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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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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支箭因为速度极快,沾到爆破的火球,竟然尾端带火,极速飞起时,尾巴一道火线窜动,丁紫心中一紧,转身扭走,手腕突然被人握住,狠狠一拉,她便落到一人怀中,然而这箭却没停下来。

    至从下面暴乱开始,丁静便吓的僵住了,她长这么大,只在后宅之中,玩的也都是后宅的权谋,何曾有这种残暴的厮杀,她都能感觉到那被杀的无辜之人鲜血在脸上飞过,头落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丁静吓的没了主意,只是本能的找着遮挡物,看到丁紫那纤瘦的身影,丁静顿时心生恶念,她本就是在窗前,若是有意外第一个被杀的就是她,丁静心中一动立即藏到丁紫身边,心想关健时候也能推她受死。

    谁知道那箭矢就真如丁静所想直接冲着丁紫就射来了,但丁静没料到的是,丁紫动作能那么快的躲过去。丁静大惊,前面遮挡物没有,那箭直接冲着她眼珠子射来,丁静失声尖叫起来,便往旁边一闪,那箭“嗖”的一声从空中急射而去,“砰砰砰”接下来几箭连发,竟然直接射入门上,丁静倒是躲过一劫。

    “啊,火,火,着火了。”早已被云希文拉到一边的白霜雪云希雨与夏玲月暂时安全,此时夏玲月刚想松口气,却叫道。

    后射的箭身中正好尾巴带火,那门马上便烧了起来,却不止如此,夏玲月又指着丁静,惊的瞪大眼睛一直叫着。丁静还讽刺她的大惊小怪,她被箭直接射过来都没事呢,看到些火就吓的尖叫了,真是没用。

    忽然她感觉很不对劲,为什么身上这么热,疑惑的一皱眉一摸头:“啊!”感觉到手上的热痛丁静一展手,却发现指尖上沾起了小火苗,“我的手,我的头,啊着火了,快灭火,快灭火啊!”

    丁紫冷眼旁观,刚才丁静的小举却,她便是没看到,现在看到她受苦也明白了,想找她当替死鬼,却不知道自己是个短命的吧。

    听着丁静鬼吼鬼叫了半天,丁紫才道:“福云酒楼的小二伙计都哪去了,房间里着火还不来灭火。”

    “砰!”房门突然被撞开,一群人手提着木桶装着水撞门进来,分出两人冲到丁静面前,“哗啦!”这两人照着丁静的头罩头浇下冷冰冰的水,丁静倒吸了一口凉气,瞬间感觉全身一阵的透心凉,火是浇灭了,她却冷的直哆嗦。

    突然她又感觉不对劲,大叫起来:“啊啊!别看,别看!”丁静被水浇的全身都湿,现在又值夏日,衣服直接贴在身上,她苗条的身段就这么展现在所有人面前,她虽是这样叫着,身子好似不受控制的直接往离她最近的薛雨身上倒去,薛雨随身一躲,丁静又向蓝青凌身上倒去。

    蓝青凌眉头一皱,眼射冷光,抬起一脚,“砰”的一声,直接将丁静踢向桌子,“咣”的一声撞倒桌子,桌上的茶点兜头全罩在丁静的头上身上,倒是很好的遮挡了她衣服湿润紧贴身子的状况。

    丁静疼的直抽着嘴,抬起眼睛完全不敢置信,蓝青凌竟然如此的不知道怜香惜玉,简直是天下奇闻,然而后者此时虽将丁紫放开,一手却紧紧拉着丁紫,这怜香惜玉好像只为丁紫一样,看的丁静气的全身直哆嗦,不服气的很!

    她比丁紫差到哪去,丁紫有的她也有,凭什么那些男人只喜欢丁紫!

    福云酒楼现在从里将酒楼门关闭,一是保护酒楼中客人的安全,二也是将酒楼的损失降到最低,酒楼的小二伙计们带着水桶逛奔于酒楼内部,将所有被箭误射的房间火势浇灭。掌柜的拿来几个布巾,直接给丁静等受惊女子披上。

    丁紫等人的房间里,顿时陷入了平静中,掌柜的带人请罪后便离开,但是她们一时也离不开。

    丁紫与蓝青凌等人站在窗边,看到外面的情势却越发严峻起来,那群刺客各个身经百战而且出手狠辣,皇上带出来的亲卫们根本不是对手,蓝青重站在皇上身后,却是大喝一声:“护驾!”直接冲进了人群之中,与这群刺客拼杀起来,蓝青重本来就喜欢要尖,此时打起架来也是如此,竟然不要命一般,疯了似的打杀起来。

    连群刺客都愣住了,下手有些迟疑,宁王爷却是迅速发令:“朗朗乾坤,竟然在京城里行凶,想刺杀皇上,全部抓起来,违令立斩不赦。”

    宁王爷的兵可是常年死守南泰的士兵,那气势与实力可不是假的,有着宁王爷的强势加入,情形很快逆转开来。但是漏网之鱼还是存在,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百姓群中竟又跳出一人,怒喝而起:“狗皇帝,拿命来!”

    说着身上暗器连发,当下皇上前排的几名官员侍卫当下倒地,皇上大惊,连忙跳到轿辇上,其它的侍卫好似根本看不到死去的兄弟,冲向那名刺客。百姓群中又飞出几名刺客,他们满眼嚣杀之气,皇上的侍卫根本不是对手。

    宁王爷眉头一皱,冷喝道:“摆阵,放箭!”

    宁王爷身后一队人马出来,他们一身白色盔甲,摆好架势,空中只听箭声飞过的破空声,“砰砰砰”刺客一个个被箭放倒在地,宁王派遣身后的亲卫直接包围全场,场面顿时得到全面控制。

    宁王飞身下马,几个快步来到皇上辇前,关心道:“皇兄受惊了,刺客已被伏诛,没事了。”

    皇上推开车门,露出脸,只是面上一片铁青,面上却要挂着笑意:“皇弟这些年在外历练果然有着长远的进步,皇兄很是安慰,这一次没有皇弟保驾,朕怕是要进阎王了。”

    “父皇吉人天象,乃万民之福,父皇定然吉祥安康,这种事便是没有宁皇叔,父王也定能化险为夷。”蓝青重走过来跪地道,皇上面色略好了几分。

    “本来要为皇弟开宴,不过现在这情况怕是要延后了,朕回宫倒是要好好审查这些大胆妄为的刺客,在这大齐皇城里都敢行凶,简直罪大恶极。”皇上突然站起来道,“若是被朕知道这些刺客是谁指使的,朕定当不饶,朕也定会给众位百姓一个交待。传朕旨意,今日无辜惨死的百姓,朕深感痛心,报到官府朕会下发抚恤金,了表朕的心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场众人全部跪地,那些死了家人的心中却是伤痛,但总好过白白惨死,对于皇上这一处罚倒是很是认同,对皇上的印象倒是好了许多。

    “回宫!”皇上一下令,所剩无已的侍卫在宁王爷派兵陪护下,迅速往皇城方向走去,宁王爷停在路中央,接收其它百姓的围观与称赞,虽然皇上下令抚恤百姓,可若没有宁王爷在关健时刻的派兵收抬残局,这里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他们的大恩人正是宁王爷。

    “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宁王蓝亦却是笑的十分和善,配上他那男女莫辨的长相,说不出的光彩夺人:“无需多礼,此乃皇上宏福,你们今天能幸运脱险,也要感念皇恩。”

    宁王虽是如此说道,但没有谁不清楚这里面到底谁才是救命恩人,倒是对于宁王的和善大肚为民着想很是佩服仰望。

    宁王又派了队人盘查百姓,有可疑人当下压住,跟着自己的亲卫直接进了皇宫,皇宫里皇上自然一回来便大发雷霆一番,那些大胆之徒竟然趁他出行行刺,偏偏最让他郁闷的就是他这一次准备不充足,最后竟然被宁王给救了,他堂堂大齐皇上竟然要感念宁王这个他王位的最有力竞争对手,他直感觉一股无名火烧着,当下找来京兆尹京护卫等人连批一顿,看着不顺眼的直接拉下去砍了,一边处置了三名官员,才消了那么点气。

    蓝青重跟着回宫,此时也不禁奇怪的道:“父皇,事情怎会这么巧,宁王刚一回京,就有刺客刺杀您,这里面跟宁王……”

    蓝青重话音未尽,却是让皇上心中大震,其实他心里也有此疑惑,此时外面通传宁王进宫面圣,皇上与蓝青重对看一眼,点头道:“宣!”

    宁王一身白衣盔甲,当真是风彩不减当年,不,更胜一筹!

    当年宁王不过是个男身女相看着十分柔弱的少年,若不是因为那样的外表让人本能视弱,或许当年皇上已经杀了宁王了事,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宁王竟然成长到这个地步,想到今天是受宁王的救助才得以安然无恙,皇上一口闷气堵在心中无处可发。

    “臣弟无能,让皇上受惊,臣弟前来领罪。”宁王刚一进殿,马上跪下磕头请罪,倒是看的皇上太子一愣,皇上立即走下来亲自扶起宁王,“皇弟这是什么话,今天没有你在场,朕怕是要命丧这些刺客剑下了,朕要感谢皇弟呢!”

    宁王摇头,直言道:“臣弟惶恐,今日本是大喜之日,谁知道皇上体恤我军将士亲迎,竟然在这种时候遇刺,臣弟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这幕后之人其心可诛,还请皇兄严加审问那些抓来的刺客……”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什么光芒随即隐下,看着宁王眼中的恨意,倒不像是假的。

    皇上心中怀疑今天刺客是宁王派来的,同样也不相信。宁王今日回京,刺客此时行刺看着是巧合,却也十分不合理。宁王回京本有大事,一回来便跟皇上对着干,这可不是明智之举。宁王不是个糊涂之人,更不是个蠢笨之人,若非如此,当年他早已被弄死,何以活到现在。

    这种刺杀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宁王派人所做,或是这一系列的事后,宁王会落的个好名声。这种事谁都能想到,正因为如此,宁王是幕后黑手的可能性就降低了,谁会这么傻的做这种吃里不讨好,让人怀疑的事呢?宁王此行进宫,也让皇上与太子的疑惑又生生压下,看来现在只有审问了这批刺客了。

    三人同时进了地牢,看守的侍卫长起身跪拜后道:“皇上,微臣从刺客身上看到这两样东西,他们身上同时有着辽国的刺青。”

    “什么!”皇上突然喝了一声,快步走下地牢,就见抓来的五名刺客都被铁链绑在木架上,全身上下无一丝衣服,被脱了个精光,这五人双臂各刺着大辽国兽老虎头,各个长相粗犷凶狠,再加上他手上的令牌,与传换信息的木哨,确实是大辽侍卫队的特征。

    皇上脸上一变,心中划过丝阴郁。

    大齐两位亲王分守南泰,大辽两国,这世人皆知,皇上之兄,也就是安王爷蓝亦宏正在大辽边境,难道就是大辽对蓝亦宏怀恨在心,所以前来报复。或者是……大辽人民多为少数民族,喜欢游居生活,民风开放粗野,脾气暴躁,是一点就着的个性,很容易受人挑拨!

    皇上心中划过一丝杀意,若是他想的,那……

    宁王听着却是面无表情,蓝青凌脸上微微一变,紧抿着唇什么也没说,只是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

    西城街前,百姓们已经被宁王与京城护卫兵派人驱散离去,云希雨,白霜雪夏玲月同时被云希文护送离开,丁静吓的一直后怕,也不宜再逗留,丁紫让喜儿送丁静回府,自己则留下来。

    不一会云希文去而又返,屋中只剩下丁紫一个女子与蓝青凌薛雨云希文三男,丁紫眉头一直紧皱,说道:“宁王爷蓝亦是吗……”

    “紫儿你想说什么。”云希文就是注意到离开前丁紫那记眼神,才去而又返,她明显有话要说,薛雨与蓝青凌也是紧紧望着丁紫。

    丁紫心里却是翻滚着一时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手握着茶杯连喝了几口道:“三日前,我在和平医馆前见过宁王爷,当时我们只是罩面看了一记,他便离开了,我以前没见过他,所以刚才才知道宁王爷与那人是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宁王爷早在几天前就回京了,只是大部队在后面,假装成一起回来的假像,有着满城百姓相迎的热闹场面不要,为什么偷偷摸摸的?”薛雨抿唇说道,其它几人同时点头。若是不知道这些,他们还能当今天只是个意外,可是若有这一层关系,他们不难猜想这事就是宁王爷做的扣了!

    但,他的目的是什么?

    那些刺客虽然武功不俗,出手快狠准,但是想真正伤到皇上却也不是易事,先不说皇上,便是蓝青凌都拥有自己的暗卫,这种暗势力在大家族皇亲中是常见的事,皇上的暗卫更是历代交替的,当时皇上亲卫虽然死伤较多,可是暗卫却还没出现,便说明一切的事情都在控制范围内。

    一个一设计就注定失败的计划,聪明人都不会实行,若不是宁王爷另有目的,那这幕后之人就不是他!但他提前回京,总不会毫无原因。这一个疑问在所有人心中埋下个不确定因子,久久不能散去。

    突然,蓝青凌抬起头深深望向丁紫:“宁王不是个傻子,他有本事不被你发现,却故意被你看到,以他的势力不会不知道你的情况,他为什么选择被你看到呢?”

    丁紫脸上微变,紧抿着唇也说不出话来,这也正是她的疑惑之处。

    薛雨忙道:“紫儿以前与宁王没见过,他们不会有什么关系,只怕宁王想从紫儿这里得到什么?”

    丁紫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他转身就走我们连话都没说,我甚至看不清他。”丁紫很是苦恼,对于这样看不透的人,丁紫是很不希望遇到的。这回的刺杀说与宁王有关,却有太多的不合理,若说无关,宁王的突然出现难道只为了丁紫?她不过只是个刚封的公主,实在没有什么让宁王在意的地方。

    丁紫隐下的双眼,却有比异光闪动,当时宁王出现在和平医馆丁紫就有疑惑,她突然惊惧的想着,宁王不会连她暗中的势力也都一清二楚吧。她行事向来神秘,她不相信宁王会知道,不然或不是组织里有叛徒,就是巧合了。

    丁紫双拳紧握,同时心复杂难明。

    她想,即便宁王发现了她的势力又如何,她的势力还没有到被宁王这种人物在意的地步,这样发展中的势力想入宁王的眼很难,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丁紫心里没来由的微慌,蓝青凌突然伸出手紧紧握住她,这屋子里知道丁紫有暗卫的只有蓝青凌与云希文了,两人同时露出安慰的眼神,丁紫心里却越发不安。

    她的兄弟们,她都是发自内心的信任,任何一个猜想她被背叛的可能,都令她心痛!

    薛雨虽然不知道这一层关系,眼神却是毫不掩示的担忧,宁王那个男人让他本能的觉得危险,他可以将丁紫让给蓝青凌,但宁王却不行。薛雨握紧双拳,在他的想法里,宁王会去见丁紫自然也是有目的,但不排除是男人看女人的关系,所以他比丁紫还紧张。

    回府的途中,蓝青凌死皮赖脸的跟着丁紫进了马车,玉瑜叹息一声,直接蒙了面纱在马车前面充当马车夫的副手,心中暗叹世子可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啊,快登堂入室了,想想又不对,世子可不早登堂入室了吗,只差主子给他一个名份罢了。

    随即玉瑜不禁好笑,她家主子就是不同凡响,哪有女人给男人名份的,这本事谁做的到!

    马车里,蓝青凌紧紧抱着丁紫不放手,丁紫差点翻白眼,却见蓝青凌紧抿着唇,不悦的望着她,那控诉的样子,好像丁紫多么十恶不赦似的,丁紫大叹无辜也不说话。蓝青凌见此计不行,瞪着眼睛看着丁紫道:“我心里不舒服!”

    丁紫挑眉不语,蓝青凌哼了一声:“我吃醋了,为什么宁王一回京就去找你,还专门看你呢!”

    丁紫张着嘴,脸上十分惊讶,眼中却闪过丝笑意,不可置信道:“什么,你竟然是为这个事生我的气!”蓝青凌皱着眉,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点头。

    “你……你……”丁紫突然磕巴起来,脸上闪过诡异的表情,“你,难道你,喜欢宁王爷,所以你嫉妒我了。这个事我是比较无辜的,我跟宁王爷又不认识,这很有可能是宁王爷听说了你我订亲的消息,所以堵气想见见我长的什么样,看到我也不过耳耳的,所以不屑的转身离开了,恐怕是这样的,原来如此啊,怪不得他看到我后走的那么快呢。”

    “额……”丁紫身子突然一哆嗦,感觉十分冷,紧抿着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就看着蓝青凌紧抿着唇,一脸的铁青色,瞪着的眼睛恨不得吃了丁紫一般。

    “唔,唔……”丁紫瞪大眼睛,没想到蓝青凌竟然这么大胆,这……就这么吻了她!

    蓝青凌本来是真的气着了,看着丁紫那胡说八道的小嘴,便恨不得咬一口,所以他便这么做了,只是一沾上丁紫的唇,鼻间全是丁紫身上那浅淡的香味,不浓烈,却是散发着淡淡舒服的味道,一经闻嗅,便难以停下。

    而丁紫的唇也确实十分美好,甜美娇嫩,蓝青凌只觉得唇上唇里滑溜溜的,怎么样也吻不够。睁开的眼睛里,全是丁紫不可置信的表情,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丁紫放下防备,一脸的不知所措,他突然觉得这样的丁紫简直太美了,美的恨不得他现在立即将丁紫揉进身体里,不让任何人窥探,只能属于他蓝青凌一个人!

    这个吻他们真是不知道吻了多久,丁紫红着脸瘫软在蓝青凌怀中,脑子一瞬间空白。

    从前生到今生,这还是第一次被男子这么的亲吻,前生里到死前她还是完壁之身,对于男女情事,也只限于宫中那些腌臜引起的争斗,虽说她对这些东西不是全不知的,可到底没有亲身经历过,此时心中“砰砰砰”跳个不停,脸上红通的跟苹果似的,久久也消不却那种滚热。

    蓝青凌也是呼哧呼哧喘着气,想在从这个吻中停下来,实在是太难了,抱着这样的软玉温香,蓝青凌恨的直骂!

    妈的!还要等三年,想折磨死他吗,这种时候硬生生停下来,简直太折磨人了,蓝青凌从来没觉得有什么身体的痛苦比此时更难受的。他只能紧紧抱着丁紫,鼻间狠狠吸着丁紫身上的味道,以解此时心中的烦闷与欲望。

    丁紫靠在蓝青凌胸前,心中还是跳个不停,闷了半天后,才恨道:“你……你太无耻了!”

    蓝青凌笑道:“我吻未来娘子,有什么不可以的,反正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既然早晚都是我的人,我偶尔得到些回报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娘子不会这么狠心吧,让相公我只能看不能吃。”

    丁紫气恨的直接掐在蓝青凌腰上,后者疼的脸上肌肉一绷,丁紫的手可丝毫没留情啊,真黑啊!

    “为夫……咳咳……我不就是吃醋吗,你还不好好安慰我,反而气我,你该想到这样的结果!”蓝青凌疼脸上一白,说完这话脸上却是一红,丁紫冷哼了一声,安静下来,沉默了一会,又有些疑惑不信的抬头望着蓝青凌,“你跟宁王爷真的……你们年纪相当,又一个是大齐第一美男,一个是大齐第一美人,也算是门当户对的。嗯……反正有可能。”

    蓝青凌抽着嘴角:“我是男人,怎么会喜欢宁王,他长的再美也不个女的,我喜欢他做什么!”

    丁紫一撇嘴道:“冯玉华也是个男的,同样养了不少小倌,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

    蓝青凌眯着眼睛,表情十分危险的望向丁紫,丁紫轻咳一声,暗自嘀咕:“不过你刚才那样……我也可以不怀疑,根本就是个色鬼,哼!”

    蓝青凌看着丁紫微微发红的耳垂,嘴角一勾,他是不是可以理解,刚才就是丁紫因为害羞才故意气他的呢,蓝青凌的心情没来由的十分愉悦:“那是,为夫只对娘子这么急色,恨不得……”丁紫整个脸“唰”的一下红了,使劲将蓝青凌推开,转身坐到一侧不去看她,蓝青凌顿时“哈哈哈”大笑起来。

    声音传出去,许多行人看着这马车,一种怀疑碰到疯子的眼神无形传递,玉瑜面纱下的脸那叫一个诡异,这世子又抽什么疯,真跟个疯傻之人似的,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少引些注意不好啊!

    侍郎府中,丁静一回府便是哭闹个不休,原来一回府,她便冲去梳洗失扮,谁知道一坐在梳妆台上,她便哭嚎的尖叫起来,原因无它,之前头发被火烧,她的右半边脑袋竟然片毛未剩,一个脑袋顿时三分为界,三分之一的脑袋被烟薰的黑灿灿的,还没头发。

    你说若是一下将脑袋毛全烧了吧,那也就是倒霉到家了,现在烧了一边留了一大半,看着比光头还怪异,丁静那张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着都点歪,反正怎么看怎么的怪异。丁静捂着脑袋大吼大叫着。心里真是将丁紫恨极了,当初要是没跟丁紫出府也不会发生这种事,都是丁紫的错,当初她若不躲开,那箭已经将她射杀了,怎以会让她遭受这样的罪过,可恶!太可恶了!

    丁紫回府听到这个消息,嘴角也是止不住的勾起笑,轻咳一声,叹息道:“妹妹受到无妄之灾,运气也忒差了点。喜儿去库房里看看,我记得里面似乎有过假发髻,应该可以帮妹妹渡过一段时间等头发长出来的。”

    喜儿捂唇直笑,连连点头去取,就是将来长出头发来,这样的丑事也在府中传开了,这才多么会的功夫,府里竟然传出丁静得罪权贵被人当场剃了光头,要不是看她是侍郎府的小姐,早送庵子里当尼姑了。

    等喜儿将假发髻送去静云院时,丁静第一反映是拿着发髻在地上狂踩了几脚,喜儿在一边一脸叹息的道:“二小姐可别气了,大小姐也是一片好心呢,您看看您为了看热闹倒把自己给伤着了,这种无妄之灾小姐也很痛心。这假发髻可是极好的东西呢,这可是用真发与天蚕丝染色形成,坚固不易脱落,而且平时奴婢为了保养这发髻还要用上好的头油,别看这发髻不起眼,没个千八百两银子都不成的。可惜了,二小姐既然不喜欢,奴婢便拿回去给大小姐复命吧。”

    丁静一听,愣了下,看着喜儿捡了假发髻便要离开立即叫道:“等等,喜儿姑娘既然是奉命来的,如果没完全任务,岂不是要让姐姐怪罪,本小姐也不想喜儿姑娘受苦,你便留下那假发髻吧。”

    喜儿故作惊讶的道:“这怎么能成呢,这假发髻留在二小姐这里,还不是时时让二小姐且想起来今天所发生的事吗。在福云酒楼里,二小姐就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奴婢怎么能让二小姐且再惊上加惊,日日夜夜看到它便想起今天的事呢。到时候二小姐吓出个毛病来,奴婢可难辞其咎,罪该万死了。奴婢就是受点骂也无妨,可万不敢让二小姐受如此之苦。”

    丁静脸上一片铁青,看着喜儿无辜的表情,恨的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了,这个该死的贱婢,分明是在嘲笑她呢,当她看不出来吗!

    “姐姐也是一片好心,当妹妹的哪能拂了姐姐的心意,那便太不敬不孝了。再者说也是姐姐想的周到,今天我要是不去福来酒楼也没有这种事,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说谁对谁错也是没办法改变的。倒是这东西正合我的心意,虽然看着不出奇,倒是能戴着等我长出头发来,总算是姐姐对妹妹的爱心,我这个当妹妹的自然感激着。喜儿你回去不要忘记跟姐姐道谢,行了,发髻你便留下吧,话带到就行,本小姐也累了,你就回吧!”丁静脸上挂着的笑容有些难看,却是摆手让身边的丫环,快速从喜儿手上夺下发髻,直接将人轰走了。

    喜儿点头笑道:“还是二小姐识大体,其实二小姐头上这个样子,也实在不好出门,让人看到不但御史府没脸,咱们侍郎府也要……呵呵呵,二小姐深明大意,奴婢这就回小姐,二小姐的感谢的话,奴婢也会一字不落的转告小姐的。”

    喜儿离开的瞬间,听到身后屋内响起“噼里啪啦”的响动声,心里极为痛快,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想害小姐,凭你也配!

    丁静气的浑身发抖,想着喜儿时褒暗讽的话,恨不得直接撕了那小贱蹄子的嘴,却是生生忍住了,丁静总算是记得自己的身份,丁紫的身份,她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可恨的还没到时候!

    是夜,一处建造十分隐蔽的宅子里。

    “快进吧,主子早就等你呢。”从后门进来一个男子,男子一身黑衣,刚一进门便被一男子喝斥了一句。

    “有劳了,出府时有些事耽误了,属下这就来见主子了。”黑衣人点头哈腰解释着。

    迎门的男子冷笑一声:“睡在温窝起不来吧,你身体倒是不错,还能颠鸾倒凤,不怕死在女人床上。”

    黑衣男子脸上闪过难堪,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却马上隐下,只是哈哈笑着两句玩笑话,便不说话跟着男子进了内室。

    内室里,一名垂首的男子正在挥豪泼墨着,他一头黑发随意扎起,有几缕垂至肩上,穿着浅淡的白色,几朵梅花深深浅浅开放,傲骨雄雄冷傲孤艳。男子红唇紧抿,面色十分认真,精致的面容在灯光的照射下仿佛能镀出一层光泽来。

    黑衣男子心脏瞬间跳停,便是以前见过多次,但他每次见到主子都有另一种惊艳,主子怎就如此之美。

    黑衣男子不禁看着着迷,旁边领路前来的男子冷眼一扫,黑衣男子立即缩着脖子垂下头,怎么就忘记主子的忌讳了。

    挥豪中的男子一个流云的划笔随后顿下,狼毫笔随即一摆,坐下身子,随手将垂在肩头的发丝摆开,冲着黑衣男子笑道:“胖了,看来你这些年过的很幸福。”

    黑衣男子立即磕头道:“属下拜见主子,没有主子也没有属下的今日。”

    男子“噢”的一声,眼中闪过笑意,表情却是阴冷的:“你是说你吏部尚书之位被贬,全靠我这个主子了的功劳了。”

    马安涛脸上一惊连连解释请罪:“主子恕罪,主子恕罪,属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属下办事不利给主子带来麻烦,属下罪该万死。”

    美貌男子,也就是宁王浅淡一笑,面上没有感情的道:“你确实罪该万死,那便死吧!”

    马安涛大惊,脑子“砰砰砰”狠命往地上磕:“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属下有事报,这件事属下行为过失,但是有人纯心为难属下的。”

    “噢,那便说说吧,若是不能让我满意,你还是要死!”宁王随手挑着桌上灯罩里的灯芯,一脸的无所谓,马安涛却是松了口气,主子总算还让他解释就好。

    “是丁紫,就是刚刚在明城救了太后,并且帮助明城治疗霍乱的丁紫,她现在是紫公主,但是属下的妹妹是侍郎府姨娘,她们二人一向不和,她已经将属下妹妹害的下半生只能躺在床上,属下侄女也被迫嫁到右御史府当个小妾。当初属下要夺薛氏医馆,便觉得有人从中作梗,现在蒋氏医馆给丁紫买下,并且还让蒋太蒋凡父子坐堂。那个属下收买的小学徒,属下找了他所有能去的地方都一无所获,这事实在太不寻常了。”马安涛脸上流露出一丝狠戾来。

    蓝亦没有说话,他身边的第一亲随蓝海却冷哼道:“你还想欺骗主子,胆子太大了!你的官职怎么被降的主子岂会不知道,你自己办事不利找了个不可信的人失了宝贝就罢,还想冤枉人。本来你那破东西主子便不在意,给了你的人竟然将事办的这么难看,现在还不认罪!”

    马安涛吓的一哆嗦立即请罪:“属下无能,属下无能。”连连说道,“可是这些事里属下总觉得有丁紫的影子,她总像在里面有着什么重要关联,不然为什么蒋氏医馆会落到她的手里?当初属下虽然亲自查看了下,但难保不是他们做的扣。”

    宁王突然笑了:“一个不过面色好些的小女子,被你说的神忽其神,怎么着,本王离开这几年,倒是将你性子养的胆小怕事了,嗯……”

    马安涛身子一哆嗦,那些确实是他辩驳之词,宁王狠起来他可是见识过的,想想他便头皮发麻。一听到宁王那字呢喃的单音,马安涛吓的说不出话来。

    宁王却是抚拄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这种胡言乱语本王可以当你没说过,既然你将扬言献于本王的至宝丢了,你就要再给本王弄来,本王的东西不许任何人窥探,懂?”

    “属下明白,属下明白。”马安涛擦着额上冷汗,大气不敢喘一下,感觉身子水捞出一样。

    双手拄着丁巴,蓝亦眯着桃花眼,眼中光芒折射,淡声道:“一个小小的侍郎府嫡女,转变竟然如此之大,还能凭其本事半年内从个名不见经转甚至臭名远扬,成为大齐的外姓公主,这丁紫倒也是有些本事的。”宁王转头看着受惊不小,刚恢复镇定的马安涛道,“你说你妹妹是侍郎府姨娘。”

    “是主子,现在属下那侄女女也回府了,她现在过的也是不好,想要和御史府公子休离,怎么可能,现在正在想办法。她们的关系十分复杂,但是她们都恨透了丁紫。”蓝亦一问道,马安涛立即眼睛一转回道。

    “本王确实对这个女人很有兴趣了,你过来……”马安涛立即附耳过去,听着蓝亦嘀咕了两句,脸上闪过丝诡异,立即听命道,“是,属下这就派人去做。”随后便离开。

    蓝亦,嘴角勾着抹诡笑,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个女人看到他能那么平静的,丁紫那种平静,让他有摧毁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