着地,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该死风,又将这堆讨厌落叶刮到了此处。所以才会犯下此等大罪!还请皇上恕罪!”某女闭着眼睛一通胡扯。
门口下人们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看着她,这也太能扯了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皇甫怀寒咬着牙,看着这个据说年纪大了女人,忽想起一事:苏锦屏,要是朕没记错,丞相府老太爷还活着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你是怎么看见了你死去爷爷?”“死去”三个字,咬得极重!
该死女人,继续扯,你给朕继续扯!
呃,还活着,某女灵机一动,继续胡诌:所以说奴婢是年纪大了,经常产生幻觉嘛!这不,我居然还看见我爷爷死了!”说着还貌似伤心地擦了一把眼角那并不存泪花,接着开口“所以像奴婢这样已经老成这样人,皇上应该格外体恤,将奴婢好好养着,让奴婢幸福活过这人生后日子。结果皇上还把奴婢派来扫地,您实是太不体恤对您衷心耿耿下人——也就是我了!”
皇甫怀寒脚步晃动了几下,有些不可思议看着这个据说已经老得不成样女人,甚至有了一种天地都颠倒了错觉!
上官谨睿站他身后,不动声色捂住了唇,低着头,肩膀一抖一抖
众下人们也是想笑不敢笑,憋得难受极了。那个和苏锦屏一起跪着宫女,死死咬着唇,险些没喷笑出声
某皇帝咬牙切齿开口:苏锦屏,你年纪大了,那照你意思,朕是不是还应该多派几个人一起打扫这御书房门口?”
这门口长宽都不足五百米,两个人打扫,怎么都该是够了!还有这该死女人,若是他没有记错,应当才是二八年华,年纪大了?!结果
苏锦屏闻言,一脸感动模样看着他:皇上,您真是太体恤下人了,奴婢实是太感动了!也不用派多少人,十个八个就够了,还有,还有,奴婢年纪大了,不良于行,皇上派奴婢此看着她们扫地就行了,奴婢愿意做一个‘看管众御前打扫,督促她们认真工作、为皇上服务’人!只是如果这样话,皇上可能要再给奴婢涨些工钱了!”
“你!”他发誓,他这辈子绝对就没有见过比她会顺坡下驴、蹬鼻子上脸女人!说着说着,她就从年纪大了,变成不良于行残疾人了?偷了懒还要升官涨工资?无耻!实乃无耻至极尔!
咬着牙死死瞪了她半晌,脑中电光一闪,想起一事,冷哼一声:小林子!”
“奴才!”小林子当即上前,一脸恭谨站着。
“你给朕告诉这个女人,御书房门口可会有风!”他怎么忘了,当年先祖建造御书房时,正是冬日,先祖畏寒,便御书房周围砌起了高墙,也下令四面房屋建造,皆以御书房、养心殿为准,所以四处宫殿虽不密集,却是把风挡了个严严实实,这女人是从哪里看见风?
---题外话---
46启禀皇上,奴婢年纪大了
46启禀皇上,奴婢年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