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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可妹妹你是哪位啊?
皱着眉想半天也想不起眼前这清秀可人却一脸疲态的女孩是谁,抱歉的笑笑:“你好!”
“呵呵!艾小姐不记得我吧,我可是记得你的哦!你明明是危总的女朋友,却说是他保姆,把我们吓了一大跳,不过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哦!想起来了,她是危氏那个可爱的前台小姐,不过这里离危氏总部都跨了好几万里了,居然深更半夜在医院碰到她,还真是有缘!
见我只是微笑不回答,她很快转移了话题,真是贴心的好孩子。原来她母亲重病,在这家医院住院,她为了白天能够照顾她母亲,所以辞了在危氏的工作,晚上在夜总会做服务生,半夜刚刚下班也顺便来看看她母亲,没想到看到了我。看着女孩瘦弱却坚强的身躯,疲惫却笑靥如花的小脸,我的眼中,满是欣赏。
女孩名叫韩笑,听到这个笑字,我对女孩更有好感了。女孩人如其名,总是笑脸迎人,让看到她的人也不由得心情变得轻松愉快起来。韩笑听说我一个人到这旅行,就建议我到她家住,说可以省下住旅馆的钱,而且她母亲住院后,就她一个人在家里,有时候挺害怕的。她这么热情的邀请,让我有点不好意思拒绝,于是,打完吊瓶她就陪我回旅馆退了房,去了她家。
她家离医院不远,从小区的坏境和家里的布置来看,家境应该还不错,房间里摆的照片都只有母女二人,她不提,我自然也不会去问有关“父亲”的问题。休息了一晚,我退了烧,醒来时韩笑已经去了医院,冰箱上有便条,里面有饭菜,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家里。我打开电脑查看旅行指南,却一点都看不进去,手不知不觉的开始搜索起司辰的讯息,等我发现我居然在看娱乐八卦的时候,我好笑地关了电脑。
这个思春的样子还是我吗?初入塔罗界时,“隐士”大人曾说过,我完整地保留了人性最初的随性和自私,没有浓烈的情感,没有强烈的欲望,是看似无知、率性而为、悠然自得的“愚人”最好的代言人,整个世界于我,不过是一场电影、一部电视剧,即使看了会笑会流泪,但并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我真的放心上。可这些只是天性使然,我如果要成为真正的“愚人”,就必须先学会那些我没有的东西——强烈的七情六欲,拥有之后还能放下,才是大智若愚的“愚人”!
我问“隐士”大人,如何学会七情六欲,“隐士”大人说,只要学会“爱”,便什么都学会了。因爱而喜、而怒、而哀、而惧、而恶、而充满各式的欲望。于是我又问,怎么学会“爱”,“隐士”大人还是很高深的说,当男人在身边出现时,不要拒绝,去
感受,去触碰,去挖掘心中的任何渴望,慢慢累积点滴的喜悦和牵绊,“爱”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诞生。
我当时看着“隐士”大人睿智的眼神许多,才问出心中的疑惑,“如果我喜欢的是女人怎么办?”
“隐士”大人没有回答,他让“恶魔”把我从他房间里丢了出去。
“不要拒绝”,所以危赫出现的时候,我签了那一纸搞笑的合约;危圣出现的时候,我老实待了快一个月;司辰出现的时候,我暂时停下了游荡的脚步。
可是我学会爱了吗?想想三人的模样,除了滚床单的时候我还记得比较清楚以外,其他的,并没有在我脑中留下多少痕迹。相反,我对齐树、司徒白、温琴、阿布的印象似乎还要深刻些,这说明了什么?我在无心地忽视这些可能会影响我的男人们?这种反射性的心理防御,还真是,有意思。突然有股回到三人身边好好探究的欲望,但最后还是决定,顺其自然吧,说不定很快又有新的实验对象出现?
我的预感蛮灵的。
因为刚退烧,没什么心思自己跑出去玩,于是晚上韩笑要上班的时候,我就让她带我到她上班的夜总会去玩。那家叫“天上天下”的夜总会据称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夜场,离韩笑家也不远,走过去也就十几分钟,很方便。当然,这次我不会再蠢得喝到一杯有“料”的酒,不过,却是让我喝到一杯更有料的男人。
“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展少……她……”
“记住:没让你们说话的时候,不要随便开口。”
死定了!韩笑无声地望着我,眼神中呐喊着这三个字。我只能回她一个苦笑,我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晚上跟着韩笑去员工休息室,路过厨房的时候跟人狠撞了一下,染了满身的蛋糕和酒渍,韩笑的衣服我又穿不了,只好借了一套服务生的衣服来穿。出师不利,本来准备在员工休息室把衣服吹干就回去算了,结果这位“展少”一进门就直接冲着我们两个下令,根本不给韩笑解释的机会,看来是误以为我也是服务生了。
我轻轻地拍了拍韩笑的肩,微笑着摇了摇头,暗示她“没事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嘛!就当我免费客串一下服务生好了。
韩笑偷看了一眼前面的“展少”,学着他刚刚的样子,板着脸用口型重复了那句不让我们随便开口的话,惟妙惟肖的样子差点让我笑出声来。前面的男人依然沉着而优雅的走着,丝毫没有意识到我们在后面开着他的玩笑。
应该是得益于我化妆前后的巨大差别,展麟并没有认出我,我们一路跟着他到了VIP天字一号房门口。
“不要说多余的话,也不要做多余的事。”展麟回过身,站在门口,一身深蓝色的衬衣反射出幽暗的光,一如他冰冷的眸子,扫过我们的眼神如同看着两只依附他生存的蝼蚁,看着我的时候,还微微皱起眉,冷酷的语气、孤傲的表情,和他在司辰家轻佻油滑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我真想把鞋子脱了打掉他满脸的豪横!可他很快转身进房,没给我发飙的机会……
包厢里安静地放着经典的抒情歌曲,没有人说话,沙发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衣着朴素的长者、两个衣冠楚楚的年轻男人和一个秘书模样的职业套装美女,没有吧女作陪。我学着韩笑的模样,开了桌上的轩尼诗倒在玻璃杯里,轻轻地放在客人面前的矮桌边,然后跪坐在矮桌旁的地毯上,视线低垂、保持微笑随时准备添酒,我还是第一次表现出这么谦恭的样子,看着墙壁上玻璃装饰中映出的倒影,强烈的陌生感让我觉得十分有趣。
“衣衣,唱首歌给我听吧!”老者的声音浑厚苍劲,非常平缓的语气,却让人觉得连空气都在震动。
“好,那我唱一首您最常听的《情深意长》吧!唱得不好,答老您别嫌弃哦!”职业装美女“衣衣”的声音非常甜美,可《情深意长》?不是吧……好老的歌!点歌系统里面都不知道有没有伴奏。我还以为没有多少年轻人会唱了呢!难道新出了其他的版本?
可当音乐一响起,还真是那首经典老歌,美女唱的婉转动听,熟悉的旋律让我不由得泛起浓浓地笑意、轻晃起头。突然一只饱经风霜的手将麦克风放在了我面前,我抬头看看长者,老人和蔼地笑着,抬手做了两下“请”的姿势,我迅速看向韩笑,又转向去看半靠在沙发上的展麟,展麟翘着腿,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一手拿着高脚杯优雅的浅笑,但看我的眼神却有着不允许我拒绝的严厉。本人一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就冲着他这么臭的脸,本草就不想顺他的意,但考虑到事后会给韩笑带来的麻烦,我还是乖乖地拿起麦,合着伴奏和那位叫“衣衣”的美女一起唱起那首我父亲也爱听的歌:
五彩云霞空中飘
天上飞来金丝鸟
哎~
……
撇开满是时代痕迹的歌词不谈,这首歌的曲调轻柔细腻、悠扬悦耳,衣衣的嗓音圆润流畅,一曲唱罢,我们相视一笑,似都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老人带头鼓起掌,一旁的两个年轻帅哥和展麟自然也放下酒杯跟着拍手,但展麟的眼中,仍然只有冰冷的寒意,只是在看向老人时,才会带上七分的敬意,笑容看上去也更加真诚。
一晚上,几乎就是“衣衣”那个美女跟我两个人在飚老歌,碰到韩笑会唱的歌,我也抛开了展麟“不要做多余事情”的禁令,拉着她一起唱,韩笑的歌声更是柔美动人,老人听得很开心,兴起时也唱了两首,那两个年轻人和展麟分别唱了一首,不过他们看着歌词都能唱的七零八落的,我只能说,他们才是正常的……
我是因为父亲的缘故,从小听着这些经典老歌长大,“衣衣”可能也是因为老人的缘故专门学过,一般情况下,这些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的老歌,年轻一代会唱的人,真的不多了。
走的时候,老人很高兴,给了我和韩笑每人五百块的小费,说下次还会来和我们唱歌,我们俩礼貌地微笑着恭送他们四人出了贵宾房,收拾好房间后就回了员工休息室。
我和韩笑两人坐在凳子上互看了半天,突然一起笑开了怀。
“哈哈……笑笑!看吧!我客串的很成功吧!干脆我也来应征做服务生好了!”我学着迎宾的样子,朝她做了一个90度完美鞠躬,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乐极生悲!刚一起身,笑容就僵在脸上,韩笑见状一回头也当即变脸,畏缩地朝一边退了好几步。
“展、展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