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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印绽放清亮光彩,洁净无瑕,飞出的瞬间有袅袅仙音唱响,仿佛从天端降下一朵仙云,仙云上还站着白鹤童子。
叶与愿没有丝毫犹豫,七星法印迎面轰出,与之对撞,发出爆响。
他双手齐出的威力居然还比白易逊色几分,步子再往后退。忽然,风声从背后刮来,一条钢棍似的腿呼地扫来,太快太猛,照着头颅扫出罡风。
必须挡下!
叶与愿正要出手,身形顿了顿,心中猛地一沉。他刚刚接完一招,招式的衔接上并没有做到炉火纯青,再要提气去应对白易却已经冲乱了气血,于是只能选择躲避。
他头颅一偏,身体向右侧倾倒,让白易的腿从上方扫过。
然而紧跟着又一道腿劲袭来,与上一腿形成旋转呼应之势,踢向身体侧偏的叶与愿。
若是玄门境界的叶与愿有不下三种方法对付这招,但是此刻关了玄门的他,脑海里无计可施。眼看着腿法钻来,也只能硬挡。
咚咚咚三记踢在胸膛上,踹出了数丈。
叶与愿倒地的瞬间跃身而起,捂住胸口,忍住涌上喉头的鲜血,目光寻找着白易的踪影。蓦地,脊背一阵凉意。
太快了!
元气上没有占到优势,印法也被压了一筹,在炼体之术上更是不能相比,这下子没有扛过三招,就注定要落败。
“可我还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强。”叶与愿心中暗道。
他没有认输,脚步继续飞踏,鞋底仿佛画出了一副星图,北斗七星无比清晰,形成了巨大的领域。
在这个领域中,他说不定还有机会再战几招。
但他很快便意识到,他还是找不见白易的踪影,因为白易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后。
脚步终于一滞,白易轻推一掌。
“承让。下一个!”
叶与愿跌倒在地,被宗主扶住,淡淡一笑:“师尊,败给太玄宗不丢人。”
“比圣堂打得精彩多了。”开阳宗宗主递过一丸丹药,“西人若是不用铁傀儡,根本不足为惧。”
两人简短地交流,细若蚊吟。其他人根本没有听见,只觉得不可思议,这是第四个人了,依旧输了。
要说白易真的实力很强,也未必。
在场的许多人想要杀他易如反掌。
可这次比试就是为了分出太玄宗与圣堂功法的优劣,若是以境界压人,就没有意义了。
但是同境界相较,似乎整个圣堂里,包括整个参加宴会的人中,都没有能够与之对抗的存在。
教长们还在打另外的主意,拖。
是人总会累的,他能打四个,打十个,还能打二十个,打一百个?这里再有几个宗门上去挑战,让白易足够累了,再由圣堂来收尾。
即便赢得不好看,也算是赢了。
天承遇亲口说前面的都不算,到时候他再反悔就是他的问题了。
念及此处,大教长给镇元剑派使了个眼色。
无奈,镇元剑派弟子只能硬着头皮上台,勉强维持声音不颤:“我来会一会你。”
天承遇点头:“可。”
掌教点拨道:“他擅长的无非是拳掌腿法等战技,外加元气充沛、身体强横罢了。”
“罢了?”弟子愁眉苦脸。
“我的意思是,他在兵器上造诣必定不高,若是使剑之人,平时怎么会不佩剑一把?难道你觉得他已经达到不需剑的程度?”
“不需剑岂不是剑神,自然没有。”弟子眼中一亮,“也就是说,我能用剑法胜他!”
掌教抚须:“孺子可教。”
经过一番点拨,镇元剑派弟子突然来了劲头,还未上台便喊道:“白兄弟可用兵刃?会不会使剑?”
“略懂。”白易道。
“好!我使剑,当然也不能欺负你。”这弟子虽然没有报出名号,但气度倒也不凡,跳上台的同时,扔了一柄长剑过去。
白易接过,入手便知是一把凡剑。
面前这人的修为还不及叶与愿,而剑在手的白易好像老虎有了爪牙,似乎又强了几分。刚才动用了六成实力,这次用几成好呢?
“你犹豫了。”剑派弟子自觉把握又大了些。
“嗯,我在想问题。”
“临战还在想对策?”
“不是对策,我在想到底要用几分力,师父说我出剑没轻没重。”
“嗯?”
“我怕出手过重,把你打死。”
剑派弟子笑起来:“你也太小看人了,怎么说我也是镇元剑派的内门第一!你顶多把我打下台,摔个筋断骨折而已!”
“那我就放心了。”白易点点头,一剑刺出。
剑中元气散开,铺出朵朵青莲,奇妙的光影在空中律动,短时间内形成了一幅青莲剑池图。
太玄三十六剑——剑开万花!
每朵剑花中都蕴藏着森森杀气,寒冷刺骨,剑光照耀,元气在其中流转,精妙无比。花开未开,剑法中连绵不断的攻势已经抵达,这幅青莲剑池图还有后续的变化!
镇元剑派也以剑法为长,竟然找不出一招来应对。
那弟子心惊胆战:“白兄弟,要不你再想想!”
最后一个字刚刚吐出,莲花盛开,剑法的威力已经积攒到极致,霎时间雪亮一片,无数剑光绽放,莲池变成了一滩剑池。
从始至终,镇元剑派弟子还未出一剑。
莲花在面前消散,元气缥缈如烟,拂过面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台下的米勒冷汗直流,幸亏刚才没有比剑,不然遭殃的就是他了。
身边教长抽了一口冷气:“还记得我说过关于木桶的故事吗?”
“记、记得,最短的那块木板会成为致命的破绽。可是他”
“他好像没有破绽是不是?”
“是。”
“如果把他比作木桶,他可能没有最短的一块,统统一样长。”教长面色古怪,“不,应该说有一处还特别长。”
米勒愣了愣,低头向下身看去:“老师慧眼如炬,这都看得出来。”
“他特别持久。”
米勒恍然大悟。
教长继续道:“这是第几个人了?第五个还是第六个?他一点都没有疲惫,甚至没有累的感觉,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