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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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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严煜搂着她,低低笑着,她的骂声越是难听,他笑得越欢快。

    其至,她连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他仍点也不在意,梅初雪突然觉得自己肯定遇到疯子了。

    他的力道困着她,不重不轻,不会伤着她,却也让她逃不了,在与他番推拒中,她光洁如玉的肩膀luo露在外,他的唇也琢上她的肌肤。

    当他的唇印在她敏感的肩上,大掌上的粗茧也摩着她水嫩的肌肤,梅初雪心底莫名的慌乱袭来。

    其实严煜并没有打算此刻就要了她,他想步步慢慢来。

    小家伙刁蛮不羁得像只小野兽,他想慢慢征服她,让她习惯他的抚摸、他的气味,还有他的怀抱,他视她为所有物,却也要她懂得认主人,因此他只是摸着她光滑的肌肤,在她身上印下点点般,好似老虎逗猫般,享受着怀中小东西顽皮的反抗-她若反咬他,他便任她咬着,而在她狠狠咬住他的同时,却被他抱得更紧,并听到他的低笑声。

    “再咬久点,我喜欢。”

    “变态!”她气极,也只能骂出这两个字。

    她深深感觉到,自己在他身上留下咬痕,只会大大取悦他,这么做好似在和他调情。

    她便不咬了,可是不咬他,她实在不甘,偏偏打又打不过他,真真是气煞人也

    接下来几日,严煜除了上朝和去校场练兵,最大的乐趣就是和梅初雪“卿卿我我”不管她想练刀练剑,还是练拳练他都奉陪,而且最后的结果定是她筋疲力尽,再战不能。

    这时候的他,会温柔地抱起她块儿沐浴,其至亲自伺浴,帮她擦背,而知道挣扎也是徒劳的梅初雪,只得任由他服侍。

    反正该看也看了,该摸也摸了,除了最后道防线,她还有什么好损失的。

    她感到心慌,担心自己会沉沦,至于为何沉沦?她不知道。

    这感觉太陌生,她有些怕,其至发现自己挺喜欢他的抚摸,当意识到这种想法时,她会惊醒过来,不断咒骂自己疯了。

    有时候,她会故意跟他是打斗一番,就算输,但起码她不会被莫名的紧张搞得心慌意乱,偏偏这时严煜会温柔地抱着她,大掌轻抚她的发、她的背,将她心中窝着的股气慢慢,下去。

    她想起宫中那些女人对严煜的评价,说他冷酷,性子阴晴不定,她们仰慕他,却也畏惧他,可是她发现眼前这个严煜跟她们形容的不一样。

    不管自己怎么惹他,他总是带着笑意,不管她打破了多重要的宝!他只会用亲吻惩罚她。

    她从没想过像他这样的男人,他会用磁沉的嗓音,在睡前给她说说战场上的故事,她本就是好奇顽皮的性子,总会不知不觉被他的故事引起好奇心,静静听着。

    每晚就寝前,窝在他怀里,听他说着惊险的、有趣的、或是神奇的战场笔事,成了她最享受的件事。

    这时候的她,是柔顺的、乖巧的,睡在他怀中逐渐变成种习惯,而她,尚无自觉已对他的气息和温度非常熟悉,熟悉得每晚人他怀中,很快就会沉沉睡去。

    直到有日,她不小心从婢女口中听到关于自己的事。

    “依我看哪,那雪姬已被严下驯服了。”

    梅初雪的轻功了得,加上严煜并没有限制她在王府里的自由,所以她时窜跳上花园里的大树,窝在上面打吨。

    却没想到,刚好听到两名婢女的窃窃私语,她们刚好来到树下,所以她听得很清楚。

    “可不是,开始还吵吵闹闹,喊杀喊分了不少。”

    “我就说嘛,再倔的姑娘,到了殿下手中,那脾性也会被磨平,咱们殿下是什么人,可是统领黑狼军,连最难驯的黑旋风,也跟雪姬的脾性样,被殿下猎捕回来后三个月便驯服了。”

    梅初雪沉下脸,黑旋风是匹汗血宝马,她们这是把她比作马了?

    “殿下素来喜爱搜集奇珍异兽,尤甚是顽劣难训,记得前年殿下从东北猎的海东青吗?那可是鹰中之王,殿下足足花了半年的时间才驯服牠,谁都不认,只认王爷是牠的主人呢。“嘻嘻,依我看,那雪姬就跟那匹马和遛样,再过个月,就会只认殿下为主人了。”

    “可惜呀,等她认殿下为主人后,殿下也不可能娶她就是把她当宝马珍藏着。”

    婢女们低低笑着,接着话题扯到其它地方去,人也跟着走远,直到再也听不到她们的声音。

    梅初雪眉缓缓拧向眉心,嫣红的嘴角也弯下,不舒服的情绪蔓延心头,堵得她胸口十分窒闷。

    是吗?严煜只当她是宠物?

    他抓她回来,不是因为喜欢她吗?他哄她、亲她、抚獏她,其至由着她又抓又咬,不是因为喜欢她吗?

    她们适才的话,如乌云笼罩在她心口上,让她从美梦中清醒过来。

    原来,严煜并不是喜欢她,只是把她当成珍贵的宠物,他抓她回来,只是想驯服她,像驯服那顽劣的野马和海东青样,享受征服的快|感。

    她是怎么了?为何感到胸口郁闷难耐?

    难不成,自己喜欢上他了?

    梅初雪被这个想法吓得差点从树上跌下去,赶紧抓住枝干稳住自己。

    师父说过,世间上情毒最是难解,一旦中毒,毒入肺腑,浸入骨髋,会让人茶不思、饭不想,形销骨立,沉沦丧命。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颤了颤,突然觉得寒意袭身是了,她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严煜温暧的怀抱,他喂她、抚摸她,在她胡闹不休时,便亲吻她、哄她,这就像中了毒瘾,让她渐渐沉醉在被宠爱的感觉里。

    她慌了,不住摇头,喃喃说道:“我不可以沉沦,不可以喜欢上严煜,我

    我定要想办法离开他。”

    她身形跃,几个纵跃之后,回到院落,进了寝房后,便闭门不出。

    直到严煜从校场回来,洗浴饼后,照样将她搂在怀中,她没有挣扎,只是乖乖坐在他怀里,低头不说话。

    严煜习惯一手搂着她,一手阅读属下送来的信柬,与他们商讨事情,通常这时候,她不是打瞌睡,就是抓着他的头发玩,但今日,她只是静静坐着,没有像平日那样故意闹他。在属下退出去后,他低下头来望着她,臂膀一收,鼻息窝在她的颈间。

    “怎么今日这么安静?”

    “我想安静。”她不理他,语气也显得疏冷。

    严煜察觉到她的冷淡,大掌托起她的脸蛋,细细打量。

    “你不开心?”

    她嘟嗪着。“整天被关在王府里,开心得起来才怪。”

    原来是闷坏了,他心下恍牾。

    “我骑马带你出去走走。”

    严煜习惯了她的顽皮不驯,不以为意,轻笑道:“或者,你想见洛妃?”

    她冷道:“不错。”

    严煜的声音更磁沉了。“既如此,何不向我开口?”

    “明知你不会答应,我何必。”在他身边这半个月,她又不是没有向他要求过,他任她在王府里放肆,却不答应让她找洛妃。

    她虽愤怒,却不敢妄动,在王府,她的行动很自由,严煜并没有压制她的武功,所以整个王府的后山,她都可以自由出入。

    想偷偷外出找华儿,就会有暗卫出现提醒她,这些人不会拦她,就只是“提醒”而已,这无异是告诉她,她的所有行动,都在严煜的监视中。

    为了华儿的安全,她不敢忤逆他。

    严煜静静审视她,这半个月来,他直在观察她的改变,耐心与她磨合,他喜欢雪儿顽劣的性子,但同时也要掌控她,他可以任她程度必须在他能掌控的前提下。所以,他故意不让她见洛纪。

    他在宠她的同时,也要让她明白件事他是她的天、她的地,她必须认他这个主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