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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火辣辣的,像是抹了辣椒水一样。
“要等一下喔,大哥哥。”
听到声音苏透深吸一口气,继续等待。
那双小手用什么冰凉的东西伏在自己眼皮上,不如说阵阵凉爽真的来的正好。
“啊···呼。”
实在太过难以忍耐。
那是如同有人在用勺子剐眼球的强烈痛感。还在一遍遍翻动。一刻不停的。
后背的衣服早就湿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可以了喔。”
沙耶这样说。
“···”
随即,苏透缓缓地尽可能一点点的睁开眼睛。
那种强烈的不适感刺痛眼皮,光点忽闪忽闪的。
最终一点点将这世界构入视网膜,再传递给神经。
“···没什么变化啊?”
“不知道哦,沙耶也不知道是什么,但基因已经确实在大哥哥体内融合了。”
沙耶没说出能力。
但猎奇游戏回答了。
【你已获得技能:直死之眼】
【描述:集中注意力,你在一段时间内将进入奇妙的世界】
集中注意力。
集中。
心无杂念。
闭上眼睛,沙耶也乖巧的没出声,只是静静的等着。
“···”
再睁开眼睛,
苏透发现沙耶身上布着密密麻麻的红线,像蛛网,像毛细血管。不论是那一根都令人···
切断。
切断。
切断。
总有这样一种莫名的欲望驱使自己。这是有自己意识的东西。
“大哥哥要出去试试吗?”
“?”
大概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但身体已经被沙耶的尾巴包裹住了。
血液在沸腾。
为什么会这样?
思考变得僵硬。好像有什么不得不发泄的欲望。
心脏在疯狂的鸣叫。
就是这样。切断他们!
切断谁?
视线重新变得开阔。
“别、别过来!!!”
什么都看不见。
“老子手上有枪,是真家伙!!!”
“嘭!”
随着枪声和火光响起,男人看清楚了面前的存在。
不是一个,是一群。
子弹确实打在它们身上,但是没用。
“啊啊···你们、”
“砰砰砰!!!”
“怪物、别过来!!!”
弹夹打空了,男人跪在地上拼命的求饶。骚臭的液体从他裤腿流淌,他拿下手上的绑着的偷来的金表,“钱,这个值钱,求你们,求——噗呲!”
他的脑袋被爪子囊括,突兀的想西瓜般炸裂开红白色块状物体。
那双爪子收回,一个人形的生物过去破开他的胸膛,就那样堂而皇之取出内脏吞入胃袋。
“怎么回事?还有一个人类?”
在阴暗中的眼睛全部看向角落。
苏透也直勾勾的望着他们。
兴奋。
兴奋。
非常兴奋。兴奋到想要叫出来,这种愉悦的心情。
这就是敌人?
这就是害森小鹿变成那样的罪人?
这就是这世界的真相?
呵呵。
太好了。
太棒了。
“全部···”
“杀个干净。”
全都是线。
全都要切断。
全都要死。
“这个给我吧,看起来比较对我胃口。”
有生物出声。其他存在没有异议。
对胃口?
想吃掉我?
“嘻嘻。”
苏透发出怪笑,水果刀在手里耍了个漂亮的刀花。
“咻——”
下一瞬间,那把刀准确无误的插进那家伙的头部。
“倒是头一个见过有点本事的人类,不过你以为我的头部是弱点吗?”
那在阴暗中的生物试图拔下额头上进去半截的刀子,然而他开始发现不对了。
能清晰的感觉到生命力从四肢百骸抽离。
你到底做了什么?!
连这样的诘问也没能出口,不敢置信的倒在自己的灰烬中。
“前十的支配者转生人类怎么可能还能留有意识?”
阴暗中另外的存在发出惊叹。
“噗呲!”
回答怪物的只有割草一般的杀戮。
无论是一起上也好。
逃跑也好。
怎么做都没用。
全都要死。
沐浴在血的赞歌里,精神终于开始恍惚。
然后看到红色的线在过来。
这是比刚才的怪物多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线条,那些低级的家伙顶多三根线已经了不得了。而面前这家伙上千?上万?
欲望又开始沸腾了。
心脏又开始鸣叫。
这样的东西,这样的存在,必然是——
“大哥哥,已经够了。”
“···”
?
大哥哥?
谁?
我?
眼睛被冰凉的小手覆盖,变黑。看不见了。
“大哥哥,累了的话就睡吧。”
嗯。
累了。
好累了。
做了什么?
做了好多,总觉得身体好沉,意识也是。
————
“终于醒啦?”
一睁眼,看见的是夏梨的脸。
带着松了口气的疲惫的脸,“到底发生什么了啊,昨晚看见你倒在···呜唔?!”
“这么突然是怎么了啊?!”
不理会被压在身下的夏梨的强烈动摇。
“···”
“好痛啊,透···”
“呜···”
直到听见这样的悲鸣苏透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啊?
“啪!”
苏透给了自己一巴掌,从她身上下来,低着头,抱着脑袋。
那些鲜血的画面在闪耀。
刀法?
月亮被遮起来的一瞬间则是行动的最佳时机。
那是什么啊?
怪物。
杀了好多。
是该害怕吧?
嗯···是那样没错了。
但是为什么,总是觉得只是这种场面的话。就像是习惯了杀戮一般。亲手杀死什么早就不是第一回。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遗失感——明明在现实中从来没有发现过有什么是遗失或者说想不起来的,但就是确切存在。
“···透?”
循着声,苏透看见了衣服被自己撕扯开,脸上还挂着眼泪的夏梨。
“我···”
“呜哇!”
在开口的一瞬间就被她抱住了,“到底怎么了啊!我真的不明白,真的害怕···呜呜。”
“···”
想说对不起。
但是没能说出口,或者说不想用这种无意义的东西敷衍过去。
“刚才在玩儿推倒的paly哦。可能稍微玩儿的过火吓到你了,抱歉。”
“···呜。”
哭个不停。
哭个没完。
哭的好烦。
怎么会有这种情绪?苏透没法理解,但是烦躁感就是这样清晰确切的印在脑海里。
“我没办法再这样下去了。”
“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味地等。”
“呐,难道我···就一定不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
看到那种痛苦的眼神。
“呲。”
苏透猛地咬了下舌尖,终于让思维变得冷静,竭尽全力的说,“别靠这么近,现在的我很···奇怪。”
“···”
夏梨一句话也没说,出去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
这绝对是沙耶给的东西出了什么问题。
昨天也是。
可为什么沙耶把自己送回了这里?这种有问题的自己,刚才无疑又伤害了夏梨。
现在也是。
除了找沙耶问个清楚以外没有任何办法。
“啪嗒。”
然而再度进来的夏梨让这件事彻底没了挽回的余地。
那是在一年前只用过少数次的猫儿女仆装。现在则在她身上,黑白相间的服装,胸前恰到好处的开叉。一抹雪白若隐若现。
本就纤细漂亮的双腿如今裹上渔网袜更加妩媚。
“你···”
压制下去的东西又开始疯狂上涌。理智拼命的压抑。
“今天不仅是透很奇怪,我也一样奇怪。”
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