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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小姐,苏总正和乔念昭在希尔顿酒店的豪华套房里。”
明亮的水晶灯光落在手机屏幕上,也让短信内容越发清晰地映入那双波澜无痕的浅棕色瞳眸里,带着薄纱手套的修长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删除了短信。
轻盈飘逸的垂坠纱帘随着夜风飞扬,她就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花园里那个幽静的湖泊,手里依然握着那只手机,目光深远而淡然。
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和一个美丽迷人的女人三更半夜共处一室,干柴烈火,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并且这捧柴和这把火杵在一块儿也不止一两天了。
“听闻乔小姐和现在的经纪公司合约将满,乔小姐的助手又一直和风琦公司的高层接触,是不是预示着乔小姐有跳槽进入风琦的打算?”
“呵呵,这件事我并不知情,除了演艺和歌唱之外的其他事我都是交由我的助手处理,所以在这里无法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非常抱歉。”
液晶电视上还回放着昨晚在好莱坞影展上的一幕,清雅而甜美的女声伴随着相机快门声在卧室内萦绕,也让一动不动站在窗边的靳子琦幽幽地回转过身。
巨大的显示屏里,乔念昭站在星光大道上,一袭雪白的晚装,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优雅地挽起,鬓边俏皮地落下几缕青丝,化着淡淡的粉系妆容,偶尔恩赐般地笑笑,便会立刻成为镜头追逐的焦点。
乔念昭是这两年来娱乐圈新崛起的天后,凭借着清纯脱俗的外貌而在大染缸里独树一帜,演技和唱功赢得肯定的同时也夺得了“优雅玉女”的称号。
“不久前有杂志刊登了乔小姐和风琦总裁苏珩风在酒店餐厅里的……有些亲密的镜头,不知苏总的未婚妻靳氏千金有否找过乔小姐……”
记者的提问越发地尖锐,咔嚓咔擦的声音亦此起彼伏,乔念昭却是对着镜头轻轻地微笑,没有狼狈地逃避,也没有刻意炫耀的得意:“有这么回事吗?我只知道苏总忙于工作,我想一个知情达理的未婚妻不该埋怨一个发愤图强的男人。”优雅的声音:“扩大自己的事业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任何一个妻子都会欣慰自己丈夫的成功。”
“所以乔小姐为了让风琦如虎添翼而准备加入,是这个意思吗?”
记者旁敲侧击地提问,乔念昭淡笑,不再回答,然而镜头不曾离开她那纯美精致的五官半寸,靳子琦一直静静地听着看着,脸上连稍许的波动都未曾出现。
她似乎已经忘记了那个和女明星牵扯不清的男人就是自己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丈夫,也忘了明天他们就要举行婚礼,更忘了他此刻正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
或许是因为她清楚,这就是上流社会的规则,时而游戏时而严肃,要是过于认真你便输了。
卧室的门被悄然推开,靳子琦将视线从电视上收回,稍稍旋了个身,姿势干净利落,但非常好看,雪纺裙裾翩翩纷舞,她不急不缓地看过去,也不急不缓地走到那欧式大床边盈盈坐下,门口已经响起佣人恭敬的询问声:“大小姐,婚纱和礼服已经从法国运过来了,您现在需要去试穿一下吗?”
“麻烦你了,我过会儿就下去。”
她就像是欧洲油画里走出的高贵公主,淡雅素净的五官过于安详,有些古典的轮廓,偶尔微笑,亦是浅浅淡淡,身上始终带着干净、整洁的味道。
她身上没有任何过多的饰品,像是一个患有洁癖的新生儿,但她黛黑的双眉却充满了英气,不同于富家女子的娇柔,看上去带着几缕倨傲清高。
这是靳子琦给其他人的印象,她自己也很清楚。她的手上一直带着一副薄纱手套,让人窥觑不到一丁点的皮肤,仿佛那里就是她的禁忌之地。
在她起身下楼之前,她回头瞟了眼床畔的那只手机,似是迟疑了几秒,但还是选择了重新拾起,然后迅速地编出了一条短信,并且发了出去。
收信人的那一栏是苏珩风的名字,她的短信就一句话:我过会儿送礼服过去。
很平静的陈述语气,不是询问亦不是商量,她发完短信就把手机扔在床上,然后不再停留地出了卧室,对短信是不是会得到回复丝毫不放在心上。
希尔顿酒店套房内,一个身材纤窕的女人正坐在沙发上,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过臀的宽大男式白衬衫,修长漂亮的双腿惬意地交叠,挽起的袖口露出两条白嫩的藕臂,她的左手正端着高脚水晶酒杯,轻摇,那透明油亮的红,在杯底旋转。
当摆放在沙发边的西装裤里传来一声震动时,她缓下摇杯的懒散动作,扫了眼浴室毛玻璃上倒映出的完美男性裸体,不动声色地掏出手机,打开了收信箱。
“有谁发短信过来了吗?”
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乔念昭先是一愣,随即便将手机漫不经心地放在手心把玩,抬起一双清澈而风情的眼看向正在擦拭着湿发的苏珩风:“难道苏总裁正在等待哪位红颜知己的电话,又刚巧不想让我知道?”
苏珩风停下手里的动作,望着倚靠在沙发边的乔念昭,她的身上只套了从他行李箱里拿出来的衬衫,裸露出大块的白皙肌肤,随着她踮着猫步优雅地靠近,衬衫下的春光若隐若现,让他感觉到燥热难耐的同时又因她赌气的话语而无奈:“昭儿,你是不是故意惹我生气?你明知道除了你,我……”
苏珩风充溢着宠溺的声音被淹没在唇齿交接间,乔念昭已经挂在了他的身上,美丽的长腿死死地夹住他的腰身,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流连在他的胸膛上:“风,等你和姐姐结了婚,甚至有了孩子,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
“既然你这么在意我的爱,为什么当初不肯告诉所有人其实你也喜欢我,就像我喜欢你一样,如果你承认了,我的新娘就是你。”
柔软的唇覆盖住他薄韧凉意的嘴唇,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乔念昭紧紧地缠住了苏珩风,一边用身体磨蹭着他,一边将吻蔓延向他的脖颈,寻找敏感点:“我只是靳家收养的见不得光的孩子,你是宋家大家长唯一的外孙,将来宋氏的继承人,必须有一个可以在事业上帮衬你的贤内助……”
乔念昭将额头贴上苏珩风湿漉漉刘海下的额头,爱恋地摩挲,哑声轻喃,双手不舍地圈禁了他的脖子,然而苏珩风却是怒其不争,大手掐着她的腰际,将她扯到床上,翻身而上,俯视着她眼角淡淡的忧伤:“乔念昭,你难道就不能为了我们的幸福争取一次吗?你应该清楚,对于我苏珩风而言,你乔念昭比任何东西都来得重要!”
“对我来说,这段感情也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我赌不起,我不想连默默留在你身边的机会都失去了……”
乔念昭扬起脖子的同时攀下了他的头,亲吻着他紧拧的眉心,慢慢地吻向他的唇瓣,脸红红地低垂着睫毛,解开了他身上的浴袍……
苏珩风将轿车开进别墅大门,在明晃的车灯光里,看到了端坐在别墅前那块草坪边的藤椅上的白色身影,颀长单薄,然而却透着骨子里散发出的高贵优雅。
暗夜里,微弱的灯光,飘渺淡灰的踪影,苏珩风轻步走近,看清了藤椅上的靳子琦,她穿着一袭雪纺拖裙,有夜风偶尔吹起裙角,打在白皙的脚踝处。
不知道她已经在这里坐了多久,苏珩风转头看到桌边的水杯,是一杯冷却的绿茶,茶叶零星地漂浮在水面上,这样的等待让他的心里莫名地泛起愧疚。
“子琦。”
声音来自身后,靳子琦掀起微敛的眼睫,起身,回身,望着昏暗灯光下的英俊男子微笑:“我已经把礼服带来了,在明天婚礼之前你最好试一下。”
她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欣喜和期待,平静似没有波澜的湖面,闭口不提苏珩风为何这么迟才回来,也不问他是否看到了她的短信,只是交代着此行的目的。
苏珩风在听到“礼服”和“婚礼”两个词时,眼中的眸光忽闪了下,看着靳子琦嘴角微微挽起的浅笑,喉结滚了滚,根本说不出任何残忍拒绝的话语,只是点了点头,很难想象,他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两个人就这样无语地站着,夜风拂过,却未吹散彼此间沉默的氛围,苏珩风的心里一直想着乔念昭,直到靳子琦越过他才回过神:“靳家有门禁,司机还在等着,我先告辞了。”
苏珩风没有再做挽留,只是偏头望着靳子琦的背影,一头墨黑的及腰长发,白色的纱裙,有那么一瞬间,他误以为自己看到了此刻该呆在酒店里的乔念昭。
靳子琦和乔念昭,这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除了背影相像,连言行举止间也有种异曲同工之妙,若是只看这个背影,恐怕的确会把两个人弄混。
然而靳子琦不会有乔念昭小女人的羞涩可人,乔念昭也做不来靳子琦在事业上的凌厉狠绝,乔念昭可以依偎在他怀里哝哝甜语,靳子琦却只能和他面对面坐在会议桌前公事公办地讨论年度计划。
二十几年来,他和靳子琦之间最亲昵的一次举动便是两个人肩挨着肩坐在一块儿吃饭,相较于他和乔念昭的夫妻之实,他和靳子琦的关系始终太过陌生。
她是修养上乘的名门闺秀,自然不会主动向男人献殷勤,而他,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也不会刻意去讨好靳子琦。可笑的是,这样两个人明天就要结婚了。
苏珩风似乎斟酌了许久,才对靳子琦说道:“如果哪一天你想要离婚了,我随时都可以在协议书上签字。”
靳子琦的背影有微不可见的怔愣,这样细小的变化淹没在黑夜里,神思恍惚的苏珩风没注意到,他只看到靳子琦在原地停驻下脚步,没有回头:“既然结了婚,靳家人不会随意离婚,即使是错误的婚姻,也会一辈子错误地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