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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美丽却又让人悲伤的故事。
田园和他的爱人是从小的青梅竹马。两方父母都早逝,他们依靠自己的能力坚强地生活着。
虽不是很富足,可是却过得比任何人都来得开心。他们在平凡中寻找着最简单,最真实的快乐。
一起打拼八年,终于存够了田园去国外学习西点和厨艺的学费和路费。
两个人约好,田园回了国他们就一起开间小的甜点屋。
三年过去,田园带着一身的出色手艺和钱回来。可是,等待他的却只有他爱人临终前的一封信……
当初他们约定好开甜点屋的地方已经有人先行开了。就是现在这家童年甜点屋。田园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在这里一辈子做甜点来记住他们的约定。
故事完了,陈旭东也带着许铭进来了。他们对司徒一将点了个头便随意找地方先做下了。
“您的爱人喜欢吃咸的冰粥是吗?”司徒一将听了故事后向田师傅问到。
“是的。她的爱好很特别。很少人会吃咸的冰粥的。她走后我就再也没做过咸的冰粥。”
“……”司徒一将有些不知道怎么答话了。这人会答应给做咸的冰粥吗?
“你爱那个人是吗?”田师傅突然这样问到。
“恩?”司徒一将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爱人???怎么可能?!!
“就是你说要吃咸的冰粥的那个人。”
“是……爱的。”司徒一将有些心虚。那个不是人,咳~~是鱼……
司徒一将低下头掩示自己的尴尬,男师傅全当他是不好意思了。
事实上呢?夜王司徒一将会不好意思?怎么可能?天知道他脸皮有多厚。
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司徒一将的脸皮是用水泥做的!
“恶,咳咳~”听了司徒一将的话,陈旭东就地吃冰粥呛着了。他刚才没听错吧?大哥说啥?爱?!!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许铭面无表情地说到。
“不,你说错了。我看今天太阳根本就没出来。现在在天上放光的应该是月亮!”陈旭东煞有其事地说着。
司徒一将转头陈旭东和许铭所在的地方,对他们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心想,你们俩完了,今儿死定了。敢拿我寻开心?!
“司徒先生,您可以放心。这咸的冰粥我会做的。不过只给您那位爱人做。”
“非常感谢。”司徒一将满意地笑笑。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出去了,您忙。”
“好的。”
听到司徒一将的应声,田师傅回到他自己的一片小天地,甜点房。陈旭东见状迅速拉着许铭来到司徒一将旁边。
“大哥大哥,你爱上谁啦?不会是条鱼吧?”陈旭东好奇得要死。真不是他夸张啊。这大哥从来都是美女不放在眼里,帅哥也不放在眼里的,现在居然说有爱人了?
“恩,你果然聪明。”司徒一将知道陈旭东只是玩笑着瞎猜,他不会想到自己瞎猜猜中了的。宠爱应该也是一种爱吧,他对豆豆不就是如此么?所以说爱……也不为过。
“!!!”陈旭东的反应。
“……”许铭的反应。
司徒一将不语着欣赏这两个兄弟变幻莫测的表情。
“神啊,打个雷让我清醒一下吧。”陈旭东好半天后才回过神说到。
许铭怔愣过后随意地笑笑。他这是压根儿就不信司徒一将的话。人爱上鱼?怎么可能!
其实这时候许铭该想想,万事放到司徒一将身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了。
“走吧,先去吃饭。然后就带你们去看看我的……‘爱人’。”司徒一将一副神秘的表情,搭着二人的肩将他们“拖”出办公室。
来到他们常来的一家餐厅,司徒一将和陈旭东还有许铭三人直直走向某个包间。
餐厅的老板他们都认识,这间餐厅也受到夜火不少的照顾,不然生意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好。想找个位置,难,难上难。还好有一间是始终为他们留着的。
随意地点了几个菜。这样的时间可以尽情地放松,毕竟都是自己兄弟,不似和一些商人或合作伙伴吃饭时那样,龟毛得很。
“大哥,刚才那件事是说笑的吧?”陈旭东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是不是说笑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司徒一将不做正面回答。吊得陈旭东这叫一个难受。
“快吃快吃。吃完马上走!”陈旭东说完还真就飞快地往嘴里送着吃的。
司徒一将和许铭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小老弟。这家伙性子总是这么急。
不一会儿,包间里响起了敲门声。司徒一将转头皱眉。这间餐厅的老板知道他不喜欢吃饭时被打扰,按说不可能让人来这里的。
“进来。”司徒一将停下手上的动作开口道。
来人是个年轻小伙子,穿的是这间餐厅里服务生们专有的工作服。
“夜哥,这是今天空运过来的海鲜。齐叔知道您不喜欢被打扰,不过这次的龙虾很大,齐叔说挺难得的,就给您加个菜。”小伙子有礼地道出原因。
“夜哥”这称呼叫的就是司徒一将。在夜火,手下的兄弟们都称他大哥,在外界,不是叫他夜王就是叫他夜哥。而齐叔,则是这家餐厅的老板。
“放下吧,替我谢谢齐叔。”
“那夜哥慢用。”小伙子说完便走出包房。
“啧,这齐叔还挺有心的。不枉我们这些年照顾这里。”陈旭东想都不想地伸手去抓大龙虾。司徒一将是不吃海产品的,于是只有许铭和陈旭东两人吃了龙虾。因为他们赌定了在这里没人敢动他们,所以都没有多想。可事实呢,这世上总有些事情是在你意料之外的。
刚才进来的小伙子是昨天新到这儿的。说起来他和齐叔还真有亲戚关系。在家里成天的无所事事,他妈妈才让他来这里帮齐叔。谁会想到第一天就让他惹了这么大的事。
齐叔刚才出去忙些事不在餐厅里,回来正好看到这亲侄子笑眯眯地从那边特别的包房里出来。
“你进那里做什么?”齐叔不悦地问。
“没,没什么。”小伙子比较怕这叔叔。有些心虚地低着头没敢看他。他收别人的钱在龙虾里下了药的事儿肯定不能让叔叔知道,不然一定会被叔叔骂死了。
齐叔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这侄子心虚的表情更是让他一眼看出。
“小贺,你快说你进去做什么了?那间包房里可不是一般人,你要是做错了事要出大问题的。”
“我,我都说了没做什么了。”小贺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对上齐叔的眼睛。齐叔见状直接拉着小贺进了那间包厢。
说没吓一跳是不可能的,这要是心脏不好齐叔肯定站不直了。眼前许铭和陈旭东都脸色惨白的,好像强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司徒一将忙着打电话。
齐叔见状当即把门紧锁起来,轮起右臂就捆了小贺一个巴掌。这下完了,这小子要是命不好估计也活不成了。
司徒一将似要杀人的目光投向齐叔,那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神直让齐叔胆寒。眼前的事很明显是有人故意下药的。估计外面已经有人在等着看他们出丑了。他自己是能轻松地出去,可现在许铭和旭东这样,他也没别的办法。
“夜王,这件事回头我再向您解释。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这里。”齐叔说罢,转动了屋里的某个玉花瓶,只见本来无一丝缝隙的墙壁突然左右分开来,里面出现个大的卧室。
司徒一将知道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扶着许铭和陈旭东跟齐叔一起进了卧室里。
在发现食物里有问题的时候,司徒一将和许铭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司徒一将是打给古晨曦。他一个开私人医院的院长朋友。许铭则是打给会里的兄弟。司徒一将是希望他们能尽快受到治疗,许铭则是不希望司徒一将出意外。最近树敌太多,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是谁敢这么干。
通过卧室来到另一个出口,齐叔带着几人一起上了车,直接开往司徒一将的另一幢别墅,浪淘沙。那里离这儿近,他通知古晨曦来的就是那个地方。
司徒一将几人前脚刚走,他们呆过的包房里就冲进来一群穿黑色西装的人。
“肖哥,人跑了。”其中一人说到。
“妈的,给我好好搜,这里一定有什么出口。他们明明没出去。”被称为“肖哥”的人脸色铁青。眼看就成功了,居然会出这种问题。真他妈的老天不公啊。凭什么每次都让夜王走运?他今天本来以为能活捉了这几个人的。
“肖哥,真的找不到。”
这包房里的摆设还是和原来一样。花瓶他们也动过了,只是这花瓶不是碰了它就能让墙壁分开。这其中是有巧门的。可惜,这些人不知道。
“你们找来下药的那小子呢?”肖哥问。
“他也不见了,应该是跑了。”
“废物,全他妈的是一帮废物。”肖哥踢翻桌子,恨恨地带头走出去。
肖柯,玉龙帮帮主。年轻气盛,总以为自己能撑霸一方,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屡次挑衅司徒一将,司徒一将不与之小角色计较,并没有下死手。结果这小子倒是有气焰渐涨的趋势。
五人到浪淘沙的时候,古晨曦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们了。几个近身的保镖扶着两人进了屋。这事儿要让兄弟们知道了,他们的脸就丢尽了。
“晨曦,他俩怎么样?”司徒一将问。
“应该是强力安眠药。让他们别硬撑,睡一觉先。我把血液样本拿去化验。细节到时再说。”古晨曦说完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恩,我找人送你回去。路上小心。”司徒一将说罢,叫过来四个手下送古晨曦回医院。
屋子里只余下司徒一将和许铭还有陈旭东。司徒一将看了看两人便转身走出去。这事儿他绝对要弄个清楚才行。
大厅里,齐叔带着小贺在那里等着。他俩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见到司徒一将下楼,齐叔立即起身跟他打招呼。
“夜王。”
“齐叔,坐。”司徒一将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齐叔略显不安地坐下。坐也没敢坐实。心都悬半空了,屁股哪敢坐实?!
“这小子跟你有关系?”司徒一将看得很准。如果没有关系,那帮了他们的齐叔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紧张了。
“他是我亲侄子。”齐叔老实地回答。
这厢,一听“夜王”俩字,再看看一屋子十来个穿黑西装,站得笔直的人,小贺吓得连声都发不出来了。不细看都能看出他的身体一直在发抖。
“刚才您说解释,我现在就想听听。”司徒一将无所谓地翘着二郎腿说。
“他叫齐贺,是我大哥的儿子,昨天才到我那里去帮忙。我下午出去,不知道您和二位堂主过来。至于细节上的事儿还得让这小子说。”
司徒一将一手有节奏地敲着玻璃茶几,等待齐贺开口。
“小贺,还不快点儿说?今天的事到底是谁让你干的?”齐叔压着声音向齐贺质问。
“我也不认识。那人一直坐在客人的位置上。后来见到他们进来,就把我叫了过去。然后给了我一些钱,叫我把一瓶药水倒在龙虾上,再按他们吩咐的说。告诉我只要我做完这些他们还会给我钱。我不知道您是夜王。都是他们让我这么做的,您一定不要为难我啊。”齐贺说着跪在司徒一将脚边。他知道他叔在道上也小有名气。如果是一般人他叔不会这么紧张的。
“还记得让你下药的人长什么样吗?”
“个子挺高,皮肤黑黑的。对了,眼眉上好像有个伤疤。”齐贺把自己所见的全招了。他现在只希望只己能在倒霉中抓住点儿幸运。可这倒霉里怎么可能有幸运?
“是他……”司徒一将一听到眉上有个伤疤就猜到了。跟自己对着干的人里,除了那个姓肖的小子还没人是在眉上有疤痕的。
“我听他们都叫他‘肖哥’来着。”
“呵,就他还配个‘哥’字?”司徒一将邪笑着说对旁边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个人走到他身边。
“大哥有什么吩咐?”
“去把肖柯给我带来。”司徒一将说这话时就好像在说“去把那只蚂蚁给多抓来”一般轻松。
的确,司徒一将一直不屑于对付这种人,只是这次许铭和旭东一起出事,再加上因为这个,他不能回家看他的“爱人”,他有点儿火了。
“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