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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羽帮的人这么快就找来了?之前数天我们一直躲在妓院里闭门不出,就是为了暂避风头,好让飞羽帮的人以为我们已走远了,没想到飞羽帮的人遍布各地,这么快得到消息追来了。这帮盈月山庄的人自己打不过飞羽帮,还厚颜无耻地说幸好没将他们误伤,看来这帮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我被他们逮住真是够倒霉的,幸好他们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王大哥,误会一场啊,小弟是真心想帮你们啊,我也是被天魔教那帮魔头迫害的人,恨不得他们被杀光光啊”那豆皮脸阴森着脸,围着我转了个圈,说道:“那你告诉我们,你是哪门哪派的?”
“我我是大悲寺的俗家弟子,无双。”既然是给自己安个派别,就找个最响亮最有名气的。
“大悲寺的?”那几人听了,果然犹疑了一下,互相看了几眼。
“不错,小弟正是奉命前来摸清天魔教底细的,正好遇上他们被各路英雄围剿,小弟正要前往晋阳找帮手,小弟也不知道飞羽帮的人也在那里啊,一场误会而已,请王大哥谅鉴。”
那姓王的皱着眉思忖片刻,和那几人小声嘀咕“大悲寺的人?不知这小子说真说假。”
“大悲寺是有俗家弟子,可没听说过有个叫无双的人。”
“大哥,怎么处置这小子?若真是大悲寺的人,咱们这样绑着他,怕是不大好”“狗屁!什么大悲寺的人,哼,我看何师侄没准就是被他暗算的,知道我们跟天魔教有仇,故意嫁祸到天魔教头上。”
我心头一阵忐忑,不知道他们要怎样处置我,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约七八人骑着马,正沿着大路往这边走来,当中一人白衣黑马分外亮眼,身后那几人都是一身家仆打扮。
我大喜,急忙朝他们挥手大喊:“上官逸,我在这儿,快来救我!”
盈月山庄的人一听,马上提起武器戒备地望着上官逸一行。却见上官逸悠悠地望了我一眼,像没事人一般,放慢了马儿踱到小茶亭停下,后面的寒枫寒柏赶紧上前将他的马栓到一旁,将小茶亭简单地清理了一下,倒了一碗茶给上官逸,其余人也全都下马坐在亭子里休息,仿佛根本没看到我被人倒吊在树上这一幕。
“喂,上官逸!我是无双,快放我下来,他们想杀我!”头下脚上的吊了一段时间,我早已脑袋充血难受死了。
上官逸却像完全不认识我一般,翘起二郎腿,悠哉地喝着茶,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轻轻摇着。那些原来紧张戒备的盈月山庄的人,一时面面相觑。
寒柏上前一步,朝他们拱手道:“各位兄台,我家公子只是路过此地,在此稍作休憩,绝不干预他人之事。”
我心里顿时大怒,这群混帐东西,看到我被吊在树上,竟然还说绝不干预他人之事。
王大山释然点头,也朝上官逸一行拱了拱手“好说,各位请自便。”回过头,几人又继续商量起来。
“大哥,我看这毛头小子说不定就是天魔教的人,咱们得好好拷问拷问,若真的是天魔教的人,咱们可趁机查出晨煞的老巢。”
“严刑拷问这家子事我最在行,让我来。”那个小白脸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手里提着马鞭一脸讪笑地朝我走来。
看着上官逸那事不关己的模样,我不由大急,大骂道:“上官逸,你这个混蛋!大凉天的你摇什么破扇子?快过来放我下来!”
谁料上官逸只懒懒地瞥了我一眼,一脸的幸灾乐祸,又自顾喝起茶来。那小白脸已来到我身前,两手握着马鞭,围着我转了两圈。
“小子,大爷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你老实给我交待,何师兄是不是被你害死的?你到底是哪门哪派的人?”
“冤枉啊大爷,小弟跟你们的何师兄无怨无仇,干嘛要害他啊?小弟真的是大悲寺的人啊”啪啪两声,小白脸已提起鞭子往我身上狠狠抽了两鞭,鞭过之处顿时火辣辣的痛,我不由大声哀嚎起来。
“哎哟,吵死了!”上官逸眉头一皱,不满地望着那小白脸,我心里顿时燃起了一点希望,不料他又道:“这位兄台,逼供不一定要严刑拷打,有时候耍点小手段反而事半功倍。”
那小白脸诧异地望向上官逸,不明所以地道:“这位公子难道有什么妙招?”
上官逸悠悠地扇着扇子,瞥了我一眼,说道:“妙招倒是算不上,不过要是给我的话,对付那些满嘴胡言,用心险恶的人,我会脱了他的裤子抽他屁股,保证比你这样乱抽强多了。”
那小白脸一听,恍然大悟地嘿嘿笑了几声,其它几人也奸笑着附和道:“不错不错,看这小子细皮肉嫩的,他的屁股也必定是又白又嫩的,哈哈哈”我心里大急,上官逸这混蛋看来是有意教训我私自出逃,有心看我出丑了,就连他身后寒枫几人,也掩着嘴窃笑。眼见那小白脸已将马鞭插在腰带上,空出两手便要来解我的腰带,我把心一横,干脆将计就计,大声喊道:“我招我招,你们猜得没错,我就是天魔教的人!”
盈月山庄的人一听,神色一凛,顿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那姓王的马上上前,将刀横在我脖子上,厉声道:“果然是天魔教的恶贼!我的何师侄可是你杀的?”
此时我已镇静下来,淡定地朝他道:“杀他的人确实就在这儿,却不是我。”我朝上官逸那边努努嘴,又道:“杀他的人就在那边。”
王大山一怔,往上官逸望去,上官逸扇着扇子饶有兴致地望着我,似是觉得很有趣,嘴角上扬无声地笑着,又露出那两颗小虎牙。
我哭嗓着大声朝他喊道:“晨教主,无双知错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计小人过,饶了无双这一次。”
盈月山庄的人一听我喊晨教主三字,顿时耸容,本能地将武器横在身前,警惕地望着上官逸。上官逸仍是一脸悠然,既不答话也不出口否认,继续翘着二郎腿看热闹。
我又大声喊道:“这些盈月山庄的人,大骂天魔教的人是恶贼,还说晨教主是个无恶不作的阴险小人,用卑劣的手段偷袭他们山庄,不敢和他们正面较量,
尽做偷鸡摸狗的事,若是单打独斗,你早就被他们一刀削下脑袋。我是看不过他们这样骂你,替你说了几句好话,说咱们晨教主的武功天下第一,轻功更是独步天下,他们听了一时恼羞成怒,就把我吊起来了。”
上官逸脸上的笑容果然敛去,手上折扇啪地一声合上,冷冷地望着那几人。王大山大刀一横,厉声道:“你们是天魔教的人?”
上官逸冷声道:“刚才那些话是你说的?”
我心里一喜,上官逸这个自大狂,是断不会容忍别人谩骂他的。王大山脸带犹豫,我赶紧说道:“不错,他确实骂过晨教主是恶贼,还骂了很多次。”这句话他确实说过,后面那些则是我添油加醋的,可他承认了这一句,也等于承认了全部了。
王大山仍在迟疑,旁边那个豆皮脸已抢先道:“不错,晨煞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恶贼,与我盈月山庄不共戴天,我们骂他又如”
嗤的一声,一道劲风划过,然后便是噗的一声闷响,我的脸上突然一片粘呼,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到我的脸上和身上,上官逸手中那把折扇,已插入豆皮脸的喉咙,血柱霎时狂喷,豆皮脸双手捂住喉咙,发出一阵古怪的“咯咯”声,随即两眼翻白往后一倒。
我惊恐地尖叫着,浑身颤抖。王大山和其余人也是脸色大变,手持武器便要动手。却见白影一晃,上官逸已飘然落下,手上已多了一把剑,寒芒闪动,刚才打我的那个小白脸还没反应过来,胸膛已被长剑划破,又是一股鲜血往我身上喷去。我一边尖叫,一边紧闭双眼不敢再看,只听当当几声兵器交割声过后,很快便恢复了安静。
我这才睁开双眼,盈月山庄的人已全部倒在地上,满身鲜血,王大山虽已身受重伤,却仍挣扎着,指着上官逸骂道:“晨煞!我盈月山庄与你无怨无仇,庄主六十大寿你不请自来,我们也以礼相待,你却杀无故我满门你你总得告诉我,我盈月山庄哪里惹着你了?”
上官逸的剑已抵在他胸口上,不屑地道:“好吧,就让你死个明白,盈月山庄千不该万不该,把我想要的东西交给极乐门,害我追了那么久才到手,还被极乐门的小子暗算,你说你们是不是罪大恶极?是不是该死?”
王大山激动得双眼像是要爆裂一般,指着上官逸道:“那玉佩?你是说庄主给极乐门的玉佩?那是庄主为少庄主送给极乐门掌门女儿的聘礼”
“哼,我早就派人上门找盈老头要了,那臭老头居然不给,硬是给了极乐门,聘礼?原来两家是亲家,这倒好了,极乐门的人都进地府了,你们盈月山庄的人既然是亲家,正该跟着去,我倒是做了一件好事,你也是时候去报到了!”
此时的上官逸满脸匪气,手腕一抖,剑花闪动,王大山的喉咙已被割破,布满血丝的双眼不甘地瞪着上官逸,却再也动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