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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是一个很美的夜晚,为了离别精心的安排了宴席,熟悉的人谈着陌生的话题,朋友离别在即,我们还有些轻松的日子可以过,心里依旧有些悲凉,好像预见了自己也要投身于那个让人茫然不知所措的,称之为社会的地方。
大一点的人告诉我们,那个地方是个无归路的洞,只能往前无法退后。去了那里之后人会变,变得不再单纯,不再让人信任,变得和以前一点也不像了,我们开始害怕了,只想最后放肆的享受无拘无束的青春。为了不辜负那段青春,我们开始了自己蠢蠢欲动的爱的旅程。
那个夜晚我们都喝了很多,都有些醉,所以才会不顾后果,不知廉耻的让心暴露在冷风中,感受酒气熏陶,跑了好几条街,顾不上新鞋踏进了路边的水沟,只为了一个能够代表心意的礼物能够送给他,满意的回到席间,发现大家都醉了,都迷糊了,若无其事的把他叫出来,亲手交给他。他的眼神传递了两个信号给我,第一个是吃惊,第二个是抱歉。
抱歉他身边的那个位置已经给了别人,不可能是我。其实这个我早就知道,而且我的举动也不是冲着那个目的去的,我发誓自己并不是爱上他,所以才要给他那份意外的礼物,我发誓自己对他只是有些幻想而起。毕竟他不是我的王子,我的王子在远方。也许只是想要征服,向要霸占,希望那个人看到自己的美好,看到自己的善解人意,看到自己的与众不同,并不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才有所表示。可是,我发现我想错了,我的目的没有达到,换来的是怎么会是抱歉的眼神,我要的不是这个。
他能给我的只是一个拥抱,一小段路的回味,一句“对不起”我要这些干什么?拿不走也卖不掉。
又是一个平静的黄昏,不期而遇,我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对我而言连回忆的份量都少得可怜。而他意外了,他手足无措了,他好像有份蠢蠢欲动的热情渴望传递。我想解释那场误会,看着他的眼睛,我很难开口,那双眼睛再也不会泛出蓝色的光芒,整个人好像黑了,瘦了,不如从前了,人们常说的风采都离他远去了。老实说暗自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同时会有一点内疚,想想在这个不能回去的洞穴当中,人自然会变,我也就轻易原谅自己了。至少说服自己和他的颓废无关。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不敢相信会看到我,不敢相信会遇到我,不敢相信我会比从前更让人难忘
我没有办法再听下去,为什么从前没有和我说这些,为什么那时候要用抱歉的眼神传达自己的感情,为什么要让我怨恨他,甚至诅咒他的幸福。现在我做到了,我征服了,我改变了抱歉的眼神,可是我却失去了那份名为“蠢蠢欲动”的热情。
"陪我一起走下去吧?"近乎卑微的请求,他意识到我的美好了,意识到我的与众不同了,可是没有意识到踏入无底洞的人都会变,无论是他还是我
我的沉默表达了我要离开的意愿,他是了解我的,虽然相处得不多。我低下了头,不是不想看他,是不想让他再看我,"抬起头,让我再看你一眼,好吗?"我坚持地摇头,无声地回应。“亲爱的,最后一眼,最后一眼我就走”我背过身去,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有种力量阻止我,有种力量支持我,而我却处于混乱的境地,无法辨认自己的真心,唯独有种情绪涌上来“一个玩笑,一段遗失的美好”
错过的不一定是美好,失而复得的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相互伤害的两个人不一定相爱,但却一定有一个人在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