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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诗经里蒹葭篇,总为诗中的情深景真、摇曳风神而感动。这是一首怀念情人的恋歌,作者的思念对象可望而不可及,中间阻隔千重,诗人因而显得思心徘徊,不能自抑其无限惆怅的心情。诗采用一唱三叹的重章形式,以时间的推移为线索,把诗人丰富的情感传达得淋漓尽致。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古人,现代人,在情感上应该是一致的,不然,这首诗不会如此深深打动千百年来读者的心。只是,生而为古人,在爱情上,比起现代人来,更多了一些不便和无奈。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古人在交通、通讯等各方面,比起现代人来,要逊色得多。你看蒹葭中诗人的情人,不过是“在水一方”、“在水中央”、“在水之湄”、“在水中坻”、“在水之涘”、“在水中沚”然而在诗人看来,这些地方却要么是“道阻且长”、要么是“道阻且跻”要么是“道阻且右”都无异于相隔关山万重,以致“溯洄从之”、“溯游从之”想尽一切办法而终不能达到。多么令人惋惜!多么令人遗憾!(虽然我们不能真正如此理解)而现代人呢,要与情人相会,可就方便多了。无论是“溯洄从之”还是“溯游从之”见面,可以坐飞机、火车或汽车,联系,可以打电话、手机或发伊妹儿,虽远隔千里,也宛在咫尺。这是古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的。生而为现代人,多么方便!多么幸福!你看,现在才是2月初,情人节还有10多天,有关情人节的话题已被各种媒体炒得火爆,情人们也早已运用多种现代通讯工具,预约了情人节那天的欢乐“菜单”要是蒹葭的那位作者,能看到今天的情景,他会有何感想,又会写出什么样动人的诗篇呢?
从来事物都有个“度”的把握问题,过“度”就会物极必反。现代人在充分享受现代通讯工具高效、方便、快捷的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领略了现代通讯工具给他们带来的烦恼和不安。手机给情人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方便,也带来了麻烦。一部电影手机就闹得沸沸扬扬。不光在爱情这个问题上,在其它方面,也给现代人带来新的意想不到的烦恼。
我的一位朋友,因为在单位从事电脑、电工方面的技术工作,常常是在八小时以外或节假日被电话或手机叫去“救急”以致后来他怕接电话或手机,一听到铃响就本能地害怕。所以他现在一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关手机,切断电话。虽然一再挨领导批评,可他仍照做不误。
所以,我有时真想回到诗经的年代,回到那原始的古朴。那里,一切都未被污染,一切意境都仍如蒹葭般令人向往。在那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享天然,养天年,其乐何融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