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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这次去凡俗界,我们只办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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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渡出行,最忙的不是她本人,而是天芮峰的师徒两个,林渡自己肯定会偷懒,瑾萱虽然会煎药但到底没学过药理。

    照理来说,夏天无是该跟林渡去的,偏偏墨麟身子骨没好,近期又有许多人上门求医,姜良离不开她这个唯一的嘴替,加上那日溯平生幻境,她心境隐隐有松解之相,不适宜去没有灵气的凡俗界。

    夏天无和姜良两个人商量了半日,才给林渡准备了一桌的药。

    林渡被喊过来拿的时候看着那一桌垒成了山的药恨不得掉头就跑,被夏天无一句话喊得又像是被捏了后脖颈的猫站住了。

    “您这是给我准备了多少的药,我一年都吃不完吧?”

    林渡梗着脖子站在姜良面前,“什么好人能在赶路的时候还天天三瓶药液一颗丹药啊!”

    她就说为什么这几天烧的柴火这么多,整个天芮峰都烟熏火燎冒青烟的,敢情冒的是她林渡未来一年的青烟。

    那眼前垒得药瓶塔都有五层高了,她林渡就算在凡俗界没有银子,只怕靠卖药瓶都能开个杂货铺了。

    “我只是去一趟凡俗界而已,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姜良看了一眼自家徒弟,夏天无自动开始尽职尽责成为社恐师父的传话筒,“一则是你一年内不能动用灵力,师父觉得你定然不愿意在宗内闲着,只怕会一年都呆在外面不回来。”

    林渡转头看向窗外,“今天晚上的月亮可真圆啊。”

    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倪瑾萱看的人间暗面太少,她总要带这个赤子之心的小孩儿见识见识。

    夏天无也不管她故意岔开话题,“二则,你要去的是凡俗界,凡俗界毫无灵气,对你的身体没有益处……”

    她说到这里语气却含混了些,目光落在林渡偏过去的侧脸上。

    林渡嫌头发影响练功,常年冠以道髻,头发梳得规整利落,也能叫人一眼看见那后脑勺上丝丝缕缕的白发。

    凡俗界没有灵气,林渡这用天材地宝吊着命的身体,会衰败得比旁人更快。

    林渡这些年也看了不少医书,自然知道夏天无的未尽之语,闻言只是笑,“命中有时终须有,不管这个,倒是二师侄,我走之后,你炼丹生了闷气,炉子记得找晏青修,我教过他了,好几个阵法我都提前刻下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认命把桌上的药液都收进储物戒中,无视了夏天无犀利的目光,一溜烟地下了山。

    “她真能按时吃药吗?平时每次一到吃药就磨磨蹭蹭口中说什么要做心理建设。”姜良对此表示担忧。

    夏天无觉得小师叔大概还是惜命的,但也不确定,“我会嘱咐瑾萱,盯好她小师叔,服药的时辰都给她写好了。”

    全宗门都知道倪瑾萱就是小师叔的向阳花,为了林渡的性命,瑾萱定然会仔细盯好的。

    临行那天,晏青和墨麟兄弟两个都一脸幽怨,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小师叔去凡俗界不带他们。

    “墨麟别想了,骨头没好之前别乱跑,天无可是为着你才留在宗门里的,至于晏青……”林渡语气森森,“我记得你在秘境破阵之时一脚没稳,落在了冰面上。”

    晏青后退一步,草率了,没想到小师叔记性这么好。

    加练这事儿是只能他自己一个人加练了,这一次,他一定要悄悄加练,然后惊艳所有人。

    林渡揣着一大包的药带着两个小师侄上了路,“这次去凡俗界,我们只办三件事。”

    “这头一件,就是断了元烨身上的尘缘,你修鲁班书,的确与凡俗界该彻底断了。”

    “第二件,是我要寻一位故人,我答应过,这辈子他娶媳妇的钱,我出。”

    “第三件事,修真界有修士回流大周,需要处理了,等回来的时候就把两界之间的封印加固了。”

    林渡未曾和元烨直言,是因为若是现在告诉元烨,没有切实证据,并不好。

    元烨这个人平日里看似懵懂懒散,可林渡看得清楚,他太擅长藏拙了,而这种藏拙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

    如同晏青骨子里的傲气,认为自己不管什么都可以做好一样,元烨天生给自己的预设就好像是中庸和活着就好。

    三人刚出宗门外,林渡就看见了懒洋洋躺在云海竹筏里的和尚。

    那和尚一身海青僧袍,斗笠遮面挡光,悠闲自得的不像是在天上,像是在海里。

    林渡沉默了一瞬间,有点想直接绕开他。

    危止却自己坐起来了,斗笠向上一扶,露出大半张脸,睡眼惺忪,声调懒洋洋的,“走吧。”

    林渡抿了抿唇,带着身后傻眼的两个师侄,“快来,见过危止大师。”

    两个小孩儿有样学样,危止只是笑着摆手,“此次同行,我与你们临湍师祖是旧识,也算你们半个长辈,不必与我如此客套。”

    林渡看了他一眼,这和尚怎么当着她的师侄的面倒也有了点长辈风范,怎么和自己就什么都敢说呢。

    危止可不管林渡的腹诽,又好端端坐了下去,一艘竹筏和一艘灵舟并行,竟稳稳一步不落。

    林渡缩回船舱之内,满心以为能歇会儿,耳边就传来了危止的声音,“看那孩子还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你还没告诉他?”

    林渡按着太阳穴,哼哼了一声,“你不是说不会在我宗外等,怎么还等着了?”

    “怕你提前偷跑。”危止坦然道,“你对我有戒备。”

    “我不信你,可我信临湍师伯。”林渡比他更坦然。

    两个人隔着一层竹帘和涌动的风对上眼睛,危止无奈一笑,只好退了一步,“中州大比的事我只是换了个题库中的几题而已,妖族也换了一两题啊,我们不过是凑个热闹,谁能想到是真的动手,此前你师门的人也来我们的盛会上捣过乱,都是礼尚往来而已。”

    “阵法之事,我也是在你发觉的时候才知道的。”

    “文福那日留下的傀儡我看过,”林渡顿了顿,“和秘境之中的做法相同,多谢您的消息和提点。”

    出家人不打诳语,看来是真的。

    虽然是道谢,语气干巴巴的,危止也不恼,“灵船还要走上大半日,你歇着吧,我是你长辈,护上你们一护,没什么问题。”

    世人对他多有戒备,危止早就习惯了。

    中州修士多提防,妖修更是对他格外戒备乃至仇视,邪魔自是不必提,林渡本能地防备他并不介意,毕竟当初最开始,林渡并不怕他,可爱得厉害。

    只可惜,人总会长大,无知无畏的小儿也终究会渐渐明白人世间根深蒂固的芥蒂与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