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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名少年的时候,徐朗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难道在这汉军大帐里也有奸细?
不等他抬起手来,身旁的吴丰额头已是青筋暴露,指着那名少年大声呵斥。
“何人敢挑衅都尉?尔等还不快快拿下他!”
“喏!”
话音未落,就见少年必经之路上的几名士卒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刃长矛,迅速朝着他做出了围攻之势。
谁知就在下一刻,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砰砰!”
面对左右两翼的夹击,少年非但没有任何慌乱,反而握着一杆长枪在其中游刃有余,接连用枪杆撞向了两名士卒的心口位置。
随着砰砰两声落下,那两名士卒本能地往后退却。
剩余一人见状顿时如临大敌,也知晓少年虽然样貌青涩,武艺却十分了得,连忙握紧长矛随时准备迎战。
不料正当他等待着少年来攻打时,一只手忽然拍在了那名士卒的肩膀上。
士卒转身一瞧,发现竟然是徐朗。
“徐都尉,此人凶悍不可力敌,还请您”
“不必了。”
徐朗笑着招了招手,眉宇间闪过一道戏谑之意,仿佛对这名少年起了一丝兴趣。
“退下吧,放他过来。”
“喏。”
士卒想要开口反驳他,然而终究是没敢张开嘴,只得拿着长矛退到了一旁。
那名持枪少年见此情形,眼睛里同样闪过了疑惑。
不过更多的一种激动和复仇的渴望!
“贼人纳命来!”
仅仅几个呼吸间,少年已入一条游蛇般迅捷而至,那把枪尖也要巧不巧对准了徐朗胸膛偏右的位置,完全就是一副要他命的势头。
看见这一幕,吴丰脑子嗡的一声。
这要是徐朗出个三长两短,他不光没法和卢植交代,恐怕自己的脑袋也搁不住了。
不过很快,吴丰就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簌簌”
眼见那寒光凛凛的枪尖马上触及心口,徐朗蓦然猿臂一展,直截了当地做出了劈斩的架势。
冥冥中,他的这一动作浑然天成,仿佛是不经意间在挥舞什么沉重武器似的,天生有一种强大的压迫力。
很快,徐朗的手刀就与枪杆发生触碰。
只听耳边传来咔嚓一声,那土红色的枪杆随着徐朗力度加大弯曲到了不可思议的弧度,只可惜即便如此也没撑过三秒,最终还是应声断裂。
持枪少年忽然打了个哆嗦,然后哗啦跪倒在了地上。
片刻间,以吴丰为首的几人就挟制住了他的双臂,牢牢锁死了少年的挣扎。
“呼”
而刚刚的这一切,细数来不过才只有半分钟罢了。
“你,你”
跪在地上的少年抬着头,稚嫩的脸庞上是浓浓的不可思议,完全不明白徐朗是怎么做到了那一幕。
用一双肉手劈开枪杆用的牛筋木?
这,这叫人怎么能相信!
“徐都尉,都怪属下识人不明,才放进来了黄巾贼寇的奸细,属下马上将他压至监牢进行审问。”
吴丰强忍着内心震惊,恭恭敬敬地举起了手。
他心里清楚,刚刚要不是徐朗眼疾手快,换作是自己早就被少年那一枪给戳个透心凉了!
同时,吴丰对徐朗的武艺更是五体投地。
这等腕力和速度,怕是宫中那些整日训练的禁军都不逞多让吧?
“你胡说,我才不是什么奸细”
“他是黄巾贼寇,尔等为何要听命于他!”
少年很快就缓过了神来,张开嘴的第一句话就是诬陷,说什么徐朗是张角下手的得力干将,奉命潜入军中伺机捣乱。
“荒谬,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于少年的话,吴丰是一个字都不信。
别人不清楚就算了,他可是眼睁睁看着徐朗从乱葬岗里爬出来的,这样的英雄怎么能是奸细?
想及此,吴丰顿时火冒三丈:“马上将此人押走,切莫让他在这里胡言乱语,扰乱我等军心。”
“我没胡说,他就是”
“啪!”
下一秒,一个巴掌打在了少年脸上,顿时出现个红印。
两名士卒也对视点头,眼看就要把少年押着离开校场,这场闹剧也要结束。
谁知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忽然抬起。
“慢。”
听到这声音,吴丰微微一愣,因为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少年行刺的目标——徐朗徐都尉。
“徐都尉,您这是”
“先松开他,我有话要问。”
吴丰脸色难堪地点了点头,随后示意两名士卒放手。
这一次少年好歹是规矩了许多,没有再要打要杀,只不过眼神里仍然充斥着歇斯底里的仇恨。
仿佛他与徐朗有着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观察到少年的表情,徐朗淡淡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要冲撞本都尉?”
“呸,黄巾贼寇不配知我名姓!”
“大胆!”
吴丰抬手就要挥出巴掌,徐朗却伸手叫停了他,默默看向了少年,似乎猜到了什么端倪。
“我且问你,你为何肯定本都尉是黄巾贼寇?”
只见少年犹豫了一会儿,这才磨磨蹭蹭地说道:“若你不是那贼首张角的将领,又怎么能使用起死回生的妖术?”
起死回生?
徐朗无奈地苦笑一声,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少年这个解释倒还算贴切,但他觉得这少年也不至于因此而如此憎恨自己。
“也不知道他这对我起死回生的说法究竟是刚好蒙对的,还是说他知道些什么。”徐朗心中暗自思虑道。
“不管了,先看看他怎么说再试他一试,至少他小小年纪就有这身本领,看上去还有点可以培养的价值。”
见徐朗保持沉默,少年仿佛是找到了自信,又继续说起了身世:“在我家的村子里,就有一名黄巾贼寇,宣称有救人活命的法子,还挂着个悬壶济世的名号。”
“为了救治我那卧病在床的老娘,家里便花光积蓄求来了所谓的灵丹妙药,喂给我老娘服用,谁曾想”
说到这里,少年声音突然变得哽咽起来。
“起初我娘还能睁开眼说几句话,结果当夜忽然口吐白沫,暴病而死,全家方才明白那不是劳什子灵丹妙药,是害人的毒药!”
“你若不是黄巾贼寇,又岂能会这等妖术?”
听完少年的故事,所有人都唏嘘不已。
他们当中有不少人和少年经历相似,皆是来自于山野乡村抱着对黄巾贼寇的仇恨,难免心中泛起了同情。
只不过,这并不足以作为少年刺杀徐朗的理由。
“徐都尉,这”
吴丰眉头紧皱地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些询问之意。
这年头,人们对这种妖邪之术的敬畏和信任态度远不是后世人所能比拟的,尤其是乡野出身的人,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张角才能在极短的时间里忽悠拉扯起一大帮信众。
即使是徐朗身边与黄巾军激战过数回的士卒,都仍然有人心里依旧存着以张角为首的黄巾军里或许真有那妖邪奇人的想法。
结合起徐朗以三百之数抵挡两千黄巾军精锐的事迹,以及他们从前自己的一些亲身经历,这少年的一番话就像草原里一丁星火,燃起了周遭众人的疑心。
感受到众人的注视,徐朗笑着看向了地上的少年:“刀剑不长眼,如果我真是奸细,那你觉得用得着付出两千人这么大的代价吗?”
“这”
仔细咀嚼起徐朗的这番话语,少年突然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