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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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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家宇,母亲林贞芸,父亲童日升,经营日升钢铁厂,于童家宇十五岁时过世,随后林贞芸认识香港贸易商王炳钧,两年后随王移居香港”

    “改嫁?”

    “不,王炳钧有妻子,是惠氏集团的长女。王炳钧是得到惠氏的资金挹注,才能把他的贸易事业拓展到今天的规模,总而言之,是典型的企业联姻”

    头戴棒球帽的男子吐出一口无奈的长气,望向面向落地窗的修长人影。

    “雅人,你特地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调查这件无聊的陈年旧事?”

    唐雅人回头,瞪了孟翔一眼。

    “这不是无聊的小事。”

    唔,这种表情有意思!

    “这个叫童家宇的是谁?”孟翔的手指在键盘上跃动,叫出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孩素素净净,看起来就与她的背景一样简明。

    “我的女友。”

    “噢哇!”

    太好了,得到一则免费的信息!他的手指立刻忙碌起来,将最新的信息key进计算机中。

    “所以你现在在和这个叫童家宇的女孩交往?”

    孟翔将唐雅人的数据链路上去,还不忘注明数据源为“当事人亲口证实”并同时加注上日期。

    “你想调查她,是担心她接近你的动机不单纯?”

    “第一,我调查她是想知道更多关于她母亲的事;第二,不是她接近我,是我去接近她。”

    “知道她母亲的事要干么?你难道想一箭双”收到唐雅人警告的目光,孟翔投降似的举起双手“没事!当我没说。”

    “我想知道,为什么林贞芸随王炳钧搬到香港,却不将女儿一起带去?”

    “以动物性本能来说,一般而言没有人喜欢替别人养小孩的;再说,王炳钧对太座颇有忌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笑,王炳钧都敢包养小老婆了,还说什么己心惮?

    “你觉得一个男人一个月愿意花多少钱包养一个女人?”唐雅人间。

    “那得看那男人的身价,以及他对那女人的嗯哼,功能性,有多着迷。”

    “如果是你呢?”唐雅人问。

    孟翔溜出很是受辱的表情。

    “嘿,老兄,一个条件如我的男人,是不需要花钱包养女人的!”

    “如果是王炳钧呢?”

    孟翔叫出王炳钧的照片,仔细打量三秒,然后说了一句颇羞辱人的话。

    “恐怕得花上不少——如果是跟我比的话;不过据我所知,女人的接受度是很宽的,五千块到五十万或更多,这说不准。”

    “如果一个女人可以分辨出鱼子酱的种类,并且随口说出相配的佐餐酒呢?”

    “如果不是具有美食家的天赋,也不是家学渊源,那恐怕需要不少,肯定不是五千或五万那种等级。”孟翔搓了搓下巴道:“不过单凭这点线索,要知道确切数字还是有难度——雅人,你真想知道王炳钧花多少钱包养小三吗?”

    唐雅人定定望住他。

    “如果我说是呢?”

    孟翔摸摸鼻子。

    “好吧!我会去查。”

    “我还想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回台湾。”如果只是回来探望女儿,实在没必要拖着那么大的行李箱。

    “没问题。”

    “谢了。”

    “真要谢我,就透露一下你最近的投资目标吧!你的投资建议比那些理专管用多了!”孟翔将笔电装回背包中,笑道:“据我所知,连海曼投顾的三巨头都听说了你的事,对于你的投资分析策略很感兴趣。”

    “一码归一码,这事我们另外再找时间谈。”

    孟翔乐歪了。“一言为定。”

    ****

    二人走出书房,唐雅人忽然看见客厅里坐了一名不远之客。

    “哈啰——”何悠悠坐在沙发上,朝他绽放出如花笑餍:“surprise!”

    唐雅人与孟翔对视一眼。

    “先走了,我再跟你联络。”孟翔低声道。

    “嗯。”孟翔压低了帽檐,避免让眼神与何悠悠接触,安静迅速离开唐雅人的公寓。

    “你怎么进来的?”唐雅人质问。

    “管理员认得我啊!这又不是我第一次来,而且你的大门是虚掩的。”何悠悠笑着起身,朝唐雅人走近,她的柔荑轻触唐雅人的脸“怎么?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像不太喜欢这个惊喜呢!”

    唐雅人避开她的碰触,走进开放式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

    “你来做什么?”

    她朝他眨眨眼,然后媚媚地一笑。

    “来看你啊!我想起我们似乎很久没有好好相处了,这样怎么像一对未婚夫妻呢?”

    见她又老调重弹,唐雅人隐忍脾气。

    “你该知道,那是我们的母亲在少女时期的玩笑话。”

    “我知道你一直把它当成玩笑,但是我很认真!”何悠悠眉宇间流露出一贯的任性:“不管有多少人追我,我的心里只有你,一直只有你,只有你是我真正想要的——”

    唐雅人忽然将瓶子往流理台一放,双眸盯住她。

    “真的只有我吗?真荣幸!”

    他讽笑的口气,冰冷的眼神,令何悠悠顿时噤声:心头发寒。

    何悠悠咬住下唇,在他剔透冷澈的目光中,承受一种被揭穿的难堪。

    她怎么会忘了,唐雅人有多了解她?

    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是聚光灯下的宠儿,爱玩、敢玩也有本钱玩,她的美貌使她占尽优势,对这与生俱来的优势也毫不吝惜的使用。

    她的身边从不乏爱慕者、裙下臣,她享受被男人注视的虚荣感,视他人奉上的真心为勋章:只要她在的场合,她要所有的男人眼底就只能有她。

    她并不习惯有男人无视于她,那样的男人通常会引起她的兴趣,使她忍不住要用尽手段征服——这是她的劣根性。

    但她唯独不曾对唐雅人这么做,因为在她心中,只有他是特别的,她相信他也是活坦么想。

    “我与那些人只是玩玩,你真以为他们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子吗?”何悠悠红着眼眶道:“我喜欢的是你,为什么你总是要把我推开?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给我们彼此之间一个机会?”

    唐雅人注视了她半晌。

    “因为我们太相像了。”他低语。

    “难道相像不好吗?”她气恼地反问。

    “我们都是不完整的人,而我们不完整昀地方是一样的,若我们在一起,只会觉得更寂寞。”

    听见他这么说,何悠悠忽然激动起来。

    “我不相信!这只是你的借口,一个拒絶我的借口!”

    “如果我们在一起,我们所过的生活,不过是和一堆同样空虚的人,重复着夜夜笙歌、宴饮享乐、放浪形骸的生活!然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承受狂欢之后的落寞。”

    “没错,我们一直在经历这些,但交往后不同的是——我们会一起经历这些,所有的一切我会陪着你一起度过!”

    唐雅人闭眸。到底要他怎么说她才懂?

    “但我已经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

    “你别儍了!你以为一堆人拚死拚活赚钱为的是什么?为的是想要过我们这样的生活!”何悠悠扣住他的手,对着他吼:“你只是对这样的日子感到有点厌烦,但是你很快就会发现这就是你想要的!”

    望着她执拗的眼神,唐雅人抽回自己的手。

    “我想我不是那个适合你的人。”

    说完,他从她身旁走过。

    听见他重重的关门声,何悠悠只觉心碎。

    她仰起脸,强忍着泪,忍到眼眶通红,却仍倔强得不愿让眼泪流下。

    “雅人,你错了。”她对着无人的屋子,哽咽低语:“相似的我们,才该属于彼此。”

    ****

    自从和唐雅人交往,母亲临时返台后,家宇就减少了工作量,一个星期空出两、三天晚上,希望可以多陪陪她所深爱的两个人。

    这天母亲和老朋友吃饭去了,下班后,家宇搭公交车到日系大卖场和唐雅人会合,准备买些青菜与火锅料,准备与唐雅人在家吃火锅。

    “天啊天啊!我迟到了吗?我是不是迟到了?”

    见她散着头发,在人群中焦急地寻找他,然后当她对上他的视线,带着略为歉疚的笑容朝他奔来,嘴里还乱七八糟地喊着时,唐雅人的心底流过一丝温柔的情绪,向来淡漠的五官柔和了,眼底浮现一丝笑意。

    “迟了五分钟。”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家宇急急道歉。“其实本来今天我和薛医师讲好要早点走,但是不知这为什么,这几天动物医院忽然变得好忙,多了好多新客户。”

    “哦?”唐雅人推了辆购物车,与家宇并肩走入卖场,没人发现他的唇角诡异地勾着一抹上扬的弧度。

    “这些客户几乎都是女性,而且都长得好漂亮,衣着入时,开着双b轿车,她们的宠物不是戴着lv的皮项圈,就是戴着蒂什么妮的狗牌”

    “一定是薛医师的仁心仁术被传开了。”

    家宇眼睛一亮。

    “我们好有默契,因为我也是这么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薛医师对于客户暴增这件事好像很不高兴,还叫我不准把这件事告诉你——这真的好奇怪,为什么不能让你知道呢?”

    薛人仰肯定是猜出他的新客户全是他介绍的,目的就是要让他忙得没空打家宇的主意——所以他怎么能不火大?

    面对家宇困惑的神情,唐雅人温和地提供了解释。

    “我想薛医师是个谦虚的人,他不愿让别人误会他很高调。”

    “啊,原来如此!”全然不了唐雅人有多么腹黑的家宇恍然大悟,用一种非常崇拜的目光看着男友“雅人,你真的好聪明,听你这样一说,我一下子就全明白了呢!”

    唐雅人微微一笑,不着痕迹的调开话题。

    “别说这些了,你喜欢吃什么汤底的火锅?泡菜?麻辣?”

    “我喜欢清淡一些的。”

    “红酒菊花怎样?我在日本尝过一次,觉得不错,师传教过我做法,不怎么费工,要不要试试?”

    勇于尝新的家宇马上点头“好啊!听起来好特别。”

    他们来到冷藏柜前,看着琳琅满目的肉品。

    “猪肉还是牛肉?”唐雅人间。

    “都要,”家宇各拿了一份猪牛羊肉“我也喜欢海鲜。你呢?”

    “火锅里不能放羊肉是我唯一的坚持。”唐雅人把家宇放进购物车里的羊肉片丢回去。

    “为什么?”

    “羊肉的味道太重,涮了羊肉之后再煮海鲜味道很奇怪。”

    “是吗?我觉得都很好吃啊!”说到这里,家字眼珠一转,忽然哇槽他:“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猜你的沙茶酱一定不放葱对吧?”

    “为什么吃火锅一定要沾沙茶酱?”唐雅人振振有诃“我喜欢芝麻酱拌一点虾油和绍兴酒;不然芝麻酱拌一点酸桔酱也不错。”

    “天啊!”家宇受不了的翻个白眼“吃火锅当然要沾沙茶酱,还要打蛋黄进去,再加上一点辣椒和满满的葱花,这样才是王道!”

    唐雅人大摇其头,显然无法接受这个结论。

    “别傻了,芝麻酱才是王道!”

    “你不怕我在你的芝麻酱里洒一把葱?”家宇拿起一把葱,笑嘻嘻的恐吓他。

    “反正我的仙度瑞拉会帮我挑掉。”唐雅人瞥她一眼,宠溺地捏捏她的后颈。

    “是喔,仙度瑞拉真可怜!”家宇白他一眼,将葱放进购物车中。

    “不必太同情她,因为最后她会赢走舞会里的最大奖——王子殿下。”唐雅人转头“噢,这里有松阪猪肉和霜降牛肉,我们要买多少?”

    “我看看”

    趁着家宇不注意时,唐雅人不改腹黑习性,转个身又将那把葱丢回去,然后没事人一样的继续和家宇一同挑选肉片。

    接着他们推着车往生鲜区蔬果走去,一面挑选蔬菜,一面继续未完的沙茶酱与芝麻酱之争。

    等他们买完了肉片、鱼片、火锅料、蔬菜、高汤、有机食用菊花,也挑了自己喜欢的酱料后,他们又开始争论饭后甜点究竟该选香橙舒芙蕾或是麻糌冰淇淋。

    争论这些真的很无聊也很幼稚,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们为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斗嘴,讲一些没营养的话时,却厩到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