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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爸爸和易妈妈倒是几十年来一样,默契地别过头,默不作声。
夏意觉得今天事情拖的时间太长了,这才开始真正的正经说事。
“首先,我们问问你们当父母的,昨天怎么回事?我记得昨天网上没有你们的情侣照,说明你们在家里,既然在家里,具体怎样了我就不多说了”
意味深长地多看了几眼易妈妈脖子上的小草莓与易爸爸手臂上的一道浅红色的印子,顿时感叹哪家的父母这么奔放!
“这件事情是我们家老易不讲道理,别怪我啊,我又打不过这憨批”
易妈妈对上夏意罕为人知的眼神,默默擦了一把冷汗,苦不堪言,但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被揭短了。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易芮萩和慕东乾说好毕业就结婚,被易爸爸听见了才被训的?关禁闭的?
于是乎,端起那个之前水墨丹青的瓷杯,重新倒进去一小杯大吉岭红茶,臂弯是标准的直角,放下茶杯缓解压力,继续硬着头皮走下去。
“行吧,那还是交给你们家老易来回答这个问题吧。”转而将目光投向易爸爸所在的位置。
茶杯刚端起来,忘了吹几口凉气,没有碰到嘴唇皮,硬是愣住了。
本就心虚,现在更是被夏意的护短气势所怔住的。
“都是认识那么久的老朋友了,有话直说,嘿嘿嘿”那一副重拳出击砸在了软棉花上的感觉真不好受,夏意也是好不容易咽下了这一口恶气,开始珠连的机关枪子弹似的提问。
“你关禁闭图什么?你们俩亲亲我我的,小宝贝们怎么办呐”
“都确认关系了,还不让情人节见面,我赌你们下一次情人节被孩子们关禁闭!”
“时不时应该谈一谈婚礼的事儿?给你们家宝贝女儿的嫁妆怎样?”
“就算不同意,可以谈啊,约法三章也不是不行,有你这样子棒打鸳鸯的坏蜀黍吗”
“还有,就算是搞出来一个小易芮萩或者小慕东乾,我们也全权负责,包你们家女儿貌美如花不耽搁,生下个大胖小子或者说金枝玉叶的女娃娃”
“你们有没有未来当祖辈的自觉?抱孙子孙女还要启发?又不是封建社会”
“”
噼里啪啦扯了一堆话,夏意终于口干唇燥起来,和易芮萩一样砰得一声将茶杯爽快地敲在桌上,呼着一口的浊气,满身的清爽。
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仗自叹息
貌似还挺对应的有木有
总之,来理顺一下思路,从情?人?节的囧事到婚礼嫁妆到恋爱约法三章到一不小心闹出人命来的中彩事件(那是幻想,可能是未来)
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就是早点把孩子们的事情给操办完,两家都省心。
一开始还好,毕竟自知理亏,但越听,这眉头蹙得越紧,额头险些更老年期来袭拧成一个“川”字。
什么婚礼?什么谈恋爱?什么小易芮萩,小慕东乾?
这还没完,易爸爸刚要打住,夏意继续顺着自己的意思讲下去,不管自己底下的听众是个什么想法。
易芮萩给慕东乾丢过去一记惊吓与受宠若惊的眼神,捂着自己的小心脏让自己努力镇定下来:婆婆什么想法?
慕东乾还没有明白夏意的“小易芮萩”,“小慕东乾”是个什么意思,两手一摊,表无奈。
易芮萩急了,眼里迸出的火星子差点烧到三千里外燃成一片的森林大火。
夏意继续口吐芬芳,吧啦吧啦地讲述着美好的幻想以及good?old?days。
“想想看家里多一两个小易芮萩或者小慕东乾跑来跑去,和我们小时候养着他们这样子的小奶娃一样时候的感觉,多美好。坐在你的膝盖上,一朵花花塞进你的怀里,给你唱歌听,有什么不好
我们那时候,孩子们打闹着,我们在客厅里喝茶看报谈谈那些小时候鸡毛蒜皮的琐碎小事,都是乐呵呵的,揭短这件事谁不爱啊
所以啊,赶紧的,我们就定在毕业后结婚怎样?前面再安排一个订婚宴,全国乃至全球的朋友们齐聚一堂来捧个场子,看看两个孩子修成正果,哪里不好了”
这忽悠人的套路,听得易爸爸易妈妈赶忙抢着对方怀里的餐巾纸擦眼泪,眼泪稀里哗啦地落下来,心疼地易爸爸也不敢抢餐巾纸自己先用,而是帮着易妈妈擦拭眼泪,揉成团远程投掷到对面的垃圾桶里。
但是家长被忽悠住了,孩子们可不傻,such?as我们亲爱的小机灵鬼易芮萩小朋友。
“所以说我现在可以喊一声‘妈’了是吗?”那天真可爱的样子,眨巴着澄澈到清流见底涟漪泛开的蓝眼睛,映在慕东乾露出的白白的小虎牙上,成了小蓝牙。
小蓝牙,蓝又白,两颗虎牙露出来
把小白兔的儿歌改编一番,就是现在的亲爱的小蓝牙。
“好啊,是我儿媳就是我半个女儿。来,妈来替天行道,事情包在我身上。”夏意那是笑得比大红花还要灿烂,还不觉着哪里怪怪的。
然而,不淡定的易爸爸易妈妈
“没问题,这个暑假订婚!”
“老子的小白菜被猪拱了”
首先是易妈妈在那里拍手叫绝,另一边是易爸爸的痛心疾首,不敢高声语。
他能反抗么?就一下下,仅仅是一下下,别那么快
易芮萩啊,这么快就被拐跑了都没有发觉吗?是为父失职了啊
夏意可容不得易芮萩反悔,胳膊揽过肩,亲昵地挤在一起,就差成了连体婴儿一般。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忽而站起身高举起易芮萩的手,还是恍恍惚惚的,到现在还像是在做梦一般。
她可以和慕东乾在一起了?
爸妈不反对,婆婆威武?
还订婚了,辣木给力的一说?
她觉得自己仿佛就是生在云端的飘飘小散仙一样,踏上了一阶轻烟云雾梯,自己也跟着一道儿化成了蒸汽升腾;跨上了彩虹,她也是七彩的,数着身上琳琅的七色花儿与彩石;走近了月亮,跟着一块儿凉下来,心底还是赤忱的一片滚烫
是梦吗?
梦也不及这十分之一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