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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明天就是星期三了,那个在固定日期杀人的家伙肯定会作案,所以戴维一直在催促夏维尔行动。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着急,自从夏维尔住进酒店,就没有过任何主动措施。明天就是周三了,可他此刻还在非常悠闲地喝茶。
他坐在暗红色的沙发里,黑色的高级西装包裹着他修长高挑的身材,他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旁人的目光,他们都很好奇这个戴着黑色西装帽、被酒店董事长哀求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明天是否可以安全活下去都得靠这个男人。
夏维尔看向戴维,双眉慢慢皱起,这让戴维闭上了咄咄逼人的嘴,夏维尔挑剔地上下打量他,最后放下茶杯转身离开。
夏格跟在他身后,这个总是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看似并不在意着装,却很注重细节,是个实实在在懂服装的人。他知道如何将最普通的黑西装穿得无可挑剔,就好像现在这样,那背影笔直颀长,西装线条宛若刀裁,和他的人一样棱角分明,拒人于千里之外。
夏格快步追上他,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在他低下头来时镇定地说:“有点冷。”
夏维尔一字型的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他正想说什么,却忽然转头看向了前方的角落。
低低的呜咽声从角落里传来,他牵着夏格走近了一些,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米色长裤的小男孩坐在那,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们。
他约莫七八岁,年纪很小,身边有一把坏掉的玩具枪,他应该哭了有一会儿了,现在眼睛红肿可怜,白皙的皮肤和棕色的温软头发让他看起来特别无害和惹人怜爱。
夏格本以为夏维尔会扭头就走,这是按照他平日里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行动哲学来判断的,但她却错了,夏维尔不但没走,还朝男孩靠近了。
他蹲在小男孩面前,黑色西装出现褶皱,但他毫不在意。他摘下帽子,戴在小男孩头上,用温和的语调说:“男子汉不能随便掉眼泪,知道我为什么把这顶帽子给你么?”
小男孩迷茫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夏维尔伸手把地上坏掉的玩具枪捡起来,熟练且随意地拆开,在小男孩心疼而惊恐地注视下一边摆弄玩具枪一边道:“在十九世纪的英国,戴上它是身份的象征,我希望你能感觉到这种压力,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小男孩直勾勾地盯着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间翻飞的玩具枪,吸了吸鼻子奶声奶气地问:“你能把它修好吗?”
夏维尔十分温和地笑了笑,手下飞快地折动了几个地方,便将玩具枪完好如初地还给了他:“如你所愿。”
小男孩接过修好的玩具枪,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夏维尔轻轻揉了揉他的头,低声道:“那么作为交换,你下次还会因为一件如此简单的事掉眼泪吗?”
小男孩猛地摇头,表情坚定而仰慕地看着他。
夏维尔站起身,抚平黑西装上的褶皱,垂眼睨着小男孩道:“我花了数十年去明白这个道理,希望你不要步我的后尘。女人和小孩可以软弱,但男人不能。你没人可以依靠,只能努力让自己成为别人的依靠,再会。”
他说完便拉着夏格转身离开,夏格怔怔地跟着他,在进电梯之前,忍不住再次回头看向了那个小男孩。
此刻他和她一样,因为夏维尔的话陷入了沉思。
进入电梯后,两人都沉默了,也许夏维尔还没有从刚才的事里抽出来,但这用来形容夏格似乎更合适。
“你从来没跟我提起过你的过去。”夏格沉默了很久,才无奈地说道。
夏维尔慢条斯理道:“会有机会的。”
“希望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还陪你身边。”
夏维尔皱起眉:“从前让我觉得恶心。”
夏格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随意地注视着电梯里他的倒影。
夏维尔沉默了一会,道:“今天没时间,不想组织语言了,下次告诉你。”
夏格握住他的手,再次颔首。
电梯上升的速度很慢,慢得让人觉得很不对劲,她想起了昨晚他说的话,于是有些不安。
“夏维尔,你说那个东西躲在电梯槽里。”她抬眼望着电梯的四个角,脸色苍白。
夏维尔淡定地目视前方:“就算他现在就在电梯顶上又能怎样,他敢把电梯弄停么?”
随着他话音落下,电梯轰隆一响,灯光灭掉,一片黑暗,电梯停止。
“哇哦。”夏维尔惊喜是的,是惊喜他惊喜地挑起眉望向电梯顶,绅士彬彬地说“hello?mr。ghost(你好,鬼先生)。”
嘎吱嘎吱的声音回应了他的问候,夏格惊悚地抱住他的腰,毕竟是个女孩子,潜意识里最害怕的就是鬼怪这种东西,此刻她只能保证自己不尖叫,其他都很玄。
“你想要什么?”
夏维尔居然很闲适地和对方聊起了天,一点都不担心对方使坏让电梯下坠,两人一起死在这。
令人意外的是,那个看起来十分危险神秘的家伙竟然回答了他的问题,对方的声音从电梯顶部传来,很轻,带着撕裂般的暗哑,男女难辨,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the truth(真相)。”
夏维尔将夏格拉到身前抱着,一边摸着她的头一边说:“喔,即便它丑陋?”
嘎吱声再次响起,这次对方没有任何回应,电梯重新亮起灯光,停在他们房间所在的那一层,一切恢复正常,好像刚刚那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是进入了时空断层,其他人毫无所觉。
“害怕?”
夏维尔直接将夏格横抱起来,漫不经心地朝房间走去。
夏格悄悄把手挪到他背后伸进他的外套里,把衬衣从他腰间抽出来,直接探进里面,用冰凉的手抚摸他温暖宽阔的背。
“你说呢?”她哑着声音问。
夏维尔对她的动作毫无表示,既没有因为冷而哆嗦,也没有丝毫僵硬。他甚至都没皱一下眉,对此不痛不痒。
“那是个人,不用怕。”他安抚道。
“感觉好多了。”夏格松了口气,进入房间后就从他怀里下来“那个人为什么要伤害无辜?他说想要真相,真相是什么?”
夏维尔脱掉外套,将被她扯乱的衬衫整理好,不疾不徐道:“真相往往万变不离其宗,虚假反而千变万化。”
夏格懊恼地扑到床上:“你总是喜欢跟我卖关子,你对小孩儿都那么好,全世界就对我一个人差。”
夏维尔眯眼看向她:“你是在吃醋么?你的评判有失公允,孩子哭着向我求助我怎么可能弃之不理。”
“需要我哭着向你乞求‘请对我好一点,不要再那么吝啬’吗?”夏格露出一只眼睛看着他。
夏维尔心情糟糕地用羽毛枕砸向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糟糕。”
夏格意外地看着他,他看了一下表道:“你最好还是睡一会,因为十二点之后有好戏上演。”
夏格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事,于是她很听话地洗澡睡觉了。现在是晚上八点多,她可以休息到十二点。
那么,他呢?
这是夏格醒来时才想起来的问题,昨晚被折腾得太厉害,今天起得又早,她早就困了,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想起什么事也是醒来时了。
令夏格没想到的是,她一睁开眼就发现夏维尔没睡觉,他正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擦拭手里的枪。屋子里没开灯,他坐在黑暗里,然后黑暗就开始说话。
“睡醒了?”
夏格松了口气:“你吓了我一跳,为什么不睡觉?睡不着?”
夏维尔把枪放到桌上,叠起双腿拉开手臂靠在椅子上,手指划过唇瓣,淡淡地睨着床上的夏格:“不,只是不想睡。”
“为什么?”
“这需要为什么吗?”
“凡事都有为什么。”夏格耸耸肩“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你总是对我诸多隐瞒。”
这酸酸的话语让夏维尔无法拒绝,他只能说道:“如果你一定要问,那么我的回答是,我在守护你。”
夏格惊讶地瞪大眼,充分表示了自己的惊恐和怀疑。
夏维尔的夜视能力自不待言,观赏到她的表情,他用做作的语气说:“喔,你喝醉了,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不记得。”
夏格听他这么说忍不住一笑,起身穿衣服,一边穿一边道:“抱歉,我愿意相信你的话,我只是很少听到你说情话,所以反应才有点奇怪。”
夏维尔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嗯”了一声说:“没关系,相信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只要知道就够了,不必相信。”
夏格疑惑地看向他,却听到他问:“穿好了吧。”
她观察到他正在看天花板,于是应声说:“穿好了,他出现了吗?”
“他一直都在。”夏维尔冷静地说。
“一直是指,从什么时候开始?”
“噢,大概是我伤心的不能自己的时候。”
“( ̄ ̄|||) ”
就在二人谈话的间隙,房间的电话忽然响了,夏格脑中顿时浮现出午夜凶铃的剧情,呆在那不敢接电话,夏维尔就坐在电话旁边,他开启免提,淡定地接起来。
一个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你好,请问需要特殊服务吗?”
夏维尔用十分微妙的表情看向夏格,电话按键的明亮让她看清了他的表情,她有些气愤地走到他身边夺过电话道:“需要,太需要了,姐们快来吧,这哥们太给力了我都有点顶不住了。”
电话那头声音消失了一会,但没有挂掉,须臾之后一个诡异的笑声响起,夏维尔猛地将夏格抱起来远离电话,眨眼间电话爆炸。
“意外啊,竟然不忘记保护她,看来你的精神并没有完全腐朽,肮脏的人类卑劣而自私,在危难的时候只记得保护自己,你是第一个例外,那么,让我们来好好玩一场游戏。”
一个熟悉的难听声音说了一长串的话,对方刚说完“游戏”两个字,后面的话就被夏维尔的枪声湮灭了。
“听着,要么滚下来,要么给我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夏格:这里需要特殊服务!
夏维尔:一秒心灰意冷想跳楼。
夏格:哈哈哈哈,叔叔,你说你一个从没吃过亏的人,最后怎么就落我手里了呢,你倒是给我说说。
夏维尔:
夏格:回复一下会死么?会死么?会死么?会死么?会死么?!
夏维尔(面对读者):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open了,直到此刻我才发现我老了,听到这些话我竟然会红着脸想躲避。
背景音乐起:再唱不出那样的歌曲,每次听到都会红着脸躲避,虽然会经常忘了,我依然爱着你因为爱你,不会轻易悲伤,所以balabalabala
小剧场结束,下面是我要说的
之前一天没更新,因为留言太少了很消沉,我去检讨了一下到底是哪里出错
然后我回来了
我想写夫妻性向一百问,你们有什么要问格格和鬼畜的可以留言告诉我,只要问了就会回答呦(^)当然 问小蝙蝠的也可以,伍德先生也可以!但是选择性回答,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