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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花落舞就发现一些士兵在储存粮草的仓库旁边挖坑,仅花了一天的时间,一个很大的坑就挖完了,里面还储满了水,花落舞不由的佩服这些士兵的效率,水坑也不用特意派人看守,旁边守着粮仓的重兵巡视的时候连带着水坑也一起保护了。
五天都过去了,西夏的军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独绝王朝这边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巡逻的守卫也增加了很多,晚上,云子轩召集众将领商谈,不过很快就结束了,到了夜里,云子轩没有上床歇息,只是在桌子边坐下,花落舞不解,刚想张嘴问,云子轩摇了摇头,示意他也坐下,花落舞在桌子边坐下,云子轩便吹灭了烛火,花落舞隐约觉得今晚会有事情要发生,但是对面坐着云子轩,她的心里很踏实。
帐篷里很安静,外面也很安静,只不过安静下面是暗藏的波涛汹涌,一大批黑衣人在夜色里悄悄的避开了巡逻的侍卫,从不同的方向向着云将军的帐篷前进,司马凌云副将军隐藏在一个角落里,看着向这边行进的黑衣人,无声的笑了,等黑衣人从身边掠过的时候,闪电般出手制住黑衣人,黑衣人还没来得挣扎,就被司马凌云的一个手刀给劈晕了,司马凌云扛起黑衣人,运起轻功向将军帐篷奔去。
几个黑衣人很顺利的就来到了将军帐篷外的一个边上,帐篷内就是云子轩的卧榻,黑衣人们正觉得有点奇怪,事情似乎发展的太顺利了,远处便起了骚乱,似是有人被发现了,时间容不得他们多想些别的,四个黑衣人将剑同时刺进帐篷内,剑尖上泛着幽蓝的光,一看就知道是剧毒,再拔出时剑上有了血迹,突然帐篷内有人大喊“有刺客,快抓刺客,叫军医,将军受伤了。”
整个军营顿时乱起来,很多脚步声往将军帐篷这边赶,黑衣人见得了手,也不恋战,迅速的四处逃窜,不料却被迅速赶来的士兵包围了,士兵们和黑衣人厮杀起来,围上来的士兵武功都很高强,黑衣人惊异于独绝王朝的兵力实在是强,很快,黑衣人全都负了伤,不一会儿,黑衣人一个个相继倒下,到了最后,只剩下那个领头的黑衣人还在苦苦挣扎,“住手。”
一道威严中带着愤怒的声音传来,和黑衣人交战的士兵迅速从战争圈中撤离,但仍是将黑衣人团团围住,刚才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楚凌天,楚凌天一脸怒容的走进包围圈,冲着黑衣人道,“解药交出来,饶你不死。”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有你们的云大将军陪葬,死了也值了。”
众士兵愤怒的就要上前围攻黑衣人,楚凌天一声冷喝,“都给我退后。”
士兵们只好后退,包围圈比刚才大了一些,楚凌天诱哄,“你以为那毒还真能耐我们大将军如何,拿到解药只是迟早的问题,不过现在你交出解药,还能救自己一命,何乐而不为。”
黑衣人邪笑了起来,“解药?我还从来没听说过’见血死’有解药。”
楚凌天一听,身躯不由晃动了一下,周围的士兵神情也有些恍惚,黑衣人趁周围的士兵分神之际,向四周撒了一把粉末,等士兵们能看清周围的时候,黑衣人早就没影了,楚凌云下令“追,一定要抓活的。”
然后士兵们向四面八方追去,黑衣人听着后面隐隐约约的呼喊声,脚下不敢停留,拼命的往西夏军营逃去,看着西夏军营越来越近,黑衣人得意的笑了。
追在黑衣人后面的士兵呼喊的声音挺高,但是跑的却越来越慢,看着前面的黑衣人变成了个小点了,领头的一个兵便笑着道,“追到这里就行了,咱们回去了。”
等回到营地的时候,追出去的士兵也都回来了。
此时的云将军帐篷内,可是很热闹啊,有几个穿着普通士兵的,在烛光下看清了面容,不是军营里的年轻副将们还有谁,今晚和黑衣人战斗的就是他们几个,云子轩将粮草和水都保护起来,呼延烈就算率军突袭成功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那么他能使出的诡计也就是深夜行刺了,云子轩是真个大军的核心,行刺的目标自然会是他无疑,但是云子轩的武功高强,单靠武功能将他杀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用毒确是个好方法,云子轩排除了向帐篷内吹迷烟这种烂方法,先不说将军帐篷很大,得花费多长时间吹多少迷烟,而且迷烟扩散的很慢,身为将军,警觉性是相当高的,估计迷烟刚吹了几口,就被发觉了,云子轩猜测他们应该会使用那种碰到伤口就可以致人于死地的毒,所以才安排了司马凌云去劫持一个黑衣人当替身,至于这些将军们为何穿着普通士兵的衣服,自然是为了减少军中士兵们的伤亡,和黑衣人战斗的时候,这些个将领是主力,其余的士兵都是打酱油的,大家轮流上前冲黑衣人砍一刀,砍完就立马撤出战斗圈,这些武功高强的将领们相互配合着先将黑衣人手中的剑打掉,掉落的剑立马就被旁边的士兵捡走,在这些将领的保护下,士兵们没有几个受伤,受伤的也只是小伤。
楚凌天平常就喜欢欺负老实巴交的封玄义,见到他穿着一身普通的士兵服站在那,楚凌天笑着打趣他,“哎呦,义义穿这一身很是好看啊,以前怎么没发现啊。”
封玄义的嘴是笨的可以,被楚凌天取笑,涨红了脸却憋不出话来,同样穿着普通士兵服的百里川笑着替封玄义回敬道,“小楚楚的演技很是不错啊,等咱的大军打败西夏的时候,别忘了演出戏让大伙乐呵乐呵。”
楚凌天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冲身旁同样身着普通士兵服的慕容飞道,“容儿,川川欺负我。”
花落舞听见“容儿”两字,没忍住笑出了声,慕容飞本来就被楚凌天喊成容儿,心下有些恼,听见花落舞笑出声,更觉恼怒,狠狠地说了声“活该。”
说完,他就立马后悔了,都知道楚凌天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百里川仗着机灵聪明敢招惹他,很少在楚凌天手里吃亏,可他慕容飞十次有九次吃亏,剩下一次还是瞎猫碰到死
耗子侥幸逃脱,慕容飞偷偷觑了身旁的楚凌天一眼,果然对方正不怀好意地笑看着自己,慕容飞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哀怨地向罪魁祸首看去,要不是他笑出声,自己还会控制住自己,花落舞被慕容飞副将看的一愣,自己就笑了一下,不会这么小气吧,她哪知道,她那一笑可让慕容飞被楚凌天整惨了。
这几个人正热闹着,李玉全扛着黑衣人的尸首跟在云子轩身后出来了,花落舞好奇地向黑衣人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身上的冷汗全出来了,那个黑衣人的脸已经肿胀发紫,整个脸已经惨不忍睹,刚才还热闹着的几人瞬间安静下来,脸色都很不好看,云子轩的脸更是臭的可以,那是自然的啊,这药本来就是给他云大将军准备的,只不过是这个黑衣人倒霉做了替死鬼。
“你们几个去把这尸体埋了,埋得远远的,还有,把我床榻上的被褥全都拿出去埋了,完事就回去睡觉。”
众将士道了声是,封玄义和百里川去屏风后面抱了被褥,这些人就和尸首一起出去了,楚凌天走在最后,掀开帘子出去前,回头冲云子轩笑着道,“将军今晚要不要来找末将,末将甚是想念将军啊。”
云子轩冷冷地笑了声,“楚凌天,今晚把你的被褥送过来。”
楚凌天一听,一张笑脸顿时垮了下来,下葬还有独绝王朝的几员大将护送着,这个黑衣人也算死得值了。
呼延烈帐篷内,呼延烈半倚在床榻上,神情很是焦急,“呼延将军,末将来报。”
呼延烈一听,故意咳嗽了两声,沉稳地说道,“进来。”
就见一个全身挂彩狼狈不堪的黑衣人掀开帘子进来,向前走了几步,规规矩矩的跪好,“卑职不辱使命,任务已经完成。”
呼延烈一听,双眼瞬间一亮,但脸上却没任何欢喜的表情,“你亲眼看见云子轩死掉了。”
但是声音里怎么也无法掩盖的兴奋出卖了他,“没有,但是我们的剑尖上带了血迹,剑上淬的毒无药可解,卑职曾试探过敌军将领,证实中毒者的确是他们的大将军。”
呼延烈哈哈笑起来,“不错,重重有赏,从明天起你就是我军的坐骑副将军。”
“卑职谢过呼延将军。”
“退下吧。”
“是。”
黑衣人转身向外走去,手刚触到帘子,一柄剑穿透了他的胸口,黑衣人一脸不可置信的回头,“将军……你……”,呼延烈将剑使劲往前捅了捅,更多的血从黑衣人胸口流出来,黑衣人已经说不出话,只是拿手指着呼延烈,呼延烈阴冷的笑了笑,“云子轩死了,我西夏攻下独绝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杀掉云子轩,可是立了一个很大的功,我怎么可能会让给你,去陪着你那帮兄弟吧。”
黑衣人的眼里渐渐失去了光彩,但是双眼依旧瞪着呼延烈,呼延烈抽出剑,蹲下身用手将他的双眼闭上,回过身取了块布将剑上的血擦拭干净,冲着帐篷外喊道,“来人。”
很快两个士兵冲进来,看见地上躺着的黑衣人,不由的一愣,“愣着干什么,将这个奸细给我拖出去埋了。”
那两个士兵不敢犹豫,忙上前将黑衣人拖出去埋了。
等众人都走了,帐篷里只剩下云子轩和花落舞的时候,花落舞道,“将军今晚用我的被褥吧。”
云子轩道,“不用。”
云子轩向书桌走去,花落舞忙上前将书桌上的烛火点燃,云子轩在书桌前坐下,随意的拿起一本书翻看,花落舞就站在一旁守着。一会儿,帐篷的帘子被人给掀开了,花落舞抬头看去,只见楚凌天的一张笑脸随着帘子的掀开露了出来,花落舞看见他手里的被褥,忙上前接过,楚凌天笑眯眯地对云子轩大道,“将军的侍卫长的比女人还漂亮啊。”
被云子轩狠瞪了一眼,楚凌天笑着道,“天不早了,我该找容儿睡觉去了”边说边掀开帘子走了。
花落舞抱着被褥去屏风后面,本打算将被褥铺到床榻上,看见帐篷上有几个破缝隙,应该是被剑器所刺,风从缝隙里钻进来,花落舞将被褥放在床榻上,想了想,转过屏风,到帐篷外招呼了一个守门的士兵进来,两个人将床榻往里移了段距离,又将屏风隔到帐篷和床榻之间,忙完后向士兵道了谢,花落舞走到云子轩面前,“将军,收拾好了,天太晚了,休息吧。”
云子轩点了点头,脱了外衣,云子轩便掀开被子倒在了床上,看着云子轩在自己面前脱衣服,花落舞的脸红了,低着头拿出自己的铺盖铺好,吹熄了烛火,摸索着走到铺前,虽然屋里黑暗一片,可是和云子轩之间没有屏风隔着,花落舞脱掉外衣的时候,觉得很是别扭,匆匆脱掉外衣,一骨碌钻进了被子里,侧过身子,脸朝着帐篷帘子的方向,心里感觉甜蜜又紧张,一晚上也没敢翻身,当然是醒着的时候,没敢翻身,睡着了,花落舞不知不觉的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