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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施到家的时候,阮廷坚已经回来了。佣人摆上了饭菜,居然是地道的川渝口味,梅施有点儿惊喜,偷瞥了摆碗盘的外国胖大妈,打死也不敢相信这菜是她做的。梅逸和伏瑶也是第一次来这里,阮廷坚留他们吃晚饭,梅施以为梅逸会断然拒绝,没想到梅逸很随和地点头同意,还和伏瑶不见外地参观了一下房子。
梅逸和伏瑶显然都很久没吃这么正宗的川菜了,也不管席间有阮廷坚,都吃得很香。梅施是个遇强即强的人,小逸和伏瑶吃得那么高兴,她也超常发挥地加了一碗饭。只是席间各吃各的,无人交谈。
饭后,胖大妈给大家端上咖啡,梅施窝在非常舒服的沙发里,一天的疲惫发作了,捧着咖啡像懒懒的猫一样,无精打采地斜枕着扶手。
“加纳森说你做的很好。”阮廷坚端咖啡轻啜的样子尤其像王子,难得地用赞许的口气和梅逸说话。
梅逸喜欢奶味重的咖啡,正在加奶精,听了他的话,痞痞地挑嘴角,格施看了觉得这才是她熟悉的弟弟。“他是唯一一个给好作品奖金的人,我当然更用心,现在和瑶瑶的生活费一半从他那儿赚。”
梅施暗自惊骇地听弟弟谈“奖金”、“生话费”刚才的困意都瞬间消失了。
“小逸还得了这学期的奖学金。”伏瑶自豪地插嘴,笑的时候特别神采奕奕。
梅逸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以前不觉得,现在才发现奖学金其实很好骗到手的。”
阮廷坚听了,抿着嘴笑,点了点头。
小夫妻告辞的时候,阮廷坚对胖大妈说了什么,胖大妈便拎出了一袋食品盒交给伏瑶。阮廷坚说:“这是我一个朋友送来的川菜半成品,你们冻在冰箱里,想吃的时候就用油一炒。”
梅施差点啥了口咖啡,阮廷坚吩咐这些家长里短的时候更像外星人了。
梅逸和伏瑶道谢的时候,梅施发现他们看阮廷坚的神情明显不再那么生疏。也是,阮太少说起炒菜的咸觉,和她看见他当街吃月饼差不多,反正是掉下神坛了。临出门阮廷坚还鼓励般拍了拍梅逸的肩膀,梅逸也不服气地轻捶了阮廷坚的肩膀一下,梅施在阮廷坚身后看着,突然就冒出“姐夫和小舅子”这样市民化的词汇。
送走了梅逸和伏瑶,阮廷坚拉着她的手上楼,问她:“今天买什么了?”
梅施撅嘴:“伏瑶什么都不买,我哪好意思疯狂购物啊!”阮廷坚笑笑“要不,明天我陪你去?”
梅施想了一下和他购物的场面,摇了摇头“还是我自己去吧。你和我练练我想去的地方和这里的地址怎么说,我坐出租车。”
阮廷坚沉默不答。
格施洗了澡,几乎是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起身去厕所的时候迷迷糊糊发现阮廷坚坐在窗前的沙发眺望什么都看不见的窗外。“你不累啊?还不睡?”
梅施迷迷糊糊地问了句,人又钻进被窝。
“咖啡喝多了,睡不着。”阮廷坚的声音沉静淡漠,没有一丝困意。
梅施入睡前还鄙视了他一下,就是莫名其妙的忙人!坐那么长时间的飞机,又办公,喝杯咖啡就失眠?她也喝了,跟喝催眠药一样
梅施私自上街血拼得很欢乐,大包小包,心情愉悦地回家来。阮廷坚不知道是出去了又回来还是压根就没出去,反正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晚饭也是西餐,梅施勉强吃饱,因为心情太好,也不挑拣。洗完澡晾头发时就一件一件翻出今天的战果来看,阮廷坚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里看她笑眯眯地拿下这个又摆弄那个。
“都买什么了?”他突然开口,梅施奇怪地抬眼看了看他,不都摊在床上了吗?他坐这么近还看不见啊?
阮廷坚又不说话了,冷着脸看她。梅施被他看得不自在,胡乱把东西都收起来。
“我公司有事,实在推不开,明天就回国。”阮廷竖淡漠开口“你多住几天也行。”
梅施皱眉,虽然还没玩够,但一个人留在这里,她还是很不愿意。小逸和伏瑶有了自己的小家,又过得津津有味的,她显得有点儿多余。“不了”她还是有点儿埋怨的,不说公司有假期吗!虽然不愿意让这么个闷罐陪着购物,回家时候看见他,心里还是很踏实的。“我还是和你一起回去,一个人多没意思!”
她明显看见阮廷坚的眉头跳了跳,嘴角似乎一下子就有了笑意。
她还想细看一眼,他在高兴什么啊?因为她肯跟他一起回去?不能吧?糟糕,她没机会了,阮廷坚猛地起身走过来把她抱在怀里,很用力,她觉得胸闷,喘不过来气。
“喂!”她抗议,他想闷死她省回程机票吗?!
“施施”他松了点儿劲,唇却一下子吻下来,梅施还没等缓过这口气,又被他闷住了。她知道要坏菜,每次他这么腻乎乎一喊她施施,八成就是要变成禽兽。
“那个那个”他搂着她往床边退,格施在他换气空档垂死挣扎“我今天挺累的”
阮廷坚的表情又僵了一下,再次微笑的时候,梅施觉出一丝狰狞“没关系,我不累,我在家休息了一整天”
梅施在摔到在床上的瞬间还觉得他这句话口气挺怪的有点儿像怨妇,多可怕的怨妇啊!没来得及细想,人已经压上来了“嗯那个”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儿慌乱。自从被他抓回来,他一直保持克制,她还觉得很庆幸呢。
他显然不愿意听她再说什么,缠绵地吻住,梅施有点儿晕,他的嘴唇真是很软,触感很丝滑,她也是神经短路,又或者晚饭没吃好,竟然轻咬了一口。他没被咬疼,却被咬激动了,
意识很模糊,他似乎把她抱坐在他身上,她的衣物都没有脱,光luo的他,遮蔽在睡衣里已经燃烧过无数次的自己仅是这样的视觉对比,就让她难言兴奋。她的兴奋最直接,最隐秘地包裹了他,他觉得异常舒服,耳边是她的喘息,当她全身再次紧绷,他加重了力道,往常只会嗯嗯呀呀的她突然喊:“阮廷坚我不行了。”
他没听她后面又说了什么,这是她第一次在最巅峰的时候呼喊他的名宇,这一刻听觉的享受甚至超过了被她紧紧绞住的某处,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在他的身体里,脑子中骤然爆发
梅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难得看见阮廷坚的睡脸,都说冷漠男人的睡脸会很天真,梅施瞪着眼看了半天,天真肯定没有,还是很淡定,只是嘴角好像勾了那么一抹笑,挺妖艳的。
这个人的心思,她真是难琢磨,不说今天要回国吗?怎么又赖起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