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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刑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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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玲月一直摇着头,嘴里中念叨着“不,不,不!”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双目也没了什么光彩,然而丁紫只是冷冷看着夏玲月。

    她对夏玲月并没有什么同情的,若说同情,也早在当初她九死一生回京后,白霜雪为了夏玲月责骂污辱她,全部消失了。

    说起来丁紫从来不欠夏玲月任何东西,当初薛雨喜欢她,那是她们之间的事,你得不到你心里不舒服这可以理解,但是你怨恨的没有理由,难道现在她与蓝青凌相爱,有一个因为爱想要霸占自己相公的女人出现,她就要为了不被这女人怨恨,就要将人拱手相让,天下还没有这样可笑的笑话吧!

    当然了,当初她与薛雨的事,也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两家都是长辈作主,而她本意却无心嫁于安国候府,最后被木氏强硬退婚,她才是名誉上的受害者,当初夏玲月是不得已吗,若是一开始丁紫可能相信,但是现在看来,什么不得以,根本只是谎言罢了。当初夏玲月怕是在这婚事上动了什么手脚才对吧?

    若是夏玲月一门心思进安国候府嫁给薛雨,最后受到非人的对待,那也只是夏玲月犯贱了!与人无关!

    可是夏玲月做了什么,三番两次陷害设计她,从她身边的人下手使坏,忘恩负义,泯灭人性,主动以身体换来其它的帮助对她不诡,这种人,丁紫绝不会放过。夏玲月这种人,不傻,十分聪明,只有一点星星之火就可以燎原,不论是出于私心还是仇恨,丁紫今天都不可能放过夏玲月。

    她说的话也并没有错,薛雨确实写了休书,在皇上下旨惩罚夏府以及安国候府的时候,薛雨的休书便同时写了出来,不但是薛雨,安国候也给了木氏一个休书,休她出府。当初若不是木氏一直看不上丁紫的出身,在丁紫陷入危险的时候以此为借口将夏玲月娶进门,再晚一点的时间,嫁进他们安国候府的便是一个大齐公主,而不是夏玲月空上惹祸精了!这一切全是木氏在主导着,安国候再不具备世袭旺族的资格,顿时便矮了一层,虽是二品大员,虽还手握重兵,可是荣誉瞬间远离了他们。

    白老太君无数次的叹息,无数次的后悔,怎么当初就觉得丁紫是个麻烦,而发了木氏,现在一切都变了,他们安国候府与丁紫的身份根本调了个,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

    木氏现在身体衰弱又被安国候府休弃,回娘家也抬不起头来,薛雨虽然恨当初木氏的过份,到底是他亲娘,便将木氏接到他的院子里派了两个丫环照顾,还特意找了大夫查看病情,得出的结果就是木氏体内器脏衰败的厉害,怕是再好的补药也救不回她了,只能等死。

    丁紫自然不会将当初下药与夏玲月的药冲突的事说出去,当时她不过是解解心头之恨,若是夏玲月不出坏心怕是不会令木氏如此,而她还不想失去薛雨这个朋友,她也算是间接害了木氏,只怪木氏当初心术不正吧!

    而对于夏玲月这个凶手,当薛雨将休书交到她手中时说的很清楚,他永远不想再看到夏玲月,他永远没对夏玲月动过一点心思,这些也全是薛雨亲口说的,只是没有丁紫说的那样粗鲁,委婉了许多。但是能刺激夏玲月,丁紫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夏玲月啊夏玲月,本来我们可是以很好的朋友的,你这是为何呢,遇到众叛亲离,何苦呢。”丁紫摇头叹息,其实她也很好奇,真说起来她与夏玲月半点仇怨都不该有,当初夏玲月也是自愿嫁进安国候府,薛雨与她的婚事,夏玲月也该知道的,恨她确实没有理由!

    夏玲月不停的摇头,嘴巴喃喃着,神态有些癫狂,听到丁紫的话,她哈哈大笑起来,样子带着狰狞与狠戾,嘴角勾起的冷意,带着刺骨的寒意:“为何!就是因为你我才得不到薛雨的心的,你知道吗,我从五岁的时候便认定薛雨了,五岁啊,十多年过去了,我的心从来没有变过。你这个不知道哪来的贱人,竟然夺得了他的注意,得了他的心,我当然不甘愿,那是我的,他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丁紫倒是有些意外,看来夏玲月还真不是无原无故,只是这些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丁紫冷冷笑着:“我从来没听到这样的笑话,夏玲月,你若是真的爱薛雨,就该用真心一点点打动他,而不是有旁门左道让他渐行渐远。你真的爱她吗?不!你根本一点也不爱薛雨,那一切不过是你自私的借口!”

    夏玲月刚才行为张狂,手臂还被侍卫紧紧按住,不让她乱动,此时她只能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狠狠瞪着丁紫,那似要吃了丁紫一般:“你懂什么!你这个贱人!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我恋了他十几年,怎么可能不是爱,我爱他,比任何人都爱。没有你的出事,我会自言而言嫁给他,得到他的心,他的所有爱护。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恨不得你死了!”

    “爱?呵呵呵。”丁紫低声笑出来,旁边的蓝青凌也嘲讽的望着夏玲月,嘴角讥讽的勾起。

    “夏玲月,你莫非忘记了吗,你之前可是从你姘夫,也就是南泰七皇子的床上被抓回来的,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一边嘴里说着爱薛雨,一边与野男人寻欢作乐,哈哈哈!这世上还有你这般不要脸的女人吗!夏玲月你说你这样的行为,什么人会原谅你!我要是男人,也会马上休了你,恨不得你快点死去,不要连带着污了自己的好名声了!”丁紫说到这还有些咬牙切齿,这几日里虽然知道丁智没有危险,她的心里还止不住的担心,这对狗男女的恶计差点毁了智儿一辈子啊!

    “我……那是逼不得已,只要你死了,薛雨自然会回到我身边,到时候我便是薛雨冰清玉洁的妻子,一切都可以回到原点。”夏玲月面色更白了,却还是辩解着。

    丁紫愣了一下,接着不可抑制的哈哈大笑起来,说这夏玲月单纯还是愚蠢呢,一切回到原点,哈哈哈!

    “你笑什么!本来你若死了,我总有办法让相公回心转意的!”夏玲月眼中闪烁着光芒,那是一种期待的,接着眼神一变便被憎恨取代,那一些的美好计划,都被丁紫破坏了!破坏了!

    丁紫停止了笑意,淡淡的道:“怎么回心转意,继续下药吗,像当初你洞房花烛夜之时一般,强迫薛雨与你同房吗!”

    夏玲月身子一震,双眸震动,丁紫如她所愿道:“不错,薛雨早就怀疑你了,这一次你的行踪会暴露也是他帮了我们,而且当初红婚之夜,他事后也想到不对劲,好好的人怎么会对你这个没有感情的女子动了心思呢。”

    夏玲月面上诡谲难明,最后竟然忍不住从眼中落下清泪:“我……为什么,他竟然知道了,怎么会,怎么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未为啊!”

    夏玲月哆嗦着唇,最后身子也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她从来没输过,她一直以来都是胜利者的,从小到大不论什么东西,她想要最后一定会到手的,可是现在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连她一直以来一直以为势在必得的人,最后也留给她一个愤怒的背景,完全不将她当过一回事,她夏玲月什么时候这么悲惨过!

    怎么会呢!

    “五岁的那一年,母亲出府上香,我好奇便吵着要跟过去,母亲拗不过我,便带着我跟去了。但是中途的时候我们的车队却遇到了强盗,我们府中的侍卫根本不是那些强盗的对手,就在那些强盗要对我们府中女眷行恶的时候,薛雨与安国候府带着兵出事了,你知道吗,当时他年纪小小的,可是却有乃夫的风范,看着他一刀斩下一个强盗的头,我当时没有害怕,心里是出奇的崇拜。”

    夏玲月突然开口讲起从前,脸上是一片神往,丁紫并没有阻止夏玲月,因为她心里对于夏玲月的过往也有些好奇,更何况现在听的可不是她一个人。

    “他身姿俊逸,相貌又是那样的出众,我一眼便相中了他,后来得知原来他就是顶顶有名的安国候府的小候爷,我便在心中发誓将来一定要嫁给他为妻。我从小就很聪明,记什么都很快,虽然当时才五岁,但是我很清楚自己想的是什么,我要的就是他。同龄的少女在我眼中都愚蠢无能,我根本不想与她们相交,可是我必须要建立自己的关系网,有能与安国候府相交的机会我从来没有错失过。但是他从小跟着父亲在外行走,我先时时见到他实在不容易。”

    “后来我便认识了白霜雪,呵,那真是个傻瓜,平时不过给她几个我不愿意吃的果子,就能哄的在我身边团团转。但之后相识云希雨却不是无意识,五候府安国候府、护国候府都是中立的,所以两府例来交好,那两个候府的嫡亲少候爷也自然是相熟的,我使计认识云希雨,没多久便相熟起来。我这才多了见薛雨的机会,可是他却从来没正眼看过我,我在暗地里不知道做过多少事呢。我做的努力根本没有人知道,只要是能为我已用的本领我都学习,我让自己变的温柔软和,我在为了他改变我自己的一切,可是到头来她还是不看我一眼。”

    “后来我知道,坐以待毙不是办法!我要主动出击了,京城里那么多名门闺秀为什么都无法近他的身,一是他给人一种疏离感,另一个正如林佳倩当年对世子一样,只不过她蠢的让人知道,而我从来没人怀疑过我。我本想,就是他一时注意不到我,但是也绝对不会让人抢了先机的,偏偏丁紫你出现了,你那张脸当我看到的时候便生起了警惕,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啊。”

    夏玲月望着丁紫,脸上有着不掩示的嫉恨,这张脸就是让薛雨痴迷的吗!在她看来也不过如此吗!他看汪以自己的温柔吗,不!他只是被丁紫骗了!只是这样!

    丁紫眼神一亮:“所以,你开始对我下手了!”

    “不错!第一次就是在去郊外游玩的时候,在你马上做手脚,我明知道林佳倩要在那里对你下手,当然是出于友善的目的将你引到好下手的地方了,只是林佳倩太蠢,也是世子这个护花使者做的尽职啊,竟然将你救出来了,不然你现在早死了!”

    是啊,丁紫若是早死了,她哪里坐有现在这个遭遇!她早就可以和薛雨双宿双飞了!

    丁紫冷笑,当时不是蓝青凌救她,她也能得救,夏玲月就是太将林佳倩当作一回事,也想的太理所当然了,她训练出来的人可不是这些名门小姐可以想象的,夏玲月再聪明,到底不是男人,有些东西她永远接触不到,以为这些小计量便是聪明了吗?简直太天真了!

    “噢,之后又是主动找上林佳倩在宫中害我,害我的孩子,又是智儿,倒是一步接着一步,一刻也不放松啊。”

    “当然不止这些了,你离京之时被杀的消息传来,我自然也出于友爱帮你散步了些消息了,却没想到你这么命大,最后回来还封了公主,真是走了狗屎运!”

    丁紫眼睛眯了眯,却是问道:“表嫂身边的丫环也是你早早就放在身边的奸细?她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从一开始便没付了真心吗,你可想过这会伤了她吗!她可是真心对你!”

    夏玲月眼神闪过抹光,丁紫捕捉到,但却明白那绝不是愧疚,而是一丝她也说不清楚的感觉,夏玲月到了这种时候不家什么隐瞒的?

    “白霜雪,那个傻子!我不过当成一个棋子在利用罢了!我夏玲月自然要交最高贵的人,她配吗!呵呵早在几年前我便开始自己绣嫁衣了,后来我不过是一边绣嫁衣一边哭被母亲发现了,她追问之下我只好将自己倾恋薛雨的事说了,但是我可是个善良的女子,怎么能夺人幸福呢,只好将这套嫁衣绣好,送给薛雨将来的新娘了。你死得其所,我母亲知道我的心意,自然要成全我了,从五岁开始我每做一件事都是有目的。你说的没错,当初我成亲之时,薛雨进了房间什么也不做,便连木氏那傻老太婆下了兴奋药粉的酒也不喝,我不过是在蜡烛中加了些东西罢了,我这也不过是帮助木氏罢了。他一想要让薛雨早生贵子,我们想法一致,当然要配合不是。”

    夏玲月低低笑着,似乎想到了那一夜的事情,脸上飘着红,随后眼睛赤红起来:“谁知道他与我……竟然记恨上我!他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凭什么,你不过是个长的出色些的贱人吗,若不是靠着你那张下贱的脸,你能勾到安王世子,能勾到薛雨吗?哈哈哈!我是这么的温柔善良,他竟然一点都看不到。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众关叛亲离的资味!”

    丁紫唇紧紧抿起:“所以你故意在表嫂面前装着受了委屈,为的就是让她帮你找我算账吗,因为你看的出来我还是颇为众视朋友的!”

    “哼!那个白痴,不过被你几句话就唬住了!什么朋友,她真心为我,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抓烂你这个贱货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人!简直是没用,那个废物!”

    “住口!”牢房里突然响起了喝止声。

    接着就看到一个身着白衣,与红衣的两个贵妇互搀着走进来,打眼一看却是本该在护国候府的白霜雪,还有成亲的云希雨。白霜雪本来冷淡的脸上,此时愤怒交加,她走到牢前,看着一身狼狈的夏玲月,再没有任何怜惜与同情,只有着恨意,被背叛利用的恨意,那眼神瞪的恨不得直接吃了夏玲月。

    白霜雪从来没想过,从小到大认识的这个朋友,原来一直在利用她,当时她们才多小,从那时候开始她便玩心计,一直将自己玩的鼓掌之间,任由她欺耍,她还多次为了她的遭遇而迁怒于其它人,原来那些全部都是她做的计。她就像个傻子,一直在被牵着鼻子走。

    为了夏玲月这个她认为的朋友,她顶撞长辈,对丁紫心存怨言,甚至为了她与紫儿撕破了脸,原来一切都是她太愚蠢了!

    白霜雪觉星好可悲,同时她又觉得她太可恨!是啊,今天的这一次都是她活该,谁让她自认为清高有颗玲珑心,却是连这些都看不明白,平白成了夏玲月的棋子,平白担了她的罪名。她一直对这些时日周围人对她的冷漠怀有怨愤,可是现在她最要怨的就是她自己了。夏玲月的人在她身边她不知道,借着她的手害丁紫她不知道,与护国候府长辈都结了一个难以消没的疙瘩,她同样无能为力。她甚至觉得长辈们不该怨她,她何其无辜,结果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有眼无珠造成的。

    白霜雪气的浑身发抖,可是到最后她却是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她恨极了夏玲月,可是一句责骂的话说不出来,夏玲月可恨,她同样没有吗!

    是啊这一切跟旁人有什么关系呢?当初本来就不是紫儿的错,便是夏玲月再委屈,可这与紫儿有什么关系?是她自己气不过,也不动脑想一想便入了扣去找紫儿麻烦,没有那一次,老太君会对她有意见吗?老太君见多识广,识人认人自然比她厉害,她却怨恨老太君让她与好友疏淡管的太宽,结果后来的事可不就是她自己造成的吗。

    太后有心派人嗝应她,她不受着吗!她要受着啊!她活该啊!

    白霜雪气的大哭,趴在云希雨肩上,一时泪如何也收不回来。

    夏玲月看着白霜雪却是冷冷一笑,果然是个傻子,这种人也只配她用来当垫脚石,她心里没有一点愧疚与后悔,当初会和白霜雪,就从来没想过会被她怨恨会如何!

    云希雨一双美目圆圆外瞪,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戾气,她从来没想过夏玲月竟然是这样心思狠毒的人,欺负了身边的所有人,在她身上一切都是假的,温柔是假的,友好是假的,连心都能是假的!那这个人还有什么是真的!

    对于夏玲月的愤怒,让云希雨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只知道这一刻她愤的胸口气堵,恨不得要将夏玲朋碎尸万断!

    蓝青凌看着夏玲月冷冷道:“你与夏候闵私下来往一年多,一切设的奸计也不少,那么现在告诉本世子南泰的一些秘事吧。”

    夏玲月突然一愣,抬头望着一直沉默的蓝青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天方夜谭一般!

    “夏候闵为南泰的七皇子,你与她害了二皇子夏候备,接下去也定然还会有什么计划吧,比如帮助夏候闵登上南泰帝位一事,你的手里肯定该知道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南泰秘密!”

    夏玲月瞪大眼睛:“不,我并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蓝青凌似笑非笑的看着夏玲月,顿时让她背后升起一股凉气,比起丁紫的不遑多让!

    云希雨突然意识到这里要说什么,本来大嫂是听到夏玲月突然被以刺杀南泰二皇子的嫌犯抓住了,还十分不相信,所以偷偷出了府找了她,说是要来看望夏玲月一下,若是她有什么冤情,她们也能帮上一把,谁知道听到夏玲月的话,顿时担心变成仇怨了,现在这还涉及到了他国皇室的秘密,云希雨自然知道这些都不是她该知道的,于是冲着丁紫点了点头,便带着白霜雪先离开了。

    丁紫看着她们的背影笑了笑,一个被关在院子闭门思过的,怎么可能突然知道了夏玲月的事了,丁紫今天有意惩罚夏玲月,也有意让白霜雪与云希雨看清夏玲月的真面目,不然到时候知道这里面她也有出手,暗地里她还不知道被怎么想。她倒是不怕别人误会她,但是白霜雪与云希雨现在都是她的亲人,这种疙瘩,她是不希望存在的。而且白霜雪心中一定对老太君她们心有不满,以此解开这个结也是为大家都好的事。

    让她知道被夏玲月利用了,自然没有埋怨别人的资格,不过她表姐以前看着比较没心没肺,若论起来这眼力白霜雪还是远远不及表姐的啊。

    “你们到底想问什么!”夏玲月此时管不了其它,只是一脸戒备的望着蓝青凌与丁紫。

    “本世子说的很清楚,夏候闵跟你说过什么关于南泰国的事!”

    夏玲月冷笑道:“这么说,你们现在是有求于我了,我现在受制于人,你们觉得我会说?”夏玲月眼睛突然一转,立即灵机一动,只要蓝青凌丁紫有求于她,那她还有逃出去的可能,等到她出去,一定会想出其它的办法让丁紫死的!

    夏玲月心中燃烧着恨意,脸上泛着高傲的笑意,丁紫嘴角勾了勾,很有兴趣的看着夏玲月。

    “噢,那要怎么样,你才肯说呢!”蓝青凌声音淡淡的,没有温度。

    “我倒是真知道几个消息,只是要看你们的诚意了,首先得放了我,现在我的家人也都流放了,我自然回不去,那么你们要给我安排住的地方,伺候的人,到时候我这脑子说不定就想起什么了。”夏玲月胳膊一挣,立即甩开那两个侍卫,两侍卫见夏玲月也耍不出什么花样,倒是没有再抓起来,夏玲月盘坐在地,双手环抱得意的望着丁紫。

    其实现在夏玲月什么也没有了,若是蓝青凌他们想从她身上得到消息,她还能为自己争条命回来,若是不能到时候死也要让蓝青凌丁紫受到波及,这么想到她便什么都不在乎了,现在的主导权一下子回到了她的手里。

    丁紫眨了眨眼睛,好似对夏玲月突然如此有些意外有些不适应,不满道:“你真的不准备说吗!”

    “我的要求并不过分,以安王世子与世子妃的身份,不难答到吧,若是你们答应便能得到一个关乎大齐生计,关乎你们利益的消息,你们都是聪明人,怎么选择不用我说吧!”在夏玲月看来,他们虽是有仇,但聪明人办事以理智与计谋为胜,她现在孤立无援,丁紫他们随时可以至她于死地,她没有了威胁。当然夏玲月心里时时想的便是将来的报复,可是面上却未表现出半分来,保命最要紧!

    “哎,怎么办呢,本世子妃可不这么想呢。你要是一直不说,难道还要本世子妃养你一辈子吗,这吃穿用度必都是用好的,这一笔花销我可从来没想过呢。”丁紫十分为难道。

    夏玲月面上青一阵白一阵:“世子妃不会连这点小钱都不愿意出吧。”

    丁紫突然抬起头,眉中跳跃着火焰,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你说对了,在你身上,一个钱我都不愿意花,我怕脏了钱!”

    “丁紫,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这个消息关乎着安王府的兴衰,你不要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到时候安王爷甚至皇上知道了你因为不肯救我,而害的大齐陷入危难,你是罪魁祸首,到时候你一定不得好死的!”夏玲月突然急了大叫!

    “噢!这还真是个劲爆的消息啊,可惜啊,本世子妃刚才想听,现在却不想听了呢。夏玲月你现在受制于我,你配与我谈条件吗!我最讨厌认不清形势的人,而你就是其中一个。”丁紫眯着眼睛,脸若冰霜,夏玲月身子一僵,突然感觉身边两个侍卫动了,一把抓住夏玲月,而牢房里再起脚步声,这一次进来的却是一些狱卒,而他们手中拿着各类的刑具。

    夏玲月心中一跳,大叫道:“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丁紫你真的这么大胆子,将来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夏玲月疯狂的大叫着,四肢疯狂扭动乱跳,可惜她那点力气比起两个侍卫来说实在太弱了,她只能看到狱卒拿着一只铁刷一样的东西走过来,夏玲月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明白她要做什么。

    “不,不要!不要过来!”夏玲月不断向后缩退着,那狱卒拿着铁刷,却是照着夏玲月的小腿“唰”的一声划了一记,夏玲月“啊!”的大叫起来,而那铁刷上,已经刮起几道血肉,夏玲月的腿上顿时血肉模糊,这是一种极残忍的刑罚,名叫刷刑,刷子做成毛桶刷的形状,但是上面的尖头全是尖锐的铁,落在身体上必要刮出一层血肉,而这种刑罚往往会将人刷到全身骨出白骨,活活让人痛死!

    夏玲月全身冒冷汗,身体不断抽搐着,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身上有着什么感觉了,巨痛之后,身体上是痛到极至的麻木,但是那感觉她偏偏知道,她不停的用着叫声想缓清身上的疼痛,可惜那痛从来没消息过,就在这时狱卒又起刷,“唰”又是一刷而下,夏玲月声音沙哑,尖叫起来十分难听,她双目爆突,目欲裂开,全身哆嗦着,然而她除了喊却什么也不能做!

    不过短短三下,夏玲月的小腿已经露出白骨,可见这狱卒出手多么狠,夏玲月已经疼的神智有些不清楚了,只感觉现在全身上下都带着一种痛楚,一种她绝对不想再承认第二次的疼痛。

    “砰!”

    夏玲月被侍卫手开,却因为脚上再无力支撑,直接倒在地上,夏玲月痛唔了一声,但这痛却绝有刷刑一分,夏玲月死死咬着血烂的唇,艰难抬起头,好怕丁紫再下令的急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我都说!不要再行刑了,不要了!”

    丁紫冷漠的看着夏玲月,根本不说话,夏玲月立即叫道:“夏候闵十分机警,他很少跟我说南泰的事,我真的知道的不多……不……不,有一个我知道。那就是南泰当初主动想出和平协议的事,绝对是不安好心,皇室有着一项阴谋是针对大齐,剩下的大多你们都么知道的。我真的知道的不多,我真的知道的不多啊!”

    “只有这些?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子好骗吗!”丁紫语带嘲讽!

    夏玲月摇摇头,尖声道:“这真的只是我知道的全部了,当初我找上夏候闵主要想对付你,而他能借机除掉夏候备,我们是两全其美的方法,他根本不跟我说南泰太多的事,这还是有一回他喝的有些醉,我套出来的,我真的只知道这些啊,你们信我,信我!不要再对我行刑了,我全说了!”

    丁紫叹息一声:“真是可惜啊,本来我还想你若是能提供什么有利的信息,我还能放你一马,可惜这些事我们都知道了,你说我会做赔本买卖吗,这事换成别人会同意?”

    夏玲月怒吼:“丁紫,我说了你们要知道的事你就放过我的,你敢食言啊!”

    丁紫嗤笑:“夏玲月,你怎么突然变笨了呢,本世子妃有说过这样的话吗?现在你受制于我们,我们要如何就如何,你没有讲条件的资格,只是这样的消息,实在太无用了。看来你还是在与我们玩心眼啊,继续吧!”

    那个夹杂着血肉的铁刷子就要往身上使,夏玲月吓的瞪大眼睛,本能大叫:“南泰边关不太平,他们想吞占大齐,我说了,我都说了,你们放过我,放过我啊!”

    然而那铁刷却未因为夏玲月出口而停下,一下,一下,直接往夏玲月的身上刷去,夏玲月目眦欲裂,愤怒的狂喊:“丁紫我说了,你快放了我,快让她们停手,停手啊!啊!我说了……”

    夏玲月的尖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到最后的一声时,却像是被人掐断了脖子,张着嘴大喊着,脸上的表情狰狞欲裂,身上不成规律的狂抖着,那铁刷子每每带下一次,血肉翻飞,十分骇人。

    蓝青凌扶着丁紫站起身,因为他已经看到丁紫脸上面色不好,丁紫胃里一阵翻滚,若是往常她看到这些还不会有什么,可是现在怀着身孕却不易看这些东西,但两人都没有走出牢房,一直到夏玲月失声之后再痛呼响起,一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狱卒来禀报,夏玲月已经被活活痛死之时,蓝青凌扶着丁紫回到牢房,牢房里满地的血水,夏玲月眼睛瞪的大大的,除了脑袋身下已成了白森森的骨架子,夏玲月可能不止是痛,更甚至是被吓死的吧。

    而后丁紫又亲眼的看着夏玲月尸体被火烧掉,这才放心的与蓝青凌离开。夏玲月所做之事,完全触及了她的底线,不看着夏玲月残死,她放不下那颗心,她绝对不会给敌人翻身的机会,这便是前生里她所到的信念!

    然而夏玲月死了,却不代表可以这么放下心来,夏玲月的那翻话,他们之前确实不知道,当初南泰主动送来和平协议,还愿意割让一座城池,一切看着都是大齐得了便宜,只不过失去大齐一个得宠的公主,一切都这么顺其自然,但又那么不自然。从夏玲月的话里,虽然信息不多,可是她们知道,南泰皇室一直对在齐虎视眈眈,怕是一直存有正在吞并大齐的野心,夏玲月的话他们并不怀疑。那么当初南泰主动求和,还求了蓝若琳,便是做的计了,为的就是让大齐对南泰放松警惕!

    “蓝卓,立即派兵围住南泰驿馆,千万不能放夏候备离开大齐!”蓝青凌眼睛猛的一睁,外面跟随而来的蓝卓立即骑马转头,快奔完成命令。

    然而此时京城城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在急力狂奔着,马车上,夏候备看着被点了穴道的慧绝师太,厉声道:“慧绝师太,只要你跟着本皇子回到南泰,金银珠宝享用不尽,还苦哈哈的做什么尼姑,你太执迷不悟了!”

    慧绝哑穴未点,只是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夏候备见此脸上再难忍和善:“老尼姑你给脸不要脸,哼!本皇子是要完成大业的,你愿不愿意必须跟本皇子回去,如果你敢不医治本皇子的伤,你该知道本皇子有千万种方法折磨你!咳!”夏候备面色不太好,从蓝青重带人离开后,他就知道大齐是不能留了,直接杀了夏候闵,便让自己的亲信分四路逃出大齐,但是他身上的伤不宜走动,所以不得不将慧绝带出来,偏偏这老尼姑一点也不配合,他说尽好话,她连眉头不眨一下。

    要不是怕一路上伤重死亡,夏候备早不耐心杀了慧绝师太了。

    慧绝师太却是从始至终,脸上表情未变半分,夏候备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

    蓝卓带着人离开不久,又反了回来,蓝青凌与丁紫自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想来夏候备是见事情不妙先逃了,这也更证明了南泰果然有着野心的,现在要追怕是来不及了,而现在追捕夏候备也没有用处,便是抓了夏候备,南泰皇帝也未必会为了他放弃自己的野心,更何况南泰现在兵马未动,他们以什么理由抓拿南泰呢!

    马车赶回安王府,刚到大门口,却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丁紫皱着眉,突然听到一声尖叫:“不孝子,我是你爹,你敢不见我,你个天杀的孽子!”

    这声音十分耳熟,不是那在关健时候贪生怕死将丁紫与丁智逐出族谱的丁鹏是谁,丁紫冷笑,她还没有对付丁鹏与王氏,他们两个倒是自动送上门了。

    今天她可不介意一起处理了这些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