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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帮杠上了日本的山口组,危圣被暗杀腿部中枪,司徒白和帮里的另一个“执法者”暂代管理洪帮,大小姐白伊休了学跑到危氏做了总裁秘书,白家老爷子的寿诞延后两个月和孙子白池的婚宴一起办……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将收到的消息SHIFT+DEL,既然是扯到日本,在嫣然的地盘上,即使是表面上合法的山口组,那个鬼精灵也是绝对有办法搞定的,更何况在日本的塔罗界主牌还不止她百里嫣然“女祭司”一个人。至于白伊和白家老爷子的事轮不到我操心,但是危圣中枪,心又好似被重锤一击,久违的钝痛感提醒着我对这个男人的莫名心疼。不曾刻意去探求也不曾刻意去忽略,这时而泛起的心痛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浑身涌出的嗜血渴望告诉我,我在乎这个叫危圣的男人,至少,他的生死,我在乎!
先是司辰,现在又多了危圣,我居然会在乎这些无关之人的生死,对于一向自认冷情的我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必问,也不用想,一切随心而为。
司辰回了趟司家后就回归了剧组,闻讯而来的粉丝们塞满了片场,送过来的保健品和各式礼物几乎堆满了司辰的休息室,前来探班采访的记者也多了起来,原来司辰的生日快到了。
在众多的“人形探照灯”下,我很老实的和往常一样蹲在一边,司辰几次想走过来,都被阿布一把拉回去,只能隔空递来幽怨的目光,配上一身风尘艳俗、欲露还遮的女装扮相,勾人的模样谋杀了记者大大们不少的菲林,也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到了原本不起眼的我身上,为了避免麻烦,和亚度尼斯打了声招呼我就回了小屋,小猫要过生日,我得想想送什么,至少得将原本属于小猫的东西找回来还给他才行,顺便,也去看看那个想当我孩子他爹的男人。
那一枪并没有伤到大腿的动脉和筋骨,危圣算是很幸运了,但身为洪帮的总瓢把子警戒心如此之低,居然在两帮相争的关键时刻中枪受伤,对洪帮的士气不能不说是个打击,而且现在洪帮极力漂白,白老爷子不希望洪帮的子弟为了给危圣报仇又掀起血雨腥风,于是危圣被白老爷子勒令在红叶山庄修养,不许外出。听司徒白说,危圣虽然好运地只是皮肉伤,但是由于危圣一直不肯老实地待在床上,伤口一直反复发炎难以愈合,不知道危圣是不是立志残疾,好扛起身残志坚的伟大旗帜,都已经受伤了还不懂得保护自己,TMD找死。
被司徒白重新带进红叶山庄,遇到的第一个熟人是我颇有好感的白虎古西,古西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冲我点点头,让我顿时对红叶山庄也有了那么一点亲切感。看到他手中的餐盘,我很自然地问道:“危圣在房间?”
“爷在射击场,您要一起用餐吗?”古西说话的声音远比他看起来的样子要温柔。
“好。”我点点头。
古西转身回厨房,我让司徒白先带我到射击场,中途司徒白接了个电话,犹豫了一下,问我有没有将护法金刚佩带在身上,得到我肯定的答案就自顾自的点了下头,叫了一个小弟给我带路,他自己先走了。总是波澜不惊悠然自得的司徒白憔悴了许多,从见到他开始,他脸部的神经就没有放松过,虽然在看到我的瞬间,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惊喜,一直觉得这小子很有意思,他似乎对我的能力有种奇怪的信任,这一点,和塔罗界的“魔法师”很像。
射击场的门口,青龙白忍、玄武白峰和朱雀温琴居然都在,一个个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不是一般地煞风景。看到我出现,白忍和白峰默契地同时低头一礼,温琴却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一动不动。唉!这个傻女人,不会这么长时间还是傻傻地守在危圣身边,什么都没做吧?这个样子怎么争得过她家大小姐?
不一会儿,三缺一的白虎古西也端着餐盘过来了,避过温琴伸出的手,古西看着我淡淡地微笑。我看了温琴一眼便从古西手中接过餐盘,没有任何歉意,对于自己不会把握机会的人,我没有那么多余的善心。
修长的身姿依然挺拔,就像没有受伤一样;及腰的长发依然顺滑飘逸,就像广告一样;地上五颜六色甚是好看,就像我砸了餐盘一样——噼里啪啦的一声巨响,让危圣持枪转过了身,黑黢黢的枪口对着我的小脑袋,门外的四人也瞬间冲了进来。
“出去!”寒着脸朝危圣走过去,也不管身后的四人会不会听话。
看到是我,危圣放下枪,眼神暗了几分,寒意同样布满妖艳的脸庞,诺大的射击场,空荡冰冷,怒火中烧的我和魔魅阴寒的他,危险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淌,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吧唧——”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喊出来,我就以高难度的姿势原地90度扑倒,直卧在一地饭菜之中,结束了充满电影画面感的危险对视。
我不想活了,我在摆酷耶!居然这个时候扑倒?我的面子往哪儿搁啊!给块豆腐我撞死了吧!
呸!地上真有豆腐!还粘在我头发上!
“呵——”身后有人闷笑。
我抓起脚底的冬瓜皮就朝门口的古西扔去,咬牙切齿地说,“以后再煮冬瓜麻烦把皮削了煮烂点!”
“是!”古西接住冬瓜皮好似得令一般,领着三人往外走,温琴最后转过身从外面关上了门,但她那对如明珠般美丽却如死水般枯寂的眼睛,直到门关上的那刻依然直直地看着危圣,看得我是暗暗摇头不已。
坐在地上,转过脸看着危圣,我实在有点没脸自己爬起来。
“过来扶我。”厚脸皮地冲着长发妖男喊道。“……”
危圣半天不语,我伸着脖子又与他对视半晌,觉得无趣,就低头用手指按着地上的饭粒,脑子里想着怎么把他手上的戒指要回来。
“女人,你当你是谁?”
“我当自个儿是人!不像你,当自己变形金刚!把螺丝拧开可以直接换条腿?你信不信你再不过来,我就把你的腿废了!”
“哦!怎么废?”嘴上不当一回事,但危圣还是走了过来,蹲下身伸手准备扶起我。
“我把你中间的腿废了!嘿嘿!”伸向他的手中途一转直捣黄龙,捏住他腿间的要害,果然见他瞬间变了脸色,苍白的美丽脸庞泛起了几丝可疑的红晕。
两人僵持在原地,危圣撩人的桃花眼看得我有点心慌,凝视的目光好像要将我吸入眼中一般,他一动不动地任我握着他的宝贝感受它不断高涨的温度,我却想到另一个问题,便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他按住我的手,轻声说:“先洗澡。”
“……洗你个大头鬼啊!我要看你的伤!”我看起来那么饥渴吗?
“……没事。”
“是吗?”我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两手分别移到他的左右大腿上,用力一抓。
“你!”吃痛的危圣脸色开始发青。
“受伤就乖乖躺床上休息,装什么好汉!又没人给你发奖金!”
把门外的四人叫进来,白忍和白峰负责把危圣架回主屋,古西去重新准备吃的,温琴看着危圣裤子上被我涂上的饭粒,神情又悲戚了几分,让我都不想再看她了。
舒服地泡在浴缸里,想着司辰的礼物,干脆就把那套化妆刷送他做生日礼物好了,嘿嘿!边擦着头发边走出浴室,刚打开门就听到几声抽气声,还没等我抬头看清怎么回事,就见一大张被毯飞过来将我从头罩下。
“出去!”
门开了又关,似乎有几个人出去了,我慢慢拉下被毯露出贼溜溜的小眼睛,就只见危圣半躺在床上,空气中飘着药味,看样子伤口是重新包扎过了。我用被毯裹着光溜的身体爬上了床,小心地用一半的被毯盖在他腿上直至腰间,然后取过一边的餐盘放到自己腿上。
“不要在床上吃东西。”
又来?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比起黑帮大哥,危圣更像个男保姆,这个不要那个不好,后来调查了一下他的成长背景,倒也理解了。危圣的母亲原本是一个在酒吧驻唱的歌手,虽然身处的环境复杂,但一直很洁身自好。无奈老天似乎总是喜欢欺负好孩子,危圣的母亲爱上了有妇之夫的花花公子危定伦,被玩弄后抛弃,然后很狗血的发现自己怀了危定伦的孩子,危圣的母亲生下危圣后,遇到了一个为人不错的男人,虽然收入不高,但愿意照顾危圣母子,而且好死不死的这个男人居然也姓危,于是不久两人结婚。危圣的童年倒是还算幸福,后来危圣有了妹妹,胃却有先天消化性溃疡,危圣的继父不久也被查出患有胃癌,由于无钱医治很快过世,危圣的母亲带着年幼的兄妹俩艰难求生。
为了照顾妹妹,为了不被欺负,危圣很懂事也很早熟,可惜天不从人愿,妹妹的胃发生了癌变。为了筹钱,危圣的母亲四处求人,于是危圣小小年纪就跟着母亲看遍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妹妹的病日趋严重,最后危圣的母亲只得借高利贷,却无力支付高额的利息,上门逼债的小流氓们对母子俩大打出手,甚至逼危圣的母亲去卖。万般无奈之下,危圣的母亲带着危圣去了危家借钱,可不曾想,危定伦根本不认他们母子,甚至当着自己两个婚生子危赫危炜的面侮辱危圣是“野种”!危圣的母亲肝肠寸断却没有任何办法,即使被危定伦赶出危家豪宅,依然牵着危圣的小手在危家大门口守了一天一夜,奢望着那个冷血的男人能突然醒悟,可惜等来的却是警察。
世上总是无巧不成书的,在警局,危圣遇到了白老爷子,据说当时小小年纪已俊俏不凡的危圣默默地坐在警局的角落,双眼血红,小手紧紧地握着,隐忍的模样让警局见惯大风大浪的警员们也不由得又是怜惜又是紧张,想安抚这个小弟弟却又莫名的不敢靠近。
不知是白老爷子看出了危圣的潜力还是同情他们母子的遭遇,中年丧子的白老爷子认了危圣做养孙,将母子俩带回了红叶山庄,并将危圣的妹妹转到了孙女白伊所在的医院,因为白伊小时候胃也不好,经常住院,白老爷子专门从各国请了胃病的专家在那家医院会诊。可惜危圣妹妹的病拖得太久,从小营养不良的身体也经不起化疗的折腾,临走的遗言是:妈妈要笑才好看,哥哥要替她留长头发。
危圣的母亲心力交瘁、积劳成疾,衣食无忧的生活没过几年,便将危圣全全托付给白老爷子,撒手西去。危圣的母亲死的时候,危圣没有在人前落一滴泪。此后危圣就一直与白池、白忍等接受训练,逐渐凭借着心狠手辣、处事诡异却干净利落在道上闯出了“洪帮鬼圣”的名号。
舀了一勺汤喂到危圣嘴边,见他不张嘴,我便一脸无所谓地开始晃勺子,眼看着勺子里的汤快洒到他身上了,他才微微张开性感的唇喝掉。低垂的凤眼卷翘的睫毛、苍白的脸色淡粉的唇,略显虚弱的状态更让他妖艳的容貌多了份娇弱的病态美。我将餐盘又放回一边,仅取过汤碗递给危圣,看着危圣接过去一口一口地喝掉,纤长的颈项上突起的喉骨随着他的吞咽微微滑动,让我食指大动。他刚刚放下碗,我便整个扑上去,吻上他饱满的唇,唇上还有着骨汤的浓香,让我想要更多,捧着他的脸,吮吸掉每一丝香味,又探进他更香的嘴,舔舐着他齿舌间的香津,摩擦着他香滑的舌,让他将口中尚未吞咽的汤汁喂进我的嘴里,直到他的口中没有一滴浓香残留,我才满意地离开他的唇瓣,看着他终于多了分血色的唇,我又奖赏似地印上一吻,真乖!
“既然走了,为什么回来。”
我喜欢这双眼睛,明明注定多情,却总是刻意地布满寒霜;我喜欢这挺直的鼻子,透着男人的坚毅的性格,却也昭显了他冷傲的脾气;我喜欢这张形状完美的唇,有着世间至美的味道,却吝于一笑;我喜欢这满手绕指柔,顺滑却有着无比的韧性,我为什么回来?只是为了小猫的戒指吗?
“为了你。”
我笑了,映在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