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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结果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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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跑?染,你不想见到我吗?”

    温柔的嗓音越来越低,男人手上的力道却不自觉地在加大。目光深情,隐约间却似乎透着些许的苦涩。

    半天一动未动,眸光轻垂,安染甚至连手都忘记了要收回。

    “染――”

    缓缓靠近,上前,男人一点点抱住安染,最后伸开双臂,拥紧了她。

    “不!放…放开我!你放开我……”

    像是梦中惊醒,安染奋力挣扎着,推开身前的男人,摆着手拒绝着,连连后退了两大步,似是粗喘,似是抽噎,半天才顺过气般抬起了眸子:

    “不…你想多了!我不是要跑…我是要…要去洗手间……”

    断断续续地说完,安染收回手,抬脚往前走去。擦肩而过,男人却再度伸手抱住了她:

    “这两年,我只见过你一面,跟你吃过一次饭!你过得好吗?!染,我知道你是故意躲着我、不想见我,甚至于连过年、过节都刻意避开了…可是,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可是现在连远远地看着你对我来说,都变成了奢望!你知道我有多想这么拥着你、抱着你,跟你兑现我曾经许下的所有承诺吗?!……”

    圈抱的力道越来越大,轻眨了下眼眸,安染奋力压下了眼底的水意,抬手掰开了胸前的手臂:

    “你已经有自己的家庭了!永远不要再说这种话!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去了!我好,或者不好,都已经与你无关了!许熠,你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现在这样,不是也很好吗?”

    斗大的泪珠潸然而下,抬手,安染快速抹了去。

    “幸福?!很好?!我现在这样,每天看着自己的老婆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介绍男人叫幸福?你现在这样…天天被人安排相亲,叫很好吗?!两年你都躲着不肯见我,两年你都没有再交过男朋友,染,你扪心自问,你真得把我彻底放下、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转身绕到了安染的前方,许熠满是愤怒地再度抓向了她纤弱的臂膀。

    “不要再说了!”

    激动地大吼一声,安染猛地推开身前的男人,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不要再说了……”

    见安染泪如雨下,许熠下意识地抬起了手:“染?!”

    猛地后退了一步,安染抽噎着仰了下头,再回眸,眼睛红红的,眼底的湿意却已经褪去:

    “我不交男朋友…不代表我没有男人,当然更不是…因为你!你现在功成名就、有家庭有事业…以后,我也会有!所以永远不要再说这种话!曾经的梦想,你已经实现了大半,等有了孩子,也就圆满了!已经走到了今天…是上天注定我们没有缘分!以后能不见…还是别见了!见了也只是徒增伤感,除了让大家都不开心,就只会闹得鸡犬不宁!两年,都过来了吗?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哀,莫大于心死。心头一颤,心底某处细碎的柔软被深深触动了,攥紧了拳头,许熠久久未语。

    看了许熠最后一眼,绕过他,安染朝前走去。这趟洗手间,不是她想去,而是为他去。

    “我的人生,永远都不会再圆满!没有了你,早就不圆满了!这一生,我们都不会有孩子!”

    倏地转过身子,安染吓得双眸暴突、冷汗涔涔,他在胡说什么?!

    轻嗤一声,许熠笑出了泪:

    “不可置信,是不是?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可是我一点都不后悔!她为你安排第一次相亲的第二天,我就去做了结扎手术……她拆散了我们,她毁了我所有的希望,她让我放弃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还要亲手把你推进别的男人怀中…我心里的恨,心里的痛,你能明白吗?其实,从我跟她领证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再也不可能了,这辈子,再也不可能了…”

    泪如雨下,安染顿时泣不成声:“你这又是何苦?!”

    “这是我的选择,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原本就是我先负了你,是我欠你的!这些年,看你被逼去相亲,去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知道我有多恨…可我知道我若对她不好,你只会更恨我、离我更远……染,那一夜,是我今生最大的遗憾,我不是有心的…这一生,不管最后我跟谁在一起,我许熠只爱过你一个女人!以后这样的场合,别再躲着我了,好吗?我不靠近你,不会让你为难地,能远远地…看看你,我已经很满足了……”

    泪水模糊了双眼,安染点了点头,上前,主动给了许熠一个深深的拥抱,却已经说不出半个字。

    仰天一笑,贪恋地紧紧回抱了下,许熠轻轻推开她,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滴,转身,大步离去,眼底却涌现深痛的水意!

    转身冲进洗手间,编贝的玉齿紧紧咬在手上,心痛如刀绞,安染呜咽着泪如雨下――

    心头像是压了块巨石,压得人透不过气,眼角干了湿,湿了干,直至疼痛得再也流不出泪,安染才恍惚地站起身子,补了下妆,浑浑噩噩地往外走去。

    厅内音乐袅袅,热度不减,被深沉的哀思笼罩着,安染却再也无心去关注分毫,拖着沉重的步伐出了门。失魂落魄地走向停车场,心不在焉地开了半天的车门,安染才发现自己用的居然是房门的钥匙。

    轻扯了下嘴角,安染刚打开手包,背后一热,腰间突然传来一股温热紧致的力道,瞬间将她包围,身子一个轻颤,安染轻轻挣扎了下,悠然叹道:

    “别这样,不是说……”

    转身,出乎意料的面孔眼前放大,安染双眸巨瞠,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连嗓音都陡然拔高了几度:

    “怎么是你?”

    双手抵向慕容琛的胸膛,安染挣扎的力道也明显不是一个档次。

    手臂陡然收紧,慕容琛不悦地眯起了眸子:

    “不然你觉得该是谁?是那个力不从心的老头?还是那个…道貌岸然的君子?!”

    抬眸,安染不由得怔了一下:刚刚…他都看到了?!那她跟许熠的对话――?!一丝惊慌心虚一闪而逝,安染抵在慕容琛胸膛的小手无意识地下滑了几分――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还没到虎狼的年纪,你就这般饥渴难耐、饥不择食了?!一时没有男人,你就不能活了,是吗?”

    慕容琛讥讽的嗓音一出,安染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听他话里的意思,该是没听到什么!事实上,慕容琛也的确没听到什么,只是几次好巧不巧地扫到两眼,全是她跟男人拉拉扯扯的画面!再见她眼眶有异、瞬间判若两人的态度,心里未免不舒服。

    没了顾忌,安染顿时又来了精神,抬手便到了他的身前:

    “慕容少爷操心太多了吧!我跟哪个男人在一起,还要经过你同意不成?放开我――”

    突然想起床照的风波余热犹在,而今两人靠得这么近,安染不禁心有戚戚焉。眼角的余光小心地逡巡了一周,安染挣扎了起来。

    这要是再被人拍到,她可真是跳到黄河都别想洗清了。

    莫名地有些生气,一把将她按到车上,压低身躯,慕容琛咬得牙齿却都咯咯作响:

    “你觉得呢?”

    “慕容琛――”低吼着,安染也有些恼。

    她心情已经够乱了,他还来搅什么局?!

    深吸了口气,安染努力维持平静道:“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被人看到…怎么办?”

    “动手动脚?这不是你喜欢的吗?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又搂又抱都不怕!怎么跟我这个滚过床单的人…倒装起良家妇女了?不觉得,太矫情了吗?”

    刚毅的身躯紧紧贴合着柔软的曲线,慕容琛火大的大掌隔着轻薄的衣裙游向翘挺的圆臀,猛地按住,就往自己腹部压去,两人瞬间贴合得不留一丝缝隙。

    刚硬的热铁热度灼人,即便隔着衣服,蠢蠢欲动的架势依然清晰明朗,脸蹭得一红,安染顿时又气又羞,却真的一动不敢乱动了:

    “你――”

    身体的反应迅速而急切,慕容琛也有片刻的意乱情迷,凝望着怀中眉目低垂、芬芳四溢的女人,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撩开了她额前的发丝,眉梢处,粗粝的指腹轻轻顿了一下。

    久违的感觉,一种异样的情愫悄然滋生。

    勾挑在安染的下颌,情不自禁地,慕容琛俯下了身子,安染却警醒地,倏地别开了头。

    一顿,慕容琛又缓缓直起了身子,眼底闪过些许复杂的情绪。

    按着男人的手臂,安染用力地掰了下:“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迎上慕容琛阴鸷的眼神,安染就知道他没往好处想,无语地叹了口气,她先行示好地收回了手:

    “如果你还为那一晚的事儿耿耿于怀,我跟你道歉行了吧!那晚,我喝多了…上错了电梯,我也不是有意的……”

    有气无力地解释着,安染还不免替自己叫屈地撅了撅小嘴:尼玛,这都什么世道,简直黑白不分了!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怎么倒弄得他像是小白菜似的?!他以为她愿意吗?愿意吗?她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