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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悠大人,我发现月疏桐大半夜鬼鬼祟祟的跑到你的书房,就擅自决定跟上去了,意外发现她在偷东西,现在已经将她制服住了。没有经过您的同意就进书房,我深感抱歉,还请您惩罚。”兮颖一口一个您的叫着,让月疏桐觉得旁边的人是被夺舍。
“......”月疏桐本来还想辩解什么的,可是脖子上的剑贴着她的肉更近了,生生让她闭上了嘴。
宁悠对兮颖的表现倒是没表现出多少惊讶,对面的人表面上是请求,实际上是让她给个台阶,这事情就过去了,今天牺牲一个月疏桐,大家都体面收场。
“捉拿盗贼,保住烟波阁的重要账本,你怎么说都是有功的,我对这些礼仪规矩向来不苛刻的。”宁悠对兮颖露出非常得体的微笑,像极了和蔼可亲的领导。
“谢大人,这人就交给你处置了。”兮颖笑容灿烂,一把将月疏桐推到宁悠跟前,拜别宁悠,潇洒离去。
宁悠收起脸上的笑意,吩咐手下把她关进柴房里,明日再审。
只有月疏桐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大半夜的,柴房连个灯都没有,黑漆麻乌的,阴暗潮湿的厉害,连老鼠都不愿意光顾这里。月疏桐抱着膝盖坐在稻草堆上,感叹人生无常。
衣服上淡淡的香味钻入她的鼻子,月疏桐像是意识到什么,赶紧把身上的衣服换了个遍,随后给自己灌了一瓶清心丹,这才狠狠的给自己一巴掌。
坐在阴暗的柴房里,月疏桐的心里疯狂的懊恼到:‘实在是小看这些歪门邪道的威力,不小心给自己降智了,该死。’
由于兮颖的修为比她高不少,想要用瞳术从她那里看到点东西,必须要一点特殊手段。
月疏桐特地找了点迷惑人心智的邪门香料,每次见兮颖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煽动衣袖,抱住她的胳膊凑近她等等。
就是为了让她精神有些衰弱,最后再用那张特质的图进一步迷住她,功夫不负有心人,刚才在书房她很顺利的看到她想要的记忆。
古人说的不错,这邪术就是害人害己的东西,她以为提前服用一粒清心丹就没事了,谁曾想自己还是吸入太多,强行降智,明知道去书房会被抓,还是一根筋的跑过去。
不,她怂恿兮颖去探查宁悠搞事情的那晚,行事就没怎么带脑子了,顺理成章的被兮颖坑了,现在也非常合理的被卖了。
脸上的痛意早已消散,可心中的悔意丝毫不减,她盘腿而坐,尽力劝自己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到破局之法,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次日,月疏桐念了一宿的清心诀,外面的晨光从窗户透进柴房,温柔的撒在她的脸上,才顿觉心性平静下来。
吱呀一声木门开了,刺耳的声音让月疏桐平静一晚的心,有了些许的波澜,锐声恐惧症真的遭不住。
一个侍卫将门推开,紧接着宁悠第一个踏入柴房,她后面还跟着端着药的侍从,那个侍从她还有点熟,是之前和她一起扫地的阿越。
“大半夜的跑到我的书房干嘛,还有你和那人都在密谋什么。”宁悠也不废话,上来就逼问她,完全不像是好说话的样子。
跟南诗还是不太一样的。
月疏桐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讨好的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是兮颖非要拉着我去的,我是被胁迫着去你的书房的。”
“是这样吗?”宁悠不带一丝感情的问道。
“我知道您是个好人,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她满怀期待的望着宁悠,虽然知道她不会放自己出去的,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不然显得她不正常。
宁悠上前一步,随意的撩起她的衣袖,淡漠的问道:“我记得你昨晚穿的不是这件,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心思换新衣服,你是有恃无恐呢,还是留有后手呢。”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知道大人您会给我个清白的,所以我不是很害怕。”月疏桐虽然有点心虚,但还是壮着胆子,死皮赖脸的说道。
宁悠也是被她的厚脸皮给折服到了,不自觉的挑眉,倒吸一口凉气,“你真是...把那个药拿过来,给她吞下去。”
这个月疏桐在她眼里是越看越有问题,太老油条了,必须要一点非常手段才肯老实说话。
“什么药啊?”月疏桐这下是真慌了,往后退了好几步。
侍卫上前将月疏桐的手反剪至身后,她的力气很大,月疏桐手脚并用,死命的挣扎也挣脱不开。
“就是些能让你生不如死的毒药,你最好老实点,要么说实话,要么就把药吃下去。”宁悠威胁完,就抿嘴不耐烦的看着她,最近忙的很,大早上抽出时间来对付她,实属是抬举她了。
月疏桐见阿越倒出一粒丹药,伸手往她的嘴边送,挣扎的更加剧烈,侍卫差点脱手没把她给扯住。
“不要这个样子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非要让我说出点什么。我真能说出点什么,那岂不是死的更快,别这样子为难我啊。侍卫大姐,你轻点,我手都要断了。”
她死命的辩解加求饶,可惜宁悠就是不为所动,眼看着丹药已经贴到她的嘴边了,月疏桐尽力将头撇过去,打起感情牌,“阿越啊,你忍心给我喂毒药吗?看在咱们往日共事的情份上,你能不能帮我...帮我和宁悠大人解释...”
阿越性子温和,没有捏着她的下巴,给她硬塞,只是不停的将丹药往她嘴里送,不过听到月疏桐和他套近乎的时候,明显有些不知所措,手上略有些迟顿,还连连发出几声轻叹。
“唔唔...我..唔...不吃。”她嘴唇紧闭,咬着牙才吱出这么几声,搞半天也没让那毒药进嘴里。
窗外的天更加亮堂了,整个柴房也没几处阴暗的地方剩下,宁悠只是觉得烦躁,对面的这个人真是油盐不进,半天也套不出什么东西来。
她随意的抽出一把剑,令人意想不到的架在阿越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接过丹药冷冷的看着月疏桐。
阿越震惊的僵在原地,整个人不停的颤抖,僵硬的转过头看向宁悠,满眼写着不可思议和无助,不说他,月疏桐也愣在原地,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昔日情分,感情这么好的嘛。你要么说话,要么吃药,要么...他死。”阿越脖子上的剑抵的更近了,剑与皮肤接触的地方,有丝丝血渗出。
月疏桐内心和她的表面一样,早就惊的泛出惊涛骇浪,一万匹马奔腾而过,除了惊骇就是无声的谩骂:‘这不是霸道病娇男主威胁女主喝药,不喝药就杀了婢女的桥段嘛。怎么这里的男主太正常了,用不上,就强行按到宁悠身上,我艹,作者你是真敢写啊。好,既然你敢来这样的剧情,我也有办法破了这剧情。’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收起脸上的惊讶,一脸天真的望向宁悠,“你不会觉得我吃你这套威胁吧,杀人的是你不是我,我愧疚个什么劲。”
“你真是...”
“有本事你就动手啊,我又不是什么普渡众生的活菩萨,这么可能什么人都悲悯共情呢。”她无视阿越愤怒甚至怨毒的眼神,继续挑衅宁悠,“倒是你,有本事杀属下,没本事撬开我的嘴,正是没用。”
明明她才是主子,人生第一次被她不屑一顾的手下挑衅,宁悠她怎么理智的起来,立刻将剑刺在月疏桐的胸口处,鲜红的血迅速以伤口为中心蔓延开来。
“哟,这就气死了,怎么我随口说两句就被激怒了,看来这激将法很成功。”月疏桐虽然有些吃痛,但还是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内心一直在狂吼:‘要死了,要死了,她一定要觉得我是故意激怒她的,不对我本来就是故意激怒她的,这不是重点,一定要让她觉得我有点东西,杀掉我不是明智的选择。’
宁悠的剑终究没有继续向前,不过飞快的拔出来,给月疏桐疼的浑身颤抖,脸也抑制不住的扭曲,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滚烫的鲜血在往外涌。
“还是给我吃药吧。”宁悠毫不客气的钳住她的下巴,将要硬塞进月疏桐的嘴里。
月疏桐被逼吐下药丸,一直不停的咳嗽,侍卫适时松手,只留下月疏桐一个人倒下,蜷缩在地上不停的喊疼。
宁悠恢复平静,收起长剑,拍拍衣服上的灰尘,随口撂下一句,“不和你废话了,先感受一下这丹药的威力,我下午有空再来看你。”说完,潇洒的转身离开,仿佛愤怒没有存在过,一切又回到她的掌控中来。
侍卫拉上吓的半死,瘫软在地的阿越,拽着他往门外走,阿越临走还怨恨的看了一眼痛苦挣扎的月疏桐。
柴房里就剩下月疏桐一个人,她宛如刚捞上岸的鱼,开始还扑腾个不停,后面可能是没力气了,动作也越来越小,宛如一条咸鱼,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屋外早就没了动静,那帮人可能是走远了。
过了半晌,她歇的差不多了才咸鱼起身,给自己简单的包扎一下伤口,然后在储物袋里翻翻找找,先给自己来了一颗丹药压制毒性,接着寻了些草药,开始炼丹。
为此她又要感谢曾经努力跟在孤鸿后面学习丹药的自己,这本事掌握在自己手里就是好啊。
毕竟她早就料想过孤鸿不在身边的情况,就算是狗血恋爱小说,她也不能事事都指望男主,有事还是要学会自己解决。
刚才阿越把丹药放在她嘴边的时候,她就大致闻出那个毒药里面都加了什么,知道成分,凭借她还算精湛的炼丹技术,解药那是分分钟的事。
也就半个时辰的功夫,她就炼出解药来,就着水,吞下腹中,将带血的衣服换掉,顺便还给那个吱呀乱叫的木门上了点油,这才坐下来思考自己的现状。
总结一下,很糟,非常糟,没有了,过不了多久宁悠可能又要回来了,再这么等下去,只会被她们整死,她不能继续在这里坐以待毙,还是先逃出去,保全性命,等安全了再另作打算。
说干就干,她在不太结实的窗户纸上错了个洞,用她的瞳术将外面看了一遍。
有好几个侍卫躲在暗处看着她所在的柴房,暗处?看着她又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为什么是关进柴房,而不是监狱呢?偌大的烟波阁怎么可能没有地牢,监狱。
她忽的就明白的,宁悠这是在给兮颖偷偷见她行个方便,一个个都是人精啊,心眼真多,相处真累。
不过宁悠可能是白费心思了,兮颖只要脑子不抽筋,是绝对不会来看她的,这个月疏桐可以保证。
她又从破破烂烂的门缝里偷瞄外面的情况,门外把守的倒是没那么严,就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在那里看着。
月疏桐当即给她们来了个拿手绝活,迷魂香,接着在那两个侍卫倒下去的瞬间开门接住了她俩,全程连木门都懂事的没发出声音。
扶正,点穴,让侍卫保持看守大门的状态,关上门,熟练的绕开阁子里其他的守卫,从她无意间得知的小路往外溜。
离开破烂不堪的柴房,连空气都是自由的,虽然身上的伤隐隐作痛,但抵挡不住她逃出生天后愉快的心情,若是条件允许,她可能还会哼个歌。
还没高兴几秒,她就在那条小道上撞见一人,阿越。
她还没来的及收起脸上的笑容,就听阿越大喊一声,‘月疏桐跑了。’
这条小路还是阿越告诉月疏桐的,现在报应来了。
月疏桐那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准备翻墙,可隔着墙就能听到各种脚步声,最后只能待在原地等死。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被阿越这么一个路人甲给背刺,但看见对面的人怨恨的眼神,她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是恨她在柴房那般讲话,差点要他丢了性命。
对,正常人被没见过几面的人拖累,险些丢了性命都会愤恨,生气,死里逃生后都想报复拉她下水的人。月疏桐非常理解,但这不影响她报复回去。
就见月疏桐眼中含泪,失望的看向阿越,呜咽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那么说是为了把宁悠的怒火全转移到自己身上,这样可以免去对你的伤害。是我的错,当时和你套近乎。”
侍卫已经赶到,将她两边的胳膊一架,拖着她往回走,月疏桐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绝望的回过头,“抱歉,但我很难过。”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滚烫的落在地上。
阿越失魂落魄的呆立在那里,愧疚,自责,在他的心底翻涌,为什么会是这样?他害了一个要救他的人,他怎么这般恶毒阴险。
可再后悔有什么用呢,他不可能补救的回来的,月疏桐这次被抓肯定是凶多吉少,侍卫来了,又离开了,整个小路独他一人停在原地,有那么一瞬他觉得双腿有些发软,不自觉的蹲在原地,抱头痛哭。
月疏桐被带走后,心底其实没起多少波澜,刚才落的泪没有感情全是技巧,她自诩不是什么好人,做好事一定要留名,被人坑的想着法子让对方不好过。
自己凉之前也要送他个深情表演,加瞳术幻境,刚才阿越的表情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这件事一定能让他终身难忘愧疚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