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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想多问他一些话,但黑虎突然前来,她看向黑虎旁边,原来是留守的其中一名侍卫前去通报了这些侍卫,还真是尽忠尽职。
“夫人,温少爷他”黑虎一来,两眼便严厉的盯着温天乐。
“没事,我哥哥他只是和我说说话,叙旧一下。”她谈然道。
“就是!我和我妹妹说个话而巳,你们”对上黑虎冷厉的表情,温天乐吓得噤声,接着就叫她快去休息,自己摸摸鼻子走人。“夫人,属下失职,让你受扰了。”
“不,没事,真的没事。”
“请夫人回房休息。”黑虎恭敬说完后,转身对侍卫说:“你们也去休息,我亲自留守。”
她想跟他说不用了,方才她刻意在着雀儿的话题打转时,原本想死缠她的温天乐,很明显心焦意乱地想离开,不让她继续追问雀儿的事,这样看来,短时间内温天乐躲她都来不及,应当不会再来缠她。
但念头一转,黑虎对王爷沥胆忠肝,视王爷的命令为圣旨,方才神温天乐这么一乱,现下心由大概正为自己去小憩一会自责不已,即便回房恐怕也睡不着。
罢了,就让他守吧,她心中直为王爷有这样的部下感到万分欣慰,不知她能否向王爷请求替黑虎加薪﹖前天回到温家,见舅母身体状况尚可,瓶湘云已先差人给御风扬送信,告知他实情,但她只委婉说,是表哥一番孝心,见舅母思念她,才出此下策,未多提其他。且表示她并未因此想提前回摄政王府,仍照原订计划多住几日,遂先知会他。
昨日傍晚她就巳收到他的回信,信中说若无其他事耽搁,今早他进宫一趟后,便会直接来佑安县拜见她舅父舅母。
佑安县临近天恩城,若今日宫由无繁杂琐事,她推测他日落前就能到达,一想到他要来,一早起床她就后开眼笑,不只小春,连舅父母都感受到她特别喜悦。
“湘云,多吃点,要是让王爷发现你回来一趟变瘦了,可会责怪我们二老的。”温夫人帮她夹菜,打趣道。
“舅母,我哪瘦了,我还觉得我胖了。”瓶湘云笑盈盈的,反帮二老夹菜“舅父,舅母,你们才要多吃点。”
二老虽留在温家旧宅,但那温天乐似乎也不是没尽孝,宅里一切都应有尽有,只是二老年纪大,吃的方面就简单了些,她回来的这儿日,温天乐还待地外聘厨子来掌厨,大方供给一堆人马吃食。昨儿个他大概以为事过境迁,她不会再提雀儿的事,中午便回来与他们同桌共食,未料,她刻意提起雀儿事,只见舅父舅母和温天乐三人脸色瞬间大变,舅母虽极力想用笑容掩饰,但那笑真的比哭脸还苦上几分,舅父则把话题转开,明显不愿聊和雀儿有关的话题。而昨晚温天乐就不敢回来,想必今日一定也
“爹、娘。”才想着,一道拔高的细尖女声从厅外传来,只见温家仆人低头恭敬喊着“少夫人。”
少夫人﹖那不就是温天乐的妻子!
“爹、娘,唷,湘云真的回来了。”个面容削瘦,身穿华服,斜眼看人的妇人突然做出副恭敬样“不,摄政王夫人,民妇直呼你名讳冒犯了你,还请摄政王夫人恕罪。”
“想必这位就是天乐哥的妻子,湘云的嫂嫂。”见舅父母气得全然没有替她介绍的打算,瓶湘云自己出声。“都是自家人,不必见外,嫂嫂还是和以前样叫我的名字,这样也亲切得多。”“唷,当了摄政王夫人就是不样,挺会说话的。”想起往事,曹丽如实在没办法给瓶湘云好脸色,加上以为现在的瓶湘云还是以前那个软弱可欺的,摄政王也不在场,讲话也就不客气。
她淡瞥她眼,冷哼着“我就说嘛,天乐怎么突然想当孝子,这两日老往旧宅跑!”
仆人为她递上一副碗筷,恭请她入座,她一**坐下,盯着桌面几盘菜,又是一阵嘲讽“唷,这一整桌又是鱼又是肉的,天乐对我们母子可就没这么大方过。”她冷瞧了瓶湘云一眼“还是摄政王夫人的面子大呀。”
瓶湘云淡然一笑,并不作声。
舅父舅母明显不悦,但却低头自顾自吃饭,不吭一声,瓶湘云想,许是因为整个宅子的开销,包括仆人薪资和三餐伙食全靠染坊收入,吃人嘴软,即便再不悦,舅父舅母也不敢翻脸。
也幸亏她说要和舅父舅母说体己话,没让小春在这伺候,否则可要吵起来了。
曹丽如不客气地举着夹了块鸡肉吃。“我就没夫人这么好命,成口闲在家中,有丫鬟照料,有山珍海味可食,民妇的命苦呀,天未亮一张眼就得忙染坊的事,一直忙到天黑,累得腰都挺不直夫人,民妇今日才来给你请安,你可别见怪!”
听出她话里的嘲丢,瓶湘云却仍不生气,因为她说的不假。
她听舅母说过嫂嫂的事,嫂嫂曹丽如原本是另一间小染坊老板的女儿,平日也参与染坊事务,手脚利落,精明干练,婚后染坊工作都是她在发落,温天乐倒真闲得天天乐逍遥。
“嫂嫂说哪儿的话,我这不天天闲着等你来。”她自嘲着,反倒令曹丽如一时哑口无言。
“嫂嫂,你多吃点,染坊的工作挺劳累的,吃饱才有力气工作。”她殷勤的为曹丽如夹菜。
曹丽如狐疑的看她一眼,最后还是顺她的话,嚷着“是累呀,这一大家子的人光吃不做事,有谁知道我的辛苦。”
“怎会没人知道你的辛苦﹖这温家染访是舅父和舅母打拚起来的,他们在染坊从年轻做到老,也是和你一样天天劳累着,个中辛劳,他们最能体会。”
一番话,又将曹丽如堵得词穷。
瓶湘云再度替她夹菜“若没有舅父母,哪来今日的温家染坊。”见曹丽如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瓶湘云忙不迭堆笑道:“当然,也需要有像嫂嫂这么勤快精明的媳妇,才能扛下温家染坊的重任。”
她并不想让曹丽如下不了台,对她又褒又眨,是想让曹丽如能饮水思源,也让她知道她的辛劳众人皆知,希望她心喜之畲,能善待舅父母。
桌上的三人皆错愕的看着她,舅父舅母错愕之余,对她为他们说话也很感动,曹丽如则是不改爱从鼻孔喷气的习惯,哼声道:“唷,湘云失忆后,像变了个人似的,这么会说话,以前可是连个声都不吭,多说她两句,她就委屈掉泪呢。”说着,她挺直腰杆,有些得意“不过她说的倒是实话,温家要不是有我这个媳妇,那染坊早倒了。”
“嫂嫂,你可得多费点心多担待点,毕竟以后这温家染访,是要传给喜子的。”温家长孙喜子,就是曹丽如的儿子。
“当然是要传给喜子,谁都别想抢!”
“那是自然。”
—听瓶湘云这么说,又感受到她释出的善意,仿佛和她站在同一阵线般,曹丽如对她的态度和善了些。
“想到湘云撞到头失忆,脑子没撞坏,反倒灵光多了,要早知道的话,我就扮黑脸抓你去撞墙,省得你傻乎乎的被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