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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下午饿得胃痛,下课就趴桌上睡觉。她身上带钱了的,可以去学校小超市买吃的,但是她不愿意走。
郝文看她每节下课都睡觉,发现不对了,以前她从不这样儿的,中午都午休了啊,怎么会节节课都睡觉呢?
“可爱,你是不是病了啊?你告诉我,是不是不舒服啊?”郝文凑近她问,她没搭理他,他又蹲地上抬头看,却只看得到她的一角小小的下巴。
突然可爱抬起头来,垂眼看他,然后说,“我饿了。”
郝文不知道当时是个什么心,就觉得她家的人怎么能这样啊?饭都不给吃饱的吗?
“我去给你买吃的。”郝文站起来就冲外面去了。
可爱想喊他别去,这都上课了,再说就一节课就下学了,一节课她能挨的,可郝文扎眼就没影儿了。
郝文回来的时候已经上课了,很不巧,是吴老班的课。郝文气喘嘘嘘的站门口喊‘报告’,吴老班斜了他一眼儿,罚站了十分钟才让进。
郝文一进来就猫着腰把兜里的面包和水放进桌盒里,吴老班是教数学的,高二已经有几何了。这时候吴老班正背对大家搁黑板画图形,一边儿讲着定理。郝文手在桌盒里捣腾,拆开面包袋子撕了一点儿然后快速的往可爱嘴里送。
这给可爱吓得不清,脸色立马就红了,摇着头不肯吃。
吴老班这时候回头扫了一圈班里,然后接着画另一个反证的几何图形。郝文那刚缩回来的手立马又喂过去,他压低声音说洗过手的。
可爱不吃,吴老班的可呢,她本来就紧张数学课,你看郝文整的这什么事儿啊?
郝文就跟她犟上了,她不吃他一直喂。可爱有时候脾气就是倔,上课绝不开小差的那种。
这节课有同学被点名了,不过不是他俩,而是坐他俩后边儿的范猛。你说范猛何其无辜啊,他就是看不顺眼郝文那德行。你买东西给人家女孩儿,是,那是你的好意,可人家不乐意接受啊,再说了,这在上课呢,你那是干什么啊?成心打扰比人听课的。
正当范猛拿着书要拍郝文,想要郝文安生点儿时被吴老班给抓了个现形,然后结果就是站了一节课不给坐。
郝文回头狠瞪了范猛一眼儿,那意思是:小子,瞧好了,啥叫现世报!
他们高中除了三年级的要上晚自习外,一二年级都不用。最早前是都要上的,但是很多家长反映孩子吃不消,再一个太晚了回去不放心,所以现在这晚自习就是寄宿生的事儿了。
下学后可爱收好了书包就出去,郝文心里一直不怎么高兴。他是好意,他是真怕她饿坏了,他没有恶意。可他的好意却没做成一件好事儿,还让她不高兴了。
郝文心里憋屈,可爱出教室了郝文这才开始收拾,桌下的面包和水他看着就碍眼,拿出来撒气的往最后面的垃圾桶扔去。就站他座位上往后扔的,班里人还没走完,都转过去看,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郝文收拾好了书包又拔腿出去追。
可爱下楼的时候窦余正好上来,窦余脸色不是很好,可爱看见窦余自然是高兴的,快走了一步,窦余伸手拉她,但是到一半的时候转了方向。
可爱伸手拉他,但是他伸出的手避开了她的,可爱脸上的笑僵了下,窦余接过她的书包然后前面走。
可跟着他,知道他好像心情不大好,她说,“哥哥,你那么忙,以后不用送我了,我能自己回去。”
窦余低低应了声儿没说话,可爱觉得这气氛怪怪的,她心里说不出的压抑,不知道他怎么了。
出校门后可爱要拿自己的书包,说:“哥哥,书包给我吧,你还要上自习呢,我自己能走。”
窦余没做声,陪着她走了一段然后书包给她,给她整理好书包手一直放在她肩膀上,低着头很深情的看着她。
可爱抬眼望他,睫毛刷子眨了几下,被他看得不自在,“哥哥……”
轻轻的喊,窦余只若未闻,一直看着她,眼里的沉载的沉重早就远超了她这个年纪。
可爱看着他眼里她的缩小的小身影,突然之间脸爆红,心跳得好快好急。胡思乱想着,哥哥是不是要吻她啊?
天啦……
可爱连呼吸都是热的,慢慢的垂眼,缓缓的闭上。
窦余的唇凑近她的发间,在她的头顶轻擦过去,然后伸手抱住她。
他说,“可爱,我们分手吧。”
‘嘭’地一声儿可爱腾升的爱心瞬间碎裂,身体都僵了。
窦余说,“我的意思是,我们暂时分手,等我们都考上好大学,或者、等我大学毕业,等我能给你很好的将来,我们再在一起好吗?”
可爱那心被针扎一样,刺痛。
说在一起的时候,不是他说的吗?为什么,他现在又要放弃了?不是说好了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放弃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窦余放开她,看着她说,“可爱,你说话好吗?”
可爱脑子乱极了,他要她说话,那她说什么好?她该说什么?
“你说,要、分手是吗?”可爱的声音轻飘飘的吐出来。
窦余心里难受,他不是不喜欢她,是他这个时期真的不能想这些事,他念书不是玩的,是想考好大学,有好的前程。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他现在把她这么吊着也是对她不负责,他不想这样。他希望有一天他什么都有了,再要她的爱,要她和他站在一起。
“只是暂时的,你相信我。”
她伤心了,他知道。他太了解她了,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他的苦衷,他喜欢她,一直喜欢,一直搁心底深处喜欢着。可现在他是非常时期,班主任给他警告,家人一心盼着他能出人投地,父母辛苦工作只想要他考个好大学,不是让他早恋的。
窦余身上背了太多包袱,或许一般人家的孩子都这样,除了考试,没有别的好出路。
可爱又怎么能怪他呢?
对,她不会怪他,她怪自己。
明明他就快三年级了,那时候还会脑子发热的答应,就没想过这些问题。
“那就按你说那样吧,我没关系的。”她逞能的笑了下,但是好像挺无力,笑得很难看。
可爱自己转身走,窦余看着她渐渐离开的身影,站了好久,他转身往学校走。
他永远都记得,这一年在夏天的尾巴里,他拒绝了他第一份爱情,伤了一个让人心疼的好女孩儿。
初恋,涩涩的,他挥手告别。
郝文不知道可爱和窦余已经在一起了,他就站在他们不远的地方。
窦余一走郝文就追上去,在可爱进小区的时候大声儿喊:“庄可爱,我爱你,我会一辈子都爱你,我不会像那个懦夫一样,我愿意为你放弃一切,可爱,你听到没有?”
郝文眼圈儿红红的,用尽力气大声儿在喊。他不怕被人看到,他只怕她没听到。
可爱听到没有?
听到的,怎么会没听到呢?
但是她现在连一丝想法也没有,脑子里嗡嗡直响,马蜂窝一样。
她转过身,回头看他。
如果是正常的时候,她会觉得难为情,来来往往都有人看着呢,她铁定提着步子就跑的。可现在她却回头了,转身看着他,远远儿的站着。
然后,她扬起一丝笑容,淡淡的,若有似无的,就像暖暖的阳光一样,让他晕眩。
可爱说,“谢谢你的爱!”
说完就往里走了,郝文灰头土脸的往回走,她没听进去,她肯定以为他说着玩儿的,她肯定没上心的。
王子是后边儿跟着可爱,她的这段青涩的爱情,他从头到尾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心里是难受的,那个还不知情为何物的笑女孩儿是他中意的,他却要这样远远的看着她和别的小男生谈情说爱。
有时候吧,王子觉得自己特傻,他的条件找个什么样儿的女人找不到啊?偏偏吊死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身上了。
呵,他脸上爬上一丝苦笑,再没有比他更大方的男人了。
初恋是什么?
初恋是只说‘喜欢’,只说‘感觉’的东西,初恋是美美的、朦胧的悸动,是忘不了的苦涩和酸涩,可尽管它再苦再酸,它还是美的。
可爱一个人做在沙发上发呆,她的初恋,就这么没了。
王子回来的时候她缓缓抬起头来,望着他,低低的喊:“王子,我好难过……”
王子站在她跟前,她伸手抱着他的要,脸贴在他腹上,滚热的体温很快传递到她的脸上,接着可爱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滚了出来。
起先一声儿一声儿压低着哭,后来渐渐大声儿了,所有不痛快都哭出来了。
王子那身前湿了一大片,他也不劝,任她哭。会哭就表示还好,至少不会憋出病来。
她哭够了,王子拉她吃饭。
本来她这还伤心着呢,王子就跟没事儿一样,这让她很不高兴。好歹他也是她半个朋友了,他连句话都不肯劝她。就这一会儿,可爱觉得王子又没那么好了。
能想这些,就足以证明她很好,至少已经放下了。能这么快放下,是因为喜欢得还不够吧。
吃饭后王子带着她出去,可爱焉嗒嗒的一点儿兴致也没有,也没拒绝,跟着他走。王子开车出去的,在商场外停下让她在车里等,人下去买东西,没一会儿又跑回来。
王子递给她一贯汽水儿,她平时是不喝这些添加色素和防腐剂的饮料,现在却没拒绝。
王子把车往山上开,停在一片空地上。他买了些吃的,都是她平时不吃的零食,一张毯子铺地上,东西都堆上面,拉着她坐下。
“吃吧。”王子笑吟吟的看着她说。
可爱看着他,突然发觉他除了吃她憋意外,就没怎么不高兴过。虽然有时候人多冷的,可他心情好像一直就那样。
可爱想着这样的人真好,不会伤心,也不会难过,不像她。
可爱拿着东西就拆袋子吃,以前不吃的零食今天她都吃。心里不高兴,是要做点儿别的事儿才能好受些。
王子又钻进车里,然后抱了一堆燃放的东西,就在一旁自己忙活起来。可爱自己吃自己的,苦着张脸,不理他,也不好奇他在干什么。
王子忙活了半天才弄好,用烟火围成的一个圈子,他站一边儿喘气,休息了会儿走近可爱身边拉她站起来,往那圈子里拉。
可爱看他神叨叨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鬼,王子似乎很高兴,跑边上去点燃,紧跟着周围一圈都燃起来。
可爱看着眼里很快就亮了起来,王子笑着走近她,说:“一段不成熟的感情不算爱情,结束这段感情并不表示你是失败的,明白吗?”
可爱望着他,火光打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温暖极了。王子揉着她的头发,指着突然冲上空中的烟花说:“初恋是美的,就像现在盛开的烟花一样,这一刻你很认真的感受它的美丽,可下一刻,它就消失了。它虽然消失得很快,但是也没有人否认它曾经盛开过,美丽过。可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可爱看着一个接一个冲上天空的烟火,想的却是王子。她以为他不曾关心她,却不知道他早把她的一切看得这么清楚,旁观者清是这样的吗?
她的第一次感情,谁都不敢说,因为怕别人嘲讽她,说她早恋,不敢告诉爸爸妈妈,不敢告诉自己的朋友,谁都不敢说。只有他知道,她的开始,她的结束,他都看着。他没有指责她一句,他对她来说,亦师亦友。
王子眼神从上下拉,转头看她。她脸上神情淡淡的,眼里却亮晶晶的,还有烟火的影子,傻傻的望着天空,安静得像个天使。
王子心想,这个天使是属于他的,以后就让他来守护。
“可爱……”
王子低低的喊,可爱幽幽的把目光转向他,王子看着她的脸,就跟被蛊惑了一样,他的脸慢慢下压,她没有躲,而是看着他。
在这个火花满天的时候,他吻了她。
王子说要回去了,她明天还得上课,可爱摇头,说想看星星。
王子低低的笑,想看星星就看星星吧,陪着她一直仰望星空。
晚上星子越多越亮,第二天的天气就越好,王子望着空中闪亮的星子,说,“明天一定是个好日子。”
回去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王子守着她一直坐到后半夜,握着她的手祈祷,快点长大吧,可爱。
可爱从那次郝文告白后,就对他好了些,确切的说是客气了。以前她是把郝文当朋友看,可现在,她就是客气得不能在客气的同学。
因为是同桌,她避免不了。
以前郝文偶尔给她带吃的来,她会接受,现在她不会,即客气又陌生。
郝文那心每天就跟在炼狱走一遭一样,折磨得他快要疯了,他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做错了,只要她告诉他,他一定该。
可爱高三了,郝文上学期成绩直线下滑,最后的政治他还缺考,直接被撂倒全班最后一名。
郝文差点儿就被导读班踢出去,郝文的父母和爷爷带着大包小袋的礼物上吴老班家,一求吴老班一定要给这孩子一个机会,之所以上学期考那么差是因为病了,生了病最后才缺考的,这假期中已经全好了,希望吴老班一定不要放弃这孩子。
吴老班其实挺看好郝文的,高一还是年纪主任从别校请过来的,不止他看好,年级上的老师都看好。可高二这一年郝文的成绩每况愈下,他是看着郝文一点一点下去的。说实话,吴老班作为郝文的班主任也是急在心里。
好好一棵苗子,就这么焉了。
想来想去,还是算了,给郝文一个机会,让他继续留在导读班,先观察一个月,等第一次月考后看成绩再定。
郝文父母和爷爷感恩戴德的从吴老班家里出来,然后就是愁眉不展。你说他家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这样了?
郝文现在就是全年纪的笑话,谁不知道他是年级主任从别校挖过来的?现在大家都在说呢,合着主任挖到的不是宝而是破铜烂铁。
知子莫若母,郝文母亲当然知道自己儿子为什么这样,她是权衡左右才出面找可爱的。她也知道孩子们这个时期很关键,或许她这说,会给别人孩子带来困扰。
可她没办法了,儿子是自己的,她不能看着自己儿子就这么颓废下去。
庄老太太对可爱的影响真的是太大了,可爱是被老太太教得太好了,她从来不懂得拒绝人,从来不知道该为自己想。
所以,她和郝文牵手了。
郝文就跟吃了振奋剂一样,月底考试那成绩就哗哗哗地上升。
郝文现在每天都被幸福包裹,幸福得跟花骨朵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