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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放过我,我都已经离你远远的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为什么?”徐萌萌推不开他的胸膛,力气渐渐消失,她低着头,几乎是语无伦次地念着。
他听着她无助的碎碎念,嘴角牵扯出一抹连自己也想不到的笑容。
这种感觉真好,所幸时间还不够久远,他醒悟得还不算太迟,而她,亦逃离得不远。
没有再迟疑,他低下头,捧住她的脸,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强势却温柔地封住她的嘴,把她的碎碎念一并吞入腹中。
徐萌萌惊疑地睁大了眼睛,一时间忘了有所反应,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牙关早已经被攻占,他的舌纠缠着她的舌,热烈而缠绵,男女之间除了床笫之间,这种方式更接近精神方面的融合。
她的滋味如此甜美,如上好的琼浆玉液,他并不急于攻城略地,只慢条斯理地细细吻着,不同于前几次情|欲的冲动,此次的他,真的温柔至极,似乎只是想让她体会这种极致的美好。
她挣扎不开,小拳头使劲地落在他的肩膀上,却不能撼动半分,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就在于此,即使他如此温柔,而她却感觉自己还是处于下风,有种被渐渐蚕食的错觉。
“闭上眼。”趁着换气的空档,他低低笑着,而她却不肯服输地瞪大了眼。
他伸手温柔地抚上她的眼睛,她不得不闭上眼睛,颤动的睫毛在他的手心刷着,有种痒痒的感觉,似乎一直能痒到他的心里去。
这个吻坚持了很长的时间,徐萌萌从刚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臣服,两人全心全意地投入其中,直到徐萌萌憋得满脸通红,他们才勉强分开。
她按着胸部,气喘吁吁地望着他说不出话,而他如餍足了的猎豹,依旧气定神闲,一双眸子一瞬不瞬地欣赏她娇媚的模样。
“徐萌萌,我们重新开始吧。”他抿着唇,神色淡定,丝毫看不出是在求爱的样子。
徐萌萌诧异地看着他,连气也忘了喘,她仔细审视他的每一寸表情,发现实在没有刺可挑,心里某处依旧不争气地跳动了几下。
谁能告诉她,她是不是幻听了?还是他吃错了药?
“耍我很好玩吗?还是季大律师闲得发慌想找乐子?如果是这样,恕我奉陪不了。”她怎么会信,她又如何敢信?
掩饰性地喝了一口水,她侧面对着他,散乱的长发遮挡了她的面部表情。
“徐萌萌,我是认真的。”他似乎早已经料定她的回答,依旧不依不挠。
认真?难道她之前就不是认真的吗?凭什么她认真的时候就遭到他的拒绝耻笑,而他认真的时候,她却要无条件奉陪?
“不好意思,游戏已经结束了,季先生,你不会那么不争气地当真了吧。”她恢复了以往的骄傲和不屑,长痛不如短痛,她徐萌萌向来敢爱敢恨,拿得起,自然也要学会放得下。
她的肩膀被他冷不防地捏住,脸被他扳过来,不得不面对面看着。
他的眼神漆黑,如琉璃般的美丽,从前,徐萌萌觉得他的眼睛好看得要命,那种只有婴儿才有的纯黑瞳孔,如今在她看来,却是像个黑色的无底洞,里面暗无天日,深不可测。
她冷着眼,倔强地回视他。
而他的手指,隐忍地摩挲着她细嫩的侧脸,徐萌萌忍不住颤栗了几分,她使出力气想挣脱这个男人,却徒劳无功,这个男人似乎早有防备,箍着她的身子,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不让她逃离,亦不会伤了她。
“别任性。”他的声音轻柔低喃,如同与情人般密语,却让徐萌萌更加害怕,除了他一贯的发脾气,冷战或是面无表情,她从没见过季禹谦还有这样的一面。
这样的危险,这样的讳莫如深。
她就如同他爪下的猎物,没有一丝力气反抗,只能气若游丝地任他宰割。
他的手从她的脸部,慢慢移下,滑过修长的脖颈,性感的锁骨,再到她的起伏的胸部上,停留。
“这些,都是我的。”他的眼神迷醉又清醒。
徐萌萌抑制不住地颤抖,她开始无端害怕这个男人,虽然内心深处依旧存有他的影子。
“你到底要干嘛?”她吼得歇斯底里,为什么还不放过她?难道她可取的只剩下身体才能迷住他吗?
“我要你。”他无比清晰而坚定地吐出道几个字,
“不可能。”徐萌萌应得也无比的坚决。
闻言,他没有发怒,反而慢慢笑了,她从没见过他笑,没想到他笑得能这么好看、惑人,不由得看呆了。
“徐萌萌,这个游戏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结束就结束?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哪能事事都由着你。”
徐萌萌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有这么一天。
她的生活被某个表面道貌岸然,私底下却卑鄙无耻的男人给入侵了。
当某天,徐萌萌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趿着拖鞋走出卧室的时候,却闻到空气里有着米粥的清香味道。
什么时候这公寓的隔墙设施这么差了,隔壁人家煮粥的味道都能飘到自己家来?徐萌萌吸吸鼻子,嘟囔着。
“萌萌,起床了,过来喝粥吧。”一个男声突兀地响起。
徐萌萌蓦地睁大眼睛,见一个男人围着围裙,端了几盘小菜放在桌子上,又折身返回厨房。
季禹谦?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她不会是作梦作糊涂了吧?
徐萌萌使劲地揉揉自己的眼睛,这时候,季禹谦又从厨房里走出来,拿出盛粥的碗筷之类的。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急得声音都结巴了。
她记得她的这套小鲍寓虽小,可是大厦管理很严格的,他怎么会如此轻易进来?
“如你所见。”他朝她微微一笑,解下身上的印着卡通图案的围裙“快去洗脸刷牙吧,今天煮的粥很香。”
说完,眼神却意味不明地望着她的胸部。
徐萌萌后知后觉地低头,发现自己穿的是半透明的丝质内|衣,全由两条细细的吊带支撑着,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色|狼!”尖叫一声,徐萌萌羞愤地用手挡住自己的胸部,急匆匆地跑回了卧室。
隔着厚实的门板都能听到季禹谦发出的愉快笑声。
徐萌萌恨恨地换了衣服,洗了脸刷了牙,再恨恨地走出卧室。
季禹谦已经盛好了米粥,正坐在桌子边等着她。
“你怎么能进得来我的公寓?”连续的变故之后,徐萌萌终于记超重点了。
“我有钥匙。”他递了一碗粥放她前面,回答得轻描淡写。
“哦?那我请问季先生,你为什么有钥匙?”她说得咬牙切齿。
“其实也没什么难的,我就是去大楼管理处说了一下而已,里面的阿姨就帮我配了。”他说得很无辜。
这个男人太阴险了。
“那我再请问季先生,凭什么管理处的阿姨会同意帮你配钥匙?”徐萌萌觉得自己快要爆发了。
“当然是以男朋友的身分,人家很信我的。”他淡定地看着她几欲发狂。
徐萌萌气得无力反驳,只一个劲地说:“很好,很好。”这个家伙竟连管理处的阿姨都收买了,什么人啊?人家凭什么相信他啊?
她一定要去投诉大楼管理处,简直是不把她的人身财产安全当回事。
“你不要说你对管理阿姨出卖色相了。”她总觉得胸口的一股气憋得很难受,不发泄出来要死掉的感觉。
季禹谦不说话,只用眼神直直地盯着她,徐萌萌被看得不自在,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神竟然还可以调戏女人,在他的目光下,她仿佛已经被他宽衣解带了。
“我只出卖色相给你。”这世上男人的性格和品行有千万种,但发情起来的话,却都是一样的好色和无师自通。
徐萌萌的脸通红,她深知不是他的对手,索性不再言语,只低着头,认真的吃着早餐。
季禹谦观察了她一下,也沉默着吃起了米粥。
两个人就这样以悄无声息地方式结束了早餐时间。
一个计划却在徐萌萌的脑海里形成。
“我去上班了。”季禹谦拿起公文包,像一个丈夫般对徐萌萌说道。
此刻,徐萌萌才发现原来这个男人连行李都搬了过来。
引狼入室,鸠占鹊巢?她一口气没顾得喘上,脸又憋得通红。
“季禹谦,你还可以不可以再过分点!”她控诉,这个人凭什么可以这样霸道?推开她就无情地推开,想拥有她又可以无所顾忌地入侵她的生活?
“只要你允许。”他依旧好脾气。
“另外,如果你想搬回家,我也会登门拜访的。”临走的时候,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戳中徐萌萌的死穴,她只能无语。
这个男人是透视眼吗?为什么自己心里的小算盘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