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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入口,暗处传来轻微的走动声,虽没见到人,但月疏桐心下了然,“你先在外面等我,我有点事。”
孤鸿突然将她抱住,语气藏着满满的爱意,“那你一定要好好的。”
“你才应该好好的。”月疏桐扒开他的手臂上,朝着连青的方向走去。
连青还是穿着昨日被烧破洞的黑色衣服,灰头土脸的,看来从昨天一直忙活到现在,是用心去害人啦。
“我就好奇,你是怎么把他骗过来的。”连青走在前面,随意闲聊道。
月疏桐道:“我告诉他,你有办法解掉诅咒,他就答应了。”
“好啊,真好!”
月心里和明镜一样,看不惯她在这阴阳怪气,“你这话里有话?想说什么?”
“我说你们的感情真好。”连青转过身,一抬起手。
洞内高低错落的,燃起几十支烧着绿色火焰的蜡烛,“你就在这个阵法中央站着,等他来了,我自然施法救他。”
脚下的土地用朱砂绘制着繁复的阵法,阵法的中央有个小小的石台,只足够身材娇小人坐在上面。
月疏桐自来熟的坐在石台上,毫不掩饰对这阵法的怀疑,“这东西确定管用,就这?啧啧啧,我怎么不太相信呢?”
“有没有用,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连青冷冷道。
月话锋一转,不安的拉着连青,“昨日我被重伤,会不会有影响。”
“不会,你放心,一点都不影响,好好在这待着。”
安抚好月疏桐,连青又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孤鸿面前,“那女孩看样子活不长了。”
“废话,你到底能不能救她。”孤鸿暴躁的翻了个白眼。
“能,当然能。”连青不明所以的笑了。
孤鸿被带入另一个小山洞,地上画满繁复的阵法,高低错落摆放着红色的蜡烛。
眨眼间,连青飞身冲入一面嵌入石壁的镜子,身体消失,但镜子上出现她的镜像。
与此同时,连青人出现在月疏桐这边空间,废话不多说,袖子一挥,镜子变得通透,立刻能看见孤鸿那边的情况。
月疏桐还是很不信任连青,“他的诅咒那么厉害,我这一条命够吗?你能保证一定能成功吗?我的心跳的好快,这可是要直接去死啊!”
“你看看那边!”
透过镜子,就见孤鸿周身红色烛火跳动,从原本的白色焰火变成红色,千丝蛊从地上冒出,绕着蜡烛攀上,前仆后继的触碰火焰,被烧成灰,散发出奇异的芳香。
“这是什么东西?”孤鸿抱住头,脚有些站不稳,眼前发黑,“这是什么?”
出现意外了?来之前孤鸿早就备好预防迷药的各种药物,怎么又中招了。镜子的视野有限,她只能看到跌跌撞撞,痛不欲生的孤鸿。
“他怎么了!”月疏桐趴在镜子上急哭了,不停的拍打镜子,“呜呜呜,孤鸿,你是不是诅咒发作了?”
连青笑而不语,“是啊,他的诅咒又发作了。这次诅咒来势汹汹,怕是要直接给他带走了。”
“不要!你快救救他,快救救他!”
“哈哈哈!”
另一边
千丝蛊燃烧散发的香味,蛊惑着人的精神,勾引出人的内心深处最痛苦的回忆。
那个充满阳光的房间再次出现,优雅的女人踩着高跟鞋,拖上行李箱,摔门而出。
那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踩着皮鞋,一步一步的走到阳台,嘴里一直嘀咕着,“完了,全完了,都完了。”
阳台的风很大,男人跳的也很决绝,于他而言,算是解脱。
孤鸿也很清楚,那个人已经死了,但还是想要喊他,“爸!别跳。”
“小枝,我完了!我完了!”男人身形高大,极其容易的踩上栏杆。
又是这样,这一幕反复在他梦中出现无数遍,孤鸿放声嘶吼:“我知道你完了,你确实完了!都完了!”
沉闷的声音响起,像是西瓜落了地,鲜红的汁液流淌开来,成为这个梦最鲜亮的色彩。
鲜艳的血色将他拉回洞中,地上红色的阵法看的他头晕,有点犯恶心,连青嘴角的笑意难掩,“你们之中,只能活一个,到底是谁生?谁死呢?”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她……还有至亲在这个世上,可我……我就是一孤儿,我的家早没了。”一想起她的模样,孤鸿眼尾泛红,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笑得温柔。
眼看孤鸿精神已经被击垮,连青嘴角比AK还难压,“好,等这阵法启动,你就虔诚的跪在地上,表示自己愿意献出一切就可以了。”
另一空间
月疏桐透过镜子将他的模样看的真切,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心脏隐隐作痛,不忍看他这般痴傻的模样,又哭又笑。
“连青,我想问……”月疏桐满含热泪的双眸看向连青,顿了顿,“若是你,会为了孤鸿放弃自己的命,承受诅咒的折磨,最后痛苦的死去吗?”
连青揣着糊涂装明白,“你不是说,自己都活不长了吗?换他生很划算。”
“我骗了你,我好好的没病没灾,不作死的话,可以活好久好久。那日,我知道孤鸿跟在后面,故意这么说的。”月抹开面前的眼泪,哭丧着脸,“若我不这么说,他怎么会乖乖来这里。”
“你倒是会做事!”到底谁命不久矣,连青毫不在意,甚至说无所谓。
还没完,月疏桐颤抖的从怀中拿出香囊,“还请你,等仪式结束后将这香囊交给他。”
“哦!”连青嫌弃的瞅了一眼香囊,上前一步直接从她手中夺走,“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亲自送到他手里。”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是你,你愿不愿意接下孤鸿的诅咒?”月疏桐情绪激动的拉住她的胳膊,哀求的看着她。
“我当然愿意了!”一下子弄到两种神族血脉,她不要太愿意,举双手双脚都愿意,没有人比她更心诚了。
月疏桐脸色一沉,直接给她拽到阵法中心,自己身体则飞身向后,靠在边上的石壁上,静静的欣赏连青不知所措的模样。
孤鸿站在阵法中央,歪着头,用最真诚的语气念叨:“多谢连青老不死的,救命之恩。”
此刻,两人的默契达到巅峰。
阵法启动,连青想要逃跑,却被阵法牢牢困住,惊恐遍布她的全身,冷汗直冒,她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烛火晃动,孤鸿也一样被困在阵法中,有一股力量从他的丹田升起,穿透他的灵魂,脱离出去。
他的意识又被拉回到,孤鸿有些厌倦了,同样的坠楼声听的他已经麻木了。
孤鸿打开那房间的门,按下电梯,不出片刻便到了楼底,那个男人浑身血污的躺在地上,周围满是惶恐的路人。
他绕开人群,蹲在男人边上,“谢谢你给了我生命,但我同样非常恨你。”这个是他的亲生父亲,生他养他,给了他最美好的童年,和最可怕打击的父亲,回忆着过往种种,孤鸿的眼泪早已落下。
“是你自己去赌博,赌的倾家荡产,赌的妻离子散,最后连自己的命也赌进去。”孤鸿深吸一口气,吐出自己多年来憋在心中的不甘,“分明就是你的错,却让我承担这么多的折磨,我真的受够啦!”
“小枝,小枝……”男人含含糊糊的念着他的名字。
“死人不要说话!”孤鸿颤抖的将男人的眼睛合上,“你已经投胎去了,而我也到了新的世界。老天早就给我重生的机会,只是我现在才明白。我不会再折磨自己了。”
跳楼自杀的父亲一直是梦魇一样的存在,折磨着他的身心,让他辗转反侧无数个日夜,无法入眠。
一切皆为命定,何故困于过去,久久不愿释怀。
孤鸿起身,穿过人群,大步朝着远处走去,走了好久好久,走到高楼消失,什么都没有,他伸手撕开一道裂痕,转身朝着这那个世界挥手,“不见!”
山洞内
连青发疯了一样喊叫:“啊啊啊啊!你到底干了什么?”
“干什么你刚刚自己不是说了吗?”月学着孤鸿的样子,无辜的摊手。
“我居然被你算计了,你哪来的本事?”
“四日前,我第一次来这里,其实没有第一时间逃出去,而是躲在洞里,顺便查看了一下你这里的一些记录。”
地上的阵法持续运转,月疏桐顺便离得远一些,防止连青整出什么幺蛾子,“这记录里,就包括你是如何夺舍小碟的。”
连青这个腾蛇族老不死能活到现在,靠的就是夺舍年轻小孩,借着她们的身体重获新生,而月眼前的这身体就是一个叫小蝶的姑娘。
“现在你不满意这副身体了,想要更好的。不过这夺舍的法子又不是随意就能施展的,要身体的主人发自内心的愿意,才能确保你的灵魂完美融入。”
阵法愈发明亮,又转动了一圈,有股气流好像在连青的头顶倾盆而下,压的她有点喘不过气,“啊啊啊!”
“所以啊,你就忙前忙后两头骗,想让我们心甘情愿的把身体送给你。这样你就一下子有两具神族血统的身体,可以来回换着用,想的倒是挺美。”月疏桐摆出嘲讽的表情,“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也知道我想要什么,可最后呢?”
说了这么多,月疏桐都有些口干舌燥了,但还是准备继续说下去,让她死个明白,也算是这不成文的规矩。
“我能费心费力的陪你演戏,无非是在你这里找到了转移诅咒的方法,而这个方法里也需要人心甘情愿的接受。而你这个祸害,不就是现成的吗?”
阵法的光环逐渐减弱,月疏桐悬着的心逐渐放下,看来一切都很顺利。
“我不相信!你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瞒着我,改变这阵法?”连青痛苦的趴在地上,豆大汗珠一滴滴落入尘土,她看向地面朱砂,有些不可思议。
“一个人确实难,可我们有两个人同时绘制,这就可以实现。”有韩墨白这位绘图大师在身边,月疏桐还怕没办法完成。
“至于你为什么看不出这阵法被人动了手脚。”月疏桐指着地上的香囊,“喏,就是我给你的那个香囊,里面装着致幻的药粉,我刚刚撒了不少在地上。”
连青眼神冷厉,阴鸷的盯着月疏桐,“哼,想不到你愿意和我说这么多!”
阵法暗淡,仪式结束,连青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表情冷漠。
“你和青霜一样!”
这个青霜,连青还有点印象,是她腾蛇族的后人,只不过是个杂种。
“一样的好骗。”
“你!”连青欲言又止,都快不知道怎么反驳。
“不过你比她冷静,都快死了,不该情绪崩溃吗?”月蹲下身,直勾勾的盯着她,“你是在搞什么小诅咒吗?哼,你连我们的真名都不知道,诅咒能生效吗?”
同归于尽的想法被拆穿,连青精神彻底垮掉,伸出被毒侵染成黑色的手,抓向月疏桐,“我要你去死!”
“我看你可没那个本事!”月立刻警觉起来,急忙后退三步,手逐渐握紧,连青立刻感觉到有东西在啃食自己的心脏,不得不收回攻击的手。
“哦,这也是香囊上藏的东西——蚀心蛊,刚才接受诅咒可能太疼了,你都没在意,还有只虫子钻进你的体内。”
为了能全身而退,她这三天勉强自己学会蛊术。
“啊啊啊!”连青已经疼得说不出话,在地上不停的打滚。
“哼,开玩笑,孤鸿就是这么中招的,我能在相同的地方跌跟头。”
月疏桐一直很在意孤鸿那边的情况,诅咒应该已经解除,可孤鸿一直站在原地,像个雕塑一样。
唯恐他出什么事,也懒得继续和连青玩什么,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把戏,月疏桐抽出青剑劈开,“哗”的一下劈碎镜子,碎片哗啦啦坠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呆立在原地的孤鸿,眼中多了一丝神采,接着逐渐回过神来。
见来人是月疏桐,他垂下头,将脑袋埋在她的肩膀上,哑着嗓子,“我回来了。”
她明显感觉到肩头有些湿润了,看来他这边也经历了不小的困难,不过看着他没事,月疏桐鼻子酸酸的跟着,手覆在他的脑袋上,跟着他一起哭了起来,“对啊,你回来了。”
孤鸿怀揣着失而复得的喜悦,紧紧的抱住月,相拥而泣。
两人相互扶持着走向洞口,温暖的阳光,拥抱战胜黑暗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