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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礼拜后的第一次会晤你一定要来。”上车前,符尔叮咛着。
“可是,第一次会晤应该是亲人”
“我叫他们不用来,你来就好。”由于司机在场,符尔只轻轻的吻了简嬛菲的额,不放心的又叮泞一次。“记得时间,别睡过头了。”
简嬛菲无力的翻翻眼,显然他的男友把她当幼儿园生看待,她人虽然没他那么聪明,但也不至于笨到连跟男友会晤的时间都忘记吧?
两个礼拜后,简嬛菲还真的睡过头,没赶上原定的火车时间。
“对不起、对不起”迟到两个小时才抵达符尔新兵训练的营区,她羞愧的频频道歉。
“睡过头了,嗯?”声音饱含宠溺。
“对”
因为以前都有符尔当闹钟call手,现在他人在兵营里,当然不可能叫她起床,所以她迟到是理所当然的。
简嬛菲小心冀冀的打量符尔。
“你没生气?”
不但没生气,符尔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害得简嬛菲看傻了。
说起来也好笑,自己的男友本来就比别的男人更高更帅,平常每天看也就看习惯了,可今天换了场合,看晒黑理着三分头跟穿着迷彩军装的符尔,感觉自己好像又再次迷恋上他了。
符尔看看手表“距离我收营的时间只剩下四个小时,也就是说我们只剩下四个小时可以在一起,难道我还要浪费时间生气吗?”
况且—两个礼拜未见,他好想她。
他们之间,或许他才是那个深沈迷恋着她的人。
“走。”他倏地牵起她的柔荑往营区外走去。
“去哪儿?”
符尔回眸以笑代替回答,那笑让简嬛菲疑惑,是她看错了吗?怎么觉得符尔的笑里带着暖昧情色的意味!
“这这里是?这”符尔带她走近一间在营区对面,很不起眼的两层楼房子,一进大门处还有个柜台,柜台里面是个六十几岁的婆婆。
“宾馆。”符尔付钱拿钥匙。
一听到宾馆两个字,简嬛菲消化较慢地缓缓张大了口。
“我跟同期的问过了,这家宾馆小遍小,但却很干净,重点是离营区很近。”带着简嬛菲上二楼。
简嬛菲显然还在震撼中,模样呆呆傻傻的,任凭符尔带进房。
她一**坐在铺着蓝色床单的弹簧床上,符尔蹲在她面前,很认真的说:“若你不能接受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没关系,我们现在就离开。”
他不想勉强她。
“不、不”简嬛菲拉住欲起身的符尔,双颊红润羞赧,支支吾吾的说:“人家、人家又没说不愿意”
他们从她高一还未成年就开始交往,一直到现在她都已经是大二生,也成年很久了,但他们之间的亲热行为仅止于亲嘴、牵手、拥抱,有时候听比交大胆的同学说起跟男友的亲密情事,她甚至会气恼以为符尔对她是不是没有这方面的欲望。
符尔亲亲她的小嘴,抚着她拂红的脸庞。“很抱歉我们的第一次是在这种小宾馆里,原谅我,因为我实在忍不了再到市区的那段距离”
他深邃的黑眸满溢着欲望。
就算是不经人事的处子,简嬛菲也看得出来符尔此时对她深沈的**。
她害羞的垂下嫉首,声如蚊纳。“没关系,我不介意。”
她的同意无疑是他**的催化针。
“谢谢你。”他跟她道谢,眼神饱含疼惜跟爱意。
由于彼此都是第一次的缘故,他们的动作青涩且带着试探意味,他们为对方卸下衣物,还洗了鸳鸯浴。
过程当中,简嬛菲整张小脸红到快爆炸了。
“天啊,你的脸再红下去,我会以为我是在跟蕃茄**。”当他们完全赤luo的躺在床上,面对面,符尔调侃她说。
简嬛菲嘟起嘴“你说我是蕃茄?!”
“对,而且是非常可爱的蕃茄,可爱到让我恨不得一口吞下。”
这充满暗示的话语让简嬛菲拉高丝被罩住自己。
“不,我想看你,全部的你”他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她的耳、她的颈,一路住下
他的唇在她美丽的胸脯上逗留,依恋不舍。
他厚实的大手**着她雪嫩的肌肤,他的黑跟她的白形成强烈的对比,充满**暗示的对比。
两唇深深的缠绵
他在她的耳畔诉说着爱语,温柔的安抚着她。
她攀着他的背,全然的信赖着他,任他带着自己前往未知的激情殿堂。
一年多数馒头的兵涯日子在一眨眼间就过了。
接受完新兵训练后,符尔抽到的服务单位在新竹,台北新竹两地相思的距离不算长,他跟简嬛菲平均一个礼拜还能见着一次面。
所谓小别胜新婚,彼此之间的感情热度有增无减。
其实两人真正的分离并不是在兵役期间,而是在退伍之后。
符尔的人生规划早在高中毕业前就己确定,台大法学院毕业后,他随即考取律师执照。当完兵后理当可以在台湾执业,但他不为此感到满足。
退伍后,他随即申请到哈佛法学院的入学资格,即将赴美攻读法学硕士。
简嬛菲当然全力支持他的决定。
“你都不会舍不得?”符尔问她。
“会,可是你的前途比较重要,况且这是你人生规划中很重要的一步。”两年的分离她愿意忍受。
“很多出国念书的人最后都会跟留在台湾的对象分手,难道为不担心吗?”
简嬛菲眨眨清亮的眸,好像有听周遭的朋友同学说过,相隔两地的恋情,尤其隔半个地球那么遥远的距离,分手的比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你想都别想。”符尔霸道的交代:“记着每天都要上msn,人一回到家就得打开skype,我一有空就会打电话给你,有假期就会飞回台湾看你,或你来美国找我也可以。”
简嬛菲当时还以为符尔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是认真的。
当时她己经大学毕业,也如愿找到一份设计师助理的工作,虽然男友不在身边,生活依旧很充实。
而符尔几乎每天都会打越洋电话给她,除非课业真的很忙碌。
好在他是符家的大少爷,要不然普通学生哪负担的起这般昂贵的费用,况且这还不包括他飞回台湾或是她飞往美国的机票费用,只能说他们是一对幸运的情侣,即使相隔半个地球,见面次数却比其他人高出许多。
符尔在哈佛读书的期间,简嬛菲全然投入服装设计这行业,两年多的时光冉冉消逝。
即将满二十人岁的符尔顺利取得哈佛法学院硕士学位,意气风发的飞回台湾进入冠英律师事务所,老板是自己的母亲,曾任立法委员,也是台湾知名律师的女强人。
而简嬛菲的成就跟符尔出国前一样,还是位设计助理,不同的是,从菜鸟助理成为资深助理,薪水微幅调涨(没办法,在台湾服装设计本来就不是挺吃香的行业,想在这行打滚就得有“清贫”的心理准备)。
堡作量越来越多,多到男友学成归国那天,没空到机场迎接他,为此,她付出了“极高”的代价——
“抗议!”
简嬛菲己经没有余力,只能用软软的声音抗议,却一点影响力都没有。
“驳回!”
反观,同样为工作忙碌一天的符尔依旧“精力旺盛”
说他精力旺盛是有原因的——此时他胯间的坚硬还亢奋的抵着简嬛菲柔软的盈臀,企图占领他极爱的“湿地”这己经是今晚的第三回了。
简嬛菲若手中有白旗的话,肯定会高举,直喊投降。
“驳回是法官的权力,你只是律师。”所以驳回无效,她想睡觉了。
拍开他又想乱来的大手,简嬛菲侧翻过身背对他准备睡觉。
符尔不介意的又黏上来。
“如说过要补偿我的”
“拜托,你回国都快两个月了!”
就因为没去机场接他,就得付出好几晚睡眠不足的代价,呜呜,早知道无论工作有多忙她都会赶到机场去。
从国外回来后,符尔对她的占有欲顿时提升许多,可能是因为这几年来聚少离多的缘故。
她想要补偿他,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最近的她遇到工作上的瓶颈,她突破不了现况,每回上工都呈现越来越无力的状况。
想要跟符尔诉说心头的烦闷,却始终开不了口。
罢学成归国的他,踏入竞争激烈且现实的法务界,再加上众人都期盼他能做出一番成绩,压力可见一斑。
他其实很忙的,就连周末也要加班,但他在她面前从不会埋怨,甚至会尽量拨出时间来陪她。
好不容易两人相聚的甜蜜时光,她不想拿来抱怨自己对工作的烦闷跟内心的不乐。
她告诉自己,可能只是一时对工作的倦怠,别在意就可以了。
“不专心。”大手从后怀抱住她,他捏捏她的腰,惹来她巧笑连连,身体频频扭动。
他定住她。“别再乱动了,否则我们都别想睡觉了。”
他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吹着气,简嬛菲明白他的暗示,赶紧乖乖不动,她真的不想明天上班时又猛打呵欠。
唉,怪只怪自己的男友体力太好了。
堡作低潮就会逐渐过去,但简嬛菲显然忽略压力跟情绪在没有出口的情况下只会越积越多,最后会像一座山般压垮一切——
在符尔回国半年后,
简嬛菲愕然的发现两人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以前他们都还是学生,学生的世界是很单纯的,尽管符尔的优秀让他总是领先群体,是众人仰慕的对象,但对她而言,他只是个疼爱她的男友。
后来符尔当兵,她读书,状况依旧没变,她从不认为两人之间有何差距,在爱情之下,人人平等不是吗?
然后符尔出国,她出社会工作,虽然开始理解成人世界的复杂,她努力适应直到工作有所瓶颈,直到有一回符尔到她公司来接她下班,被眼尖的同事发现。
隔天她便被同事包围,也在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的男友己被八卦杂志评选为台湾最有价值且俊俏的单身汉。
同事也频频调侃她,这下子设计助理不用做了,可以直接麻雀变凤凰,还不是普通的风凰,是只镶满钻石的风凰。
那一天简嬛菲受到不少惊吓与震撼,也顿时觉悟——原来在旁人的眼里,她跟符尔是如此大大的不配。
家世,不配。
符家是台湾富豪之家,在政经界都非常有名,符尔的父亲是某大党的副主席,母亲是曾任立委鸵律师。
而她,只是符家厨师的女儿,还是个单亲家庭。
学识,不配。
符尔是留美的法学硕士,她仅私立大学毕业。
堡作,更是大大的不配。
前途大好的律师跟没有远景的小小设计助理。
撇开以上的条件,她跟符尔在外型上任旁人看起来,更是天与地的差异。
并不是她长的丑,她好歹也是清清秀秀的,只是符尔太过出色,他的姿态、他说话的方式,总透露着淡然的高雅,在人群当中那张俊尔的脸庞、那修长的身高、那优雅有品味的穿著
原来她的神经还真不是普通的大条,跟符尔交往这么久,还是经由同事的口中才领悟自己跟符尔的距离。
从那天之后,简嬛菲的情绪更加的低落。
随着符尔在律师界越大放异彩,她在他身旁就越显得渺小。
她不想要这样,每天活在自怨自艾里头,她不想只能永远看着符尔的背影
或许是上天听见她的渴望,不久之后她从设计师老板口中得到一个大好机会,那是对任何想在时尚界发光发热的年轻设计师而言,绝对不会错过的进修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