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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别担心我娘家没吃的。”“现在有救济粮,虽然日子难过。”“但总比前段时间差点断炊要强多了。”罗松叹了口气,说:“把家里的那袋红薯送过去吧!”
说起来,他每次下乡,都带了红薯的,却很少吃过。最多扔到灶洞里烤着,偶尔吃个鲜。“全送过去?太多了吧?有近百斤呢!”秦京茹惊呼。罗松点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如果有红薯,就算是煮红薯糊糊吃,也能饱肚子。”“再拿罐油过去,每顿放一点儿,人要精神不少。”秦京茹闻言,感动的扑在他怀里呜大哭起来。
家里的父母亲人吃不饱饭,只能躺在炕上,她其实也心疼。可她确实没办法,因为前不久,她也在过那样的日子呢!
现在自己好不容易跟给了罗松,吃了几顿饱饭,她是一点儿也不敢说什么,但她不说,罗松却主动提起要送粮食过去。哪怕只是一袋红薯,节省着吃,也能吃很久的。
在关键的时候,那是能保命的东西,金贵着呢!“傻丫头,别哭了。以后终究会有好日子过的。”罗松柔声宽慰道。秦京茹哭过之后,破涕而笑,看着罗松的满眼都是柔情。抹干眼泪后,她问道:“现在就送过去?”
“现在就送,咱们一块儿过去。”罗松点头道。于是两人也不耽搁,来到厨房。罗松力气大,单手就把近百斤重的麻袋提了起来,秦京茹也不奇怪,罗松的力气一直很大。往些年没自行车的时候,他能挑着两百多斤的东西能走几十里山路。
“我要把门锁一下,要不然不放心。”等罗松出去后,秦京茹说了声,就将厨房门和堂屋门先后锁住。现在家里不比以前。不管是家具,还是厨房里的粮食,都很珍贵。必须要上锁,才能让人放心。
“你不在的时候,晚上就是嫂嫂过来陪我的。”走在小路上,秦京茹说道。c“有时候我妈也会过来陪我。”“反正她们俩至少有一个晚上会过来。”“这边单家独户的,我爸和哥哥晚上起来,也会过来到处看看。”
罗松点点头,以前秦定国倒是经常过来帮他看家。因为隔的近,方便。这也是为什么两家人会比较亲近的原因。现在就更亲近了。
一个女婿半个儿,一个媳妇半个女,虽然两人还没举行婚礼,但罗松只要作了决定,就不会变了。要是换作以前,罗松不会送粮食过去,谁家也没送过。现在不同以往,关系不同,处理事情的方式自然也不同。
只要秦京茹不三天两头,往娘家拿东西过去就行,这是原则问题。秦家。一家人都在炕上窝着,不敢出来随意走动,浪费休力。家里的粮食不多,能省一点是一点,过年那几天也能丰盛些。
“小松,京茹,你们来了?”“这是什么?红薯?这么多?”“送我们的?别别别!”“你们送我们了。你们吃什么?快拿回去!”秦京茹道:“爸,小松哥听说你们饿着肚子,所以提一袋杂粮送来。”“这样过年食物不也丰盛些?你们就别推辞了。”秦定国犹豫道:“你这送我们了。你们吃啥?”
“家里还有呢,你就别担心了。直管收下。”罗松微笑道。一家人感动的眼框通红。秦定国紧握着罗松的手,良久说不出话来,这时,又见秦京茹抱着一个罐子。
“京茹,你这是?”秦定国疑惑道。秦京茹微笑道:“爸,这是一罐猪油。”“每天往糊糊里放点儿,人要精神些。”秦定国嘴角颤栗,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抹了抹眼泪。秦京茹咬着嘴唇,将罐子往她爸怀里一塞,笑着说:“别犹豫了。收下吧!吃了油后,会长力气!”“这是小松哥昨个儿带来的。”“你们偷偷的吃,别让人知道了就行。”
秦定国张了张嘴,死死的抱着罐子,泪流满面。自家女儿眼光好,和罗松看对了眼。这未来女婿刚见影儿呢,自家就占好处了。
这年头,谁家的女婿会送老丈人家这么多粮食?反正红星公社范围内就没听说过。别说送了。不来乡下拉粮食就算不错的了。
秦淮茹家,不正是这种情况吗?过了好一会儿,一家人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秦定国要留两人吃中午饭,被罗松婉拒了,本来家里就缺粮。
他们要是在这儿吃,不得给秦家增添负担?回到家里,秦京茹靠在罗松怀里,轻声呢喃道:“小松哥,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跟了你。”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杨长厂和李副厂长都长吁短叹,后悔不已“亏大发了!就不该让罗松出差去搞什么药。”杨长长懊悔道。
“少了三成,以前没觉得他起到了多大作用,这次就太明显了。”李副厂长揉了揉脸,叹了口气说:“当时我们商量时,我就有些迟疑不定,但是为了上级领导”
“这个月份,正是京城各家单位铆足了劲,从外地搞物资来供应的时候。”到了年底,供销社、粮站、食品站等单位,为了让京城百姓能过个像样的新年。早几个月前就开始从外省调集物资。这些物资到了京城后。
各家供应单位,就会根据实际情况,划拨一定的定额分下去,这个定额自是留有少量余地的。于是各单位势必大展身手,各显神通了。都想能增添一些份额。杨厂长说的少了三成。
就是定额之外,他们预估能搞到的物资数量的三成。别小看这三成,轧钢厂是万人大厂。任何东西乘以一万,也不是小数量了。
“如果他那边也没收获的话那就更亏了!”李副厂长郁闷道。这是他后勤职责范围内的事,原本以为少了罗松,不会出什么纰漏,毕竟这种集体搞物资的行动,少一个人不少,多一个人不多。
连厂长、书籍、副书籍、副厂长、各领导层。只要有关系,就都全力出马搞物资。没曾想结果却出人意料,轧钢厂这次大意失荆州。
到手的份额比预估的要少很多。说难听点,罗松一个人就顶了好多人。这就像后世项目投标一样,大家都是熟人,都有关系,为什么别人能中标?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
只不过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到现在也搞不明白,原因到底是什么。杨厂长苦笑道:“很久没办过这么荒唐的事了。到老了还办了一回。”把厂里能搞物资的精干,调出去搞助兴药。
这要说出去,整个轧钢厂都没脸面。“罗松离开前曾说过,他也没有把握能搞到药。”李副厂长掏出华子,递了一根给杨厂长。
点燃抽了一口后,他继续道:“这小子向来靠谱,如果他有把握,哪怕有困难,也会迎难而上。”杨厂长摇摇头说:“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这是我们领导失误,决策失误。”“就算他弄不到药,也怪不得他。”
李副厂长点头道:“也没说要怪他,只是咱们要有个准备。”“别到时候他弄不到药,我们埋怨他,那就不应该了。”说到底,让罗松出去弄药,是办私事。不管能不能办成,都要体量人家的辛苦,那药不是能批量制作的东西,更不是大街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