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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妇人拿到树心后,心中满是欣喜,立刻准备原路返回。
“喵”的一声,一只橘猫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的,黑夜中一双发亮的眼睛,将做贼心虚的程夫人吓得不轻。
她扶住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气,不停的安慰自己:没事的,不过是一只死猫。
环顾四周,依旧是寂静无声,她才大胆的继续前进。
“我的好女儿,你这是想去哪?”这次并不是猫叫,而是一个有些沙哑的男声。
这个声音即使很久都没听到,依旧是那么熟悉,瞬间勾起她心中的恐惧。
程夫人强装镇定:“父亲,多日不见,您还是这么精神。”
“是吗?我今天心情好,不计较你擅闯赵府的罪过。把树心留下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赵老爷嘴上说是心情好,借着月光可丝毫看不出他的一丝喜悦。
“这是什么话,我本来就是赵家的女儿哪有什么擅闯一说。”程夫人嘴上接着话,眼睛不停的往四周瞟。
不出所料,赵家的守卫都隐没在暗处,静静的等待着命令。
“你还敢说你是赵家的女儿,观棋被你生的那个蠢儿子害的不够惨吗?”许是刚才的话触到他的逆鳞,使得他暴怒的吼出来。
他手一挥,整个院子的灯被点亮,通明的灯火,映在剑上,反射出点点亮光。
程夫人刚才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阵仗吓得不轻:“父亲是要拿赵家的守卫对付我吗?”
“多说无益,把树心交出来。”他显然是有些不耐烦。
“这枯树不就是为了招财吗?我程家愿意将所有的资产都送给父亲,只求这一颗树心。”她还是抱着最后一丝期望,手里紧紧的攥住树心。
赵老爷看到之后,低声吩咐手下几句话,转头对她说:“我可是听说,有这个树心,就可以解了观棋的毒。”
“怎么?你怎么...不,怎么会有这种事情。”程夫人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我真的需要这个东西,来救我的阿跃。”
他冷哼一声:“那个死胖子,不过是不举的毛病,又不是什么大问题,这是他欠观棋的。”
“再说了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你只是个偷盗者,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把他的宝贝儿子说成死胖子,她实在是不能忍,怒道:“你说我是个外人就算了,你怎么可以骂阿跃,那是我的宝贝儿子。”
“赵盼娣,你还记得你这个名字吗?你还记得生你养你的赵家吗?你现在就像程家的一条狗,整天只会围着你的儿子转。”赵老爷一脸鄙夷,指着程夫人的鼻子骂。
许是触到心事,程夫人只剩下疯狂:“你还好意思说我,你难道不是天天围着赵观棋转吗?你看你那个好儿子理你吗?”
“观棋是个好孩子,他变成样还不是因为你。”
“怎么...”
程夫人的话说到一半,就像是噎住了,半天才不可思议的吐出两个字:“阿跃?”
原来是程鹏跃偷偷报信,赵老爷才知道那颗树心,竟然有可能救他宝贝儿子的性命。
“母亲,这是我欠小舅舅的。当年是我贪玩,得罪了权贵。要不是小舅舅替我挡了罪,现在只能做轮椅的哑巴就是我了。”
“别叫我母亲,我刚把你骂回去,没想到你就这么背叛我,把事情全告诉他了。”程夫人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赵老爷在一旁冷眼观看,还不忘调侃一句:“这确实是要感谢我的好外甥,本来我也是不太相信的,但看你这架势,那多半是真的。我儿有救啦。”
“对不起母亲,今天我和你商量过了,但是你不答应,我才出此下策的。不过大师也说了,我这不举....”程鹏跃像犯错的孩子,耷拉着脑袋。
虽说是骂他,但语气确比之前弱了不少:“够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
这一件件事,打击的程夫人精神有些失常,她突然近乎疯魔道:“姓赵的,你又算什么好东西。”
“从小就因为我是个女的,对我各种苛责,‘赵盼娣’多么可笑的名字。”
“你自己有问题,生不出儿子,还一直勉强母亲。”
提起母亲,程夫人语气多了分哀伤:“等母亲生下赵观棋,难产死掉,你只是抱着你那宝贝儿子,看都不看她一眼,还冷漠的来了句:晦气。”
这么多人说他不行的事,搞得他颜面尽失:“够了。”
“怕什么,姓赵的。你自己就把儿子当宝,为什么不让我把儿子当个宝。”
“当年那件事,我让你扇了多少个巴掌,在门口给你磕头磕到满头是血,换来的只有你将我逐出家门的回应。”
赵老爷已经没有耐心,准备示意侍卫抓住她,不过被程鹏跃一把拉住胳膊,拦了下来。
其实,那帮侍卫也不太愿意动手,昔日的赵家小姐,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如今被逼到这番田地,他们也有些看不过眼。
“说来好笑,当年你不就是为了拉帮结派,才把我嫁到程家的吗?你真的是歹毒。我做梦都希望你和你那个儿子去死。”程夫人依旧再说,好像是彻底疯了。
事关他那唯一的独苗,也顾不上什么颜面了:“不管之前怎么样,那个东西是我的,就是我的,你今天必须把它留下。”
“哈哈哈,哈哈,赵老头,你应该不知道吧,我早就恨透你们一家了,你不好对付,你儿子可不一定。”
赵老爷听完,有些慌神,这么多年他的儿子一直不想见他,他也不太清楚赵观棋的情况:“你这个疯女人。你居然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
让所以人没想到的,之前那个害怕的像个鹌鹑似的程夫人,现在有胆子走到赵老爷跟前。
“亲弟弟,我不是个外人吗?外人,怎么不可以下毒呢?”
“下毒?观棋那个身子,你还下毒。”赵老爷气的有些呼吸困难。
程夫人一脸得意的欣赏着,手里的镇魂木树心:“解药是有的,不知道你想不想要。”
为了防止他不信,程夫人还掏出一枚玉佩,扔给赵老爷,笑道:“绑架这种事也不是做不出来。”
赵老爷哪里不晓得,那是赵观棋的东西,气的他往后一仰,晕过去了。
主子晕倒了,侍卫们自然是拥上去抢救。
混乱之际,程夫人恢复之前的紧张,拉着程鹏跃就往外跑,也没什么人拦着。
一跑出赵府,程鹏跃就甩开母亲的手,厉声质问:“解药在哪?你把舅舅绑哪里去了。”
“没有下毒,就是骗骗他的。”程夫人非常心累的说。
“那个玉佩是怎么回事。”他穷追不舍得问。
“你小时候不是经常喜欢和他互换东西吗?”说罢,又想去拉他手,但被躲开了。
刚才她的演技实在是高超,程鹏跃看的都有些恍惚,甚至不太相信她的话,头也不回的往城门跑去。
程夫人没辙,她根本拦不住他,也跑不过他,只能回家找家仆把他给带回来。
树心在自己手里,终究是不太安全,早点将东西交个给月疏桐他们才是正事。
黎明破晓前,这场争执最终以程夫人的胜利暂时告终,毕竟以赵老爷的秉信,一定会报复回去的。
这时的月疏桐还睡的香甜,丝毫不知自己的那几句话,引发了之后这一系列事。
此次树心争夺,也为之后赵家和程家争斗埋下隐患,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
赵家,程家又是什么好人家呢。
寒酥镇的百姓,多少受过他们两家的压榨,欺负,这次能反目成仇,也算是月疏桐无意间积德行善了。
当第一缕阳光冲破云层,落在雪上,城中的号角吹响,城门缓缓的打开。
当城门开到一人宽的时候,程鹏跃腆着肚子,不顾卫兵警告,侧身穿过去。
他大口喘息,但没有半分懈怠,甚至把身材瘦小的侍从给跟丢了。
这一幕刚好被孤鸿看见,他有些奇怪,但也没跟上去,而是进镇子里拿东西了。
一到程府,就见衣着朴素的程夫人,手抱暖炉,不时跺脚驱寒,立在门口,像是盼着什么。
见她一脸憔悴,孤鸿倒是不奇怪,做了一晚上的贼,疲惫也是正常,某人不也是还在睡梦中吗?
“夫人,这是怎么了?”孤鸿礼貌的行了个礼。
“还不是,哎,不提了。这东西我也拿到了,您看我儿子的病。”程夫人是欲言又止,实在不想和外人提起这些事。
孤鸿拿出祛除鬼气的药来,解释道:“这个药每天两粒。还有这些药,每天药浴至少一个时辰。不出十天,他自然就会好。”
“那这个树心?”这可是她拼了老命换回来的,就是为了当时那一句治病有用。
“嗯,先拿给我。”程夫人将信将疑的递给他。
孤鸿使了个障眼法,假装把树心碾成粉末,融入药材中。
见到这场景,程夫人可算是松了口气,千恩万谢的送走了孤鸿。
拿到东西,孤鸿也马不停蹄的赶回去,为苏依诺重塑身体做准备。
清早,那苏家的公鸡,多半是饿肚子了,不停的打鸣。
月疏桐住的厢房正好与院子只有一墙之隔,愣是把她给吵醒了。
“大早上的吵死了,今天午饭我就要吃到你。”满脸怨气的走到院子里,准备将那只公鸡给做了,正好被王秀兰看见了。
好在她反应的快,伸出去的手,转到头顶,开始挠头,心虚的说:“伯母早啊。”
“嗯,饿了吧,早饭已经做好了,赶紧洗漱一下,准备来吃。”农村的大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根本没有熬夜的坏习惯,这个点吃早饭是非常合理的。
眼看着盛情难却,回去睡个回笼觉的计划是泡汤了,她只得开心的答应。
目送王秀兰离开,转头用瞳术控制住罪魁祸首,让它鸡窝孵鸡蛋去。
苏家的早饭虽然朴实,但错过还是会让人后悔,简单的白粥,烤得焦香的红薯,软糯的玉米,大个的鸡蛋,最后配上自制小腌菜,立刻消解了早起的怨气。
开饭没多久,孤鸿就带着东西回来了,月疏桐拿着东西端详这,随后来了句:“万事具备,只欠依诺。对了依诺人呢?”
王秀兰嫌弃的来了句:“还不是去找那个情郎了。女大不中留啊。”
苏明倒是想的开,拉着秀兰劝了句:“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我今天早上看见程鹏跃往竹林里跑,不知道干什么去的。”孤鸿低声对月疏桐说道。
月疏桐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是担心的说了句:“还是早点把依诺带回来吧,他俩要是碰上了,那就比较麻烦了。”
事情的发展就是那么奇妙,苏依诺和程鹏跃不出意外的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