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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秋雁仓惶南飞,割断的天空,看不见你的踪迹
清冷的光照耀,是鸟群疮痍的灵魂暴露。只剩下我的呐喊。
我愿意歌颂这宽广无人的大地
水从我心头流出,亘古的荒野生机盎然,天空满是飞花
从此,大雁不再流浪
我长久枯坐,化为剥落的老木,硝化的岩石
双眼化为泉水,在这清凉的秋天
悄然流到了更为蛮荒的冬
那停歇饮水的雁群以及牧雁人,是否会谈论起泉和眼睛
二
寒流骤然降临,荻花的汁液被丝丝抽尽,冻成一种永恒
失群的孤雁,流放在这陌生的土地
当她死去,明年重回的亲人是否鸣啾着寻回荻花下的残骸
唱着温暖的歌带回北方?
秋雁南回,谁是谁的故乡?秋雁哦
你停一停流浪的脚步,问一问那友善的诗人
问问他关于流浪和生命的意义问问那死去的灵魂在何方
三
当春回大地,我目送雁群掠过水面
柔和的家燕在我的头颅上构筑房屋,偶尔告别朋友
一整个春夏,家燕照顾房屋,照顾生命
目睹同类的流浪,他们发誓永不离开并告诫子孙
我温暖地倾听他们的誓言,在故园,家园荒废,亲人离弃
就让我温暖地听他们的誓言,收拾遗失的影迹,满怀悲伤地离开
回头,就留给那永远照着阑干的月
每一个月,都能听见狼对她的嗥叫
四
时间就在骨子里流浪沉淀,幸福的人赶着它的末梢娶嫁
弱不禁风的生命孕于母亲的子宫,全家祷告着奶水的丰裕
在冬天,笑涡积蓄,慢慢等待春天的亲临
七年,女友的笑涡已经离别
五
谁在日子里诚恳弄懂自己的灵魂,笑着用血灌溉培育信念
谁又在天空的梯子上苍凉地呐喊,太阳的金芒割开了心脏
谁来计算日子,该是我那苦命的父亲么?
六
发霉的黄梅雨顺着黄橙橙的梅子缓缓流畅过
笑靥,我遗失的鞋子苍白地同她做伴
说着甜蜜说着一切可及的话语说着对人生的急切向往
笑靥,如那沾湿的油菜花六月擦着脸庞不愿离开的白絮
飘摇不关幸福
苦涩的梦已经深埋于面向南方的墓园
它的孪生兄弟叫做幸福
每当故园风气,秋草萧瑟,芦花轻轻地飘起
飘过温柔的水面
我轻易地察觉到幸福的巍巍降临,她带着我的新娘,新娘红晕
当溪水微涨,双鸟飞来,我常常想起我的新娘
七
北方的秋天真的冷了,我的身子在风里飘摇,眺望那南归的秋雁
当他们仓惶地赶回故园,我已经忘记了托付的祝愿
当我走过水边,我看见了笑靥
谶云,7年后重逢初恋女友。05。8。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