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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子失去效用,秦茗终于完全被松绑。
许戊仇这才动作麻利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很快,他的上半身只剩下最后一件男士保暖内衣。
他的裤子上也掉落了几簇火苗,一直紧张地看着他的秦茗着急道,“快把裤子也脱掉!”
“不行,我怕你说我耍流:氓。”许戊仇先将掉在地上的衣服上的火苗踩灭,再捡起来拍打裤子上的火苗,嘴上戏谑不断。
“都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快脱!”
秦茗急得扑上去解他的皮带,许戊仇佯装一脸惊恐,“你真敢脱?我没穿内库。”
“鬼才信你!”这个时候秦茗哪还顾得上羞耻心,她只担心他会被火苗烧伤。
许戊仇一边推开秦茗,一边继续拍打着火苗,显得异常固执,“虽然是特殊时刻,你这样随便解男人的皮带,可还是要对他负责一辈子的,负不起就别解。”
秦茗恼怒地瞪着他,再次扑上去,“好,我负责买你一辈子的皮带,快脱掉。”
许戊仇没再推开秦茗,不过秦茗却没了脱他裤子的坚持,因为他裤子上的火苗都被他扑灭了。
“太可惜了,早知道就不把火灭了,人你不负责,能负责一辈子的皮带,听起来也蛮不错。”
许戊仇当然不可能真的让秦茗解他的皮带,因为他爱形象。
脸上乌漆麻黑的无所谓,皮肤被烧烫了无所谓,衣裤上有破洞也无所谓,他有所谓的是——上身穿着保暖内衣,下身穿着内库的俊美男人,着实像个小丑!
许戊仇对于自己能救出秦茗的心坚定不已,所以他既不愿在秦茗面前展示自己的小丑形象,更不愿意待会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小丑形象,万一被媒体拍到,他就更没脸出去见人了。
秦茗被这个满嘴油腔滑调的男人刺激得猛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许戊仇赶紧将掉在地上的矿泉水瓶拧开递给秦茗,“你的水,不好意思我喝过一口,介不介意上面有我的口水?”
秦茗瞪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接过矿泉水瓶,仰头喝了起来。
她长时间处于火笼般的仓库里,虽然嘴里塞着纱布团,但喉咙早已被折磨得又干又涩、又痛又辣,这会儿哪还会计较他的口水?这可是不折不扣的生命之水,虽然量少,却犹如天降甘霖。
黑烟弥漫,秦茗没有发现许戊仇保暖内衣上被烧出的洞穴,以及各种被烧伤获烫伤的伤口。
许戊仇徒手作扇地扇了扇了烟气,示意秦茗靠窗站着,他则冲过去将距离他们最近的还未被引燃的书一沓一沓地抱过来,跟秦茗一起往窗外使劲地塞。
两人配合得很是默契,扩大一分火势跟他们间隔的距离,他们就多一分活命的希望。
附近该抱过来的书已经全部抱完,剩下的都已经或多或少地被大火染指。
许戊仇双手抓住保笼的两根杆子,使劲地震了震,保笼只轻微地晃了晃,压根儿没有松垮的希望。
书店老板为了防止仓库里的商品被贼人偷盗,所安装的保笼质量肯定是最好最牢固的,除非是那种真正力大如牛的猛汉,否则很难将它撼动。
许戊仇真恨自己怎么少年时没去少林寺修炼几年,否则现在,他只消一掌过去,区区一个保笼在他面前算得了什么?
秦茗若是知道他此刻的想法,肯定觉得天雷滚滚。
仓库里的火势越来越旺,大火的热度也越来越高,烟气更是越来越浓厚,秦茗和许戊仇不仅咳嗽不断,眼睛还被熏得直流眼泪。
许戊仇紧紧地揽着秦茗,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越收越紧。
秦茗依赖地靠着许戊仇,当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许戊仇出现了,成为她此时全身心最大的依靠。
虽然她更希望卜即墨成为她最大的依靠,可生活不是演温情剧,没那么多顺心顺意。
明知她跟许戊仇生还的希望很渺茫,可她此刻浑身充满了力量,一点儿也不畏惧死亡。
她从来没有想过,许戊仇这样一个吊儿郎当的纨绔,能在今天给她无以伦比的安全感,还能给她莫大的信念,让她坚信他们一定能逃出这片吃人的火海。
许戊仇看了一眼被他扔在地上的灭火器,别说里面已经空了,就算里面是满的,这个时候,他也不敢带着秦茗就这么冲出去。
不过,他还是抱着侥幸的希望问,“妞,你跑步的成绩怎么样?有没有拿过学校的什么短跑冠军?”
秦茗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还是如实回答,“很差劲,无论长跑还是短跑,都是倒数三名之内。”
许戊仇侥幸的希望破灭,暗叹了一口气,从根本上放弃了跟秦茗冲出去的念头。
没有灭火器,没有防护,没有飞一般的奔跑速度,秦茗若是跟他这么跑出去,肯定得被烧成焦炭,就算勉强活着,身上也必然烧伤累累。
他一个大男人被烧一下倒是没事,可她是正值最美好的青春年华,他怎么忍心让她被大火烧到?哪怕是一点皮毛,他都不舍得。
他们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等待消防员或者卜即墨带人过来救仓库里的火,一条是他带着秦茗从窗户跳出去。
许戊仇当然知道,到现在消防车还没有出现,肯定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
卜即墨肯定会到,可万一他们也在途中遭到了一些阻挠呢?
他没有耐心等下去,只能重新将注意力投向顽固的保笼。
蓦地,许戊仇看向秦茗刚才坐过的椅子,立即有了主意。
示意秦茗站到窗子边上后,许戊仇举起椅子,朝着保笼一下又一下地狠砸上去。
随即,保笼发出砰砰砰的激烈声响。
渐渐地,椅子的腿折了,靠背裂了……但许戊仇不放弃地举着身躯越来越瘦小的椅子,继续砸,继续砸……
他这辈子都没使出过这般大的力气,好像不止将他小时候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甚至将他下半辈子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亏得椅子难以想象得还算牢固,当椅子碎裂到再也无法砸保笼时,不仅秦茗欣喜地笑了,许戊仇也笑了。
因为保笼终于被他用椅子砸断了两根最短最细的栏杆。
许戊仇的力气已经用尽,他试着用手将洞穴掰得更大一些,可是,根本已经撼动不了。
而秦茗,力气也处于耗尽状态,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因为断裂残留的栏杆很尖锐,很容易刮伤人,许戊仇就捡起他的衣服撕开,两边迅速包裹好。
其实秦茗穿的衣服很厚,可以避开这些锋利的栏杆,可许戊仇生怕有万一,若非万不得已,他想将完好无缺的秦茗交到卜即墨身边。
“钻出去,小心点。”
许戊仇话落,就将秦茗抱到了窗台上,示意她从洞穴中爬出去。
秦茗身材娇小,稍稍小心些就从洞穴爬了出去,轻微摔在了地上,稍稍有些痛,但还不至于损皮断骨。
窗外是一片荒芜的墙根,因为处于阴面的关系,还有许多僵硬的积雪,没一会儿,秦茗身上不但湿了还沾了一身的泥泞。
秦茗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站在窗户外边,踮着脚望着里面的许戊仇,焦急地问,“你能出来吗?出不来的话我去叫人把洞弄大。”
许戊仇的身后,有一沓沓的书朝着他的方向混着火焰轰然倒塌,差点砸到了他的脊背。
此刻秦茗已经脱险,他已经放心,终于能将注意力投到自己的安危身上。
许戊仇望着脚下的火焰,赶紧跳上窗台,这时间真的是千钧一发,如果他再晚点找到秦茗,如果他跟秦茗在里面等人来救援,恐怕现在秦茗还处于危险之中,甚至已经……
因为那沓书倒下的位置正好是秦茗刚才坐着的位置。
虽然窗户旁边没有可燃物,可火势却在以它疯狂的气势蔓延,恨不能将仓库的一切都吞噬干净,变成它的天下。
许戊仇先将双臂伸出洞穴,再将头先探出了洞穴里,对着在外边一脸担忧的秦茗邪笑,“不用了,等你叫人过来我已经变成了帅哥焦炭。”
秦茗愁极了,“可是洞穴那么小,你人那么大……”
他的头倒是出来了,可是他宽阔的肩膀怎么出来?看上去根本就出不来的样子。
“放心,我有伸缩术。”
“……”秦茗真的希望他有伸缩术,可她知道他不过是在安慰他。
“闪开点,免得我压到你!”
“喔。”秦茗嘴上是答应了,可人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她真的不敢相信许戊仇能从这么小的洞穴钻出来,不过万一钻出来,也一定摔得比她严重,所以她要站在这个地方扶他一把。
许戊仇没有注意到秦茗还站在原地,而是将全部的精神都投入到钻出洞穴上面。
“啊——”他大喊一声,微侧着肩膀往外死命地挤。
秦茗被他凄惨的喊声吓到,条件反射地捂住了眼睛。
捂住眼睛没一会儿,秦茗就后悔了,她站在这儿是接应、保护许戊仇的,怎么能够捂住眼睛呢?
她一定要相信他!
秦茗大胆地睁开眼睛,可还没看清楚许戊仇钻出来的状况,许戊仇整个人从她身上扑了过来。
“啊——”秦茗小小地尖叫一声,娇柔的身子已经被沉重如山的许戊仇猛猛地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