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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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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扶丁女官进屋子里躺,快熬药,快!”吴书哲早先霍乱病证就不重,又在丁紫等人的细心照顾下,身子大好,城中的百姓除非较重还有后绪调理的,得霍乱之症也基本好了大半,虽然这次病证让城中起码死了四十多个百姓,但这些都是在丁紫未来明城之前。

    从丁紫他们来到这里后,霍乱病症不但得到控制,还有百姓病情相继见好,可以说他们的再生父母就是丁紫等人,全城百姓更是在看到蓝青凌丁紫他们在这半个月为城中百姓奔波之时,心中就已全是感激与崇拜。

    得知丁紫得了霍乱重症,有不少百姓围在明城衙门,脸上神情十分焦虑,谁劝也不走。还有不少跪地向天磕头求情,请老天开恩不要带走丁紫等事情。

    衙门内刘婷先是为丁紫把脉,发现她的病情真是这段时间以来见过最重的,脸上有始以来的凝重。

    “怎么样,丁紫没事吧。”太后听到消息,扶着刘嬷嬷的手走进来,担忧的问道。

    “小姐的病情很重,很多传染症在感染未期都会比普通病人严重许多,小姐现在就是这个情况,我们需要加大药量,但是这很容易给小姐身体带来其它的弊端。”

    “只要能治好她,怎么办都行,有弊端好过没命。”蓝青凌突然插嘴,刘婷看了看他点点头。

    好在丁紫他们带来的艾草还剩下少许,并且城中药材已经集中起来,按平时药量三倍给丁紫熬药,药效自然是惊人的,不过丁紫的病情远比想象的更为严重。她一直昏迷着,除了肚子镇痛本能起床解手外,根本没有意识。

    蓝青凌这段时间强势的占据主导地位,照顾丁紫,谁劝也不听。

    这些丁紫都不知道,她只是感觉她脑子里一直昏昏沉沉的,她陷入一个梦境之中。

    不,她不知道那是梦境还是现实了,那里只有一片白光,四周一片沉静,没有人没有物,只有白茫茫一片,她怎么样的叫喊都没有人回答。

    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眼前一亮,她看到了一个人,随即眼睛睁大,那里一个小小的人正冲着她开心的招手,丁紫想也不想的冲过去。

    “十二皇弟!”

    十二皇弟一直招着手,嘴中念念有词,说着什么,但是她听不到,她只是迫切的想见到十二皇弟,摸摸他,看看他有没有瘦,过的好不好。

    突然情景一转,十二皇弟坐在一处溪泉边,白皙小巧的脚丫子晃晃悠悠,底下清澈的泉水映衬下,他就像个小仙童。

    “十二皇弟,皇姐总算再见到你了!”丁紫流着泪,冲过去一把抱住十二皇弟。

    十二皇弟抬起头,圆润可爱的大眼睛眨巴两下,脸上有着红霞飘过,开心的咧开嘴:“皇姐,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当然有想,我时常会想起我十二皇弟多么可爱,多么招人喜欢,是天下间最可爱的孩子了。”丁紫拉着他坐在泉边笑着道。

    十二皇弟眼睛眨了眨,清澈的眼中映衬着此时笑颜如花的丁紫,伸手握紧丁紫的手:“可是你有弟弟了,你还会像以前对我那样好吗?”

    “当然,你和智儿都是我的好弟弟,我对你们一样好。”

    十二皇弟顿时喜笑颜开,稚声稚气的道:“皇姐快走吧,再不走你就要走不了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皇姐一定要像以前一样疼我啊。”

    “十二皇弟……十二皇弟……”眼前的景色突然一变,又变成白茫的一片,丁紫的心没来由的失落,可不论她再怎么喊,她的十二皇弟都没有回答。

    “这是……”守在丁紫床边的玉瑜突然惊叫了声,刚起床匆匆赶过来的蓝青凌推开玉瑜,飞奔向床边。

    却见床上丁紫早已泪流满面,鼻子已经哭的红肿,丁紫双眼紧闭,却不停的有着热泪流出,不知道梦中看到什么,眉头紧皱,她张嘴想说着什么,却是发不出声音,手臂不断挥动着,模样十分辛苦。

    蓝青凌一皱眉,虽不知道丁紫在做着什么梦,但是现在情况十分不好,他坐在床上,一把揽住丁紫,手在丁紫后背抚摸安抚着,玉瑜惊的瞪大眼睛,安王世子未免越来越大胆了吧。这样的亲密接触,正常成亲的夫妻也不过如此吧!

    “世子,小姐……嗯……”玉瑜刚要说什么,蓝青凌立即瞪着眼睛看过来,玉瑜顿时觉得心脏都要停止了一般,有一种被恶狼盯着的感觉,十分的不好,她浑身不禁升起冷汗。

    “你出去!”蓝青凌冷着脸道。

    玉瑜身子僵硬,却是直挺挺站着,鼓足了勇气才敢说话:“世子,小姐还没有嫁人,怎么能和男子独处一室,传出去小姐还怎么做人。便是将来会嫁给世子您,您也不能让小姐这样的名声传出吧,小姐过的够累的了,一个名声就能被仇家捡起来给小姐重击!”

    蓝青凌挑高了眉,眼神危险的望着玉瑜,看着后者毫不畏惧的神色,蓝青凌反倒是笑了。

    此时丁紫已经在蓝青凌的安抚下平静许多,软软的窝在他怀中安睡,脸上还带着泪痕,只是面上却带着满足。头还轻轻蹭了蓝青凌胸口一记,熟睡的她像是一个乖巧的小女孩,没有丝毫防备。

    蓝青凌小心的将丁紫放下来,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玉瑜,半晌后嘴角解勾着抹笑:“她没什么事了,你好好照顾着。你说的对,我是该小心些,必竟明城不是我的地方,没想到她身边还有这样忠心勇敢的属下,不错!”

    玉瑜脸上微变,看着蓝青凌迈步离开,嘴角一扯。

    照蓝青凌的话,这里是明城不是他的地方所以他不能做的太过份,那回到京城,回到他的地方岂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还有他最后那句话……

    玉瑜摇摇头浅笑,没有主子,她现在还在花楼中,一只玉臂不知道被多少人枕,能有今天,她誓死也会保护主子的!

    此时刘婷端着新熬好的药,玉瑜与其二人扶着丁紫小口小口的喂着她,结束时,整碗药也不过喝下去一半,两人叹息,主子的病虽然没有恶化下去,却也不见好啊……

    丁紫这边陷入困境,京城这般的大风浪已刮起,现已有传言太后与蓝青凌丁紫因为在明城感染霍乱,已经全部丧命,整个明城因为这病情发病快蔓延迅速,已经死病多数,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放火烧城,才能更加有效的阻止明城病情传染,不让更多的百姓受害。

    这消息是传的沸沸扬扬的,百姓们纷纷议论并且提议烧城,在他们看来,既然是一座死城,留不留又有什么用处,更何况想到霍乱可能传染到京城,他们与其家人将要受害,这种声讨声便越来越响。

    皇帝对于这样的声浪声也很烦恼,必竟太后在明城中,若是真放一把火烧了,全部成为一堆灰烬,他便太不孝了。并且他还有着一丝佼幸,或许太后他位学没死呢!皇帝下令打探消息,回报的消息的确是太后已进明城,并且九成九已经得了霍乱死亡。

    接下来的几日里,也有不少朝臣被煽动的纷纷上书请求放火烧城,皇帝迫于压力,下令在确保太后安全的前提下一定要先将其救出,若不然,也要请太后尸体出城再行烧城。

    同一时间,水自得至从被马踩伤后,一直安心养伤,只不过却没忘记打探蓝青凌他们的情势,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明城的灾情已见缓解,他便想到太后等人已经到达明城,所以他此时上书表明情况,故意隐藏其中的细节,那些被派下来查探的官员自然因为事出突然,只能查个太后身处之所,其中发生的什么,已来不及细探。所以皇上最后会下令皆在水自得的算计之中。

    只不过带出太后她们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水自得伤养好大半,这一日带着柳城以及林王爷派来的人,围在明城外围,身后是朝庭分派下来的用来烧城的油,箭等物。

    “大人,不好了,外面有官兵要烧城。”正在城中巡视的吴书哲突然听到手下来报,心中也跟着一惊,“快带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来到城门上,吴书哲一眼就看到骑在马背上笑的张狂的水自得,吴书哲气极:“水自得,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直以来吴书哲与水自得一直是敌对的关系,柳城与明城相距不远,但一个被称为清官一个被称为愚官,便能看出来哪一个更被人敬重。但有许多事,百姓们并不懂得这其中有许多道道。

    有些事不能光靠眼睛,起码明城的百姓从来没看过衙门的人无故打人,也从没有让百姓们做他们能力之外的事,可是吴书哲不跟人争,在外面在京城的官员看来吴书哲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将明城带着的不生不火,明城百姓只骂吴书哲懦弱无能,一直盼着如果水自得能来明城当官最好了。

    这个他们曾经向往的大人,现在拿着烧城的工具在城外。

    “明城感染霍乱,我奉命前来烧城,吴大人这怪不得我了,谁让明城霍乱的病症加重,现在城里全部受感染,已经是一座死城了。为了大齐的其它百姓不会受到霍乱侵袭受害,吴大人只能带着明城百姓为国捐躯了。”水自得冷冷的笑着,只要烧了城,太后蓝青凌丁紫等紫人死在里面,他便没有后顾之忧了,而且他上书请旨,到时候将霍乱的症状说的严重些,他反倒成为英雄,他自然可以平步青云更上一步!

    吴书哲气的脸上扭曲:“城中的百姓霍乱已好了一半,现在只有几例重症的还需要调养,霍乱根本不会再继续蔓延,不出半个月,全城的百姓病情都可以治好。你不要胡说八道,什么病症蔓延,根本不可能!”

    水自得冷笑:“吴大人为了保命,自然要这么说了,可惜了,只能说吴大人时运不迹,你命中该绝,谁也帮不到你。”说完,水自得一摆手,“倒油,点火!”

    “你敢!太后还在明城里,水自得你敢放火烧城,你不怕诛连九族,你罪不可赦!”吴书哲震惊的瞪大眼睛,绝对没想到水自得竟然这么大胆妄为!

    “哈哈哈!只要你们都死了,谁知道我所做的事,只要我想随便编一个理由,你们死亡的真相就被掩埋,到时候你怎么治我的罪。快倒油,点火!”水自得哈哈大笑,吴书哲瞬间心跌入谷底。

    “开城门,冲出去!”

    “给我看紧了,只要一会有人开城门冲来,见一个给我射杀一个,全城一个不留!全部杀掉!”吴书哲与水自得同时下命令,吴书哲恨在心里,突然一种无力感蔓延全身。城中百姓也好,兵侍也好,经过霍乱之症才刚刚调整,便是平时的队伍,怕也不是水自得的对手,只不过让水自得烧城让更多百姓惨死,不如拼死一搏!

    衙门中的太后“砰”的一声狠狠拍向桌子,大喝:“派人出去闯出城,水自得命犯忤逆之罪,罪不容赦,听哀家命令格杀勿论,你们只需要杀了他们的人,越多越好,有什么事哀家担着。”

    太后神情十分冷峻,心里也不是十分有底,与水自得的有备而来相比,他们这边显得太过人单力薄了!

    “皇祖母,你放心!”

    太后看着蓝青凌昂首走出去,眼神有些闪动,但最终没有叫住蓝青凌,他们比谁都清楚,若是这一次闯不出一条血路,将被火火烧死在城里,这时候不是担心蓝青凌安危的时候,因为下一刻很可能是的他们全灭。

    “冲啊!”蓝青凌带着明城官兵大喝着往外冲,早有准备的水自得一摆手,无数箭矢射来,还没奔出几步,已有不少人被射死,蓝青凌的人员还算完好,只是不停的挥着宝剑挡劈下箭矢,却不能进攻,只能被困在原地,然而越来越多的箭已经射杀而来。

    不远处,突然奔出两匹队伍。

    两队首领皆穿着黑衣,他们互看一眼,眼中全是战意与杀意,其中一人突然道:“救还是杀!”

    另一个愣了记道:“救!”

    两人对看一眼,眼中杀意悄退,短暂的思考后,转头对望道:“分头夹击!”

    “兄弟们,上!”

    “冲,杀了这帮逆贼!”

    水自得惊讶的回头,不知道何时,他们后方被两骑身着黑衣的骑队团团围住,他们中有拿箭,有拿贴身刀剑的,脸上杀气腾腾,他竟然完全不认识:“你们是什么人,可是增缓的!”

    孔阳冷笑,手中宝剑一提,飞身而起,飞跳几步“噗”的一记斩杀离他最近一人胸口,已经给了水自得最明确的答覆。

    水自得大惊:“你们是什么人!”

    另一骑黑衣首领同时一剑斩杀一人,冷哼道:“杀你之人!听我命令,这些乃忤逆朝庭的重罪犯,格杀勿论,一个不能放过!”

    “是!”

    “杀!”孔阳同时喝道,两个骑队迅速就位,两方明显都是训练有速之辈,跟林王爷随便挑选出的人绝不是一个档次,而且又是从背后偷袭,两对人马迅速掌握控制权,此时蓝青凌脱险冲出来,看到其中一人点点头,顿时水自得的人被三面夹击,没过多久便被伏诛。

    水自得被狠狠按在地上,惊愕抬起头,看到的是蓝青凌面无表情看着他:“水自得,你真是向天借了胆子,竟然因为怕我的报复,连连刺杀太后不说现在还想放火烧成烧死太后,诛你九族都不足以弥补你的罪过。”

    水自得白着脸,蓝青凌冷笑:“只要你说出你背后的人,说出下令让你刺杀的人,我姑且可以向太后为你家族求请,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水自得眼底满是绝望,他没想到会突然有人从背后偷袭并且救了蓝青凌,不然明城现在已经是真真正正的死城,哪容的蓝青凌在这里耀武扬威,但现在他的性命确实是捏在蓝青凌的手中了。

    刚才的两骑骑队,一个由丁紫属下孔阳带队,另一骑就是蓝青凌的暗卫,孔阳一直在打探丁紫的消息,可惜出了柳城消息便断了,而此时正巧听说明城得了霍乱,太后等人被困,京城百姓吵着要烧城,他们便觉得不对劲,所以招集了一批兄弟前来救人。没想到果然如他们所想,这其中另有大学问,他们晚来一步,主子可能就真的死了。

    水自得败在错估了蓝青凌与丁紫的实力,没想到他们还有暗卫迅速增缓这件事上,水自得咬咬牙,心里做着激烈的思考,被抓的那一刻水自得已经没想过活着,可是他还有家人族人,若是能说出林王爷就赦免他们,也是值得的了。

    水自得暗下决心,抬起头刚说出:“是林……唔!”爷还没说出来,水自得脖子突然刺上一剑,原本被孔阳他们打倒在地上一人看着水自得咽气后,嘴角流出黑血,当下头一歪死了,此时本来被抓住的几人同时口流黑血当场死亡,其它的人早在抵抗时被孔阳等人击杀,一时间水自得的人全部被灭。

    蓝青凌额头上有着青筋不停跳动,他明知道是谁,现在一点证据都没有了,这些人既然敢吞毒自杀,身上自然不会留下什么证据,蓝青凌握紧拳头:“将这些人尸体找人捆起来,带回京城!”

    三天后,太后出巡大队回京,孔阳与蓝青凌暗卫早在确保蓝青凌丁紫等人的安全后便离开,或是暗中保护着。

    然而太后等人一进京却不是直接回皇宫,他们另有去处。

    侍郎府一早,大门便被人重重敲打,门房打着哈欠很不耐烦跑出去开门,嘴里叫骂着:“谁啊,一大早敲敲敲的,敲魂啊!”

    门房刚一开门,立即被外面的阵仗惊的愣住了,眼睛瞪成铜铃大小,先是一排满脸杀气的官兵镇在外面,门房第一反应,难道府中有什么人犯事了?

    不给门房多想的机会,其中一人呼喝了一声:“滚开,太后驾到,还不通传!”嘴上这样说,一把将门房推开,接着有两个立即冲过来卸了门槛,然后太后的车队直接进了门,中间有人喊喝道,“太后驾到!”

    丁鹏与王氏等人一开始以为听错了,再听到第二第三声响起时,简单直可以说是连滚带爬的跑出来,看到太后的座驾,两人顿时哆嗦的跪下磕头请安。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世子万安!”

    侍郎府后院的主子奴才们也都匆忙出来跪拜,蓝青凌走在前面,头也未点,只是冷声道:“紫竹院的下人呢。”

    林嬷嬷冲出来,磕头道:“回世子,奴婢是紫竹院的管事嬷嬷。”

    蓝青凌刚要说什么,突然看到林嬷嬷脸上青一块红一块,不禁皱紧了眉,太后自然也看到了,只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只是冷声道:“去紫竹院。”

    虽然这里不是侍郎府,但太后是什么人,真要鸠占鹊巢谁管说一个不字,丁鹏王氏对看一眼,眼中都有些惶恐,丁紫她们不是死在明城了吗,他们不是得了霍乱都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啊!

    想到之前他们所做的事,王氏一颗心瞬间凉了半截。

    “小姐怎么了!”太后刚转驾到紫竹院,喜儿铃儿便挣扎的出来,两人身上明显有伤,脸上也比林嬷嬷好不到哪去,走路的时候脚上虚浮,步伐十分怪异。在宫中那么长的时间,太后刘嬷嬷满月满园等人立即明白她们这是被打了板子了。

    蓝青凌眯起眼睛,这些丫环都是紫儿的人,紫儿不在府中她们就被打了,岂不用拿他们撒气的意味吗,真当紫儿拿他们没有办法了吗!

    蓝青凌咬牙节齿,至从回京后,关于丁紫的风言风言就不绝于耳,关于丁紫什么不守妇道之事,太后等人也听说了,不然刚才进门之前不会先来个下马威,看来丁紫不在这期间发生不少事,如果不是她们活着回来,丁紫名声一臭,到时候连个给她哭灵的都没有。

    有哪个人家会为一个丧德败坏的女子大操大办丧事的,找快遮羞布盖上让人不知道最好了!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丁紫扶在床上休息,丁紫这些时日身体已经大好了,霍乱的病症在刘婷与玉瑜蓝青凌他们轮流照顾下已痊愈,而且刘婷担心的大药量会对丁紫身体有其它危害的事也没有发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丁紫就是不清醒,太后和蓝青凌商议了一下,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所以一起起程。

    想着先将丁紫送回家中安顿下就离开,可是看到这情景太后不想走了。

    怎么说这次她脱险丁紫功劳当属首位,太后倒是不在乎中间丁紫哪来的势力有一批高手前来救驾,当初她看中的便是丁紫的不同寻常,没点这个本事,太后也不会允许她嫁给蓝青凌。现在太后已将丁紫当成自己的亲人,自己亲人被如此对待,她岂能罢休。

    再说便是他们走了,丁紫昏迷不醒,王氏丁鹏敢在丁紫不在的期间闹事,这种时候说不定暗中弄死丁紫,以绝后患,也不是绝无可能的。

    玉瑜这时已经拉着喜儿铃儿说话,刘婷在一边为两人身上上药:“喜儿铃儿姐姐,你们这是怎么了,谁打了你们,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喜儿铃儿沉默了下,竟然同时哭了起来,林嬷嬷本来强忍着,这会也哭了起来,三人哭起有些凄楚,又有些松了一口气的后怕,三人哭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

    这期间玉瑜与刘婷也注意看了下,原本丁紫安排的下人已经换了大批,现在外面还有两三个在徘徊的,顿时觉得事情更不妙。

    蓝青凌也注意到了,冲着蓝卓使了个眼神,蓝卓出去没一会外面的人便消失了,林嬷嬷喜儿铃儿也哭好了,心情平静许多了,林嬷嬷立即破涕为笑道:“小姐没事太好了,老奴真怕小姐出什么事,那老奴也不想活了。”

    “林嬷嬷别这样,小姐现在不是没事回来了吗,只是病症比较严重,虽然去了病但一时还没醒。你们这是……”

    喜儿铃儿也笑了,听到玉瑜的话,顿时沉下脸,喜儿还能沉稳下,铃儿却是气的大骂:“还不是老夫人,她简单直太无耻了。”铃儿铁青着脸,双拳紧握,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在府中也听说太后与世子小姐被关在明城的事,当时京城传的很凶,几乎所有人都说……说……小姐们不能活着回来了,我们心里也很急,谁知道老夫人这时候起了贪念,竟然想霸占小姐的嫁妆!”

    太后蓝青凌脸色徒然一变,沉下脸冷冷盯着铃儿等待她说话。

    事情要从十天前说起……

    京城刚一传出丁紫他们的情况时,他们死在明城的事已经张扬传开,本来有些人还不信,随着流言越来越多,也由不得他们不信。王氏心里便想,丁紫也回不来了,她又掌管着中馈,丁紫嫁妆,或许说紫竹院库房自然就归她所有了。

    当天王氏便派了段嬷嬷传话,王氏要接收紫竹院,林嬷嬷喜儿铃儿自然不能同意,叫着丁紫福大命大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段嬷嬷奉了命令,岂会听她们的话。两方争执起来,段嬷嬷带了府中护卫前来要强行破库房的锁进入,好在丁紫早就弄了防备措施,那些人没将门打开,反而有几个被针刺伤的,王氏想到丁紫离开前的威胁的话,顿时明白硬来怕是不行的。

    王氏开始换着花样叫紫竹院的下人去寿安堂,威逼利诱间,除了林嬷嬷喜儿铃儿,紫竹院的人全变成王氏的,但是这些下人到底不是丁紫看重的,王氏也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便想到林嬷嬷喜儿铃儿,平时最得丁紫看重,这便找到了她们。

    而这段时间由于孔阳卫轩等人为了丁紫的安危四处奔跑,虽然放了两个暗子在府中,但是这些暗子只能暗中相助,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能露面,以防止丁紫实力外泄,林嬷嬷喜儿铃儿其实也很清楚,同时不想他们出面。

    王氏将三人带到寿安堂,还请三人坐下喝茶,又聊了会天:“林嬷嬷你是从护国候府出来的,在我府中也有十几年了,你可是个老嬷嬷了。”

    林嬷嬷做小伏低状,站起身回话:“老夫人明查,记的一点不差。”

    王氏轻笑,抬手饮了口茶,苍老的眼珠子精光四射,但在林嬷嬷看来,怎以就闪着不友善的光,却听王氏说道“你虽是从护国候府出来的,但是我们侍郎府养了你十几年,你的卖身契也在侍郎府中,你现在可实实在在是我们侍郎府的人了,这点林嬷嬷你可明白吗!”

    林嬷嬷皱眉,还是道:“老夫人说的是,老奴从夫人嫁到侍郎府开始,便一直伺候夫人,夫人死后便一直照顾着大小姐,老奴一生都是伺候她们的,她们到哪里,老奴自然跟到哪里伺候着。小姐是侍郎府的主子,老奴便是侍郎府的奴才。”这句话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林嬷嬷表明忠心,同时再委婉的告诉王氏,她认的只有死去的云齐柔与现在的丁紫,丁紫不在侍郎府,那这府中就没有她的主子。

    王氏眼光泛冷,瞪了林嬷嬷一记,将茶杯放好,笑道:“林嬷嬷听说紫儿的事了吗。”

    林嬷嬷神情一变,低头不回话,王氏说道:“哎,紫儿也是命苦的,她娘走的早,我这个当祖母的只能做起祖母的责任细心照顾着她,看着紫儿一天天长大,一天比一天懂事,我这个当祖母的也很欣慰。”王氏用她以为最温柔的声音继续道,“她能得太后的眼缘,那是她天大的福气,可谁知道这孩子的福气竟然这么薄呢,你想必也听说明城的事了吧。那霍乱可是瘟疫啊,哪里得到不是一死一大片的,大齐从开国以来,得瘟疫的情形不是没有过,你见哪个时代治好了,最后都是困死了一城的人最后被烧成灰烬的。我听说皇上已经下旨烧城了,紫儿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林嬷嬷和一边的喜儿铃儿脸上一片苍白,她们心中虽不信丁紫挺不过去,但心中岂能不担心,皇上下旨的事她们也有耳闻,心里比谁都慌乱,只是不想相信罢了。现在听王氏这么一说,她们心顿时有些动摇了,难道小姐真要死在明城了吗!心中一片悲凉。

    王氏见她的话有了影响:“紫儿出事,我这个当祖母比谁都伤心,可这人死不能复生,她这一去回不来,我们的生活也要继续。紫儿生前最在意的便是她的弟弟智儿,智儿可是我的独孙,平时我最疼他,接下来我也会更加疼爱他的。”

    丁紫疼爱丁智没有人不知道,林嬷嬷喜儿铃儿却是面无表情继续看王氏演戏,王氏叹息道:“紫儿走了,当年她娘留下来的嫁妆,总不能跟她入土,府中还有智儿,将来这些也是他的家底。我这个祖母现在能帮她们姐弟两做的,只是好好的安置这些嫁妆,等智儿成年成亲时,将这些嫁妆一并还给他,也算了却紫儿的一片护弟之情了。”

    林嬷嬷喜儿铃儿底着的脸上同时挂着冰冷嘲讽的笑意,这才是王氏最主要的目的,说的多么的冠冕堂皇,看中的还不是小姐守着的嫁妆。段嬷嬷派人明抢不成反而害了不少人受伤,硬的不行就想来软的,倒是一条计谋,只是在他们看来,实在恶心至极!说到底,还不是王氏贪婪那些本不属于她的银财,她敢要,有命花吗!

    林嬷嬷喜儿铃儿谁也不说话,王氏皱眉,心里暗恨,怎么是群榆木圪垯,她这么说还听不懂?

    “你们也放心,紫儿虽然去了,但是你们平时在她手边也都是十分得利的,我定不会亏待了你们的,好好跟着我,定让你们舒舒服服过完下半辈子。”王氏不断开着条件,一步步诱惑林嬷嬷喜儿铃儿三人,眼中恨不得说还不快快来谢我,然后给我打开紫竹院的库门,我要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占为已有。

    林嬷嬷三人沉默,王氏再接再厉的道:“紫儿去了你也不用太伤心,一切有我呢,你们还要照顾智儿呢,那可是紫儿的命根子,你们一切要为智儿着想……”

    “不,姐姐不会死的,姐姐那么疼我,一定舍不得扔下智儿一个人走掉,姐姐才不死,她不会死的!”突然间一个小小的身影冲了出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好不伤心,不是本该在书院的丁智是谁。

    丁智因为明年要参加考试,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待在书院没有回家,他为了不让丁紫失望,每天的心思只放在怎么读好书,怎么跟同窗讨论学问的事情上,根本无心其它的。但是今日偶然听到丁紫被困明城,九死一生的状况时便疯了似的往家跑,刚一跑进院子进入寿安堂便听到这样的话,顿时大哭起来。

    “智儿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在学堂吗,你怎么偷跑回来了,简直不像话!还不快回学堂用功。”王氏一看到丁智脸色顿时一变斥道。

    丁智不停摇着头,根本不理会王氏,抓着林嬷嬷的手便急问道:“林嬷嬷你跟我说,姐姐是不是没事,他们说的都是假的吧,姐姐是不是很快回来了,姐姐一定不舍得扔下智儿的对不对。智儿想姐姐了,林嬷嬷你知道姐姐在哪里吧,你带我去好不好,智儿好想姐姐,你快带我去见姐姐,智儿想见姐姐,智儿想姐姐了……呜呜呜……”

    林嬷嬷顿时就哭了,抱着丁智便劝道:“小少爷放心,大小姐没事,大小姐那么本事,什么事情都难不倒她的,她很快就会回来的,小少爷你别担心,他们都是乱传的,大小姐怎么会有事呢,大小姐绝对不会有事的。”这话,林嬷嬷说的声音颤抖,连她都不得不用这种话来催眠自己,但丁智却信了,他不停的点着头,“对!我就说姐姐不会有事的,他们果然是骗智儿的,对不对!”

    王氏突然喝道:“智儿胡闹什么呢,快回学堂去!”

    丁智绷着小姐,一脸的倔强:“不,我要等姐姐回来,姐姐不回来智儿哪也不去,智儿只要姐姐,祖母姐姐没死,她一定会回来了,那些嫁妆是姐姐将来嫁人用的,你不能拿走。”

    王氏脸色铁青:“胡说八道什么呢,谁放小少爷进来的,回头领五十大板,竟然教他这些混帐话,简直罪该死万!”段嬷嬷立即会意,跑过来拉丁智往外院走,丁智挣扎着要跟林嬷嬷在一起,但到底人小力气不大,在三个老嬷嬷的拉扯下,直接带了回去,然后便被关在他的院子不许出来。

    王氏此时已经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说了半天林嬷嬷喜儿铃儿一个个都不表态,明显吃硬不吃软的,王氏气极,冲着屋外叫道:“来人啊,林嬷嬷喜儿铃儿对我不敬,以上犯上,给我重重打五十大板,看她们长不长记性!”

    林嬷嬷明知道反抗无用,与喜儿铃儿冲着王氏冷笑一声,自已走出去趴在板凳上,“噼里啪啦”的板子声不停响起,三人死咬着唇,连吭都没吭一声,王氏这期间还多次劝到,直到打到三十板子,将三人疼晕过去时,她们也没有一人服软。

    王氏气极直接将三人关在紫竹院里让人看管着,不让外出不让传消息出去,若不是太后突然进府里,府中所有下人都去迎接,林嬷嬷喜儿铃儿还出不来。

    听到这些经过,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沉静之中,只有人的呼吸声比平时沉重许多。

    “砰!”突然太后重重拍一桌面一记,那桌子被拍的颤微微的晃了几记,可见太后用了多大力气,太后沉声一记冷笑出声:“走,我倒是要会会这个王氏,好好!真是找死!去寿安堂!”

    蓝青凌坐在丁紫床边,脸上黑沉一片,他没有跟去,因为他知道皇祖母动怒了,绝没有王氏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