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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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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你又不谙水性怎么救我?

    他为什么知道她不谙水性?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他为什么能这么笃定?

    如果,有一个你很在乎的人骗了你,你会怎么想?

    他看她的眼神、暧昧态度及言语、莫名的熟悉感。

    因为我骗了一个我很在乎的人。

    眼前的画、昨晚的梦、卧病的母亲

    所有的巧合与不合理,都在这时出现最好的解释。

    艾以应该要生气的,气夏琮崴的欺骗,气他的隐瞒,可是充斥全身的喜悦取代了她的气愤,取代了她的慌张与混乱。

    她的眼眶逐渐泛红,浑身轻颤,像被抽走了力气般,双脚一软,瘫坐到床上。

    喀——

    床板发出细微怪声,她被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神来。

    艾以站起身来,低头查看床是否被她弄坏了,却没发现有任何不对。

    带着些微暖气的风轻拂过她的脸,她蹙起眉头。就算是在室内,现在是寒冬,哪来的暖风?

    她贴着床,虽然很不明显,但她可以感觉到风的确是从床板底下吹来的,她使劲掀起床板,果不其然,一道阶梯深入地底。

    艾以此刻的好奇更胜恐惧,压抑着内心的害怕,她鼓起勇气一步步往下走,稍嫌陡峭的阶梯逐渐变得平缓,暖风也变成热气。

    走到最底部,她看见一处石窟,温热的泉水自一旁的小水柱流入中央的水池,袅袅热气上升,经由上方那不大不小的洞口消失于外,水池内撒有些许花办,淡淡香味扑鼻而来。

    夏琮崴在沐浴,听见有人走了下来,认出是艾以的脚步声,他故意躲入水中,等待着她走向他。

    好棒的地方。她在心里无声赞叹着。

    像被无形的力量所牵引,她缓步走向前,在水池旁蹲了下来,伸手触碰水中的花办。

    突然,她被一股力量往下拉,跌进温热的水池里。

    水深只达胸口,她浮出水面,抓着池边的石头稳住自己的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一双手臂自她身后伸出,紧紧抱着她,有人将头深埋在她的颈窝。

    艾以先是全身紧绷,接着放松下来,不管何时,能够给她如此安心感觉的人,只有一个。

    “大哥”她闭上眼感受他的存在,脸颊轻蹭着他湿漉漉的头发,轻吁了一口气。

    “你都知道了?”他轻吻她的颈项。

    艾以点头,为这过于亲昵的举动羞红了脸。

    她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将她转过身来与自己面对面,环在她腰间的大手仍旧没有移开。

    夏琮崴当然不会告诉她,他决定一切等将她带回来之后再说,这样她就再也没有机会离开他身边,若没人带路,她是回不去的。

    “我们在客栈重逢的时候,你没有认出我来,我犹豫着是否应该要告诉你。后来在山上与你相遇,得知你的身份与心意,我真的很高兴。记得我在树屋跟你说的话吗?你就是你,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对你的心意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注视着她的眼里没有半分迟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艾以喉头一紧,当初她的离开,现在想来都没了意义,只是徒增两人的痛苦。

    “查出你是谁之后,我因为忙于学习接手天置堡的事务,挪不出时间去找你,结果就这么拖着。后来听那个臭老头说,你爹开始将事业转移给你,今年换你接手堡内所订的货,我想你也许会经过那里,刚好我也有事经过,就在那里等着,还真的让我等到你。”他露出孩子气的笑脸。

    “所以你爹也知道我们的事?”她问。

    “瞧他今早看你的眼神,我想他应该已经看出你是女孩。”那个臭老头,之前提到她时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一看到她本人,眼睛都亮了,高兴得跟什么一样,白痴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们感情好像不错。”她说。

    “回来之后,才知道因为我以前不太说话,他不知道该如何与我相处,所以我们父子俩每次见面都很沉默,才会变得像陌生人,其其实他是个好老头。”夏琮崴说着,脸上露出一丝不自在。

    他在害臊。

    他那显而易见的尴尬表情,让她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知道艾以在笑他,他拨开她湿贴在颊边的头发,低头吻住她的唇,将她的笑声含进嘴里,他一点一点地加深这个吻,贪恋地吸吮着属于她的气息,紧贴的身躯可以明显感受到彼此急促的呼吸。

    他的黑瞳因欲/望而收缩,他轻拉开她的腰带,大手从衣襟伸了进去,不着痕迹地扯掉缠在她胸前的带子,覆住她的柔软。

    艾以惊呼出声,压住他肆虐的大手,她双眼迷蒙,几乎站不住脚,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与滚烫的肌肤,但她对于接下去会发生的事感到不安。

    夏琮崴收回手,抱着她的双臂更加紧缩。他不是圣人,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可他不想吓着她,强迫自己一定要克制,不能逾越。

    “抱歉。”他努力压抑住翻腾的欲火,调整好呼吸,让自己平静一些。

    艾以将自己深埋在他的怀中,感受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温暖。

    “我不问你为了什么乔扮成男子这么多年,只想问你从今以后你能不能恢复原本的模样,留下来,陪着我?”他抬起她的脸,诚心地问她。

    经过范尚杰的大嘴,他猜想也许堡内上上下下都知道他跟她的事了。

    看着他专注且真诚的跟神,她表情有些为难“我还不能留下。”

    为什么?

    他以为他们之间已经没有阻碍,但他没有问出口,他知道艾以有她的顾虑,他也很不想勉强她,只是他真的没有办法让她离开,他做不到。

    夏琮崴抱着她离开水池,走上阶梯,他蹬了下最底的那阶,尽头处的床板应声而开。

    艾以湿透的身子开始发冷,不断颤抖着,他似乎早就有所准备,从柜中取出一件女子的衣服要她换上。

    她欲从他手中接过衣服,顺着他拎着衣服的手看过去,惊呼了声,俏脸通红地转过头去“大哥,你没穿衣服”

    她今天终于看清楚男人跟女人之间最主要的差别在哪了。

    她甩甩头,想把刚才映入脑海的画面甩掉,又好奇地想再多看一眼。

    “我知道我没穿。”夏琮崴自顾自地伸手替她褪去身上早已变得冰冷的湿衣。

    她又羞又窘,转过身背对他,直想找个洞钻下去躲“我自己来,你转过去。”

    他贼贼地笑着,故意贴在她耳边说话“我都看到了,你也不用遮了。”

    艾以脸上的热气窜到耳根,往下延伸到胸前。

    像煮熟的虾子,他想。

    “现在,你只能嫁我了。”

    “嗯”她羞到说不出话,只能点头,微颤的手悄悄拿过他手上的衣服,硬着头皮在他的炽热目光下换上。

    她才刚换好衣服,门就被撞开。

    “少主——你师父云游四海来到这了。”范尚杰不管现在是什么时辰,说话依然大声如常。

    耶?他是不是打断人家的好事了?

    范尚杰定在门口,看着房里头发湿透的两人,一个好像刚换上衣服,湿衣堆在地上,一个没穿衣服,恶狠狠地死瞪着他。

    喔,大事不妙

    “死阿杰,你是不会先敲门是不是?”夏琮崴怒吼。幸好她已穿上衣服,不然若是被看到不该看的,他会把这家伙的眼珠子挖出来。

    范尚杰识相地关上门退出去,站在门口说道:“他老人家想见你,要你过去二夫人房间。”

    “知道了。”夏琮崴没好气地回答着,取出一套衣服穿上。

    他知道艾以明着撇过脸不看他,实则不时地用余光偷偷瞄他。

    “好看吗?”他问。

    被他发现她在偷看,艾以心虚地装傻。

    他将湿衣内的玉佩拾起,用手梳理她微干的秀发,把玉佩放进她手中。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