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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地产巨鳄靳家千金靳子琦和S城首富宋之任外孙苏珩风喜结良缘,婚礼当天,S城各家媒体争相跟踪拍摄婚礼全程,从新娘乘坐的最新款劳斯莱斯豪华轿车,到来参加婚宴宾客的身份猜测,皆有可能成为第二天报纸财经版的头条。
婚礼在S城郊外的一大片农场上举办,据闻宋靳两家用一笔不菲的金额换来了农场一天的休歇,将绿茵盎然的农场一夜之间布置成了美轮美奂的婚宴现场。
“靳家千金和宋家外孙从小青梅竹马,后来又一起创业成就了风琦,现在喜结连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看来以后在本市宋靳两家怕是没人敢惹了。”
“外表光鲜亮丽背地里的辛酸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不过像宋家这样的名门,也的确只有靳家千金这样识大体的闺秀才能进得去……”
“呵呵,谁说不是呢?宋家外孙可是一直和娱乐圈一个女明星牵扯不清,不久前还刚拍到两个人在酒店里……”
农场洗手间里传来女宾客细细碎碎的议论声,饱含了羡慕嫉妒和同情,她们并没有注意到门口虚掩的门外那一抹雪白的身影,只是越发激动地八卦起来。
“那个女艺人好像叫乔念昭吧,不就是前几天在好莱坞影展上获得提名的那一个吗?说起这事,当时苏总裁貌似也去了好莱坞吧,不知道两个人……”
门外的另一道身影一闪,似要冲进洗手间,却被那道背影适时地制止住,并且被那道颀长纤细的白影带离了洗手间,朝着幽静的角落走去。
靳子琦穿着露肩月牙逶迤席地婚纱,她的长发被整洁地盘在脑后,用镶着细钻的花式头箍点缀,她带着薄纱长手套的手挽着裙裾,走到一处偏静处回过身,棱角秀明的素雅五官化着精致的淡妆,然而却掩盖不住眉眼间的凉薄淡然。
她望着身后气呼呼伴娘打扮的女子嘱咐:“萧潇,你去帮阿礼他们照顾前面吧,我这里有化妆师就好了。”
“子琦姐,刚才那些话你自己也听到了,你确定自己今天还要嫁给总裁吗?”
“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今天到场的都是本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萧潇,你该清楚,作为靳家唯一的继承人,我不希望出现任何的差池。”
萧潇听着靳子琦的声音,过于平静幽雅的声音,好像只是在执行一项不可推卸的公务,靳子琦看着不远处农场上的婚宴,没有一点当新娘的自觉和忐忑。
“子琦姐,如果我告诉你乔念昭已经决定跳槽到风琦你还愿意这样坚持下去吗?”
靳子琦静静地站在那里,对着满脸担心的萧潇轻轻一笑,她点点头,“我会坚持下去直到婚礼结束,就像我认定风琦适合优秀的艺人激发潜质,我也始终相信,只有靳家千金才配站在宋家继承人的身边。”
“可是你会受伤,子琦姐……”
“萧小姐原来在这里,婚礼现场有些问题,希望您能帮我们去看一下。”
萧潇还没说完便被截断了话语,一回头便看到满头大汗的婚庆公司员工急匆匆地唤走,临走前担忧地看了眼靳子琦的背影,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靳子琦在萧潇的脚步远去后才回过身,她不是不知道萧潇言语间的关心,然而这样的关心不会改变什么,因为她姓靳,她是靳子琦,是靳家的女儿。
任何女人都可以和自己心爱的男人执手白头,惟独她靳子琦不可以,她要嫁的人不是商界名流也该是政界权贵,这一点在她十八岁时就一清二楚,所以不再试图挣脱名为“靳子琦”的这副枷锁,那并不是一种妥协,而是一份责任……
她知道苏珩风喜欢乔念昭,她知道的,却也在十八岁以后学会了装傻充愣,这是她自我保护的必修课,她想,她的婚姻不需要爱情,只需要忠诚和尊重,偏偏这两点,对于苏珩风而言却是最难给予她靳子琦的东西。
如果苏珩风真的在婚后背叛了自己,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套着名门淑媛的外壳,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就算苏珩风和乔念昭之前的那些事在这一刻曝光,婚礼也照样会举行,没人会担心她会逃婚,即便是失踪所有人也会相信只是暂时的,她最后一定会站在新郎的身边。
一路缓缓地往回走,想着即将发生可能发生的事,脚下不小心踩到一块凸起的石头,一个趔趄地前倾,踩住过长的裙摆,眼看就要摔下去。
这样的失误对凡事追求稳重的靳子琦来说,太过于诡异,她来不及去寻找一个阻止她摔倒的支撑点,只听到高跟鞋断裂的声音,然后她冒失地撞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里,出乎意料,然而却让她的心跳逐渐平复下来。
她那一瞬间的大脑里只剩下一个词语:滚烫,没错,就是滚烫,那种滚烫的温度似要灼烧她的心脏,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清晰地感受到了对方的体温。
她的十指还紧紧地扣着一只手臂,下意识地低头,看到男人结实而健康的小麦色,手套下的指腹攀住它,温度变得越发灼烫。她甚至嗅到男人身上一股淡淡的汗水味道,不难闻,相反地,让她的思绪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紊乱之中。
这不是靳子琦二十四年里第一个和男人贴得这么近,然而却是她第一次察觉到男性阳刚和女人娇柔之间的诡异差距,但天性的凉薄让她不着痕迹地挥开了身后男人的手臂,并且提着裙摆继续往前面的小道走去。
“你的鞋子……”
低沉而略显沙哑的男性嗓音穿透了午后静谧的空气,靳子琦就像是受到了蛊惑竟然转过头,她看到了那个扶了她一把的男士,不,准确的说,是位农民。
他带着一顶草帽,穿着有几个小破洞的灰色工字背心站在那里,黑色的长裤被随意地卷起,一上一下没有规律的折痕,在靳子琦看过去的同时,他也正巧眯着眼睛地望过来,四目相接,靳子琦寂静无痕的表情缓缓绽放出一朵恬淡的笑容,别在唇角。
公式性的微笑,优雅而淡然,她冲那个看上去粗犷却质朴的农民稍稍颔首,“谢谢。”
纯粹为刚才的搀扶道谢,然后便踩着脚上损坏的高跟鞋继续转身走下去。
她从不歧视任何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劳动人民,但也不曾对他们抱有温柔的同情。而靳子琦对那个农民印象最深的是他满脸的胡渣还有那一头凌乱黑碎发下清澈而不羁的眼神。
很难令人信服,一个常年干着农活暴晒在太阳下讨生活的农民,竟然还会有那么清晰干净的眼睛,相较之下,她的目光恐怕早已变得麻木不仁地浑浊了。
靳子琦抿嘴小弧度地笑笑,仰头望着蔚蓝的天际,今天过后的靳子琦是不是完成了靳氏家族所有的期望,成就了一个优秀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