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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浩铭觉得自己这次死定了!
但意外的他竟然没有摔成破烂,而是摔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怒吼声,“滚开,重死了!”
是末代的声音。
末代刚处理完阴阳师的事,就看到曾浩铭不见了,恍惚间记起他似乎往这边来了,于是便追了过来,进入这个天狗制造的幻境中,然后就看到了从天而降的曾浩铭,于是赶紧设法接住了他,否则这么高摔下来非成肉泥不可。
“是你啊,谢谢,不过用不着,我这金甲战神有自动落地系统……”曾浩铭还在洋洋得意要介绍自己的金甲战神,末代却按着他的头借力一跃,纵身跳上了半空,抹额在末代的驱动下,不断拉长,瞬间缠住了天狗的脚,硬生生的将他从半空中拉了下来。
“几天不见,挺厉害啊,小阴阳师。”曾浩铭也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他朝后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其他人,“末代,你的阴阳师队伍呢,一个都没来?”
“他们受了佛前金钵的影响,被我绑在外面。”
“绑?哈哈哈……我说来这么多人有什么用,还不是靠你一个,你这个当家的不行。”曾浩铭没说完就看到末代一个巴掌呼过来,还好他闪的快,不然还真的得挨上了,“开个玩笑都不行,我只是不习惯你这一本正经的样子。”
末代愣了一下,他又何尝喜欢这种把自己紧紧包在铠甲中的姿态,可是现在的芦屋家除了他已经没有人再扛起来了。
“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也不要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你就是你,原来的你也很帅的嘛,至于那种面无表情的死鱼脸就留给高尾盛那家伙吧,他撩妹就靠这一招。”曾浩铭拍了拍末代的肩膀,说罢已经朝着天狗冲了过去。
原来曾浩铭那些看似故意激怒的他的话,只是为了替他调解心情,这个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拖后腿的曾浩铭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废材,或者说他一直都在用一副没心没肺没脑子的姿态伪装了自己。
末代的嘴角有些触动的一抿,也冲了上去,“轮得到你来说教吗?这是我的猎物!”
“呵,这话听起来倒是还有些意思。”
两人一左一右同时攻向了天狗,在天狗的左右抵挡下,他们并没有讨到多少的好处,而且周围还有鸦天狗这群讨厌的东西捣乱。
末代从衣袖中掏出一堆纸人咬破手指,驱动纸人朝着鸦天狗攻去,“你不是画妖师吗?我看黄竹蓝不是会作画收妖,赶紧把他收了。”
“没错,他是很厉害,但是我不会啊。”曾浩铭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但是男人嘛,当然是要用更直接暴力的方式解决,所谓火箭炮在手,天下我走!”
说罢,曾浩铭一枚火箭炮已经扛在了身上,没有犹豫的朝着天狗发动,这次曾浩铭没有得意的机会,因为他的火箭炮竟然被佛前金钵彻底的吸收了。
传说中天狗拥有可怕的神力,他的身体变得更加巨大了,而且他能驱动佛前金钵,末代不知道被天狗施了什么妖法,困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天狗朝着末代走来,抬脚冲着末代的胸口就要踩下去。曾浩铭飞奔而来,硬生生的抗住了天狗的脚,天狗怒了,金刚杵一下一下的砸在曾浩铭的金甲战神上,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但是曾浩铭仍然苦苦的支撑着。
“你在做什么!你走啊!”末代挣扎的想要爬起来,看根本没有办法。
“说什么胡话,我像是这么没义气的人吗?”
“我又不是你的伙伴!”
“妈的,老子为你命都没了,你还不把我当伙伴!”曾浩铭大骂着,看到末代咬着嘴,泪流满面,他又硬生生的转了个语气,“喂,哭什么?我曾小爷这金甲,承受力量越多,一会就反弹的就越厉害,所以我这故意的呢。”
“真的?”
这次轮到曾浩铭翻白眼了,“当然是假的,所以你赶紧给我破了这个术法!”
曾浩铭蓄积力量,使劲的将天狗往后一推,然后伸手一把将末代拉了起来,用暴力的手段硬生生的破了天狗的妖法。
末代咬破手指在自己的抹额上画下符咒,冲着曾浩铭道,“推我上去。”
曾浩铭没有多话,直接将末代推了出去,末代操控抹额暂时束缚住了天狗的双手,于此同时他的蝙蝠扇,扇面忽然消失了,五根扇骨化为利刃,朝着天狗的双手用力的砍去,天狗惨叫了一声连连后退,手上的佛前金钵也随之掉在了地上,但末代也并没有好到那去,被巨大的翅膀击中,飞了出去。
“接下来看我的!”曾浩铭飞身上前,捡过掉落的佛前金钵,手中快速的造出一根巨大的金刚杵,用尽力气朝着天狗的脑门砸了下去,他仿佛听到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在一片哀嚎声中,天狗疯狂的扑腾着巨大的双翅冲了过来,做拼死一搏。
曾浩铭的金刚杵掉落在了地上,他已经没有力气了,甚至拿不住金刚杵,看着同样无力再战的末代,曾浩铭闭上了眼睛,一支笔在曾浩铭的手中出现,他勉强地抬手,不受干扰的开始作画,他是画妖师,虽然画妖的能力不如黄竹蓝,但是对付这只奄奄一息的天狗足够了。
“封!”曾浩铭陡然睁开眼睛,面前的画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天狗震惊之中抵挡不住强烈的封印之力,被强行被封入了画中。
“这老小子终于成佛了。”曾浩铭的手颤抖的将笔扔在了地上,整个人虚脱的成大字型躺在地上,看到这样的结果,末代也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无力的倒了下去,“你刚才那样子还挺帅的。”
“那当然。”
……
无力的两个人从天狗的世界中顺利逃生,忽然,两人都像是忽然想到的什么,一起的跳了起来齐齐抓住了金钵的边,谁也不让谁,仿佛刚才生死与共的那段情谊根本不存在。
“就算为了芦屋家我也要把金钵带走!”
“这可是我抓回高尾盛那个面瘫男的唯一机会,我不会放的!”
“你先放!”
“我不放!”
“是想打架吗?”
“打我是打不动了,要不换个温柔点的办法。”
“什么办法?”
“剪刀石头布?”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