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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瓣紧致的臀肉一晃一晃,在连衣裙的包裹下显得十分诱人。走到深褐色的大门前面,两旁站着两个黑衣保镖,走过来毕恭毕敬地轻轻颔首:“玫瑰姐。”
张语绮应了一声,沉声道:“成子呢?关在哪?”其中一个黑衣男人回答道:“在深哥的地下室,玫瑰姐放心,警方和成子的人都不知道。”说着。
伸出手帮张语绮打开房门,又递过来一杯新鲜的西瓜汁,盛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显得非常高级而诱人。这是张语绮的习惯,闲来无事的时候。
她除了酒水,喝的最多的就是新鲜的西瓜汁。张语绮低下头唔了一唔,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瞬间感觉刚才身体里面的燥热都平静了许多,于是顿顿首往里面走去。
郭深的这所别墅只有他们两人和几个可靠的手下知道,是郭深日常用来休假放松的地方,里面的结构却极其复杂。
绕过曲曲折折的内部走廊,张语绮走到了一面壁纸花纹繁复的墙跟前,冲着身后跟着的两个人抬了抬下巴吩咐道:“打开。”
两个男人很快地对视了一眼,眸底迅速闪过一阵敏锐而不易被察觉的光芒,从旁边摆放的书架上摸到一个金属做的摆件,用力一扭,面前的墙壁从中间裂成两半,中间出现一条明亮的通道。
张语绮转过身对着两个男人说:“你们两个跟着我进来。”说罢,沿着幽深的走廊一路走了下去。
身后的两个男人又是对视了一眼,微微勾起一点唇角,跟着下去了,走廊里装饰的富丽堂皇,却很安静,除了张语绮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嗒嗒”声再无其他。
就这样走了大约十分钟的样子,面前出现了一个房间。张语绮一想到这扇门背后就是成子,又想到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的郭深和自己昨晚上被打伤的肩膀,心头一阵光火。
她血玫瑰浪迹这一行这么多年,没想到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这口气不出,她胸口就得一直这么憋闷着。
实在难受,想到这里,张语绮摸了摸自己还缠着纱布的肩膀,没再吩咐身后的男人,径自往前几步,没费什么力气就推开了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身后的两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紧紧跟随着。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黑铁做的椅子,椅子上坐着灰头土脸的中年男人,被几根粗麻绳捆得结结实实,仍然穿着昨天晚上的那身衣服。
只是原本干净整洁的名牌衬衫已经蹭满了灰土,脸上也擦伤了,露着几条明显的血痕,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倒是还挂着。
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十分可笑。张语绮冷笑一声走过去,抬起脚踢过去,高跟鞋的鞋尖磕在油腻的中年男人的膝盖位置。
原本昏迷的中年男人痛的“哎呦”一声闷哼出声,低着头费力地张开一点眼睛,混沌的眼神落在张语绮一双紧实修长的腿上。
张语绮听见他痛呼,眉眼微微弯起,笑道:“弟兄们不懂事,招待不周,成哥,您可不要介意啊。”
中年男人被这一句话惊得浑身一激灵,整个神志都清醒了过来,面色惊恐地看着面前姿容精致的女人,磕磕巴巴了半天才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你”张语绮依旧是笑着的,面上笑得春风和煦,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仿佛一片水面风平浪静的海洋,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一丝波澜,到处都是岁月静好,可平静的水面之下,往往隐藏着致命的暗潮涌动。
她压制着心头的怒气,明明恨不得把面前的男人千刀万剐,却还是强行撑着笑:“我什么?你是不是想说,我为什么没死?现在看到我这样好端端的站着。你心里很不舒坦,是吗?嗯?”
最后一个勾起的尾音意味深长,将面前的男人吓得额头上又是一阵涔涔冷汗,舌头似乎打了结,半天说不出一个音节来,再没了昨晚上站在露台上面时的神气。
张语绮等了半晌,见对面的男人仍是不说话,便轻笑了一声接着说了下去,正红色的唇微微张开:“托成哥的福,我这条贱命倒也算得是死里逃生了。
您亲自开的那一枪没能打死我,兴许是成哥您也老了,干不动了,这准头差劲得很,我明明看着您是瞄准了我的头按的扳机,怎么就偏偏只擦伤了肩膀呢?”虽是风平浪静地说着。
像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张语绮还是忍不住眼底一点点地泛起了血色,说着说着有些咬牙切齿。
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这边损失惨重,成子却还好端端的坐在这,没少一块皮也没掉一口肉的,这种落差让张语绮心底一点点的涌现出杀意来。成子虽是好端端的坐着。
心里却并不见得有多么好受,手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湿滑一片。张语绮血玫瑰的称号,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一个女人能成为黑帮的一个大人物,绝对不简单,心狠手辣已经是出了名的,脾气也是讳莫如深阴晴不定,现在虽是带着浅笑的,可这笑脸后面究竟隐藏了多深的阴毒。他不敢妄自揣测。男人“咕咚”
一声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开了口:“玫瑰姐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兄弟我糊里糊涂的,这也是受了小人窜拖一时冲动,要不凭着小人的胆子,怎么着也不敢冲玫瑰姐开枪啊,您说是不是?”
张语绮两条手臂环抱在胸前,阴恻恻地斜了男人一眼:“先别急着称兄道弟,套近乎也就免了,我一个女人家,实在是受不起,不过深哥”说着。
张语绮故意拖长了声音道:“深哥倒是受的起,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来到这看你这副虚伪的嘴脸!”说着说着。张语绮语气变得越来越激动,音调越来越高,额角也隐隐约约跳动着几根青筋。
其实她在医院里已经询问过郭深的身体状况,郭深只不过是失血过多,现在体力不支,所以还没有醒过来,凭他的体质,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只要加以静养,假以时日就能够完全恢复了。
她就是想说得严重一点,好让面前这个胆大包天的男人明白自己踩了多大的雷,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成子眸色一闪,听张语绮这个意思,郭深现在已经是生命垂危、命不久矣了?想到这里,他虽然确实被吓了一跳,但心里反而暗暗有些得意,没想到自己还真的误打误撞地打伤了郭深,虽然心里这样想着。
他面上却依然没敢做出什么别的表情来,怯怯弱弱地开口打探到:“深哥现在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啊,用不用兄弟去看望看望?”
张语绮冷笑一声,美目变得凌厉起来,狠狠瞪了男人一眼,语气中是满满的、不加任何掩饰的厌恶:“你这种渣子,还有脸问深哥的情况?!”男人慢慢的嬉皮笑脸起来。
目光也不似刚才那样软弱无力,透出些不易察觉的敏锐的光芒来,语气也跟着有些轻佻道:“玫瑰姐,您看您怎么就又生气了?
兄弟我这也是担心深哥啊,万一深哥有个三长两短了,我也好帮衬着点,别让深哥不得安息,死了还得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您说是不是啊。”
张语绮本就竭力压制着浑身的怒气,现下被这么一说,整个人就像一个装满了怨气的火药桶。
而男人的这几句话无疑就是一颗明亮的炽热火星,落在桶里,整个火药桶霎时间就被点燃了。
“砰”的一声,爆炸开来,整个心脏便血肉模糊。张语绮怒不可遏,反手从一旁的桌子上抓起一个瓶子,拧开盖子就往中年男人身上泼过去,嘴上沉声道:“住口!”
瓶子里装的红色透明液体是辣椒油,而这间屋子,正是一个审讯室,平常几乎从来都没有派上过用场。
但依着郭深这个未雨绸缪的性子,审讯室里面的器材和刑具样样不少,种类非常齐全,定期会有专人检查维修并且更换。
一抱辣椒油毫无遮挡地落在男人的脸上和身上,流淌在那些有着明显伤痕的皮肤上,霎时间发出“嘶嘶”的响声,那些还冒着血丝的皮肉便瞬间外翻开来,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地颤抖。
“啊!”男人大叫了一声,之后就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脖子用力地往前伸着,双手被禁锢在绳索之下,抓不到东西,只能用力的张开,像是鸡爪子一样。
从太阳穴到脖颈处的青筋全部暴起,一条条青色的经络仿佛在烈日下被扔在柏油路上上下翻滚的蚯蚓一般。
模样甚是骇人。脸色和嘴唇都泛出些可怖的青白色来,最终大口大口地张着嘴呼吸空气,像一条从波浪里被卷到了滚烫的沙滩上的将死的鱼。
果然够狠,成子咬紧牙关,皮肤的每一寸地方都似乎快要开裂了一样的疼。张语绮看着面前男人佝偻着脊背,瑟缩着身子浑身颤抖不止的狼狈不堪的模样。
感觉有些好笑,面上仍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轻轻把剩下的辣椒油放在了桌子上,勾起一边唇角笑道:“昨天晚上的饭吃的不尽兴,我现在请你再尝尝,这辣油猪肉的滋味,怎么样?还合胃口吗?”
男人仍然没有从刚才尖锐而广泛的刺痛里回过神来,此时听见张语绮嘲讽的话语,勉强撑出个架子来看着她,抖着嘴唇说道:“哈哈哈,玫瑰姐果然够意思,还知道兄弟从昨晚上开始就水米没进过一点,专程来给兄弟送吃的来,哈哈。”张语绮皱起眉头。
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个怂包软蛋的男人竟然还这么嘴硬,看来是她手段还不够硬?于是张语绮转过身,从一旁的架子上卸下来一条硬质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