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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漆黑一片,窗玻璃如镜面一般,倒映着厨房的景象。
餐桌上水壶仍冒着氤氲的白烟,他坐着,她则站在他身旁,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老吊灯,洒落灯光,将两人照亮。
因为急着下楼,她没来得及把头发盘起来,过肩的黑发垂散着,让她看来比平常更柔软、更女人。
他很强壮,自从那次意外之后,他就把自己练得很强壮,和他相较,她显得有些矮小。
他虽然坐着,身旁这站着的女人,却也只比他高上那么一丁点。
这么娇小的女人,他很难想象她有那么厉害的身手,可她真的该死的有一套,她的腿有力得像巨大的铁钳。
想起她方才拿长腿对他做的事,竟让他硬了起来。
该死。
垂眼看着腿间不听话的小分身,他坐立不安的挪动身体,抓着马克杯试图遮掩。
“你不需要那么紧张,我只是把药抹开揉进去,不是要吃你豆腐。”
她带笑的言语,在耳边响起,只让一切变得更糟。
天知道,这女人似乎一点也没注意到他是个男人,即便才刚刚被她压制在地,被她揍得鼻血直流,但他确实还是个男人。
或许就是因为她轻易就能打倒他,所以她才不觉得穿这么单薄,又如此靠近一个男人有什么不对。
即便他应该就自己练成那么大块头,遇到高手依然没有什么自保能力感到懊恼,可此时此刻,他却满脑子都是挪移到他身后,小手不断在他肩头上摸来揉去的小女人。
他无法不注意到她打着赤脚,没有穿鞋,身上还只有一件细肩带背心和超级短几乎像是内裤的黑色运动短裤,那裤子又轻又薄,像第二层皮肤一样紧密的贴在她的翘臀上。
而且,她没有穿胸罩。
当几分钟前,他第一次注意到这件事时,一股热气蓦然上涌,差点让他又开始流鼻血。
但至少刚刚她还离他一段距离,现在却站在他身后,几乎贴在他身上,低头垂眼,小心翼翼的替他抹药。
她的发丝,经常就会因为她的移动刷过他的肩背,带来又痒又酥麻的感觉,她甜美的气肩,则随着呼吸,一次又一次抚上他的后颈,温热的小手,贴着他被冰敷过的皮肤,以掌心画圆揉蹭着。
有时候,在某些她倾身去拿桌上那药罐的时候,他几乎觉得她的身体擦过了他的手臂。
她并没有在挑逗他,她的动作很自然,可他却无法让自己把注意力从她身上转移,只能紧握着手里的马克杯,遮掩越来越坚硬的自己。
“你别绷那么紧,放松一点。”
她说着,小手摸上了他紧绷的脖子,捏了两下。
这一秒,酥、麻、软窜过脊椎,让他差点忍不住一声呻吟,他瞬间往旁挪闪开,整个人站了起来,将杯子放到了桌上,粗声开口。
“够了,我不认为这会有什么帮助。”
他太慌张,动作太快,马克杯里的茶水溅了些许出来,但他不敢看她的反应,不敢多看她一眼,只是转身大步出了厨房。
这很没有礼貌,他知道,但除非杀了他,他才会在这时顶着腿间紧绷的裤子转身面对她。
茶水,在桌上缓缓扩散开来。
陶瓷做的马克杯上,有一道裂痕。
那裂痕不大,但只要仔细看就能看见。
娜娜叉着腰,摸着脸,瞧着那已经不能用的杯子,还有那泼溅出来的水痕,知道自己做得有点太过头了。
天晓得,她刚开始是真的没有意识到,他那么紧绷是因为她。
然后,当她意识到时,不自觉也紧张起来,她试图不去理会它,佯装一切如常,但只让她更加感觉到眼前的男人。
他屏住的呼吸,他发红的耳,他咬紧的牙关,他颈上跳得飞快的脉动,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他散发出来的热气,他在她手下摸起来的感觉——
他摸起来触感很好,温暖,结实,强壮得不可思议,他紧张时,肩颈会绷得很紧,让每一块肌肉都线条分明,教她好想摸遍他的身体,看看是不是其他的地方,也会因为她的触碰,有同样的反应。
她把马克杯拿起来,走到流理台前,把他几乎没碰上两口的热茶倒掉。
他想要她,喜欢她,她知道,他不太会遮掩自己。
过去这几个星期,在他以为她没发现时,他总是注视着她,像一头饿狼注视着可口的菜肴,常常让她被看得浑身发烫。
她也喜欢他,想要这会看她看得双眼发直的家伙。
但那男人是她该保护的对象,她不能爬到他身上,不能将他扑倒,不可以对他乱来,即便他看起来超级秀色可餐,万分害羞可爱,她都不能对他出手。
她把杯子冲了水,倒扣在滤水盘上,然后拿起肥皂冲水,慢慢的搓出泡沫,仔细的把手上的药膏搓掉。
和客户有任何情感纠葛,或身体纠缠都不是什么好主意,有违保镖的最高指导原则,对她的职业声誉不会有任何帮助,有百害而无一利。
她再次打开水龙头,洗掉手中的肥皂泡沫,她的双手干净了,不再油腻,却仿佛仍能感觉得到他身上的热烫。
可恶。
她想着,转身关掉了厨房灯,离开厨房,上了楼梯,然后经过他房间,来到自己门口,开门进房,把门关上。
她站在门后,瞪着前方漆黑的屋子,和自己那张散乱未整理的床。
一秒。
去他的最高指导原则。
她深吸口气回头转身,用力打开门。
她想要那个男人,想要和他纠缠在一起,尽情的来场火辣辣、热腾腾、汗水淋漓的xing爱,直到积压了好几个星期的欲|火和压力,全部燃烧殆尽。
她快步走到他房门口,敲了两下门。
这不是个好主意,真的很糟,她正在做很蠢的事,最好快点在他来开门之前,回她房间,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可在仿佛经过了一百年之后,她仍站在原地,而且还抬手又敲了两下。
该死。
她想着,一边看着自己正在敲门的右手,有种荒谬的诡异感。
他在这时开了门。
她吓了一跳,差点退了一步,但他只开了一条门缝,露出他的黄金脑袋。
“做什么?!”他有些恼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
她眨了眨眼,看着眼前无敌聪明又超级笨的科学宅,然后在来得及后悔之前,抬手抓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拉了下来,做了过去几个星期,一直想做的事。
她张嘴吻了他。
男人愣住,喘了口气,但张开了嘴。
可恶,虽然带着些酒味,他尝起来的感觉还是很好。
她稍微松开他,盯着他震惊的双阵,道:“只是想告诉你,我知道另一种放松的方式,想试试看吗?”
他瞪着她,一副在看一只有着双头四手的怪物的模样。
愚蠢的感觉伴随着可怕的羞窘冲了上来,她热红着脸,回瞪着他一问。
“要或不要?”
他没有回答,只是拱起了肩头,绷紧了下颚,黑瞳收缩着。
在她几乎要松开手的那一瞬间,他眼角微眯,脸颊轻抽,哑声开了口。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一点也不同情你。”她松了口气,抓着他的脖子,抵着他的额,瞪着他,没好气的说:“博士,你有钱,还有脑袋,该死的天才脑袋,那甚至让你重新找回了失去的手。天知道,你这家伙比这世上大多数的人都幸运太多了。同情你?别开玩笑了,我只是认为我们两个都需要消耗一点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