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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说什么,让她出来说。”王氏愣了下马上说道,紧接着又觉得不对,“算了,她还伤着,我们先进去看看情况。”
丁鹏也是同意的,王氏与丁鹏带头来到怜月的屋子,屋子里还散发着几丝血腥味,方姨娘一闻差点恶心吐了,拿着绣帕捂着嘴还是坚持走进去,因为她十分清楚,今天不论是怜月与马姨娘谁得了罚,对她都有好处。
相对于其它人的轻松,马姨娘面色有些不好,因为她本身确实与怜月有冲突才会至使怜月受伤,她自然心里有些尴尬不安了。丁静只是走在她一旁,脸上一直带着冷笑,比起马姨娘来她一点也不担心,竟好似个旁观者?
丁紫走在最后进入,只见怜月面色苍白,本来红润诱人的唇也白成一片,额头因为疼痛泛着几滴汗珠,眼睛半眯着眨了两下,仔细的看到丁鹏来看自己,怜月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抓着丁鹏的衣袖便不放手。
“乖,别哭了,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有老爷给你做主呢。”丁鹏见着怜月如此在意又依赖自己,那种男人的骄傲油然而起,抱着怜月坐在床上,另一手环过轻拍她的背。怜月却是哭的泪眼蒙蒙,不断的摇着头,不知道是委屈的还是反对的,但就是不说话。王氏本意对丁鹏怜月在众人面前亲密很是不满想斥责几句,可见怜月这样,也只是皱着眉望向马姨娘眼光更是不善了。
“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的好怜月快别哭,告诉老爷,让老爷为你做主。”这怜月哭的直揪丁鹏的心,心疼的跟什么似的,软语的好生安慰起来。丁鹏如此是听的马姨娘方姨娘白姨娘皆沉了记脸,尤其是马姨娘,因为这样的丁鹏只有她能看到,现在丁鹏竟然为了另一个女人这么好,她心里跟虫子咬过似的,疼的身上直颤。
“震作点,你是姨娘,怜月不过是个奴才,你便是真动手罚了她弄死她又能如何。”丁鹏突然扶住马姨娘,声音十分冰冷。马姨娘有些不敢置信,没想到平时最冲动异怒的女儿,今天反而比她冷静,不过想想也是,怜月便是被收了通房,那也不过比大丫环高那么一点,还是一个奴才。姨娘虽不能是主子,但也是半个主子,在有着强烈阶级层的观念下,便是高通房一级的姨娘,也绝对能处置了怜月。马姨娘挺起胸,脸上回复平静,倒是一点也不怕了。
丁紫静静站在一侧,冷眼看着这些人,嘴角勾着冷笑。丁静是真的变了,是因为受到大磨难后一下子成长了?这不是没有可能,若是这样反倒让她觉得麻烦了。原来的丁静可是更容易对付多了,不过便是丁静学聪明了,她也是不惧的!
怜月的哭也是很有分寸的,在丁鹏快被哭的烦了的时候,才抽抽嗒嗒停下来:“让老爷老夫人众位主子挂心了,是怜月的不是,怜月被众位主子这么挂心,心里实在惶恐,请受怜月一拜。”说完便要掀开被子下床行礼,被丁鹏一把拉住:“胡闹什么,你还伤着,哪里能下床,你的心意我们都懂,都是自己人别这么多虚礼了。”丁鹏对怜月的懂事很是满意,手上抱着怜月,看着她弱不经风的模样,心里便止不住发颤,发痒,手上不自觉的抚摸起怜月的背,怜月身子一僵,脸上微微有些发红,却不敢挣扎怕被其它人看到。见怜月如此温顺,丁鹏心里更觉心猿意马,对屋子里矗着的众人不禁有些埋怨,手上隔着衣服也越发用力的抓着怜月的屁股,揉搓不断。
怜月微皱了下眉,微咬着下唇将口中的呻吟紧紧咬回,无力倒在丁鹏怀里,丁紫的观察力自然是惊人的,第一时间发现怜月的不对劲,隐约听到一点窸窣声,看到丁鹏眼中闪过的一丝邪念,心里顿时厌恶。
真是够恶心的!怜月还伤着,这便有兽念了,而且当着这么多人便暗中行着污秽,丁鹏以前自誉清明公正,怕是侍郎府最恶心的一个吧。便是与那冯玉华也差不了多少,区别只在于丁鹏还有些节制只玩府中的女人,冯玉华是只要长的美不论男女都玩,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呢。
怜月本身对丁鹏的行为是感觉最大的,丁鹏的手越发有些失控,她感觉丁鹏的手在后方越有往下伸的趋势,而王氏等人虽然在站在床前看不到丁鹏的手,可是对于他们的变化已有些疑惑时,怜月微微挣了下,柔声道:“谢谢老爷体恤,是奴婢不小心摔到了,让主子们担心了。”
被怜月一堆丁鹏有些懊恼,但抬头一见屋中还有这么多人便回过神来。也不怪丁鹏如此急色,这怜月可是她那姨娘通房中最年轻的一个,虽不是面色最好的,可是那股肤,那紧窒,那在床上的配合,每每让他欲罢不能,从收了怜月开始,丁鹏便没去过别人房中,天天不与怜月折腾个半夜,是无法入睡的。对于怜月身上那股子媚香,丁鹏已着着迷的不行,刚才一抱着怜月的软玉温香,顿时想到两人曾经的香艳,自然是忍不住。
本来的懊恼被怜月这一提醒反倒变成欣慰了,否则他再出格了,便在府中主子仆人面前出丑了,必竟他几个女儿还在呢,对于怜月更是心疼几分:“你怎么会摔的?之前不是听说你与马姨娘在争吵,真的是你自己摔的吗,不要怕有什么便说什么吧。”
怜月抬头感激的看着丁鹏,再见王氏也是微微点头,想让她说出实话来,怜月眼神又有些湿润,然而突然不知道想到什么,急忙看了马姨娘一眼,接着又低下头,连连摇头道:“不,是奴婢自己笨不小心摔的了,跟马姨娘没有关系,真是奴婢觉得打破马姨娘的牡丹花心里害怕自己脚滑摔的,不怪马姨娘,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怜月声音有些急迫,很怕众人不相信她的话一般的重复着,然而却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式,反而更让马姨娘觉得怜月受宠欺负人罪名落成。
马姨娘脸色立即铁青,双拳紧紧握着,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留着,她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撕了怜月这小贱蹄子的脸,竟然如此搬弄是非,简直不将她看在眼里。随后马姨娘恶狠狠冲着方姨娘白姨娘瞪去,当时她们可是在场的,她们都看到了,分明是怜月自己脚滑摔的,她不过有意要打但是没真打下去,怜月便自己摔了,她根本没动成手,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方姨娘嘴角勾着浅笑,轻轻摸着鼓起的肚子,装作没看到马姨娘的眼神,至于白姨娘平时就会装低调不存在,此时不装更待何时,两人低眉顺目根本不上前解释,想来正想趁机看马姨娘笑话呢。马姨娘气的浑身颤抖,正想大骂,丁鹏一抬头却看她那黑沉沉的脸色,更觉得是她心虚。
“马姨娘,怜月说的可是真的?”丁鹏皱着眉,眼中闪过冷洌。
马姨娘心中一揪,双手紧紧揪着丝帕,看着丁鹏眼中还带着委屈与不甘,她本就长的美艳,这样子倒是美的,丁鹏心中微顿,没那么恨只是脸上还不见缓和。然而离她最近的怜月却感觉到丁鹏抱着她的手松了些,眼中隐下浓浓的愤恨:“啊……我头好疼啊……”怜月呻吟一声,痛苦的用手摸头,立即唤回众人的注意,怜月倒不是做假的,刚才她情绪那么激动,刺激的头一抽一抽的,阵阵刺痛的很,顺势又倒回丁鹏怀中,丁鹏双臂一搂,紧紧抱住怜月。
“头很疼!”丁鹏呼吸一紧,冷撇了马姨娘一眼,看的后者身子一僵,望着怜月恨的咬牙切齿,脸上的表情像是紫茄子色,简直没个人色。
丁紫冷眼看着,心觉得这侍郎府倒真是热闹的很,看看这怜月,原来不过是马姨娘身边一个小丫环,现在玩起阴谋来也不遑多让,倒是像模像样的。这可是马姨娘的功劳啊,原来马姨娘便是警觉怜月的美色,可是她必竟是马姨娘身边的大丫环,马姨娘做的那些子腌臜事怜月又岂能不知,后因马姨娘的忌惮反倒让她恨意长埋,这下马姨娘才真的算聪明反被聪明误。
因为丁紫知道,这一次恐怕还真是怜月言语挑拨了马姨娘的痛处,马姨娘这才闹骂起来,怜月趁机将牡丹花打碎,马姨娘岂能让她,这才闹的大了,怜月趁机摔倒,她倒是不一定自虐的弄伤自己,怕是这受伤是意外中的意外,不过却彻底将她放在第一受害者的位置上。她心知府中各女人争斗不断,便是当初有人看到怜月是自己摔的,方姨娘白姨娘也绝不会在关健时刻帮助马姨娘,怜月再在丁鹏面前装成受害者,这些她是绝对吃不了亏的,最后也只有马姨娘吃哑巴亏的。
这府里的人啊,都是会演戏的,哪个也不差!
“没……没事……没什么大事,这会好多了。”说是好多了,怜月嘴唇却有些发抖,丁鹏只顾着心疼与冲着马姨娘瞪眼生气,却没注意到怜月用手紧紧揪着大腿细肉的狠劲,就差不崩出几滴泪,让她疼的更逼真一点了。
“老爷,贱妾知道您希望这侍郎府平静和睦,贱妾也一直这么想的,所以白天里我院中花开了,这才好心的招大家都去赏赏。贱妾承认与怜月相谈不愉快,可是贱妾确实没动手打她,当时她不小心打烂了牡丹盆景,自己踩了盆上碎片,这才滑倒摔伤。贱妾当时也是吓到了,哪里是真有什么坏心,贱妾最是想老爷你健康幸福生活的,一心出发点都是为了老爷好啊。怜月最近尽心尽力的伺候老爷,贱妾还要感谢她呢,哪来的怨呢,我们两个女人不过是吵吵嘴,根本没放在心上。老爷您就放心吧,贱妾也知道这次贱妾不该将话说重了,闹的两人不愉快,贱妾是真的错了,请老爷老夫人别怪罪,贱妾一定吸取教训。”马姨娘缓了脸色立即求饶,丁鹏见马姨娘少有的放低身段,想着总是伺候他十几年的床边人,感情还是比怜月要深的。
怜月在一边看的暗恨,脑子里急速转着是否再接再厉,却怕失了分寸反遭丁鹏不满。
王氏看着马姨娘的样子,没来由的烦恨,这死蹄子,以前就是靠着给她儿子吹枕边风,仗着宠爱就差跟她正面翻脸对着干了,现在还想来这套:“虽说是马姨娘与怜月自己闹别扭,可是怜月到底是受伤了,就这么算了,岂不是让人觉得咱们侍郎府主子各个心狠手辣对下人非打即骂。再说怜月也不是下人,是鹏儿的女人,马姨娘以前是个大肚的,我们也是知道的,可是这事闹的有点大,若是什么都不做,岂不让人觉得马姨娘在府中太跋扈,让人说道吗!”
马姨娘涂着丹蔻的指甲紧紧抠着手心,死老太婆,你怎么还不去死,从以前就与她做对,现在出了事还幸灾乐祸。一个老腌臜货,男人死了二十多年,是不是太久没有男人滋润才这么变态找她麻烦,真想找十几个乞丐直接轮死她,让她死前好好享受把男人,老贱人,老贱人!
一边的丁静,阴沉的笑起来:“祖母说的这话不假,可是怜月到底是个通房,连半个主子都算不上,为了她受点伤便处罚姨娘,岂不也让人觉得府中没有规据,宠奴灭妾吗!”
王氏脸上一僵,难掩怒气的脸上抖了抖,丁静这话分明是在打她脸面,分明没将她放在眼中,哪里还懂得孝道!
丁鹏却是听的惊醒了一下,丁静话虽不好听,却是这么个理。他便是再宠爱怜月,可到底马姨娘对她来说是个主子,便是真将她打死了,怜月又能如何,她的卖身契在他收房时就要了回来,可是却没毁掉,怜月到现在还是个奴才身份。怜月听到丁静的话,直刺心里最深处,她恨的涨红了脸,全身气愤的颤抖起来,丁鹏却以为她是怕了,轻轻拍着她的背,冷眼看了丁静一眼。虽是没说什么,对这女儿敢当众如此不敬反驳他与王氏的话深深不满着。这女儿越发不着调了,不要脸下贱便罢,现在连说话都这么阴阳怪气的尖酸,要不是还有右御史府的关系,丁鹏恨不得将她送到哪个庙庵修行,或是趁机处理了,省得给府里惹了不好的流言!
丁静脸上更显讽意,丁紫将一切看在眼里,觉得这家看来还真是乱了,一个个都不省心,都不用她做什么,便能内乱起来,她便等着看好戏便行。
“老爷,是奴婢不小心,害的马姨娘和众位主子都跟着担心,奴婢是万般的不愿意的,让老爷与马姨娘生了嫌隙更是罪该万死,求老爷惩罚!”怜月轻推开丁鹏,微咬着唇,沾着泪珠的睫毛微微颤抖,柔弱的好似一吹就倒,看的丁鹏眼睛立即直了。
王氏沉默一下,再见丁鹏脸上表情黑沉沉一片,心里冷哼一声:“静儿说的不错,只不过马姨娘身为府中曾经最懂事,掌了九年中馈的管事,如此不经事还失态的与一个通房打起来,也是有失身份的。我看最近府中出了这么多事,马姨娘也是又吓又惊的刺激到了,就先在揽月院好好静修一个月吧,鹏儿觉得呢。”
“娘说的极是,马姨娘就好好静修吧,其它的事都别管了。”丁鹏点头,府中两个最有辈份的都开口了,这事便是定下了。
马姨娘美目双瞪,眼泪便哗哗往下流,只是丁鹏却早已搂着怜月轻声安慰,打发着让众人离开了。马姨娘被拉着下去,心里顿时一沉,看到窝在丁鹏肩膀上,冲着她得意一笑的怜月,总觉得这种情景好似似曾相识。她猛的转头,看到走在一侧的丁紫,顿时感觉有道雷劈了她似的,可不是似曾相似吗,曾几何时,她不就是冲着丁鹏的宠爱,不止一次的设计着丁紫,让丁紫有口难言,只让丁鹏越来越厌恶她。
可是现在呢,丁紫是特封的二品女官,是太后面前的人,而她不过是个妾,一个渐渐失宠的妾。她们两个与以前简直是天壤之别,这就是丁紫的报复吗,是的!可不就是她的报复吗!
可恨的小贱人,一定是她故意的!静儿说的对,昨天丁紫才找怜月说过话,怜月怎么今天就故意设计她,绝对是丁紫向她报复的,绝对是!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小贱人,也不看看她这么多年来是怎么过来的,当年云齐柔是当家主母都能被她斗的失了丁鹏的宠爱,不过两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真以为玩的过她,给她等着,她绝对会让这两个贱货千百倍的受到惩罚的!
丁紫看着马姨娘恨意难消的脸色,心觉可笑,这一次她是万般的无辜啊,这事她可是半点没参与,不过嘛,她本来的计划倒是可以加快进行了,冲着马姨娘正被丁鹏厌恶的时机,让马姨娘彻底失了丁鹏的宠爱!
丁静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丁紫,好似一条恶狼般,丁紫感觉的回过头眯眼望向她,丁静却已经转头与马姨娘离开了,丁紫心里微闪过丝疑惑与不确定,这丁静真的怪怪的。想了一路,回到紫竹院房间后,丁紫立即叫来喜儿:“去问问你哥,丁静最近真的没有出府吗?林嬷嬷你再问问府中的人,丁静的静云院有什么动静,一丝一毫的我都要知道。”
严肃低调的书房中,一名身着黑衣的风华男子,拿着本书静静的翻看着,突然房间出现一人来,也是身着黑衣,身影鬼魅般的忽闪一记,闪到桌前直接跪在男子身前:“主子,有消息。”
“噢?”男子只是淡淡应了声,头都未从头上抬起。
男衣手下,低头道:“是侍郎府的消息,主子让我在暗中盯着,果然发现了些奇事。”
男子翻动书页的一顿,抬起头嘴角勾着抹意味深长:“说……”
林嬷嬷与喜儿很快的回来,林嬷嬷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打赏了许多银子才问出来,原来丁静最近真的很少出府,一直关在屋子里不怎么出来,只是就在三天前,似乎带着丫环走出去过一阵,后来这些人被招去做事,便没注意到丁静什么时候回去的。
而喜儿带来的消息却是三天前喜儿的娘生了病,哥哥刘安宝不放心便请了假回去照顾着,那一日并没守门,丁静是否出府他也不清楚。刘安宝也是个有点心思的,一听喜儿问这话,就知道这里面可能有事,有些忐忑的让喜儿跟着求情。说起来刘安宝原来也是守后门的,但是那里油水是很少的,现在跟着妹妹在丁紫这里做事,不时的往外面送些消息,也不亏着他。他也清楚这大小姐是个有大能耐的,喜儿这个妹妹又在丁紫手下做事,这次若是出了纰漏,可是毁了一家子的前途了。
看着喜儿欲言又止,丁紫道:“让你哥无需担心,你娘生病,他回去伺候那是孝顺的,不该罚反该赏的。只是这丁静三日前突然出院子,你娘又病的这么巧合,我却觉得这事肯定不对。你让刘安宝出去送了消息,给我盯紧了丁静,三天前丁静去了哪里,出没出府,能查多少查多少。”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办。”喜儿见丁紫脸上没有不悦,这才松了一口气下去传话,五虎那边得了消息立即查了起来。
翌日,刘宝安传来话,今天厨房人手不够,需要几个男仆跟着采买,他要被暂时调走一天,丁紫听到这信却是笑了。
辰时,丁静带着身边的大丫环牡丹悄悄出了府,她们没看到,当她们离开后,拐角处走出几个人冷眼看着她们偷偷摸摸的样子,露出诡异的笑来。
丁静带着牡丹乘着量很简朴的马车,一路向南去往城南街边,随后来到城南第一条待,直接拐进一个四周杂物杂乱堆放的巷子,两人将马车赶进巷子最里的一个府门前,牡丹下车后张望着敲敲门,不一会,里面走出一个面色很黑,鼻子有些塌,厚嘴唇,一双小眼睛却散发精光的中年男子,男子相貌很普通,甚至可以说是有点丑,他望了眼马车:“将车赶进来。”男子立即卸了门槛,直接将牡丹将马车赶进院子,男子四下看了看,这才关上门。
巷子口闪过个人影快速消失不见。
但说丁静马车刚一进入,她便将马车帘挑起,扶着牡丹的手便要跳下马车,还没落地,身子便被人抱住:“宝贝你可想死我了。”黑肤男子抱着丁静,唇便直接亲了过来,往丁静的脖子上啃,丁静吓了一跳,连忙推他。
“干什么,我身上有了痕迹,怎么跟人解释!”
“你都是老子的女人了,要什么解释,赶紧解解老子的相思苦,你这个小妖精,看我有多想你!”黑肤男子拉着丁静的手便往下摸,丁静眼中闪过厌恶,气恨的要抽手,那牡丹却是吓的脸色发白,似乎想到三天前发生的事,浑身颤抖的站在一旁,脚僵的不会动。
“你……”丁静没想到这男子这么下流,气的也是浑身颤抖,那黑肤男子却是看的更兴奋,拉着丁静便往屋子里冲,刚冲到屋子,门还没关,直接开扯丁静的衣服。牡丹脸色又红又白,羞恼的别开头,却是又小心的望进去。
丁静的衣服没一会便被扒光,黑肤男子直接将她压住,丁静还来不及说些反抗的话,却是随着身体的感觉先是娇媚的呻吟起来。丁静愤恨不消,不知道是为自己,为男子还是为丁紫害她至此,更甚至还有其它的……
只有丁静知道,她已经完全沉沦了,当初在皇宫之中,她虽是被丁紫设计与冯玉华行了鱼水之欢,可是那感觉她却是念念不忘的,便是如此丑陋的男人,也能让她快乐,她恨自己的随便,却是抵不住与男子交欢。
其实说起来与这黑肤男子有染也是个意外。
从皇宫回到府中后,丁静一直没有出院子,不是因为她在反思,她是太恨了,恨的她每时每刻都想着要杀了丁紫,要不是两个丫环以及马姨娘劝着,她无数次想半夜里闯进紫竹院直接弄死丁紫。
三天前,她实在受不了了,但她也知道现在她在府中没有地位,即便她将要嫁给冯玉华,可是那边没有信,侍郎府也不能主动去说,府中人看着右御史府的关系不能真对她如何,可是府中的流言却是没断过。无外乎她下贱不要脸,竟然私会勾搭男人,而且还抢姐姐的男人。即便这冯玉华丁紫不满意,是准备退掉的,可是名义上还是丁紫的未婚夫,她如此更显得下作不要脸,丁静本就是冲动的性子,听到这些如何受的了。
那一日她受不了想出外面散散心,便带着牡丹两人出了门,驱着马车来到城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谁知道没享受到安静顺心,却碰到了黑鬼,便是此时压在她身上行兽欲的黑肤男子。也怪丁静不走运,当时在外面被强上了,黑鬼乃是城南街三霸之一,与五虎齐名,只是不过五虎做事还有些原则,这黑鬼却不是,奸淫一往青楼买卖人口抢劫诈骗无恶不作,丁静偏被她玩了还不罢休,吵着若不三四天让他上一回,他便将与丁静的关系说出去。丁静与冯玉华在床上被逮到脸都丢尽了,若是被人知道她与黑鬼的事,她绝对只有死一条路,为了活命,她只好咬牙答应了。
可是,可是……丁静悲惧的发现,她突然爱上黑鬼的身体,他竟然能让她如此舒服,丁静的呻吟声不知不觉间带着勾人的魅意,双眼朦胧诱惑,看的黑鬼呼吸越发急促,接下来丁静也配合的叫声越来越大。
房门没有关上,外面的牡丹厚后看的脸完全僵掉,那一日,那一日她也被这该死的男人……可是她已卖身侍郎府,便是侍郎府的奴才,便是死家里人也闹不到府上去。而且这事不但涉及她的名誉,若是泄露出去,小姐第一个饶不了她。然而现在看着小姐与黑鬼的肉搏战,她只觉得全身血液直冲上脑门。
那一日在皇宫,牡丹没能守在外面,为丁静出去办事了,三天前她又吓坏了,此时才真正意义上看到丁静做这些事。她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恶意,小姐真是贱,真是不要脸,便是被冯玉华那样的男人上了,到底也是人家的女人,被强了一次竟然接二连三甘愿如此,并且看她那样子,分明是享受的,想着当日自己的痛,牡丹恨的握紧拳头。若不是小姐穷折腾非要出外面散心,怎么害了她的清白。自己下贱非要被男人如此便罢,竟然还搭上她,恶心恶毒的女人,怎么不得病死掉算了,害她也跟着受苦。
黑鬼的体力极好,折腾了丁静一个时辰,这才抱着丁静赤裸的身体喘着粗气休息,当摸到后背屁股时,黑鬼明显愣了下,接着很快收回手。丁静身子一僵,脸色也沉了下来,她自然知道黑鬼为何如此,还不是嫌弃她身后的伤吗。也不看看自个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下贱的小混混,配她这个大家闺秀,简直是一枝鲜花插在牛粪上,他凭什么嫌弃!
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众多折磨,丁静已经慢慢练会不那么冲动,她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娇声道:“人家现在可是你的女人,人家受了委屈,你管是不管啊。”丁静纤细的手指划在黑鬼身上,后者心中一跳,抓着丁静的手就一阵猛亲,接着是脸上身上,又是行了一阵的荒唐才停下来。
要说这丁静不愧是马姨娘的女儿,在床上,还真懂得几分男人的心思。
“乖宝贝,只要你一直这么听话,什么事我都答应你。”黑鬼虽然做了不少恶事,也玩过不少女人,可是丁静这种大家闺秀却是第一次,虽然她身后看的人触目惊心的恶心,可是光看前面,再加上养在官家府里皮肤又白又滑,他可是捡到便宜了。他也是有了这次机会,才觉得原来这些官家小姐平时高傲自持的很,其实背地里说不定怎么风骚寂莫呢,心里不禁打算着,要不要多强上几个官家小姐,好好品品,就是风险大了些,黑鬼有些犹豫。
“这可是你说的啊,你就这样……”丁静趴在黑鬼耳边嘀咕了几句,黑鬼眼中闪过犹豫与一丝畏惧。
“真要这样?”
“怎么,你骗我与你行这种事情,现在我需要帮忙你就想推吗,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也算是个男人!”丁静不屑的起身穿衣,黑鬼心里恼怒,却是被激起了勇起,“好,这事就交给我了,我倒是看看她有什么三头六臂!”
紫竹院。
喜儿刚附在丁紫耳边说了什么,丁紫惊的一下站起来,双眼睛瞪的大大完全不信的看着喜儿。
喜儿重重点头:“小姐这是真的,那五位就怕是错了,细查了许久才确定,绝对错不了。”
丁紫脸上泛出几许红色来,站在屋子里竟是走动起来,这事她确实是没想到的,她本以为丁静便是变了也是背后有什么给她出的主意,让她先将事情缓下来练练脾气,让她更好的与自己作对。便是出府也极有可能是找上尚书府,或者是找什么人想帮助使什么恶计,却没想到……
喜儿铃儿与林嬷嬷自然也都知道了,脸上表情各异,实在难以想到丁静这个矜持的小姐,与人私通被逮到不算,现在还主动送上门和个混混有这等往来,简直跟窑子里的那些个下贱东西没有两样。
“小姐,那黑鬼可个恶棍,二小姐不会借他想什么恶计吧!”林嬷嬷深想了一记,比较担心的道。喜儿铃儿也是认同的点头,那种人能想到什么好事,小姐必竟是女儿家,若是像丁静那样被人如此强了,再威胁她送上门去,想想她们便怕死了!
丁紫停下步子,眼中闪过抹奇诡的亮度来:“这一次,我能彻底打垮苏姨娘,她蹦哒的太久了,是该退场的时候了。”嘴角勾起冷笑,她等的机会来了!
又一个翌日,京兆府尹却是头痛的很,今个一早他睡的正香着,却忽听府外的大鼓被击起,连带着各种哭叫声:“大人冤枉啊,我父冤枉啊,请大人主持公道,还我父亲的清白。”
百姓们都喜欢看热闹,这鼓没敲两下,京兆府门前便聚了一堆的百姓,纷纷问了起来。
敲鼓的年轻人长相不俗,气质也是斯文俊逸的,他哭的很是伤心:“不瞒各位,在下乃是后街蒋氏医馆的少馆主,我爹前些时间被尚书府的人报官,说他给府中姨娘医病时,下了药让人家一尸两命便被抓起来了。”
“哎呀我知道这事,听说那尚书府姨娘死的好惨呢!是七窍流血呢!”
“什么,蒋氏医馆那不就是蒋太大夫坐堂的那个,我还找她看病抓过药的,看着还觉得他仁心仁术的,他怎么能如此草菅人命呢,抓是对的!太可恨了,还是大夫呢,他也配!”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家里还有他上次开的药,别是里面掺了毒,让我死于非命吧。”
百姓们越说越心惊,各个义愤填膺,恨不得京兆尹现在就斩了蒋太。
蒋凡压下心底的不舒服,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大叫道:“怎么会呢!蒋太是我爹,他的为人我最是清楚,诸位中也有许多是让我爹诊治过,他若是医术真是不行,你们回想想,你们的病是如何好的,若是我爹他心术不正,你们怎么会好好的站在这里。”
“这……我们是我们,谁知道蒋大夫是为的什么如此做啊。”
“就是啊,京兆尹可是很公正的好官,既然被抓来,那一定是蒋大夫犯了事的,你这么说也抵赖不了!”
众百姓开始纷纷指责起蒋凡包庇蒋太的恶行之事来,蒋凡被说的脸上闪过绝望之色:“呵呵呵,我倒是很想知道,京兆尹为什么不快快定了我父亲的罪,让我也可了解这案情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说的都对,京兆尹是个好官,可是我爹被请去尚书府医病,却是出去便没回来,从头至尾我都不了解到底怎么回事,便是这些都是尚书府的管事方世去我医馆天天咒骂我父亲我才从他口中得知的。我却不知道为何我这个做儿子,连探狱的事都不允许了。”
“咦,尚书府管事跑医馆去骂了?人不都抓了吗,怎么还跑医馆里去骂啊……”
“这京兆尹此事也办的很是蹊跷啊,怎么不让人探望,这事我也有耳闻,蒋太大夫被抓也有半个月时间了,怎么到现在没听说开堂审过啊。”
“咦,会不会有猫腻啊。”
“对方可是尚书府……官官相护嘛……”
“怪不得,原来如此啊……”
等京兆尹冲出府衙大门时,几乎全是百姓质疑他的声音,脸顿时黑了,等看到众百姓面前带头的人时,眼中好似冒着火。这不就是前几天跑来闹的蒋太之子吗,竟然赶带着百姓闹事:“来人,将这个抵毁朝庭命官的恶徒拿下,先重大五十大板,本官再行问罪。”
“听闻京兆尹是个讲证据,办实事的好官啊,今个怎么什么也不问便要动大刑,难道京兆尹被说中了,此事官官相护,是故意坑害无辜百姓吗!”人群中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立即激起百姓的怒火,纷纷吵着看错京兆尹了。
京兆尹想看清刚才是谁在说话,可是百姓此时群怀激愤,他便是解释也是根本听不进去,而且人这么多又乱又叫的,他根本看不清那人在哪里,身在官场多年的他竟然也急的满头直冒汗,而百姓看他如此却是自以为猜对的大骂起来。
“怎么不说了,大人难不成是怕了,被说中了……”
“怎么可以这样,便是当官的又如何,大齐的明君那是以民为本的,最是看重奖罚分明的,京兆尹怎么可以为了尚书府一个小小的妾还坑害救苦救难的大夫,蒋太大夫还曾经给我看过病呢,要不是他,我可能现在都死了!”
“简直没有天理了,好心没有好报,谁知道这事是不是尚书府故意出的局啊,大人不是最公正讲究证据的吗,办案怎么如何糊涂!”
“就是就是,我们不服,快放了蒋太大夫……”
“放人放人!”
“放肆,本官做事还需要你们几个平民百姓来教,再闹本官将你都抓起来!”京兆尹被吵的一个头两个大,也火了。
百姓们被叫的害怕的沉默了,人群不知道又谁喊了一句:“京兆尹就该以礼以法服人,现在以官压人,我们不服。大人分明是心虚了,你分明是跟尚书大人官官相护窜通了要害个无辜的人,蒋太大夫在京城那也是小有名气,慈心仁术不知道救了多少人,让这样的好大夫这么死了,我替他不值,当京兆尹公私不分,徇私枉法,我要告御状去!”
“我也去,我也去,告的京兆尹被罢官,让他为小人护航坑害良人!”
京兆尹一听到告御状是真慌了,可不敢再得罪这些百姓,这京城屁大点事都能搅的人尽皆知,皇上若是知道了,他这官就别想做了:“诸位百姓莫急,本官办案自是讲究证据的,今日本官便审蒋太毒死尚书府姨娘一案,为显示本官公正,允许在场诸位到大厅听审。你们两个去尚书府将一干人证,全叫到堂上来!本官半个时辰后正式开审!”
蒋凡松了一口气,不禁往人群中瞧了一眼,果然如那人所说的……
丁紫的计划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