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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发生凶杀案了!
ccq夹尾逃回b座房子,对着躺在客厅沙发上翻书的主人杀鸡般鬼叫了。
“老大老大,拜托拜托别再送我去当炮灰了。”
茉莉采取不接触、不沟通、不妥协的三不策略,让巍然连吃三天闭门羹。他只得派出ccq到隔壁打和解牌,不过,这张最后王牌显然也不奏效。
小传声筒负责这么说的,安琪拉一声不响出现在他家门口,他只好让她先进来。他才想换身衣服送她去住旅馆,没料到茉莉就来了
没错,他曾经跟安琪拉来往几年,只是两人在他回台湾前已许久不联络了。而今,安琪拉住在饭店中,他既没收留她,更没陪她四处游览宝岛风光。
“老大,我打着你的旗号,把你交代的话一字不差都传送到了,她仍然气呼呼地不软化!骂骂骂、念念念、唠唠叨叨,没有好话听!”
“这证明茉莉倔强起来,比男人还难缠十倍!”巍然吁口气。“把她骂的每个字都说出来。”巍然说。
ccq的扬声器学腔了——他那个大人物分明喜欢跟他一般高的女人,潘助教,安琪拉,哪个不都比我高一个头?我交男朋友就像买玩偶,看上眼就买来玩玩。那晚我正好哈健壮的大熊熊,一时兴起就跑去抱一抱吻一吻,哼,谁当回事了?谁叫他吻技特差的,本姑娘不满意,我们吹了啦!
然后茉莉讲了两通电话——
“宠物诊所?我知道了,小猫咪可以带回家,可是我现在情绪,呃,不是啦,没有太多精神气力给它最好的照顾,我可不可以让它再寄宿几天?太好了,谢谢你们通融。
妈,明天要我回去?可以让我知道什么事情吗?嗯嗯,周师傅要来家里量制晚宴服,如此大费周章的作准备,你们不是想骗我去相亲吧?好啦好啦,我会回去,妈,我好象有很久没有说,其实我很爱-,我除了爱-和奶妈之外,再也不要爱任何人了。”
“相亲?”
巍然听到这里就丢开两本参考书,跳起来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客厅中绕圈圈。“依茉莉爱玩闹的脾气,她不会真的跑去相亲了?”
“很有可能。”ccq捡起那两本书。“然后如果看顺眼,嫁掉了更爽快。”
“ccq,你少泼我冷水!”
“甜言蜜语来过招,让女友回心转意五十招,哇哈哈!”万能的老大找撇步?能逮到机会消遣他,ccq笑得差点打跌了。
巍然拿起书k它一记。“没心情工作,闲着也是闲着,看点闲书增加点实力不行吗?取蚌名字叫白茉莉,却比带刺玫瑰还扎人,她真把我们两个给害惨了!”
“小茉莉看来也过得不怎么如意呢!她不想出门,只有喝鲜奶,人也瘦了一圈喔!”ccq进一步报告观察心得。
“人都瘦了!”巍然胸口绷得发疼,沉然无力地躺回沙发,取饼饮了半杯的红酒,一口吞下肚,静仰银夜星空。
如果曾经怀疑过他对茉莉投入的是怎样一种感情,经过这三天食不知味、睡不成眠、工作进展等于零的煎熬,他全都清楚了。
茉莉个性不好捉摸,脾气也不柔顺,可是她顽皮得很可爱,伶牙俐齿得很俏皮。她给他买饮料、送鲜奶,是完全的贴心,她冲动地收养一只小猫,因为她有一颗善良的心,更别说她长得娇美讨人欣喜了。
其实,此时再来分析她的好与不好根本多此一举,一见倾心,深入他心,就是她了!
肯定了。
隔天早晨十点整,茉莉搭上了车巍然的车。
这一切怎么发生的?她仍然胡里胡涂的。
不过就是背着小背包,出了公寓底层大门,低着头走在行人红砖道上,准备到捷运站去搭车回深坑的老家,猝不及然间,她被大老鹰拎上一部天蓝色大型奔驰休旅车。中控锁“咚”地落下,她被绑架了!
“上哪里去啦?”猫儿眼瞪得圆滚滚。只是蓦然相见,她心头竟惹起悲喜交夹的矛盾。
他一派从容地发动引擎“上山。我选好地点了,中部大雪山。”
“突然上山?也不给个预告!”
“-电话不接,房门不开,研究室不去,我如何通知-?”说得铿锵有力。
原来错在她头上呀?他摆出老板姿态强弱立现,她缩住舌头了。
“肚子饿了吧?”巍然开着车,同时分一手把早餐袋提到她眼前摇晃。“吃了才有力气和我继续吵架。”
本想大方地把早餐袋丢回去,可那种淡淡的食物香,闻来很别致,只有喝牛奶的人被吸引了,嗯,她的确需要补充热能来维持抗战能力!
“谢啦。”茉莉打开袋子一看,凯蒂猫图形的小餐盒里有颗白水煮蛋,半个手掌大的美式松饼,以及切成丁块的翠绿色哈密瓜。色泽美观,清爽不油腻,份量又正满足她容量不大的胃。
她一口咬上半个蛋“这是哪家早餐店卖的呀?”以后一定还要去那儿光顾。
他专心开着车,轻描淡写着:“-家隔壁的那一家。”
她家隔壁?那不就是“噢。”她差点给蛋黄哽到了。
他又摸出一个小保温瓶给她。她一喝,才发觉是很道地的鲤鱼清汤,适量的芝麻香油带出了姜丝熬炖的鲜美。
冲下喉头的哽塞,换上心头一阵暖暖麻乱。“ccq明明说你不开伙的。”
“-不爱煮东西吃,我煮给-吃吧。”他目视着前方车流。
一句话打得她无力招架,只落得小声咕哝:“你今天讲话很不一样。”
看了追女仔教战手册总有些长进吧?“是吗?我若对某人用了心,就会全力以赴,就像我做研究实验时一样。”
她花了多少精神气力才把一个高大俊挺的身影逐出心房,如今又被他三言两语攻进心墙。这个让人又怨又牵的男人哪,她该拿他怎么办?
“从现在开始我保证,-对我会有完全不一样的感受。”打上车后直到这会儿,他才偏过头深深地凝她一眼,眼神笃定不移。
茉莉被瞧得变成一只小鸵鸟,缩着身子垂下眼眸,闷声不吭解决早餐。
等她将小餐盒,保温壶内的食物汤水一扫而光,巍然才开口:“茉莉?”
“咦?你怎么路边停车了?”他还直盯着她瞧,好象有事情要发生了
巍然手背代纸巾,亲腻地揩走她沾上汤汁的芳唇。他保持着一贯的温和冷静,肢体语言却充满侵略性。
“我说了,-听清楚了。我从没特别喜欢某种类型女孩,高挑的、美艳的、能拿学位的,或者-想加上传统的、会做菜的,那些向来都不是我的既定且必要条件。我遇见-,-闯入我内心,我现在很肯定地告诉-,-身上所有的特质就是我要的!”
“呼”她楞楞地微张着嘴,呆呆地望着他逼近而来的脸庞。
“-愿意继续闹性子不理我也罢,-认为我是抱抱就丢的大玩偶熊也好,那些都不是我的问题。因为我要告诉-,两辈子-都逃不开纪巍然了!”
全身的力气彷佛都被他深挚的眼潭吸进去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强势?”
她轻顿一下小脑袋。
巍然指尖点一下她的俏鼻头。“不错,-终于发现我的另一个特质了!”
傻女孩,泱然大气的男人,不需处处展现霸道风格和女人计较,事事占尽女人便宜,然而碰上大原则问题,天底下没有人能撼摇纪巍然一分一毫!
蒲扇般有力的大手捧住柔美的小脸蛋“茉莉,-不该对ccq散布谣言,-明知我的吻技一点也不差。”
可恶的小间谍,竟给她全爆料,下回铁拆得它半根螺丝都不剩!
“除了妈妈、奶妈,-可不可以再爱一个人?”他的唇轻拂而过她粉瓣。
唇上的强力电流让她脑子糊成一片了。
“过去这三天,我做什么事都漫不经心,这样的情形从来不曾发生在我身上过,我苦恼极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一定完蛋。我相信-早就知道-误会我和安琪拉了,可是-为何忍心继续折磨我呢?”
茉莉噘着嘴鼓着颊。因为——过去三个日子,她也过得糟糕透了啊!
白茉莉曾几何时会躲男人?呃,好吧,纪家老的小的两兄弟是她今生的克星啦!总之,白茉莉怎可能对男人的一个亲吻失魂落魄?她强烈地想他,强烈得感到重大失落。她被自己的反应吓着了!
“茉莉,别再和我闹性子了。我的脑海只有-的影子,我想-,想吻-,更想告诉-,我爱-!”
像漩涡般的深吻紧紧地将她扣住。天地在旋转,四周景物消褪,只剩他的炽烈的黑眸,以及他眸仁内的自己,渺小的存在着,依附他的热情而存在着。她过往的生命彷佛都是空白,因为那些日子里没有他,也就没了颜彩
“你的吻为什么要如此特别呢?”她可怜兮兮说着。
“因为是我在吻-。”他只想攫住她,继续缠吻。
她的恋情从没超过三个月,这男人却替她选择了两辈子的事,她的经验告诉她,感情分合太容易,如果哪一天他不想吻她了,只剩她一个人恋恋不忘,她岂不太凄惨了?
“不,巍然”她挣扎着,不放任自己再多沦落一。
“茉莉,别逃。”他霸气地含着她柔嫩的唇片。
“叩叩叩!”一个交通警察敲着车窗。
巍然放开茉莉,按下遥控窗。“有事吗?警察先生?”
警察调侃着吻得难分难舍的恋人“你们可以去参加金氏纪录接吻大赛,但是你黄线临时停车过久了,再不走我就请你吃红单。”
“对不起,我这就走。”巍然撤开中控锁,对茉莉说道:“-也下车。”
茉莉下了车,狐疑地问:“我可以回家了吗?”
“当然不!”他走向乘客座那边“车子换-来开。”
茉莉瞪大眼“换我来?”
“-然说过-有驾照。”他自行先入座了。
茉莉撇撇嘴坐上驾驶座。切记,背后到处是间谍。
“-直接上高架桥往南走高速公路,下了中部交流道再叫醒我。”巍然头往后仰,把座位打个半平。
还是得上山去了!“喂喂,你不是想睡觉吧?”
“是的-老板打清晨就一直在楼下守株待猫,现在该是小助理分点忧的时候,上山后,我得全力以赴。”他打个浓浓哈欠。
茉莉瞥一下眼圈黑黑的男人,心头酸甜苦辣交集,咬着唇默默发动车子。
讨厌啦,谁要你把自己搞成这样,准是天还没亮就跑去鱼货市场买鲜鱼,开始熬鱼汤,然后准备小餐盒!
笨蛋,哪家早餐店随便买个火腿三明治不就好了?!
上了高速公路,经过一个一个交流道,但那些都不是她能走的,因为巍然已替两人选择了出处了。
落叶还没催红的季令,山野绿意悠悠。
“茉莉,我想找变叶木,-说我们在这里扎营好吗?”巍然问。
才入山就考她?她这几日哪有心思翻书,连百科辞典ccq也没利用上,他又不是现在才知道她那方面不灵光!她嘟高了嘴横睨他“干嘛不给人家面子!”
他笑着陪小心了。“好啦,我来告诉-好了。”
“呃?难不成你把那本台湾高山生态吞了?”
“我翻了下。其实世界的高山理论都有些共通之处,我以前就做过了。”他在轻谈言笑中说出了虹计划的内幕——
介于6001200公尺的中海拔阔叶山林,由于日照与温度的变化,到了秋天的时候,叶片中的叶绿素逐渐解离消褪,只留下胡萝卜素和花青素,会形成山红片片或是黄叶层层。这些色素是天然的染色剂。
美国五角大厦那边这几年来简直是谈恐怖份子就变色。他们得到一条情报,恐怖份子的生化学家正在着手研究以天然色素改变瞳孔虹膜颜色,以逃过最新进最精密的机场安检仪器。所以呢,他就被找去就进行这项虹计划,设法研发出反制的计算机侦测瞳仁扫描仪。
巍然爽笑着说:“不过,这一切都只是理论,结果很难说。”
茉莉可猜不透了“你会主持没有把握的研究计划?”
“嘿,五角大厦钱多多,太多时候根本是乱洒钱,我是独立计划主持人,正好把他们给的资助左手进右手出,捐给联合国儿童紧急救难基金了。这样总比让五角大厦把钱砸去发展杀伤性武器,或是发动不需要的战争好吧?”
“啊?你真会慷他人之凯!”而且还是a美国权力机构中心的钱哩!他这不就像是现代侠盗罗宾汉吗?真让她乱欣赏一把的!
他谦冲地点点头“端看资助单位的动机和心态了。”
“你不会惹上麻烦吧?”
“绝对安全。”他签的是外包合约,只需提出最后报告就可以了。
“那、那我父亲不是也投资了吗?”她有点不太好意思问了。
“喔!那些个钱,现在应该是给非洲某个小柄在盖小学吧!”
她笑拍他“你哟,真坏!”微-着眼,她某条脑筋线突然被触动了。“所以,你必须采集来这些变叶木?”
“没错,世界各地都有研究员深入各个森林做这个工作。”
“你不是非亲自上山不可?”茉莉感觉好象上当了。
他尴尬地咳两声。“聪明。但-不认为这是让我们独处的好机会吗?”
好!怎会不好?藉工作之名,拐她上山,让她推都没得推。想她向来机灵聪明,竟然大意栽在他手里,唉,一山果然还有一山高!
巍然牵着茉莉的手漫步在苍天莽林间。
一只苍鹰,独自在天空中盘旋,偶发几句长鸣,可是在抒发他无人能解的百年孤寂吗?他不孤寂,他身边有她!
巍然温柔的眸光由遥远的白云间转向她,不免感慨道:“直到今日我才第一次握着-的手。”
“这又怎样?”茉莉微仰着小脑袋。
“我们的之间一点也不照普通公式来。我先瞧了-的身体,又吻了-,现在才进展到牵手。”
“你还给人家记得那个养眼镜头?嘿,难怪你好几次明明看着我,突然间眼光就飘到别处去了,你脑子里就是装着**,对不对?”
他回以一个大男孩般无辜的眼神,但看来就是有够坏的。“被猜到了!”
“好过分哪!”自由的那一只小手咚咚地捶他了。
“嘿嘿,-一点也不拿我当老板看哪!”虽是薄谴,眼中却含着笑意。
她也不是真的用力打,推推拉拉,等于替他身体按摩了。偏偏他又装成很痛的可怜样子,惹得她不想发笑都不行。“谁希罕在你手下做事,快呀快呀,你快炒了我这个暴力分子。”
“没有资遣费喔,-想清楚。”
茉莉突然大叫,脑袋瓜子摇得快断了。“不行炒我,不然我就去不了日本了。”
“什么日本?”
茉莉也不隐瞒,将母亲开出的犒赏对他说了。
他眸中闪过一抹深思,以他们两人目前的关系,她或许不适合继续做完三个月任期。“三个月后,我让-去。”
茉莉凝着他沉想,突然甩开他的手,跑向一棵大树面壁了。“不要。”
“怎么了?”他不解地摸摸后脑勺跟过来。
“这里究竟是不是你想去的中海拔阔叶林山区?”她闷声低问。
“是的。”
“我为什么见不到红叶满山?”她极目远眺着。
“大概因为我们只在最低的六百公尺边缘地带,或许深秋季节还没到,也可能由于温室效应,全球气温暖化了,今秋树叶不红了,总之任何原因都可能。”他耐心解释着。
“什么都靠你,显得我好没用。你又聪明又能干为何要看上我?你为什么要让我变得不喜欢我自己了?”以前和那些只会闹闹玩玩,说来很平凡的男孩交往,她一点负担也没有。如今这个纪巍然却让她倍感压力,有种从来没有过的自卑感作祟了。
“就是喜欢上-了,这还由得了我做主吗?”舒朗的眉型藏着淡郁,他由后环住她的腰,下颚底着她的发顶心,轻轻的抚慰着。“至于-,-喜欢做什么就去做呀!”
“真的?”叛逆性作祟,年轻人爱玩的名堂全抖来给他听。“我爱逛街,还会乱买东西。”
“没问题。”他的发明专利金绝对够她“乱买东西”
“我还喜欢泡网咖,唱卡拉ok。”
“很不错。”他自认歌艺还不错,也期待着于双人游戏机与她一较高下。
“我疯起来时会无理取闹。”
“行。”男人的心很广大,包容一个小女人一点也不难。
“我泼辣时很能欺负人。”愈诌愈顺口了。
“好。”捶捶打打的筋骨才舒服。
“我兴致来了会想找个男人泡夜店灌到醉。”这样总可以把他吓倒弹吧?
夜店?他不介意去见识一下。“行——”慢着!他大声纠正口误:“不行。就这个我绝对不答应,不可以找别的男人。”
“不可以?”她嗤之以鼻“我会想抱不同的大玩偶呢!”
“-不会。”他肯定地摇着头。
“凭什么对我这么有信心?”
“我对自己有信心,我会很疼-,-天生需要人宠人爱,-不会想离开我。”
没有女人能推拒这种宠幸,两辈子的承诺适合写到小说里,但这三个月中她注定与他同行了!
“我还能怎么说呢?”她投入他怀中,结果等到的不是他开心的欢呼,而是一声痛苦的惨叫“哎哟!”
“你没事吧?”她挂心地问着眉头揪成结的男人。
“被-撞进怀里才有事!胸骨好痛喔。”他吸一大口气。
“抱歉,默契还不良,下次改进。”双手搭上他的后颈项,娇笑着把红唇送至他眼前。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近山笑得妩媚。更远处那边山岚仍虚渺
夜露染上银白的月牙衣。
早先时他将车子停在入林道口那儿,随即就带了登山用具踏入深山了。他架了两个小帐棚,入了夜该休憩时,他竟然落得猛皱眉头的份。
“不要自己睡。”临寝前茉莉抗议了“半夜会有猛兽来袭,我害怕!”
“拜托,台湾山林里滥捕野生禽兽的情况已达人神共愤的地步了,这年头还有半只猛兽能生存下来?碰到盗猎红桧、扁柏等珍贵山木的山老鼠,机率还更高些。这里又不像我以前住的山郊小镇,还可以看到黑熊妈妈带两只小熊逛大街!”
茉莉带着睡袋硬来跟他挤一个帐棚,煤油灯映出她闪闪发光的眸子“真的呀?看到真的熊熊,多好玩呀!你再多说一点你以前的生活”
他掏出压箱故事说个不停,然而狭小的空间好不局促,亲密躺在一起实在不是件好事。她的呼吸很清甜,她的身子软绵绵,她一身的奶香醺人
巍然的声音越来越薄弱,脑子越来越浑沌,男性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茉莉?”醇厚的嗓子更低沉了。“我去小溪涧那儿洗把脸。”实际上当然是去泡泡冷水去欲火啦!
“我也去。”
她也去?那不更糟?鸳鸯戏水共浴的画面闪过他脑海,他喉头不自在地滚了两下,正经八百说:“不行,-不能去。”
“又不是要去掏溪金,干嘛弄得挺神秘的?”两只手肘架在他胸骨上,拖着下巴盯视他。
“如果掏溪金,不只带-去,我掏到的份也全送给。”他苦笑一声。
“不然是什么呢?你老实说呀,我又不会把你枪毙。”菱形小嘴嘟得半天高。
“我从来没有一整夜抱着女人,还能相安无事!”
“喔!”他原来是在想那个呀,她吐吐舌尖,脸儿绯红。
他黑眸里窜出的火焰比煤油灯火还强烈,修长手指点着她的唇瓣“是-自己跑来的”他低吼一声,重重擒住诱惑了他一整晚的红唇。
简直就像在跟体内最顽强的欲魔搏命,索得热烈呼呼长吻后,他忍住想**的冲动,将她放开了。“太快了。”她才刚接受他,他不想把她吓跑了。
茉莉舔舔被吻得红肿的唇儿,淘气地扮个鬼脸“原来什么事都有第一次,你今夜总算知道抱着女人过夜,也可以相安无事了!”
“还闹我!”这个小磨人精敢说风凉话!
“好好,我不闹了,”她咯咯轻笑着,拉起睡袋盖住脸“我乖乖睡了。”
不一会儿,两只圆灵灵的眼睛又跑出睡袋“如果我们刚刚继续那个”两只小拇指亦溜出睡袋碰了碰,做出燕好的手势。“那,之后你会怎样?”
娶她-!但她怎么想的呢?“-希望我怎样?”他小心地问。
“怎么反过来问我?”她楞了下,随即-紧眼眸快变成小母老虎了。莫非他认为她颇好床道?“你最好不是暗示我早有一套行之已久的标准答案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急忙撇清。
“巍然,我很谨慎的。”她带点娇涩垂下浓睫,轻声细语。
“什么?”他一时会意不来。
“我对男人很谨慎,所以才会常丢掉不中意的坏包袱。”这样的暗示你懂吗?
“原来如此!”他一推敲,这表示她来往过的那三十个男人里劣等货很多。
被子里伸出一只小手,摸到了他的衣角,抓着。“今晚你不会走开吧?”
“我留下来,守着。”明知这一夜难过了,他人也躺下来了。
黑夜像一张随时会把人压垮的密网,黑暗里许下的承诺,充满诡谲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