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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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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值盛夏,太阳像个大火球一般散发着热度,清晨的天气还属尚可,丁紫一觉起来,睡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睛眯了眯,一副还想再睡又不得不起的样子,比起以前看着懒散了许多。

    扭头一看,旁边的床边已经空了,丁紫无奈一笑,至从怀孕以来,她就发现她特别的嗜睡,而本来怀孕有的几个症状,比如恶心呕吐,有时食欲不震等状都没有发生,但是嗜睡这唯一症状也比起一般人更加严重一些,以她的机警与练武的敏锐,这几日竟然没有感觉出来青凌什么时候从床上下去的。

    这要是在这期间出什么事可怎么好,丁紫此时也没有什么不放心,叫了暗卫进府,而蓝青凌也暗中调配了人手暗中保护丁紫,也没有其它的法子,丁紫躺在床上又懒懒打了一个哈欠。

    此时屋中响起脚步声,声音很轻,很怕吵醒丁紫。

    “主子,您醒了吗?”玉瑜站大床外轻声问道。

    “嗯醒着。”

    玉瑜拉开床帷,扶着丁紫坐起身,丁紫望了望外面的天气,倒是难得的好天气:“什么时辰了。”

    “已经辰时未了。”

    丁紫眨眨眼睛,笑道:“真是睡的晚了,智儿此时应该进城了吧。”

    玉瑜摆摆手,站在内间外的丫环鱼贯走进来伺候丁紫洗漱更衣,一边还道:“少爷此时应该在朝庭上接封赏了吧。”

    丁紫笑笑,没有说话,这一次丁智完成了本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论出于什么考量,必是要好好奖赏他一顿的。而且这短短一年来,丁智以清廉爱国的美称,在边关周围城边上很得当地百姓的心,很是有威望。

    这一丁智回京,不但是带回了林王爷的旧部下,而且还是安全无恙回来的,两方虽然摩擦不小,可到底是没有出什么大事,现在这林王旧部下却是带到京城,让皇上来接这个麻烦了,丁智反而是居功不小,皇上心里怕是也不痛快吧。

    当然了皇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早朝,丁智带着林王爷门下两个三品将军一同进大殿接受封赏,虽说丁智在边关一年大功大过没有出大事,但是他是完成皇上任务了,若是没个表示也说不过去,皇上眯眼看着丁智,笑容和蔼,看着还是欣慰的样子。

    “爱卿不负朕之所托,不错不错,朕现封你为京城左门总兵,位列从三品,负责维持京城秩序,为国效力。”

    丁智立即跪下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定当忠君报国,不负皇上的期待。”丁智随后站起身,这一年在边关生活的不好,但是却让丁智好似瞬间成熟一般,脸上不再有着丝毫的稚气,反而透着坚毅的锐利,双目烔烔有神,身资修长挺拨,面对皇上的升宫也只是适时表现的恭敬,并没有过分的卑微,果然是长大了。

    蓝青凌收回视线,淡淡一笑,紫儿看到这样的小舅子,必是开心的吧。

    早朝后,丁智先是回府,他一路上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中间很少做无意义的停留,进了京城更是放下王潇妮的车队,让她们自行回府,便进宫覆命,蓝青凌走过来只是拍拍肩:“先在府里好好整顿一下,然后来王府见你姐姐,这一年多她很是想你啊。”

    丁智脸上露出仰慕的笑意:“明日我便去王府请安。”

    蓝青凌笑道:“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丁智一路骑马赶回侍郎府,其实他对侍郎府倒是没有什么感情,可是到底没脱离侍郎府还是不得不回,然后丁智回到赶到侍郎府门口时,却发现一队马车队停在门口,半天不进去,丁智仔细一看却不是王潇妮的车队是谁!

    “怎么回事!”丁智骑着马,走了几步停下道。

    和易走过来道:“少爷,少夫人派人传了话,只是府是半天没有人请少夫人进门。”

    和易说的少夫人正是王潇妮,这一年来王潇妮一心一意照顾丁智,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心也软了,而且王潇妮又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两人一年相处的感情自然是水到渠成,在边关两人便简单办了婚礼正式成亲了。当然没有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显得没有那么正式,可是丁智也可以想象,回来后丁家根本不会同意王潇妮进门,所以在边关那么将将士之下,也是当了见证人,想抵赖却是不行的。

    这还不算,王潇妮在边关的时候为丁智挡难不少于十次之多,挡掉属下送上来的女奸细更是不计其数,有这么个一心一意为自己好的人,丁智感谢姐姐的同时,对王潇妮的感情也越见深厚,对于府中两个没有感情的老家伙,心里顿时升起厌恶与不满。

    “当主子的回府,还需要什么通传,拆了门槛,让车队进府!”丁智一拍马屁股,转手扭着缰绳,直接穿过了府门,那两个护门本想阻止,谁知道在看到丁智冰冷的眼神时顿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心里吓的“砰砰”跳,不禁在想,这小少爷可真是大变样了,看起来可比老爷更有气势呢!

    丁智一进门,剩下的马车队自然没人再敢拦着,进了府中,丁智冲着王潇妮身边的丫环道:“带少夫人先下去休息吧。”

    王潇妮却是揭开车帘走出来:“我们刚回府,若是不去见过祖母与父亲有失礼数啊。”王潇妮一身白底粉荷花纱裙,头上只带了两支八星报喜的簪子,装扮十分的简单,但是她今年不过一十五岁,正是风华正茂之时,声音柔媚悦耳,一听便让人愉悦舒服,丁智对自己的妻子甚是满意,但对这话却不怎么赞同。

    “你明知道……”

    “见面礼数不可缺。”王潇妮握着丁智的手,后者点点头,这一年来的军旅生涯倒是让丁智有些忘记讨厌那些繁文缛节了,可是这些回到京城却是必须遵守的,一个孝字压下来,丁智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

    一路行往寿安堂,不少下人认出丁智,纷纷静立行礼问安,丁智只是淡淡点头,气势十足。

    刚一踏入寿安堂院子,王氏的贴身丫环月柳便笑着迎出来:“小少爷您可回来了,老夫人早先听说您要回京,这两日只盼着快些见到您呢。”

    “有劳了。”丁智冷淡的点头,若真是盼着他回来,怎么不像别人家的亲人遥遥等在门口。

    这一次丁智倒是冤枉王氏了,王氏本来是想给王潇妮个下马威,倒是没想到丁智突然回来,也没有准备自然没做好准备出来,至于丁鹏至从当年不举之后,这身体就一直不怎么好,三天两头大病一场,皇上对于他总请假也有些厌烦,不过看在丁鹏到底是丁紫父亲的份上,没多加苛待过,而且他的职位也被薛雨夺走,便是丁鹏身子无碍去了礼部也不过往那一坐等到结束,一点忙也帮不上,索性便在家里窝着病了。

    丁智一进寿安堂,便见王氏一身深红色寿桃装,头上别着三色宝石钗子,一双眼睛此时眯着只剩下一条缝,看到丁智的时候从眼缝中射出几道神光来,呵呵直笑:“好好好,智儿回来,太好了。”

    “不错,果然是我的儿子,有乃父的风范,没给为父丢脸。”丁鹏坐在一边也笑着很是欣慰的点头,只是丁鹏一年多病魔缠身,样子比以前瘦弱了一些,脸色发黄,眼窝深陷,偏偏却穿了件白色绣艳竹的衣服,头上绑了条白色绣缠枝的发带,比起以前更显得文弱许多。

    王潇妮眉头挑了挑,她走的时候这丁鹏已有不举的毛病,这一年多病没治好,这气质怎么好像更女气了,王潇妮想着唱本上那些太监的模样,这丁鹏怕是比起宫中太监也好不了多少吧。心中不屑,样子却是低头侧目很温顺的样子。

    “祖母,父亲,智儿回来了。”丁智抱拳行了一大礼,却让王氏与丁鹏看的直皱眉。

    丁智出去这么久,回到家里照礼可该先跪拜礼的,王潇妮见状轻声道:“祖母父亲,相公刚刚得了皇上封赏,现在已经是三品左门总兵了。”

    丁鹏愣了一下,他当了这么多年官,才是四品礼部侍郎,还怎么升也升不上去,这丁智不过在外面待了一年回来便直接超了他一级别啊,而且与他这个没有实权的礼部侍郎不同,这左门总兵可是管着京城的侍卫的,管理着京城的安全,可是很有职权也是十分有油水的职位。

    丁智这样的升职速度,实在让丁鹏有些嫉妒,不过随后一想,这儿子若是坐的高了,这侍郎府不也跟着沾光吗,脸上笑意反倒是更大,那王氏一听脸上笑意更浓,只是看到王潇妮时脸上表情却是一冷。

    “智儿,你怎么把这女人也带回来了!”那眼中,是对王潇妮毫不掩示的厌恶。

    “祖母,潇妮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丁鹏王氏一愣,皆是面色难看的望着丁智,王氏立即指责道:“智儿,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呢,你现在可是三品大员了,怎么能与这种跟男人私奔的贱人在一起,将来你要受到多少大臣的嘲笑,咱们侍郎府还怎么抬的起头做人。我不许你娶她!”

    丁鹏也冷着声音道:“这娶亲嫁娶的都是要经过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再三媒六聘迎亲方可成立,你们便是成亲那也是不合理数,我不同意,这婚事便不成立。”

    丁智脸上一沉,当初便想到这两个人的反映,丁鹏与王氏的自私他不止一次看到,现在他位列三品,若想高娶些一二品家的嫡女也不是不可能,因为丁智还年轻,他还有很长的时间进取,一般豪门贵族都能好好考虑丁智,再者他还有个公主加世子的姐姐,丁智就是高娶一二品大员家的嫡女也是不亏的,说不定对方还赚了。

    有着这样为家簇增加筹码的机会,丁鹏与王氏会放过这个机会吗?他们可看不到丁智与王潇妮的感情,只有昨用价值。

    “我与潇妮在边关于众将士面前办的婚礼,那么多人见证,足可!”丁智声音冷淡下来,不过丁鹏与王氏却没注意到。

    “智儿,你一定是被这个狐媚子勾引的,凭她那出身,还下贱的私相授受,分明是利用你心思单纯啊,你怎么能上当呢,便是有那么多将士做证又能如何,祖母不同意,她就别想进这个门!”王氏怒拍桌面,气的脸色发紫。

    心想这王潇妮还真是个有心机的,不敢找丁紫那贱丫头麻烦,不帮她就算了,现在还想把住丁智往上爬,她也配吗!

    “我长大了,不是奶娃娃,谁对我好,我心里清楚的很,我是绝不会休了潇妮的。”

    王氏气急,刚要骂出口,却发现丁智阴冷着一张脸,那双锐利的眸子冷冷望着着她,不知为何,王氏总有种全身发毛的感觉,顿时又将话咽了回去,但是想到若是丁智升为三品大员,将来娶个豪门午金,或是仗着丁紫的关系,娶个郡主公主那也是可能的,她怎么会让丁智正妻之位被王潇妮这种贱货占了,阻了侍郎府的前程呢!

    但丁智现在这样子,王氏也是有些怕了,眼珠子一转,故做妥协道:“若是她认的清自己的身份,拎的清现实,便自贬为妾,我便不会再说什么了。”说完,还语重心肠对丁智道,“智儿啊,祖母这也是为了你好啊,你将来还有大好前程要走,可不能因为这样的小事坏了荣华富贵啊,你该清楚的!”

    丁智心中冷哼,那些荣华富贵在丁鹏王氏看来是重要,对他看来却是狗屁都不是!当初这两个老货为了自己的利益多少次想迫害姐姐,现在动不了姐姐,却想从他身上下手,想的倒是美,真当他是当年那个弱小的丁智吗!

    丁智今天会来寿安堂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却没想到丁鹏王氏现在还拎不清,顿进没有说下去的心情。

    而王潇妮会让丁智前来,不过是冲着一个孝字,不想让人说了嘴去,偏这王氏丁鹏却是处处为难她,现在还要让她自请为妾,简直是欺人太甚!脸上也不禁染上怒意!

    “我的婚事,就不劳祖母与父亲关心了,孙儿一路上奔波有些累了,就不留了。”丁智一甩袖子,转身便走,王潇妮连忙跟了上去,半点不管丁鹏王氏是否会动怒。

    王氏气不可遏:“混帐,简直是混帐,我辛辛苦苦养大这个孙子,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竟然也不听我的话了,简直太不孝了!”

    丁鹏也黑沉着脸,冷冷盯着王潇妮:“这可是挡着丁智升迁的大障碍,一定留不得!”转头却是冲着王氏道,“既然这小贱人这么不识趣,娘便教教她什么叫规据吧,我们丁家绝不会允许那种低三下四的人登堂入室。”

    “鹏儿说的对,就凭一个王潇妮也配当智儿的妻子,一看就是个短命的,绝没有福气享受荣华富贵的!”

    从寿安堂出来,丁智便黑沉着脸,王潇妮的手一直被拉着,被扯的急了,不禁一踉跄,丁智停下步子道:“没注意到你,没事吧。”

    “他们两个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到底是长辈,若是弄个不好对你名声有碍,你现在为三品左门总兵本来就让人眼红,弄个不好被弹劾,对你无益啊。”要不是因为这点,王潇妮岂会忍着。

    丁智皱眉:“也不能让你就这么被委屈着,他们两个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不论你做的多好他们也不会满意的,要不是我乃府中唯一男丁不能出门建府,何需要让你留在这里受他们这些窝囊气!”

    王潇妮眼中也闪过不悦,还是劝道:“明日反正要与相公去王府见姐姐,不如到时候问问姐姐的意思吧。”

    “也好!”丁智拉着王潇妮回到院子进了房间才道,“我与姐姐早想过要脱离这个家,却是没有什么好机会啊。”而现在丁鹏是三品大员,丁鹏王氏更加不会同意他们脱离丁家了,而且大齐开国以来,不是犯了重罪,或是犯了大错的,还没出现过嫡亲长辈在世便分出去的。若真是如此,丁智被弹劾的奏则怕是要堆满皇上的书桌了吧,而且到时候也会对丁智的人生添上污点,有碍他的升迁,所以这想法也只是想想,至今也不能实现。

    是夜,京城有名的风流街上,此时灯火通名,不时有着身着单薄的清楼妓子站在门外拉客,一些样子流气的客人,甚至在街上便与这些妓子们调起情来。

    此时街上一个外表十分简单朴素的马车,缓缓行来,拐进一条巷子里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延着巷子前进,拐到青楼的后门那条街巷,停在一个门面普通的后门,从上面走下来一个身着浅绿衫子的丫环。

    那丫环四下望了望,十分的小心谨慎,见没有人,才放心的在门上敲出奇怪又规律的声音,不一会门轻声打开,开门是一个驼背的老头子:“哟,又出去外公了,快进来吧。”这妓院里所谓的外公,自然是一些妓子被某些客人叫到家中寻欢作乐了,那绿衣丫歪脸色微微一变,最后还是低头上了马车,直接将马车带进院子。

    “小姐,到了。”那丫环轻声向马车说道,一个头戴大帷帽的女子伸出手,那小丫头立即接过,扶着这女子下车。

    随后两人按着记忆进了青楼后院,然后一路向北,竟是越走越偏僻,然后穿过一条幽幽的小道后,眼前却是豁然开朗起来,一个两层的小楼,优雅的立于前方,两人走近小楼时,小楼外两个眉目散发杀气的侍卫立即阻止,那盖着脸的女子从怀中挑出一个腰牌,两个侍卫看到,只是淡漠的收回视线,侧开身让两女子进入。

    进入小楼后,又经过几个盘查,两人费了很大的功夫这才上了二楼。

    二楼口有两个身段样貌似皆是一楼的丫环守在那里,两女子走近,两人只是平静的打开门,绿衣丫环被留在外面,只有未露真容的女子进入二楼。

    屋子里有着点着极品薰香,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味,一个男子手持着一把镶着有拇指大小宝石做工精良的匕首,不停的比划着,女子走进来他也没有什么反映,而女子只走了几步,便远远站着,男子不说话,她也沉默着。

    比划了几下,男子拿起桌面前的丝帕细细擦试着匕首,刀面泛着冰冷夺目的光泽,女子身子看的一僵:“我……”

    “不需要解释。”

    男子突然抬起头,他背后便是半开的窗户,外面一轮月亮此时挂在半空之上,映衬着男子的面貌极端美艳,男子嘴角轻勾,眼角明明轻勾出笑意,只是那双眼睛却是令人胆寒的。

    “你忘记了,你现在只是我的奴隶!什么时候当奴隶的敢背着主子做事了,嗯”男子在笑着,脸上魅态横生,但凡此时面前站着男女,怕是都要被迷的打不着北,偏偏女子看的身子更加僵硬,缓缓伸手将帽帷拿下,露出了一张惨白如纸的美人脸。

    女子相貌十分娟秀,眉清目秀,浑身散发着一种柔弱无依的魅惑,只是面对对面的男子,却是未引起对方半点波澜,男子只是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声音低低的,嗓子浑然天成,配上笑起来万花都失色的面容,极有震憾。

    “本王倒是没想到,你还是个做淫一娃一荡一妇的好料子啊。”蓝亦左手继续把玩着匕首,另一只手轻托着下巴,似笑非笑望着,经他一句话脸上瞬间难看的夏玲月。

    原来一年前宁王在城门上看到夏玲月后,便暗中派人接触了夏玲月,两人暗中来往已有一年,只不过正式见面,今天还是第一次,而且是蓝亦送去消息让夏玲月今日必须出现的。

    本来两人不过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的关系,只不过比起蓝亦,夏玲月自然是永远无法占尽主导位置的那个人,她一直觉得两人是合作关系,但在蓝亦心里她不过是他手下一个为他办事的奴隶罢了,但是现在这个奴隶背着他做事,蓝亦有点生气了。

    夏玲月的脸色变了变,却是很快镇定下来,淡声道:“我不清楚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噢?真不清楚吗,你是个聪明人啊,不该装糊涂啊。”蓝亦手指轻抚着自己红艳的唇瓣,嘴角勾笑,语带魅态。

    “王爷,今天招我来,只是聊这些吗,若只是说这些无关重要的话,我要先回府了。安国候府到底不是普通地方,我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偷偷出府的,不想让人怀疑。”夏玲月看着蓝亦,轻声道。

    蓝亦没有言语,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却是将本来转身离开夏玲月的脚步直接定在地上,根本迈不出半分步子。

    “王爷,我……”夏玲月眼睛微微转动,却是在想着解释的说词。

    蓝亦低声一笑,夏玲月突然感觉耳边一凉,“咚”,她瞪大眼睛,身子一侧,便吓的倒在地上。

    扭头一看,那支本来在蓝亦手中把玩的匕首不知何时飞出,刮过她的耳迹,直接窜出门绫,刺了出去,若是这刀是扎在身上,夏玲月必是血溅当场而死吧。

    夏玲月顿时吓的一脑门子汗,地上还有着被匕首刀锋刮掉的发丝,夏玲月身子一抖,脸上满是惊惧,抬头望着眯眼冷冷望着她的蓝亦,夏玲月心中一紧,连忙道:“王爷,我们是各取所需,你也说过不会对我行为过多阻碍,只要我为你做到你的要求就行,现在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嗯你的意思是本王错了。”蓝亦微微睁开眼睛,好似疑惑夏玲月的意思。

    夏玲月紧抿着唇,垂下头:“王爷莫不是怜香惜玉了,论起相貌,王爷怕是无人可及的,何苦为了一个女人与我这个踩在一条船上的为难呢。”

    蓝亦挑挑眉,看着明明吓的全身发抖,还故做镇定的夏玲月,低声道:“好个伶牙利齿,这么说来,好像真是本王错了啊。”

    蓝亦这样的话,没让夏玲月放下心,心反而揪的更紧了:“这一次呢,本王可以不与你计较,不过啊,本王帮你这么久,你可是一点回报还没有呢,本王是不是太亏了些呢。”蓝亦挑起肩上一缕女,轻声问道,他声音低哑,好似在与情人谈天一般令人心动。

    夏玲月眉头一跳,猛的抬起头,双拳微微缩紧,轻笑了一声:“王爷若是想,玲月整个人都是您的。”

    蓝亦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在听天下最有趣的笑话,夏玲月被这笑弄的面红耳赤,眼中是被羞辱的不愤,蓝亦笑好了,冷哼一声:“你这残花贱柳,也想来伺候本王,可笑,就你给本王舔脚趾,本王都觉得脏!”

    “王爷,您若是生气,直接冲我来,如此羞辱我,是一名男子应有的风度吗!”

    “啧啧啧,原来你还指望本王有风度吗?这倒也是,本王自然不能与你那野汉一般,什么样的都瞧的上。”蓝亦皮神在夏玲月身上扫了一眼,后者气的脸色黑紫,才懒懒的道,“夏玲月,你记住,本王可不是你那一勾勾手就能勾到的蠢男人,想与本王玩心眼你还嫩了点。本王只给你唯一一次机会,若再有下一次,你的命,本王就要了!”

    “王爷难道忘记我们的合作了吗,我还有利用价值,啊……”突然间空中一个黑物砸来,速度之快根本让夏玲月反应不过来,就在那物体逼近之时,屋中一个黑影一闪,伸手一把接住,夏玲月吓的心口差点跳出体外,望着那人手中的一支狼豪笔,若不是接的快,她现在眼睛已经瞎了一只了。

    “本王不喜欢说第二遍,懂?”

    “我……玲月知道,这一次是我冲动了,绝不会有第二次!”

    “滚吧!”

    夏玲月白着脸,脚上发软的走出房间,刚一离开身子一软便要倒下,那绿衣丫环见状立即上前扶住,也是一阵后怕,离开前,还看了眼一边的木柱上,那柄锋利的匕首便插在柱子上,她差点也一刀被刺死啊!

    夏玲月离开,屋子里又陷入了沉静之中,蓝海静立于一侧,蓝亦身子一转,仰头望着窗外的月光,蓝海静静看了蓝亦一会,才小心问道:“夏玲月野心很大,不如杀了她吧,她并不受控制。”

    蓝亦手尖点着椅把手,指尖一停,笑道:“她?本王还不放在眼中。”

    蓝海却道:“可是她背后……”

    蓝亦扭了扭头:“蓝海啊,你知道蠢人都喜欢以已度人吗!”

    蓝海嘴巴立即一闭,害怕的垂下头,他刚才多言了,蓝亦的声音悠悠传来:“不过,若是夏玲月能弄出点门道来,让局势更乱几分,本王倒是能帮上一二的。”

    马车上,夏玲月白着脸,眼中满是愤怒与狠辣,那个该死的宁王蓝亦,这一年来她想尽办法要接近他,偏偏他行踪神秘,不在王府中能分出十个八个的暗宅子,今天这个妓院,要不是蓝亦传来消息与她见面,她还不能知道。

    她当初会与蓝亦合作,一是想借蓝亦的势力为她办事,二也是借着与蓝亦的合作抓住他一些把柄,然后要胁蓝亦为她所用,谁知道从合作开始,蓝亦便一直处于主导控制她的地位,原来她的想法根本不可行。

    而且,他竟然知道她的那个秘密了,她平时行事那么谨慎,怎么会!

    夏玲月暗自磨石,眼中闪着担忧与杀意,最后只能抓起身边丫环田香的手狠狠咬了起来泄愤,那田香瞪大眼睛,脸上满是痛楚,额头更是大滴大滴滴着豆大的汗珠,十分的疼痛,但是她却是紧咬着牙,半点不敢发出声音了。

    过了一会夏玲月泄愤够了,冷冷甩开田香的手,突然道:“转向。”

    “小姐,我们不是要回安国候府吗!”

    “我改变主意了!”夏玲月咬牙切齿道,“计划得马上开始,丁智回京后第二日一定会去安王府见丁紫的,这可是个绝好的机会!”

    田香嘴巴张了张,可是半点不敢反驳,马车转了向去往不知名的方向……

    安王府里,丁紫刚刚沐浴过后,蓝青凌拿起浴桶边上的大巾布盖在丁紫头上为她擦干头发,丁紫却有些不满望着蓝青凌:“我以后沐浴的时候你还是不要在身边比较好。”

    “为什么?”蓝青凌眨眨眼睛,疑惑道。

    丁紫差点翻白眼,抿抿唇却没说话,蓝青凌见状笑起来,双手环过丁紫的腰部:“娘子总不会是厌倦为夫了吧,为夫好害怕啊。”

    丁紫伸手揪了蓝青凌胳膊一记,本来根本没有力的,蓝青凌却十分配合的惨加一声,丁紫瞪圆了眼睛,嘴角却是挂上笑了:“好了,不与你闲闹了,明天我让水嬷嬷备了一桌子酒席,你下了朝便回来吧,与智儿好好聊聊。”丁紫微微红了脸,她总不能说感觉自己身子一天比一天重,身子一天比一天胖,不想让蓝青凌看到吧,那多丢脸,她可不会说!

    “好,都听娘子的。”说着,还在丁紫脸上偷了一个香,蓝青凌顺手为丁紫拿来一件大披风,扶着丁紫坐在窗边上,轻轻抱着她,两人依靠在一起静静赏着夜景。

    过了一会,丁紫突然道:“我看着今天的月亮似乎比平时都圆啊。”说完自己先笑了,蓝青凌心想,你的宝贝弟弟回来了,两人要相聚什么在你眼里不团圆呢,只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也陪着笑了出来。

    翌日,丁智一大早便与丁鹏上朝,一路上丁鹏高仰着头,脸上笑容就没减过,看到同僚十分高兴的上前打招呼,当然自然是拉着丁智狠狠的炫耀一阵。

    说起来丁智才十四岁,就已经是三品左门总兵,这前途真是不可限量的,而且身后还有个世子妃姐姐,便是那些心里觉得丁鹏太得瑟不屑于他的人,也都是笑着称赞个几句,官位大些的暗中拉拉近乎,那些官位小的直接拍起马屁,丁鹏好似这些都是对自己似的,大声谈笑着,引来不少人白眼。

    当然丁智样貌不俗,身世背影前途都算的上是京城的新贵,那些暗中想穿红线的自然也少不了,丁鹏皆是笑谈着应和下来,对于昨天丁智反对的事完全忘到了脖后,后来还是丁智连恐带吓的让丁鹏住了嘴,可是这丁鹏却是暗中记下了那些高门人家的女儿,根本没有放弃的想法。

    王潇妮已经准备了一车的礼物,等丁智下朝回来后两人带着几个下人便去往安王府,这车礼物呢大多是边关的特产,虽然说不得多名贵,但是在京城却是不容易看到的,进了安王府水嬷嬷直接将东西收到小库房里,丁紫则是拉着丁智一阵的嘘长问短,看着已经成熟不少,丁紫顿时有我家有儿初长成的喜悦与骄傲!

    随后在蓝月院摆起膳,蓝青凌丁紫与丁智王潇妮四人齐乐融融的谈笑着。

    南泰驿馆里。

    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男子,匆匆往主院方向走去,一路上不少人向他行礼,他皆是回以一记礼貌温和的笑意,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转到主院方向,人员的守备更为严密,几个壮实的汉子守着门口,看着男子走近齐声道:“七皇子。”

    夏候闵笑道:“辛苦了,二皇兄现在可起了?”

    这时里面跑出来一个随从,见到夏候闵便道:“七皇子,二皇子刚用完膳,您可以进去了。”

    “有劳了。”

    夏候闵跟着小随从进了屋,从外厅拐到内厅时,就见到夏候备正半坐着铺有虎皮的软塌上,左右手边各搂着一个身段丰满,前突后翘,面色艳丽的女子,两个女子正一个拨着葡萄一人拿着切好的小块西瓜,娇笑的喂着夏候备,夏候备眯着眼睛,一边享受着软玉温香,一边吃着,说不尽的享受!

    看到夏候闵进屋,也只是淡淡撇了一眼:“七皇弟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夏候闵笑道:“听说皇兄昨日里感觉有些闷,睡的不好,皇弟便过来看看。”

    “没事。”夏候备不在意的说道,却发现那夏候闵却是一双眼睛盯在了右边的女子身上,夏候备哼了一声,“七皇弟看上她了,那一会便带走吧。”

    夏候闵收回视线,脸上有些尴尬道:“二皇兄说哪里的话,我是看到这两位美人,倒是突然想去上次皇兄带的那七位舞娘了。”

    夏候闵说到这,夏候备也愣了一下,夏候备身为南泰二皇子,也是最有利夺皇位的其中一人,从小到大锦衣玉石的,身边的美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当初那七名舞娘在南泰也都是上等货色,只不过时隔有些久了倒是记不太清楚那些舞娘是什么模样,反倒是夏候闵问起来他细想了想,也没想到:“不过七个舞娘,七皇弟要是喜欢,回南泰二皇兄送你十个各具特色的又如何。”

    夏候闵只是笑笑,突然冲着那两个女人看了一眼,夏候闵会意拍拍两女子的肩膀,那两女子冲着夏候备挑了个媚眼,看的夏候备冲着两人屁股上各拍了一掌,才羞的退出去。

    “七皇弟想什么。”

    夏候闵想了想:“二皇兄,皇弟刚刚打听到的消息,当初那丁紫送走了四名舞娘,现在府中可只剩下三名了。”

    夏候备眼睛一眯,夏候闵声音一冷:“这个丁紫可是坏了我们的好事了!真是该死!”

    那七名舞娘,当初就是夏候备放在大齐的探子,丁紫一直拘着她们,这一年多里根本就没传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让两人也有些急了。

    夏候备突然啪的一拍桌子站起来,脸上带着冷笑:“本皇子好意送人,这安王世子妃也太不识像了,竟然敢私自便卖,本皇子这就找她要人去!”

    夏候闵一听立即跟上夏候备,两人带着一队人,怒气匆匆向安王府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