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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水生将木门轻轻一推,木门的一边就直接砸落,木门碎裂成两半。
七月半有些嫌弃:“你这地方多旧了,还怎么住人。”
水生没有说话,先是捡起来地上的木块和树枝,扎了个简体的火把,然后用黄符将其点燃:“跟我来,别掉队。”
溶洞内潮湿阴暗,寒风阵阵的吹来,让三金感觉到后背生起的一阵凉意。
洞壁上布满了水珠,它们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随着居然深入洞穴,微弱的火光,让几人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洞内的景象,那些景象变得越来越惊悚。
石壁上雕刻着地狱对待罪犯的场景,那些拿着刑具的妖魔鬼怪,和被行刑的人,被刻画的惟妙惟肖。
在这些浮雕中,有许多浮雕都被洞里的潮湿影响而裂开,三金可以看到犯人们被各种残酷的刑罚所折磨。
有的犯人被绑在柱子上,遭受鞭笞;有的被扔进油锅,痛苦地挣扎着;还有的被锯成两半,鲜血淋漓;有的犯人无论男女,全身赤裸,被怪物用一条粗壮的棍棒穿透身体,像烤肉一样被穿在一起。
七月半眯着眼睛看了石壁上的雕刻一眼,它嫌弃的用那双猫爪捂了捂鼻子:“真是阿扎呀!”
徐天好奇看着这些雕刻的画像,走到一幅画像面前,被雕刻出来的裸体女人捂住被划开的肚子,怪物用钉耙扯着她的皮肉和大肠。
徐天轻轻用手一摸,那上面的涂料裹着岩壁的潮湿,粘连到了徐天的手上。
鲜艳的颜料粘连在掌心,就像石雕女子流出来的血液一样。
“搞快点,不要掉队。”水生在前面催促着,他不断向前走着,好像这些雕像已经对他习以为常。
三金看着溶洞里的雕像,他甚至能听到犯人们发出的哀嚎和求救声。
声音凄惨又嘈杂在洞内回荡,让三金不寒而栗,他更近了一些水生。
而石榴也化作人形,跟在三金的身后,她倒是毫无反应,反而是一蹦一跳的走的些许开心。
也可能是因为她终于不用吃没有什么味道的鼠粮和冻干,她好像出来了之后整个人比起之前都开心了不少。
这个洞穴仿佛是地狱的入口,使人不禁对心里生出了恐惧之感。
忽然水生在洞口的一面墙前停住,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像,画像上是三个白毛老道士。
画像正下面有个供台,供台的盘里放发霉了的果子,供台正中间的香炉里,是燃尽了的香灰,和烧完香蜡后剩下的木棍,都密密麻麻的集中着插在里面。
而正对着的地上,是一块有些破旧的拜垫,黄色的拜垫沾满了,干瘪的淤泥和灰尘,不再那么光鲜。
水生双脚站成八字样,双手抱拳右手的大拇指插入左手之中,躬身做揖,左手捂心,右手按垫,从容俯身。
他狠狠的将头磕了下去,拜垫上扬起了尘土:“拜见祖师爷,还向祖师爷请福!”
说罢,在画像旁边的石壁微微颤动,随后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只见一扇暗门就出现在几人眼前。
暗门打开时,一阵微弱的白光照射进来。
水生起身再次鞠躬行拜礼,然后带着几人走进了暗门里。
里面简直是别有洞天,一处庄严而又老旧的道观出现在几人的面前。
这座老旧的道观,好像有些岁月,历经过沧桑,默默地矗立在洞里。
蛛网挂满了墙瓦,仿佛是岁月的痕迹在这里交织。
小小的道观显得古朴而深沉,诉说着历史的沧桑。
明媚温暖的阳光,透过头顶的洞口,洒落下来。
阳光穿透那一层又一层薄薄的雾气,洒在道观的古砖青瓦上。
道观里老旧的瓦片,历经风吹雨打,已经变得光滑亮泽。
阳光照射下,瓦片上的青苔泛着碧绿的光芒,与墙角的蜘蛛网相互映衬,显得异常宁静。
道观内香火缭绕,烟雾弥漫。
明明没有人,却像有信徒们在虔诚地祈祷,希望能够获得祖师爷的庇佑。
阳光透过窗棂,供台上已经干瘪的蔬果,与香火烟雾交织在一起,给人一种神秘而庄重的感觉。
在这座老旧的道观里,晶莹的蝴蝶摆动着它的翅膀,翩翩起舞。
它们在花香弥漫的庭院中穿梭,停在盛开的野花上休息,然后它们摆动着翅膀,在道观的角落里飞舞,似乎也在寻找着那份古老的神秘。
在这里,张三金感受到岁月的流逝与沉淀,聆听到历史的回响,体味到信仰的虔诚。
而这一座老旧的道观,就像一位智者,静静地守望着世间的信徒,地面长出来的杂草提示着几人,这里一切的时过境迁。
“真漂亮。”张三金不由的感叹道,这座老旧的道观真的印有岁月的气息,宏伟奢华却有些破败的道观,让人感觉神秘至极。
七月半说话无论多像人,但怎么也改不了猫的本质。
七月半跑上去开始追逐飞舞的蝴蝶,它毛茸茸的身体穿过一片地面冒出来的野花,野花被它触碰到时,开始不断的晃动。
它好像是不忍心拆散,成双成对舞动的蝴蝶,还是它被身旁,花朵美丽的身姿所吸引。
温柔的阳光正好的洒落下来,七月半躺下身子,露出毛茸茸的肚子,用那双可爱的小爪子,拨弄着花朵的腰姿。
“阳光真好,希望阳谷永远都能这样好!”三金伸手去感受着头顶洞口洒落下来的阳光,他想抓住那一缕光,但是却从指尖流逝而去。
几人在道观里生活了几天,平时水生会带着几人出去采摘野菜,也会去打鸟抓蛇捕野兔。
生活就这样宁静而又安逸的过着,直到有一天,张三金在道观里用布擦着灰尘,忽然他碰到了一旁柜子上的陶壶。
身后的墙壁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后面的一扇石墙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