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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红果围着前后院逛了一遍,这才进屋,屋里跟她离开时也没什么分别,只窗台上盛开的花,从白色的茉莉换成了黄色的秋菊。
她打开箱子,开始往外拿东西,除了从沪市捎的特产,就是给他们爷仨买的礼物,吃的、穿的、用的,准备的面面俱到。
小孩子就没有不喜欢收礼物的,往身上比划完新衣服,又翻开最新的连环画,还有样式新颖的铅笔和本子,他们没见过的玩具,哪样都稀罕,一时忙碌个不停,嘴里不断喊着“谢谢妈妈”。
宋红果笑着陪他们玩了一会儿,凌志就懂事的催着她回屋去休息,坐了那么久的火车,哪有不累的呢?
霍明楼虽没说话,但看她的眼神里,全是克制的火热和柔情,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宋红果顺势应下。
孩子重要,老公也不能冷落啊,况且,她也真的是想他了,只在车站握了那一下手怎么解馋呢?
霍明楼亦然。
于是,俩人一回主卧,反锁上门后,就迫不及待的拥抱住了对方,可还是不够,急切的寻到彼此的唇后,才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
小别胜新婚!
三个多月的分别,足以让霍明楼摒弃了过去的清冷高傲,热情的像休眠多年的火山骤然爆发,宋红果几乎招架不住,也总算体会到了,再矜持正经的男人,骨子里也住着一头野兽是什么滋味了。
良久后,汹涌的热情,总算转为脉脉柔情,两口子躺在炕上耳鬓厮磨,说着悄悄话。
“红果,以后别再离开这么久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感觉我们分开了百年之久,太煎熬了,不瞒你,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请假带着孩子去沪市找你了……”
“嗯,以后都不走了,我也很想你,原本是半年的学习计划,我提早了三个月呢,错过了端午,也错过了你的生日,不想再错过中秋了。”
“以后的每一个节日,我们都要一起过。”
“好……”
霍明楼搂着她,哪怕她的人此刻就在怀里,他依然觉得思念汹涌如潮,忍不住叹息,“红果,我好想你啊……”
宋红果安抚的拍着他的背,扬起脸,笑着亲亲他的嘴角,“我也是,这些日子,辛苦你啦!”
这三个多月,系统时常替她回来看望爷仨,所以家里很多事其实都清楚,但听系统描述,跟亲眼看到,感受还是不同的。
先是俩孩子,照顾的很熨帖,小脸上虽没有长肉,却明显长高了一截,身上穿的干干净净,听兄弟俩自己说,每晚霍明楼都会给他们讲睡前故事,只要有空,就陪他们一起读书或是玩,休息日就去看电影或是进山采摘打猎,日子过得非常充实有趣。
其次便是家里这一摊子事儿,兄弟俩能干活儿,但大事儿上,还是得他操持,他以前除了搞研究什么都不关心,现在已经很懂如何经营邻里的关系了。
这都是他的付出,相较她在沪市只需埋头学习,他可操劳多了。
霍明楼没谦虚的否认,而是趁机要奖励,凑到她耳边暧昧的道,“那你以后要多补偿我……”
宋红果戳了戳他胸口,见他眼底再次涌上暗色,忙告饶,“让我先休息一下,明天再战。”
霍明楼深吸口气,“好,那给你攒着……”
宋红果,“……”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吗?
几个月不见,有点崩人设啊。
她窝在他温暖的怀里,嘀咕了几句,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醒来,天都暗了。
身边空荡荡的,宋红果看了眼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外面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霍叔叔,妈妈还没醒吗?”
“没有呢,你俩要是饿了,就先吃着……”
“不饿,等妈妈一起吃,不过,妈妈不会生病了吧?”
“没生病,只是坐车太累了……”
宋红果穿好衣服,拉开门就看到柿子树下,爷仨正在摆碗筷,爷仨听到动静,齐齐转过头来,眼底皆是一片灿烂的星光。
“妈妈!”
“妈妈,你醒啦?”
凌远哒哒的跑过来,拉住她的手,仰着小脸激动的看着她,满满都是孺慕之情。
宋红果揉揉他的脑袋,反握住他的小手,走向那边微笑着的男人。
出门饺子进门面,霍明楼做的打卤面,给她盛了满满一大碗。
味道没她做的好吃,但里面有他的一番情意呀,所以宋红果吃的甚觉美味满足。
饭后,宋红果找出给赵保庆和赵玉莲两家的丰厚礼物,带着孩子去走了一趟,受到热情招待,要不是看天太晚,指不定还要拉着她聊多久。
她还顺带着拎了一篮子鸡蛋和小米,是给孙淑红的,她看着裹在被子里的小姑娘,模样清秀,咬着自己的小拳头不时就吮上一口,不由心生欢喜。
孙淑红笑着打趣,“喜欢就赶紧生一个,自己生的更稀罕。”
宋红果摇摇头,“今年还不行,工作太忙了……”
等到B超机运来了,她不光要多出一项工作,还得负责教会其他人,外院的病人,也得时常接待,哪里还有闲暇时间生孩子?
这个问题,在回家后,宋红果也跟霍明楼商量过,他们都有工作,不可能哪个辞职在家带孩子,她这边上头没直系长辈,霍明楼倒是有,但远在帝都也指望不上,所以俩人要孩子这事,确实不太好办。
霍明楼却道,“很简单,我跟组织上申请个人过来照顾孩子便是,每个月给她开工资,等到孩子能上育红班就不需要了。”
其实厂里很多双职工,上头又没个老人帮着带的,都是把孩子,交给托儿所,从几个月到几岁的都有,宋红果还曾去看过一回,里面那个热闹啊,这个哭了,那个拉了,这个得喂奶,那个得换尿布,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不时绊倒磕碰,还有争抢玩具打架的,里面的工作人员简直一刻不得闲,她都佩服,换成她,真心应付不来,只是去参观了十几分钟,就待不住的跑了。
这种情况,搁在后世,是很少见得,通常都要三四岁才会送去幼儿园,但六十年代,却是很多工厂单位的常态。
主要是当父母的也放心。
可她不舍得,所以一直没有要孩子的计划,如今听霍明楼这么说,倒是动心了,“派来的人靠谱吗?”
“都是组织上考验过的,身家绝对清白可靠。”
“那等明年吧,我们要个小棉袄。”
“好……”
宋红果在家休息了两天,才去医院上班,一进门诊,就受到了热烈欢迎,个个看见她跟看见亲人似的,好听的话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她简直‘受宠若惊’了。
系统调侃,“你出去镀了层金回来,人气更高了,不对,是威信更高了,以后,怕是在医术上,都要为你马首是瞻了。”
宋红果无语,“有那么夸张吗?”
“不夸张吗?哎,你还是不太了解眼下的人对沪市和帝都的敬畏和向往之情啊,能去沪市转一圈,身价立马就能抬高好几个层次,况且,你参加的培训班还是全国性质的,听着就高大上,不管你学个啥样,反正在他们眼里,你就是很厉害了。”
“……”
系统打趣。“别不信啊,你可以试试,你走出去随便对哪个人说,你去沪市培训进修过,他们看你的眼神,绝对带着羡慕和敬畏。”
宋红果扯下了嘴角,“呵呵,算了。”
她庆幸自己带了不少礼物来,给门诊上的一般同事,分的都是沪市的特产,给自己本科室的,则是比较有意义的纪念品。
她做人这般周到大方,众人更高兴热情了,原本还担心她回来后会生出高人一等的优越感,现在,完全不怕了,比之前,还要谦虚低调呢。
许向红拉着她问了不少培训班学习的事儿,宋红果早有准备,把那几个月上课做的笔记整理好交给她看,上面还有些自己的见解和体会,可以说是很有价值的学习资料了,毕竟眼下,还没有相关的书籍,自学都没有途径。
许向红如获至宝,把她又狠狠夸了一遍,拿着笔记就舍不得撒手了,宋红果提早几个月回来,她们是既高兴,又有些担忧,高兴她回来后能顶起科室那些比较有难度的手术,帮大家减轻负担,可也担忧,时间太短,会不会学的不扎实。
如今看到这份详细的笔记,啥担忧都没了,之后,又看到宋红果拿出来的那本优秀结业证书,更是激动万分,优秀啊,那还愁啥?
就等机器到位了。
宋红果也盼着,谁想还没盼来B超机,却是等来了王二妮毁容的消息。
那天正好是中秋。
厂里喜气洋洋,因为发了不少福利,工人们的脸上也都挂着笑意,医院里不忙,医生们便聚在走廊上闲聊着回家后要咋过节,今年照例分了一斤五仁月饼,还有半斤油、半斤红糖和一斤的猪肉,有的说包饺子,有的说有月饼吃了,还吃啥饺子啊,简直浪费,有的则馋那口红烧肉,平日里一斤肉得对付着吃大半个月,现在可算能敞开搓一顿。
宋红果坐在办公室里,含笑听着,日常无聊的话,也觉得津津有味。
系统跟她念叨,“今天过节哎,咱们国人把中秋看的很重,要不,我再去跟曾哥交易一波?好叫大家都能买个舒心快意?”
宋红果完全不为所动,“不是月中刚交易了嘛,太过贪心,容易翻船,具体失败案例参考许恒。”
系统噎住,片刻后,不甘心的嘟囔,“我跟他能一样吗?我做事神不知鬼不觉的,谁能抓的住?”
宋红果提醒,“那也克制一下你的野心和欲望吧,别仗着资本就肆无忌惮,多想想你的同事,对了19号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了?”
冯秋萍去世后,自动跟系统解绑,按理,系统可以重新再找寻合适的宿主绑定,但19号却销声匿迹了,宋红果好奇问过,但自家系统也一头雾水,打听不到19号的下落。
如今再次提及,系统还是摇头,“没消息,我也一直在关注着呢。”
“没消息是什么意思?”
“就是,可能它被暂时停掉,进入休眠阶段,也可能是被重新格式化,变成了其他的系统,再没有19号了。”
宋红果居然听懂了,“这俩种都是惩罚,前者相当于判刑坐监,但总有个惩罚年限,但后者直接是抹杀,对吧?”
系统语气复杂的“嗯”了声,想到什么,又补充一句,“这只是我的猜测啦,也有可能是其他情况,比如被它的主人给藏起来了。”
闻言,宋红果不由拧眉,“如果是这样,岂不是意味着它还有可能再出来作乱?”
系统叹了声,“是啊……”
“没人管吗?”
“唉,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规则和阴暗,总有光照不到的地方。”
宋红果一时沉默。
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声,她起身,从窗户往外看,就见几个人推着个板车,急吼吼的往急诊科冲,板车上的人用被单遮着,只露出一双秀气的脚。
许向红听到动静,也往外探头,“也不知道是谁,真够倒霉的,大过节的受伤往医院送……”
宋红果都没顾上回应,因为她听到系统的惊呼声,“张明堂?”
“你确定吗?”
“确定,我不会看错的,咋会是他呢?难道送来的病人是……”
宋红果面色微变,急声催促,“你赶紧去急诊科看看。”
系统莫名也有些慌,“好,好,我这就去……”
等待的时候最煎熬,宋红果再也看不进书去,走廊上的八卦也听不进去,她感到了一股强烈的不安,恨不得自己跑下去查看。
半个小时后,系统回来了,跟她说话时,精神还恍恍惚惚的,“宿主,真是王二妮,真的是她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她受了伤还是生了啥急病?”
“受了伤……”
“伤到哪儿了?”
“脸……”
宋红果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最不好的预感应验了,她一时不敢再继续问下去。
系统却艰涩的继续道,“脸上伤的很厉害,听张明堂的描述,是他家女儿跟王二妮吵架,俩人都动了手,互扇耳光,用力都差不多,但一个只是红肿,一个却是……烂了。”
“烂了,是什么意思?”
“她皮肤太脆弱了,平常保护的好好的,用灵泉水滋养着还没事儿,一旦受伤,就不容易修复,加上这次,她那个继女手上不干净,可能感染了细菌,她一开始没太当回事,以为用灵泉水养养就能好,谁知,受伤的面积越来越大,直至开始溃烂,流血流脓,张家这才急慌慌的送到医院。”
“为什么不去市里、县里的医院?那边明明更近、医术也更好……”
“刚才医生也问了,张明堂也不懂,说是王二妮的要求,她说完没一会儿就昏迷了。”
“那现在呢?”
“还在抢救,醒过来一次,或许受不了刺激,又昏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