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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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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他带她来到海边。

    车子停在滨海公路边,他坐在驾驶席,她坐在副驾驶席,默默看着前方橙红绚烂又隐隐透着几分哀伤的夕阳。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谁也没开口说话,直到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他望向她。“你不舒服吗?”

    她回凝他,淡淡扬唇。

    “其实我整个下午一直在头痛。”

    他微微蹙眉“现在还痛吗?”

    “不痛了。”

    说也奇怪,当她决定听从自己的心,跟随他逃离婚礼现场后,脑海里一直如影随形纠缠着她的那道声音就忽然消失了。

    为什么?她自己也不懂。

    方楚楚恍惚地寻思,凝睇这个她没料到竟会前来抢婚的男人,她知道,至少有件事她必须弄清楚。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问得直率。

    他微勾唇,彷佛早猜到她会这样问。

    “为什么要跟我走?”

    “这不是很明显吗?”她直视他,虽然脸颊正因害臊而染开一片薄红。

    “因为我真正爱的人不是学长。”

    “你爱我?”墨黑无垠的眼潭似欲以某种魔力召唤她沉沦。

    “对,我爱你。”她自嘲地勾唇,终究还是回应了他的召唤。

    “换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他似乎无法如同她一般坦率,别过眸。

    “我不想你嫁给他。”

    “为什么?”

    他没立刻回答,半响,才嘶哑地回话。

    “就是不想!”像孩子般任性的口吻。

    她愕然,怔怔地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圆形糖果,粗鲁地撕开包装纸,含进嘴里。

    他又吃糖果了,这代表他心里其实有点慌,对吧?他并不如他强装的这般镇定。

    他也许和她一样心乱如麻。

    方楚楚微笑了。

    “你是在乎我的。”

    他闻言,气息一凛,两道锐利的眸刀砍向她。

    “是又怎样!”

    “不怎么样。”她加深微笑。

    “只是我很高兴。”

    她垂敛眸,语气很轻,很温柔,前所未有的温柔。

    韩非一凛,咬破糖果一角。

    她双手揪着白色婚纱的裙身。

    “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学长,我不该就这样跟你走,让他伤心,但我真的很高兴你来带我走。”

    她高兴他带她走?

    韩非凛然不语,虽然他早就看出这女人一直悄悄爱着他,但他想不到她会如此毫不隐瞒地告白。

    她不是很傲、很倔强的吗?

    “我爸说得对,如果我勉强自己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大概会后悔。”

    “所以你不怪我去抢婚?”他粗声问。

    她扬眸望他,笑颜清澈如水。

    “我不是说了吗?我很高兴。”

    他胸口一紧,她只是那么清淡的一句话,他却觉得自己被最严厉的雷神之槌劈中了,脑海轰隆作响。

    不知哪来的冲动,他倏地掌扣她后颈,不由分说地将她带向自己,吻她的唇。

    他吮咬着她绵软的唇瓣,将融化了一半的糖果送进她嘴里,她尝到那甜味,还有属于他的纯男性的味道。

    “是苹果口味。”她在吻与吻之间轻喘地低语。

    她本来以为自己换心后变得没那么爱吃苹果了,但这苹果口味的糖,这苹果口味的吻,迷得她神魂颠倒啊!

    他一面深吻她,大手一面探向她礼服后背,硬生生扯下一颗颗钮扣。

    “我不喜欢你穿着这件礼服,脱下它!”

    因为他不乐意她成为别人的新娘吧!

    她微笑,顺从地颔首。

    “好,在这里吗?”

    他一震,蓦地离开她,彷佛这才惊觉两人是在车上,车窗外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目睹他们亲密的举动。

    他磨牙“当然不是这里。”

    他发动引擎,踩下油门,以最快的速度将她带到某间能够眺望海景的汽车旅馆,进房以后,他迅速拉下窗帘。

    “要我现在脱吗?”她不是故意的,但含笑的嗓音就是噙着某种谐论。

    他像是恼了,扯落颈间黑色的领带,黑色西装外套也甩到一旁,接着解开白衬衫。

    他像是黑夜的恶魔,帅透了的恶魔,毫不客气地索讨自己的所有物,她身上这件名家设计的白纱礼服很快成了暴力之下的祭品,萎落在地。

    室内幽暗,然而她只穿着丝料衬裙和白色吊袜带的胴体却泛润着某种银色光泽,与他阴郁的瞳光相互辉映。

    他伸手抬起她下巴,那占有欲十足的眼神逼得她下意识地往后退,跌落床榻。

    “你害怕?”恶魔咧嘴,露出森冽的白牙。

    “谁、谁说我怕?”她可是方楚楚,众人眼中最颐指气使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怕?她高傲地抬起下颔,但抓着衬裙裙摆的双手仍是泄漏了她的动摇。

    “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对吧?”他单腿跪上床沿,倾身俯望她,嘴角勾着某种邪恶的威胁。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她没好气地睨他,不说话。

    他笑了,一一扳开她紧拽住裙摆的手指。

    “不用担心,我会尽量不弄痛你。”

    “真的会痛吗?”颤哑的嗓音拂过他耳畔。

    “第一次会痛。”

    “有多痛?”

    “不一定,看情况。”

    “你好像很有经验。”她不高兴了。

    他望向她嘟起的芳唇“等下你就会明白,男人有点经验是好事。”

    “你是”

    她想问他的经验是跟谁?是田晓云吗?但他没给她机会,双手抚上她大腿,暧昧地解开吊袜带。

    她感觉到他粗砺的掌心抚过自己腿间柔嫩的肌肤,不禁敏感地颤抖。

    他卸下袜带,顺手沿着她美腿的曲线蜿蜒而上。

    “你、你在干么?”她惊呼。“别紧张,放松。”

    要她怎么放松?他正在对她做那么令人害羞的事!

    “你别弄了。”她慌得手足无措,她知道男女之间有情yu,却是初尝这般颤栗的滋味,太激烈了,她怕自己承受不住。

    “拜托你不要玩了,放开我”

    怎么能放?到手的猎物,她以为自己还逃得了吗?

    韩非冷笑,他以为自己的思绪可以一直维持冷静澄透,毕竟他想得到她,可不是为了爱。

    对他而言,她就只是个玩物而己。

    但,在这肆意玩弄的过程中,他的脑袋渐渐昏沉了,体内有一股热血在沸腾,胸臆有某种火苗在躁动,他的心跳乱了,呼吸也变得粗重。

    果然男人还是无法控制野性的欲|望吗?

    当她娇软的胴体依偎着他时,他有种想揉碎她的强烈渴望,好想紧紧抱着她,

    直到她和自己骨血相融。

    他要她,疯狂地想要她,什么游戏|调|情的技巧他都顾不得了,此刻他只想将自己深深埋进她体内。

    他脱下自己的长裤和内ku,luo身与她相贴,她很害怕,却也升起异样的兴奋,玉手试探地抚摸他胸膛的肌理。

    “这里。”他拉下她的手。

    她吓一跳,直觉想松手,他却不肯放,她只得怯怯地感受他。

    “这个太大了。”她心韵凌乱。

    “所以你还是怕了?”他低声嘲笑。

    她没说话,不肯承认自己的确很害怕,玉手不服输地搓揉按压,学他挑逗她的动作。

    “你、在干么?别玩了”

    她呜咽地求饶,话语未落,他己乘势强悍地侵入,脆弱的薄膜被冲破了,剧烈的剌痛排山倒海地席卷而来,她惊声尖叫。

    “韩非!”她痛得流泪,双手抵着他胸膛徙劳地想推开他。

    “你走开,好痛,走开”

    泪珠成串碎落,与汗水交融。

    他挺起腰,又是一次强力的冲|刺。

    “不要!”她啜泣地嘶喊。

    “你放开我,好痛”

    她哭了?

    韩非震住,昏热的脑袋这才清醒,看着被他强压在身下的她,那消瘦的脸蛋,以及彷佛一揉就碎的娇柔腩体。

    她看来就像快晕倒了,他以为动过换心手术的她会比以前健康许多,难道还是一样脆弱?

    “这么痛吗?”他哑声问。

    “很痛啊!你这坏蛋,痛死了!”粉拳怨恨地猛敲他肩膀。

    他任由她发泄怒气,一动也不动。

    “可是现在不能停下来。”

    “为什么不能?”

    “我会慢下来,你忍耐点。”

    “我不要忍耐!你走开!”她更用力地打他。

    “嘘,乖,听话。”他低声哄她,伸手替她擦拭颊畔的泪水,她感觉到他的温柔,总算稍稍平静下来。

    他埋首吻她,用舌尖挑逗她,与她唇舌交缠,令她分心,然后慢慢地,很慢很慢地在她体内移动,耐心地等待她适应他。

    他不确定过了多久,或许是漫长的一世纪,她终于不再抗拒。

    至此,他方能纵容自己尽情倾泄野蛮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