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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与被爱之间,太多的人选择了前者,所以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雪儿还刚刚起床,正干呕不止的时候,怒气冲冲的沈香执意要冲进她的房中
“香妃娘娘,公主还未起身,您不能进去!”守在外面的夏荷拦住了沈香。
“让开!本宫要进这里,本宫要进去找皇上,你一个小小的奴婢,也敢本宫!凤非雪,你出来!”沈香一贯的嚣张气焰。
房里的雪儿止住了干呕,示意秋霜将其掩盖起来,递给春雨一个眼神:“去开门!”
春雨正欲打开门,房门却被沈香用力推开了,沈香差点没与春雨撞个正着!
“瞎了你的眼!若是撞伤本宫肚子里的皇子,你担当得起吗?”沈香一把将春雨推到一旁。
春雨暗咬着银牙,若不是看在公主的份上,她绝对让这个香妃娘娘得个教训回去,不过,为了公主,还有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她忍!
“香妃,你一大清早到我的房里来,有事吗?”雪儿一贯的冷漠,对于这个情敌,她虽然抱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可是,并不代表她怕沈香。
沈香满带不岔的美眸四处看了一遍,大失所望:“皇上呢?”
雪儿眉心的菱花紧了紧,似有些疑惑:“原来香妃一大清早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找辰啊!辰昨晚不是跟你在一起吗?再说了,如果辰在这里,能容你这么吵吵闹闹吗?”
“凤非雪!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知道皇上他喜欢你,不过,我不会放弃!我相信,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定可以掳获皇上的心!”沈香说得咬牙切齿,她不甘心,自己爱了皇上那么多年,即使他杀了她九族,她还是爱他如昨!
雪儿不想每次都跟她在这种问题上作多余的讨论,坐到梳妆台前,看到自己的脸色因为妊娠的反应而显得有些差,示意一旁的秋霜为她整妆。
沈香看到雪儿一副不爱理她的模样,心中更气:“凤非雪!你别太得意!”冷哼一声,再次看了看房里,确定皇上并不在这里以后,她才岔岔的离开!
雪儿摇摇头,这沈香虽然出生在大官家,可是,行为举止并没有丝毫大小的模样,真是可惜了那个身份!
“秋霜,快一点,待会父皇就要派人来叫我了,到时候又赶不上了!”雪儿没有忘记凤南天昨晚与她之约,她只想好好体会一下,有父亲疼爱的感觉。
“嗯!就快好了!”秋霜边说边忙碌着将那些烦杂的凤钗插到雪儿的头上。
雪儿眉头皱了皱:“秋霜,拿掉这些东西,带着怪不舒服的,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给我做的发式!”来到这个古代,雪儿最讨厌的就是这些琐碎的东西了。
可秋霜却说:“公主,以前,您在王府的时候,发饰可以随便一点,可是,这里是皇宫,所有女子的身份都是以头上的钗子有多少,有多贵重来定身份,您不能让她们看不起您!”
雪儿却执意将那些钗子拔了下来,只选其中一两个递给秋霜,随便扯了个谎:“我听说怀了孩子的人带多了这些钗子不好,还是少戴一点吧!”
秋霜懂医,可并不懂得这些,无奈只得依允,想到香妃,她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对了,公主,有件事情,奴婢一直没来得及跟您说!”
雪儿把着直垂在胸口的秀发,漫不经心地问道:“秋霜,什么事啊?”跟着又恍然大悟:“哦,你不说,我差点还忘记了,你跟刘剑的事情,等我们南国之后,我便请皇上替你们主婚!你跟了我这么久,我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入刘府!”
秋霜一张小脸顿时羞得通红,刚想说的话也忘记了说:“公主,奴婢不想离开您……”
雪儿笑了:“傻丫头,人这一辈子最难得就是一个有情人,看得出来,刘将军对你情深意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是一辈子的幸福!好好珍惜!”
“公主……”想到回去嫁入刘府之后,就要离开公主,秋霜有着浓浓的不舍。
雪儿婉尔一笑:“傻丫头,嫁给刘将军之后,你还是可以经常进宫陪我啊,不光是你,夏荷她们也一样,只要她们遇到了对的人,我都会风风光光地让你们出嫁!”这也是她一直以为的心愿。
“公主,到时候,我们若都不在您的身边,您一个人……”想到宫里的尔虞我诈,秋霜不禁替公主担忧起来。
“没事啊,我身边不是还有皇上吗?我得到幸福了,我也希望你们也能得到幸福!”
“公主,您真的幸福吗?”仿佛间,秋霜又看到了以前那个单纯的公主。
一句话把雪儿怔住了,是啊,她幸福吗?她摇摇头,笑了,笑得有些落寞:“秋霜,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能遇上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是幸运,他是皇上,他的身边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
“可是,香妃娘娘她……”秋霜刚想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可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禀报:“艳妃娘娘驾到!”
雪儿与秋霜互望了一眼,嘀咕一句:“她怎么会来了?”正疑惑间,一身华丽宫服的艳妃已是风情万种的走了进来!
雪儿连忙起身行礼:“艳妃娘娘!”按礼,她们身份平等,她不必给艳妃行礼,只是在这里,这个艳妃也算是她的长辈,这礼还是不可废。
艳妃水袖轻挥,笑道:“辰妃娘娘不必多礼,你我虽差了一些辈份,但身份地位一样,你若是多礼,本宫倒不知该如何还礼了!”
“秋霜,给艳妃娘娘奉茶!”雪儿示意一旁的秋霜去倒茶。
“不必了!辰妃娘娘……”
雪儿笑着打住了艳妃的话:“艳妃娘娘,你还是跟父皇一样叫我雪儿吧!”明明是后娘,算是长辈,这身份叫起来还真是尴尬。
“好吧,雪儿!”艳妃倒也不介怀,妩媚一笑:“这一大早来,没有打扰到你吧?”她边说边坐了下来。
雪儿亦嫣然一笑:“怎么会?本该雪儿先去看望娘娘,怎奈雪儿如今的身份尴尬,所以未能如愿,让娘娘先来雪儿这,倒是雪儿失礼了!”
文绉绉地说完这些绕口令似乎的话语,雪儿几乎感觉到自己的舌头都要打结了,不过,眼前这个女人那出奇相似的容貌,还有那迷一样的笑容,再怎么样,她也要不露声色。
“雪儿,在这里可还住得习惯?”艳妃优雅地啜着茶,状似关心地问道。
“雪儿在这里长大,又怎么会不习惯呢?有劳娘娘挂心了!”雪儿暗暗观察艳妃的一举一动,也不禁为她的风姿所吸引!
眼前这个女人,令人猜不透她的年龄,因为她那保养得当的脸上没有任何岁月的痕迹,配上精致的妆容,加上举手投足之间,那种不自觉流露出来的万种风情,是其她女子所不能比拟的。
这样的女人,很少有男人看到了不动心的!难怪父皇会对她如此着迷,那么她是不是?
心念一动,雪儿看似漫不经心地说:“其实在南国的时候就怀念这里的雪景,在这里的时候,又开始怀念南国的四季都温暖如春!这里的梅花虽然也很漂亮,可是,南国的曼陀罗花更妖更艳!”
垂眸间,雪儿注意到艳妃听到曼陀罗花这四个字的时候,眉宇之间那种无法掩去的喜悦,那眼神像是突然间又看到了某处盛开的曼陀罗!
“是!还是南国好!南国有曼陀罗花,南国有……”艳妃似有些失神,却猛然惊觉自己的失言,连忙住了口。
雪儿追问了一句:“艳妃娘娘很想念自己的家乡吧?”她不敢确定。
“你怎么知道我的家乡在南国?”对于雪儿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出处,艳妃美艳的脸上微微惊讶。
“因为娘娘身上有着南国曼陀罗花的香味,雪儿说的不是香粉,而是与生俱来的独物香味!”艳妃的反问让雪儿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不过,证实了这个猜测,她的心情反倒更沉重起来,那种无法解释越来越多!
哪个女人都希望别人说她身上香,尤其还是一个美艳绝伦的女人!艳妃在听到雪儿的话之后,微微一怔,随即掩嘴娇笑:“雪儿,你居然这么熟悉曼陀罗花!”
雪儿不动声色地答道:“那当然!辰最喜欢的花就是曼陀罗花,只要在他的身边,就对这种香味耳熟能详!”
“辰?”艳妃脸色微微一变。
雪儿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两个字:妒忌!
一个女人在另一个女人的眼中看到妒忌两个字,只有三种解释:一种是妒忌对方容貌;一种是身份地位;另一种就是因为男人!
艳妃拥有着并不比雪儿逊色的容貌,这点可以排除,而第二种,艳妃的身份地位并不雪儿低,她与雪儿没这个冲突,也没必要妒忌!
三种排除两种,那就只剩下第三种可能了,那就是因为男人!
而雪儿刚才提到的男人恰恰是辰!雪儿的心开始一点一滴地往下沉!
勉强掩去心中的苦涩:“哦!娘娘不要觉得意外,在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雪儿就已经这么叫他,习惯了,总是改不了口!”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南国皇上是十分的宠爱雪儿了!”艳妃的笑容有些牵强,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很是不对。
雪儿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甜蜜娇羞:“能嫁给辰,是雪儿这辈子最大的福气!”看到艳妃那微变的脸色,雪儿又加了一句:“娘娘也好啊!我父皇那么宠您,将整个后宫视为虚设!”
艳妃的美眸底划过丝丝冷嘲:“是啊!皇上是很宠本宫,只是,再怎么样,本宫都不及你母妃静妃在皇上心中所处的位置!”
“娘娘,我母妃已成昨日故事,您现在才是父皇最爱的人!人的一生最难得的就是遇到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遇到了,就该珍惜,不是么?”雪儿意有所指。
艳妃手中的茶杯轻颤,一些茶水溢到了手上也浑然不觉,像是在消化着雪儿的话:“爱与被爱是两种不同的幸福,在两者之间,本宫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她们的眼神在某处交汇,像是温柔的雷电火光闪过,却又只是擦肩而过,现在,还没有到她们正面交锋的时候。
“皇上驾到!”
两人正聊着,只见凤南天与风辰殁边交谈边大步走了进来!
“皇上!”
艳妃忙起身行礼。
而雪儿亦站起来微微颔首,可是,这个时候,她胸口那种反胃又上来了!糟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她该怎么办?
雪儿知道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当众呕吐,要不然,太医一到,那就什么都暴露了,于是,将手缩进袖中,紧紧握住,任凭指甲掐进掌中,只求用疼痛来引开那胸口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