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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舞会以后,莎利安托瓦内特就再也没有参加过玛丽安托瓦内特皇后为她而举行的宴会了,因为凯尔亚克塞尔自那日月下订盟之后,便出发到了瑞典,出发的那一日,他还贴心地为送上了雪白的玫瑰与卡片。
“三日之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请耐心等待,归期之时,幸福来临。”
卡片上那浓情蜜意如化不开的蜜糖,甜得让莎利安托瓦内特心中欢喜,幸福的感觉就如置身天堂一般,让她终日沉醉。
当然,除了没有心思应酬那些没有凯尔亚克塞尔的舞会,她亦发觉每天不断开展的奢华舞会实在是浪费金钱,想到那些连面包都食不起的平民,她就觉得凡尔赛宫夜夜笙歌实在是一种奢侈。
虽然她把她的想法告诉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皇后,但是天真的皇后殿下却只是认为她世面见得少而已,对于这种根深蒂固的想法,莎利安托瓦内特觉得实在是无可奈何,只得找了几个理由不去参加,希望能让皇后殿下不要再为她举办所谓的舞会了,但是后来她才发现,真正天真的是她,不管是不是为她,凡尔赛宫的贵族们还是找尽了各种理由,夜夜笙歌,通宵达旦地挥霍着他们的奢华,浪费着众多平民的税收。
“公主,你这两天都屈在房间之中,又不去参加宴会,公主不觉得无聊吗?”伺侯莎利安托瓦内特的婢女见到主子终日只不过留在房中,实在是纳闷,这位来自奥地利的公主还真是特别,身上没有一丝的贵族奢侈风,不但平易近人,而且性格随和,实在让奴婢们都觉得神奇,这位与玛丽安托瓦内特皇后同等美丽的女孩子,不但拥有着与其同样的绝色,却没有了皇后的天真奢华,不懂人情世故,实在是难得。
“我不会觉得无聊呀,呆在房中,总好过被皇后陛下拉着去参加舞会吧。”莎利安托瓦内特无所谓地说道。参加舞会是一件麻烦的事,不但要费心思打扮,而且还在假笑着应付着那些不怀好意的贵族。而她现在没有心思去应酬那些人,因为她的笑容只会留给她最爱的那个男人。
“但是这白日这天,贵族们都不会举行宴会的,公主何不出去走走?”小奴婵在一边建议着。
“这样呀……”莎利安托瓦内特看看外面的天空,碧蓝的天空真是好美,柔和的阳光温暖如昔,漂亮而晴朗。出去走走,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公主,外面今日天气好晴朗,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也未尝不是好事呀。”小奴婵开心地继续游说着,对于这位美丽的公主,每个人都会真心相对的。
“你们这里可不可以骑马呢?”莎利安托瓦内特兴致勃勃地说,这种美好的天气,让她想到她在奥地利皇朝的花园中骑马的景象,离开了奥地利多日,她实在是非常怀念那时的情景。
“这……”小奴婵为难地说,莎利安托瓦内特毕竟是皇后的表亲,奥地利的公主,怎么算都是贵族中的皇族,千金之驱万一有什么损伤那可是杀头的大事,她岂能担当得起。
“这不行吗?”莎利安托瓦内特看着小奴婵皱着眉头苦恼的样子,实在是为难之极,她想她这个要求是否太过份了一点。
“不是不行,是小的不敢作主,要禀报皇后陛下才行,如果殿下能应允公主的要求,小的才敢陪公主出去。”
“原来如此。”莎利安托瓦内特笑笑地说,她站起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衣饰,对小奴婵说道,“走吧,我们去问一下皇后殿下,天气这么好,闷在房中确实是一种浪费。”如果是在奥地利,她的确是可以自由自在地飞奔在草原之上,但是这里毕竟是法兰西,该遵守的规矩她也得遵守,毕竟她代表的不但是奥地利皇族,而且还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皇后娘家的人,她的一举一行都关乎着皇后殿下的威严,她再不在意礼数也得遵守。这就是贵族之间的法则,要在这个世界生存,法度比性命有时是更加重要的,皇室的颜面就等同于个人的生命,她想逃也不逃。
“是,公主。”
“公主殿下,这匹白马是皇后陛下赐给公主的,公主请你好好地游玩吧。”练马师牵着一匹晶莹剔透的白马,恭敬地对莎利安托瓦内特说道。
“哇,好漂亮的马儿呀。”莎利安托瓦内特惊叹地看着那美丽的白马,满意地笑着。一身漂亮利落的骑马装衬得她身材修长,玲珑美丽,英姿焕发,别具风情。
“当然,这匹白马是国王陛下赐给皇后殿下的白马所配的种,是血统相当高贵而纯正的白以良驹,希望公主能喜欢。”
“我当然喜欢啦,请帮我回报皇后殿下,说莎利非常喜欢她的礼物。”莎利安托瓦内特温柔地笑道。她开心地抚摸着那俊美的马儿的白色毛法,柔软的毛法让她倍感舒服,这一匹确实是千年难得的良驹,漂亮而特别,独一无二,其身价甚至比一座庄园还要贵几倍,只有法兰西的皇后才能有如此的财力,购入这绝世的千里马。
“是的,公主。”练习师细心地扶着莎利安托瓦内特上马,小心地说道。
“好了,我只不过是在这附近游玩溜达一下,你不用跟着我了。”莎利安托瓦内特吩咐着。
“这怎么可以,公主可不要为难小人呀。”一旁的奴婵与练马师惊恐地说道,公主万一有什么意外,那他们的人头就不保了。
“那好吧,既然这样,你们就在后面跟着我好了,但是不要跟得太紧哦。”莎利安托瓦内特也不为难他们,只是作了小小的要求。
“遵命,公主。”
离开了凡尔赛宫,莎利安托瓦内特来到附近的沙滩之上,奔驰着马儿,感受着这万里晴空带来的舒适感,实在是太舒服了,自从离开了奥地利以后,她就未曾感受到这么自由畅快的空气了。
“哈哈……”莎利安托瓦内特欢快地笑着,策马奔驰的感觉让她心花怒放,美丽的容颜不由自主地绽放出如花的笑容,马儿踏过浅浅的小面,那水滴溅起的水花,配上地如梦般的容颜美得如画一般,漂亮得不像是人间的丽颜,却似是那不小心在凡间游玩的小天使,让人移不开眼睛,其中包括那高岗之上的那一骑人,落入那拥有紫罗兰颜色的眼眸里,牵动了那玩世不恭的主人。
站于高岗之上的一群人中,带头的是容颜相当出色的男子,阳光之下,那男子的美貌如太阳神阿波罗,美得不真实,尤其是那双紫罗兰颜色的眼眸,收起了平日的不羁,炯炯有神地看着那一幅天使策马图。
“少爷。老爷吩咐你今日一回到法兰西就要去向他报告。”低沉的声音打断了紫罗兰眼眸主人的思绪,听见了随从的提醒,他不但没有丝毫的焦急,反而气定神闲,他冷哼:“如果老头不喜欢等的话就告诉他不要等,我回来了,不一定非回到法兰索瓦家!”此话一出,便知道来人便是刚从瑞典回来的法兰索瓦家族的真正继承人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那天人一般的俊美容颜,如咒语一般的神秘紫色眼眸,是法兰索瓦家庭的特征。
“少爷……”
“闭嘴,马上去给我查一下,眼前这女孩子到底是谁?”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收起了冷淡,他命令道。
“少爷,不用查了。”
“哦?你知道她是谁?”他只不过是离开了法国几天而已,怎么多了这么个人间绝色是他不知道而路人却皆知呢。
“少爷,你别误会,这位小姐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皇后的表妹,来自奥地利的公主,她的名字叫做莎利安托瓦内特,她第一天来的时候,皇后殿下举国欢迎,在行进巴黎街之时,每一个人都目睹过这位奥地利公主的风采。”随从解释着,从他多年对主子的了解,他已经知道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对这位异国公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奥地利来的公主?”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重复了一下她的身份,这个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子居然会是个公主。而且还是皇族的表亲,玛丽安托瓦内特皇后艳名在外,丽质天生,原来是家族的遗传,看来这奥地利的皇族盛产着天香国色的美丽,玛丽安托瓦内特皇后迷惑了国王,而眼前这位莎利安托瓦内特公主也迷了他的魂,就这么一眼,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便知道他要定了她!从来他想要的都能拥有,财富,地位,美貌,女人,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他现在实等不及地看到这个女孩子属于他的情景了。
“汤姆!”
“少爷。”那位叫汤姆的人就是刚才向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报告的侍从,他是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的随身护卫,名叫做汤姆费尔南,自小便留在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身边,照顾其一切的需要,长相清秀,但却是忠心不二的奴仆。
“少爷,有何吩咐?”
“我要娶这位来自奥地利的公主,你去安排一下。”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高傲地说道。本来他没有娶亲之心,就算外公与父母再三希望他能成家立业,收心养性,他都是置之不理的,但这天使一般的莎利安托瓦内特公主让他有了破例之心,既然她的身份高贵得配得起他,他要拥有她,就得给她一个名份,而这个法国女人都趋之若鹜的位置,相信她会喜欢的。
“少爷,这位小姐毕竟是来自奥地利的皇族,此事要成功,恐怕还得请老爷出面,向皇后殿下提出婚约,这样合乎皇室的手续。”汤姆费尔南小心地分析着。少爷要娶亲不难,但他看上的偏偏是奥地利皇族,虽然身份相配,但礼数还得遵循。毕竟少爷是唯一能继承法兰索瓦家族的未来侯爵,为勉他日后在贵族之中方便来往,该做到的礼节,他必须提点到。
“那岂不是要我回去见那老头?”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不满地说道,他这次虽然是被父亲赶回法国,但他却没有心情回去应付那严肃的老头,一想起贾尔丘法兰索瓦将军那一副老军人的模样,他就觉得讨厌。
“少爷,要得到就得付出,这是永恒的道理,天下可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哦。”汤姆费尔南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吗?”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挑眉,回想起刚才莎利安托瓦内特那可人的样子,他心中充满想望,罢了,要得到就要付出,这种鬼道理他从小就知道了。外人看来,他得天独厚地得到了法兰索瓦家族的一切,但没有人知道他为了这一切,付出的却是数之不尽的沉重代价,但既然他都已经付出了这么多了,也该论到收获了,而莎利安托瓦内特就是他第一样想要收获的礼物。
“少爷,你意下如何?”
“既然这样,那就回府吧。”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潇洒地转动了马的方向,浩浩荡荡地向法兰索瓦府邸而去。
“是,少爷。”
阳光的反照下,那耀眼的法兰索瓦家族的徽章折射出一道迷人的光彩,轻轻地反映在远处游玩的莎利安托瓦内特美丽的面容之上。
而此刻的莎利安托瓦内特真无忧无虑地骑着白马,满心欢喜地等待着情人的归来。可就仅仅是一场郊外游玩,却让她被恶魔缠上,终其悲哀的一生。
“外公……”法兰索瓦家的书房内,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吊儿郎当地坐在桌子的对面,痞痞地叫着众人眼中威严无比的贾尔丘法兰索瓦将军,没有应有的恭敬态度。
“你看你这个样子,像什么?”贾尔丘法兰索瓦将军震怒地说道。
“什么也不像呀!”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闲闲地回道。
“混帐东西!你在瑞典搞了一堆烂滩子,被人赶回法国,你有脸在这边耀武扬威的!”不肖孙子的态度惹得贾尔丘法兰索瓦将军想挥动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你这么生气干嘛呢?外公,你小心脑冲血,就这样一命呜呼,留下我这个不肖孙子为祸人间呀,这样子你可真对不起法国的国王,法兰索瓦家族的祖宗了。”气死人不偿命,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不怕死地说了这么一段话,气得将军大人拿起身边的鞭子,狠狠地向那不知死活的孙子挥去!
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倒是不闪不躲,任由鞭子找到他的身上,但鞭子未到之时,一旁的汤姆费尔南已经灵活地挡在他的身边,为他挡下了那狠狠的一鞭了!
“老爷,请息怒!”汤姆费尔南似无所觉,习惯地对贾尔丘法兰索瓦将军说道。做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的护卫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确保少爷不受到任何伤害,就算是来自于这大贵族的主人贾尔丘法兰索瓦将军也一样。
“让开!我今天就要打死这不肖孙子,你看看他是什么样子的,只不过是到瑞典到渡个假,他就有本事把渡假庄园附近的贵族给我杀个清光!他当真以为自己是天,能拥有人家的生杀大权呀!”贾尔丘法兰索瓦将军气极地说道:“如果你不是我法兰索瓦家族的继承人,我一定会打你狠狠地打死,向那些死在你手上的贵族们陪葬!”
“老爷,请你冷静点!”
“外公,我制造我烂滩子,你不是派了你最得意的孙子回去处理了吗?”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不怕死地继续说道。
“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作孽太多,居然让你这个恶魔拥有了继承法兰索瓦的资格,如果不是你这张脸与那双紫眸,我当真是不想看到你!”贾尔丘法兰索瓦将军放下了手中的鞭子,厌恶地说道。
“那真是可惜呀。”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冷笑着,讽刺地说道:“你可真不幸呀,现在这个家族,这个所谓高贵的贵族,就只有我有这第一双‘美丽’的紫瞳,如果你不想看到我,你大可以把它们挖出来,镶在你最钟意的孙子的脸上,那你就不用天天看着我发飙了!”
“如果这世界上真有这种技术!我会第一个动手,免得有一天我忍不住先杀了你,死了以后无脸见地下的祖宗!”贾尔丘法兰索瓦将军不甘视若地回道:“而且我想不但是我想,就连你的父母都心甘情愿地早想动手了。”
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别过俊脸,阴影遮盖了眼眸中火辣辣的伤痛,他顿了一下,回头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不在意地说道:“那外公你们就应该好好地重视一下这法国的医学,等到有一天你可以把我的眼睛换掉,顺便也把我换掉那该多好呀!”
“你……”
“但是,外公哦,你可要尽快一点哦,像我这种祸害有可能老天爷会看不过去,让我死得比你们早,到时候你们就连像我这个恶魔一般的紫瞳继承人都没有了,可别要后悔哦!”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冷冷地打断贾尔丘法兰索瓦将军的谩骂,添油加醋地说道。
“你回来是专门想要反我气死!然后好让你继承这法兰索瓦家族的一切,好让你为非作歹是不是!”贾尔丘法兰索瓦将军气得又是一鞭子过去!但还是打到汤姆费尔南的身上,而那个始作俑者,贾尔丘法兰索瓦将军可是连他一丝衣角都挥不到!
“汤姆!现在这法兰索瓦家族的主人是我!还未沦到这可恶的小子,你要忠心的人是我,你要为这个畜生卖命,还得等我死了以后!现在,马上给我让开!”贾尔丘法兰索瓦将军冷冷地对着汤姆费尔南下令道。他今天非要教训这无法无天的混小子!
“可是,老爷……”汤姆费尔南不得秒退下,但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少爷被打,于是他小心地开口,“老爷要是不小心打到了少爷的脸,那就不好了。”知道贾尔丘法兰索瓦最重视的便是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的眼眸与面容,于是他刻意地提醒着。
果然,此话一出,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真的免了一声皮肉之苦,贾尔丘法兰索瓦将军收回鞭子,坐回椅子之上,他怒意冲天,但汤姆费尔南的提醒让他冷静下来,孙子虽然可恶,但他亦不能找伤那属于法兰索瓦家族的美丽紫眸与绝美的俊脸。
“算你走运!今天我不打你,你快滚!”
“那可真是可惜呀,我还以为外公你终于脑子不清了呢。看来我可得感激我母亲大人了,给了我这一双如免死金牌的紫眸!”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冷然地说着讽刺的话。
“你最好就快滚出去!”贾尔丘法兰索瓦将军为免自己被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活活气死,下了逐客令。
“走就走呀!”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不在意地站起欣长的身子,懒懒地向门口移去。
“少爷,你忘记了此次见老爷的目了吗?”汤姆费尔南小心地提醒道,他当真是服了这对外祖孙了,每次见面都是剑拔弩张的,真是让人难以理解。没有常人的祖孙同乐,倒是每次见面如仇人一般,只差没有动刀而已。
“对哦,差点忘记了。”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转回俊雅的脸,不客气地对贾尔丘法兰索瓦将军说道:“外公,我要娶妻。”
“什么!”刚刚还在生气的贾尔丘法兰索瓦将军差点被他这句话吓得跌倒在椅子之下。
“我要娶妻。”平静地重复了一次,达蒙亚克塞尔德法兰索瓦等着看外公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