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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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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看样子,他们今晚不喝到醉是不会回房了。”

    燃起烛光的新房内,杨芳兰带着小铃将路还不熟的安柔春送回了房里。

    至于被欧阳季朗缠住的封景淮则是完全脱不了身,只得陪着他慢慢饮酒谈心。

    “景淮那样喝,不要紧吗?”安柔春不安地往长廊末端望去。

    她本想留下来陪他,他却示意她们先回房休息。

    “不要紧的。别看夫君一直推辞,其实他的酒量很好,不容易醉的。”杨芳兰笑笑,安慰道:“我晚些会让小铃去催他回房早点休息,你就在房里等夫君吧。”

    “可我并不急着同景淮圆房呢,姊姊若寂寞的话,还是让景淮好好陪你吧,而且景淮也是因为牵挂姊姊才特地赶回家的啊。”安柔春摇摇头,她还记得封景淮是为什么急着在成亲第二天回家的,不就为了杨芳兰吗?

    “傻孩子,贴心是好事,但偶尔也得为自己着想啊。”杨芳兰拍拍安柔春的手,示意一旁的小铃把汤碗端上“来,这对身子很好的,喝点补补身子吧。”

    “谢谢姊姊。”安柔春拗不过杨芳兰的热情接过,笑应道:“那姊姊也早点歇息吧。”

    “那我先回房了。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话毕,杨芳兰才领着小铃越过内院花园,往自个儿时院落走去。

    安柔春见主仆两人的身影消失,才回到房里,将热呼呼的汤碗放到桌上。

    “不知道是什么”安柔春小心翼翼地揭开碗盖,一阵扑鼻香气迎面而来,勾得人嘴馋。

    “好香”安柔春坐在桌边,心满意足地品尝起热汤来。

    那不知名的甜味令她忍不住一口又一口,直到小小的碗儿都见了底。

    “对了,还要瞧瞧姊姊给的见面礼是什么”收拾了碗筷,安柔春将窗关上,免得半夜冷风透入。然后换下衣杉,才坐到床边,准备打开杨芳兰所送的礼物。

    精致的锦盒带点儿沉重,安柔春好奇地揭开盖子,里边的红软垫衬着几本书册,一个小小香炉,还有带着淡淡香气的香粉。

    “好漂亮”安柔春迸出讶异的惊呼。她捧起香炉搁到茶几上,然后倒进一些香粉,点上了火。

    瞬间,一股比起香粉更加甜腻的浓郁香气,立刻自炉中窜了出来。

    “好香”安柔春用手在香炉上拂过,那甜味马上黏上了她的衣袖,熏得她一身甜味。

    这彷佛是为助眠的香味,在微微火光的燃烧之下,很快地自床头漫开,甚至漫开在房内。

    或许是因为香味太浓烈,安柔春闻着,竞觉得有些昏了。

    甩甩头,她试着清醒,但是却越来越晕。

    “这是怎么了”安柔春揉揉眼,她记得自己还不想睡的。

    伸手取出书册,那封皮上什么也没写,安柔春想想,或许看点书会清醒些,于是她伸手翻开蓝皮书页,却没想到--

    “这是什么啊?”眨了下眼,安柔春没感到清醒,倒是有些头晕目眩,那书册里净是一幅幅的chun宫图,看得她诧异不已。

    这令人脸红心跳的书册,看得安柔春身体僵直,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为什么姊姊会给她这样的“见面礼”?

    她有些慌张地翻开其他书册,这才发觉,里头全是chun宫图。

    而其中一本书的第一页,甚至大剌剌地写上了一排大字--

    新婚夫妻圆房之夜,燕好交欢必能尽兴

    “这这是难不成”安柔春满脸通红地将书合上。

    捧着双颊,她觉得自己的脸好像快要烧起来了。

    成亲之前,母亲虽同她说过,日后她将与丈夫同床共枕,却没向她提过,所谓的圆房,可不只是躺着一起睡觉!

    难道姊姊早已看出她并不懂得圆房之意,为免她真与丈夫圆房时受到惊吓,所以才好心给了她这些书?

    “可是,这也太过火了些”安柔春鼓起勇气,重新打开了书册,一看见上面春意满溢的景象,霎时只觉得双颊似有火在烧,而且就连身子都热起来了。

    “这可不成,越看越觉得奇怪了”安柔春摇摇头,努力想压下心里难掩的激动情绪。

    她勉强拖着有些发热的身子,想将书册收好、放回盒中,可就在她抱着盒子下床时,却突然头晕了下,身体一晃,就这么软绵绵地跌倒在地上。

    书册翻落一地,安柔春想爬起来捡拾,偏偏怎么也站不起来。

    “怎么回事”安柔春感觉皮肤泛起了火烫的感觉,甚至不自觉地吐出了热气。

    她明明就只穿着单薄的内衣,怎么会热成这样?

    现在可是冬天,而且地板上好冷的

    不行呀她得爬起来,不然到早上一定会染上风寒,这样景淮会担心的

    思绪不停地在脑海里盘旋,身子却完全不受控制,那不停发热的感觉甚至直往她的下腹**窜去。

    “景准”安柔春不自觉地呼唤起封景淮的名字。

    在这个离老家甚远的地方,除了封景淮以外,她几乎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此刻,她好想念那天为她披上披风的封景淮

    她好眷恋啊那一天,那份封景淮为她带来的温暖,以及温柔

    “看来这药效还不错。”

    “那是当然。我花了百两银子,请人从外地偷偷带回来的。”

    “现在就直接下手吗?”

    “不下手,下这药岂不白费心思了?”

    “你确定姓封的不会突然过来?”

    “废话,他正跟那个郡守的儿子喝得不亦乐乎,哪管得了这个小妾?”

    “那我就不客气了。瞧这小丫头虽然长相普通,不过还是个处子,又年轻尝起来一定够甜。”

    “喂,你可别得意忘形。”

    “你放心吧,我保证破了她的身后马上离开,到时候大局已定,什么都来不及了”

    “你记得就好,不然的话我就”

    断断续续的声音不停地窜入安柔春昏沉的脑袋里,她很想张开眼看看是谁在她身边说话,却是什么力气都使不上。

    除了发热、发烫,下腹还宛若火在浇。

    一阵阵异样的感觉令她极为难受,但是依然没有人来救她。

    她是生了病、快死了吗?

    那么,在她身边的,可是黑白无常、牛头马面

    “那我就不客气了。”语声方落,一双手臂越过安柔春的腰际,将她的身躯扛离了地面。

    脱离冰冷地板的感觉使她舒服了些,但是身体内传来的阵阵热潮,却依然难以消退。

    “快点办事吧,免得给人撞见了。”另一个声音急急地催促着。

    “我知道,你别催啊”下一刻,安柔春感觉自己似乎被抛上了床铺。

    是谁来救她了吗

    “不得了啦!”

    突然,砰砰砰的拍门声连连传来。

    “吵什么吵?我不是说过别来打扰--”

    “可是姓封的来了啊!”“什么?怎么会突然”

    “好像是因为那个公子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

    “该死的!浪费我的一片苦心!”

    “喂,我看咱们先走吧,不然被发现,连小命都没了。”

    “啐!算她好运”

    说话声渐离渐远,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之后,安柔春感觉自己的身边又静了下来。

    刚才那到底是她在作梦,还是地府的幽鬼来闹事呢?

    为什么现在又静悄悄的了

    “这是怎么回事?”

    蓦地,听来令人熟悉的声调透入了耳里。

    “怎么会乱成一团这香又是什么”

    低沉的声调夹带着不解与疑惑,随着脚步声移近了床边。

    “柔春?”大掌抚上了柔嫩脸颊。

    是景淮这声音是景淮来救她了吗?所以那些地府来的恶鬼才会这么快就逃走

    “柔春,你没事吧?”封景淮蹙着眉心,看见一地的混乱,着实愣住了。

    怎么他才与欧阳季朗多暍了几怀,安柔春就把屋内弄得一团糟?

    而且,瞧这床边地上散落的书册

    这分明是教人闺房之趣的chun宫图,安柔春怎会有这些东西?

    还有这香味

    这不是cui情迷香吗?怎么安柔春会点着这玩意儿?

    “柔春,这是怎么回事?醒醒,柔春。”面对着一屋子cui情玩意儿,还有躺在床上,一身薄衣而且脸泛红潮的安柔春,封景淮实在是忍不住要怀疑,这小姑娘该不会为了博他欢心,故意设计他吧?

    可是,他原本打算晚膳后直接回芳兰房里的,若非季朗说有见面礼要他务必代为送给柔春,他也不会过来,所以这故意设计应该不可能

    “景”安柔春吐着略显沙哑的嗓音,此刻她只觉得连喉间都在发烫让她说下出话来。

    “柔春?”封景淮拍拍安柔春的脸颊,再度唤道:“你能说话吗?”

    “我”安柔春很想睁开眼,好好地看清楚封景淮,但是她办不到。

    “这究竟是”封景淮拧起眉心,走到桌旁倒了杯水,回头扶起安柔春喂了几口,再度问道:“好点了吗?”

    清水下肚,让那燥热感减轻了几分,得到滋润的喉头霎时解去束缚,重获声音。

    “景淮我好热”安柔春揪住封景淮的衣袖,浑身无力地瘫在他怀中,断断续续地吐出带着热气的求助声。

    “热?”封景淮伸手抚上安柔春的前额,再摸摸她的手掌,发现她的身躯竟泛着异样的高温。

    可是看来又不似染上风寒、发了高烧。

    那两颊酡红的醉人模样,分明就是在享受床笫之欢时才会有的表情!

    “柔春,你到底做了什么?”封景淮蹙眉质问。

    “我不知不知道景淮,好热、好难过”燥热而灼烫的感觉令安柔春感到极度不舒服,她开始要起脾气,甚至在封景淮的怀抱里扭动起身子。

    “你可曾吃过什么?”封景淮看着安柔春异常的反应,只能猜到她吸入了太多迷香,或是给人下了cui情药,否则绝不可能变成这样。

    “我、我不知道!呜呜我不知道”安柔春的眼眶里泛出了不争气的泪水,她现在只想叫自己的身体别再发烫了,她好难受!

    “柔春”看着安柔春泛泪的眸子,以及那死命想要摆脱难受燥热的娇小身躯,令封景淮生出了小小的罪恶感。

    其实,以他与她的夫妻关系,他大可以与她圆房,解除她的痛苦,如此一来,她既能享受闺房之趣,又不必感觉到初尝人事的痛苦。

    但问题出在,他并不是真的对安柔春有男女之情。

    可若是他放任她独自痛苦,岂不是违反了自己的承诺?

    他说过,他会好好对待她的。

    而且他也在欧阳季朗面前说过,他不会不疼她、不会耽误她。

    倘若现在他放了手,丢下了安柔春,日后他还能说自己没有辜负她吗?

    不,他做不到

    轻轻搂住了安柔春燥热难当的身躯,封景淮忍不住逸出一声长叹--

    看来,他与安柔春的缘分,是注定剪不断、理还乱

    柔嫩、滑顺,那是安柔春年轻的表徽。

    摸起来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肌肤,再衬上安柔春的白皙,配上了她不时迸发的轻声嘤咛,在封景淮的面前组成了一幅绝佳的春景。

    “景淮”安柔春吐出热气,此刻她只想找盆冷水兜头淋下。

    虽然封景淮已为她褪去了身上衣裤,那略带冰凉的空气也替她拂去了几分噪热,但是一想到自己正光luo着身子面对封景淮,双颊的热度便不由得往四肢百骸直窜而去。

    今晚,他就要同她圆房了吗?就像那书册上所画的那般

    “别急。”封景淮起身褪去了自己的衣物,结实的身躯散发出惑人的男性气息,令那一屋催情迷香的作用更加强烈。

    “景淮”安柔春微睁双眼,蒙胧之中只识得封景淮的身影往她挨近。

    他温厚的手掌抚上了她的脸膀,拂去散乱发丝,随后又滑落至肩侧,触上她的肩膀与手臂。

    略带粗糙的指尖在细嫩的肌肤上带来异样的酥麻感,令安柔春身子微颤,呻|吟轻吐。

    销魂蚀骨的呢喃呻|吟,让封景淮忘我地要了安柔春一次又一次,直至那cui情药效褪去,两人依然沉溺在激烈的欢爱之中。

    也因此,这一晚,封景淮难得地忘了那与他鹣鲽情深的正妻,真与这刚过门的小妾,欢爱至天色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