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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种人没什么亲情可言,她可是第一个将柳依依家里的田地给霸占掉的人,也是她压着柳依依的手按下手指印。
“依依,我……我有事情跟你说!”面对她的冷漠,尴尬万分的陈春月张嘴难言,想好的理由到了嘴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呆呆地看着她。
“说吧,我听着,记住,别给我说那些听得叫人想吐的话,以前你们是怎么样的人,你心中清楚,我心中也清楚,也别拿那些恶心的借口来说话,实话告诉你,我可不是以前的柳依依,再也不可能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口气说出来的话,将对方想要说出来的话儿给堵得死死,柳依依也确实不想再听见她嘴中那些没营养的废话,浪费自己的时间。
如果刚才柳依依的态度让她觉得难堪的话,那么,现在的这一番话,简直是叫她无地自容,仅有的一点良知和羞耻感已经让她无法抬头,无颜面对亲侄女。
站在柳依依侧身的小桃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从两人的态度之中来看,似乎是自家的小姐欺凌人家,不过想起自家小姐对待人善良和大度,心知她并不是这种欺负人的主,但是为什么小姐会那么讨厌人家呢,想不明白的小桃偷偷地瞄着两人的神色,想要探个究竟。
两人面对面而站,并且相隔几米远,交淡的气氛却比现在冻冷的寒风还要阴冷几分,陈春月走也不是,留了也不是,想到家中的事情,她硬着头皮走上前几步!
冷盯着她走前来,柳依依的表情淡漠如初没有变化,冷清的目光更冷冽几分,等着她再次开口,不是她心硬,不是她无情,而是她不想要这种唯利是图的亲戚。
离她五步远,陈春月再也不敢踏前,凝望着眼前越发漂亮的人儿,狠狠地咬了咬唇瓣,半天才鼓起勇气,老脸露出哀求之色道:“依依,请你看在姓柳的份上,请你救救你三叔,三婶给你跪下了!”
双膝向着眼前的人直直下跪在地上,幸好柳依依反映够快,忙闪到一边去,没接受她的跪拜。
“依依……”
“别,你别转过来,我受不住,我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你爱跪不跪也不关我的事情,再说,你求错人了,我可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无法解救世人的困难!”
看着她转过来,柳依依的小身子闪得更远,也不想她对着自己,毫不客气地绝拒对方的要求,不想听也不想知道,她们柳家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因为,她早在上次的时候已经领教到柳家兄弟的无耻,为了自己身上的酿酒之术,竟然敢拿着以前柳依依父母的骸骨来当诱饵,简直无耻到家。
“依依,我真的是没法,你三叔快要不行了,现在我们家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求滶你帮帮我们,以前是我们不对,是我们不好,是我们对不起你,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次,依依……求求你,我给你磕头了,呜呜……”
知道她是铁了心肠不肯理会自己,快要绝望的陈春月不停地哭喊着,跪着的身子却追着她的身影磕头,希望她可以伸手帮助自己。
哀求的哭叫声成功地惊动了里面的人,林氏搀扶着淡红锦袍的宁娘子走了出来,心慈的她虽然看不见,但是悲哀的请求声一句句入耳,刚踏出门来她就忍不住朝着外面叫:“依依!”
本意是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柳依依刚想要溜达玩玩,听到喊叫声的她无奈地回头,只见到门口的婆婆站着吹寒风。
返回的柳依依不高兴地撇着小嘴,没料到自己婆婆会为她出来,仅是抬了抬眉毛,冷冷地瞥地上的人一眼,然后亲自扶住婆婆,轻声道:“娘,你怎么出来了!”
林氏退到旁边与自己的女儿站在一起,她心里同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静静地观望。
“你这孩子,没有听娘的话!”宁娘子无奈地拍了拍她的小手,却舍不得责怪她。
事实是没有听话,不过柳依依觉得做人不用太好心,否则,麻烦事会不断跟着而来,特别是对于她们这种人不值得行好心。
虽然自己是这样想,也会不反驳婆婆的话,轻声地转移话题:“娘,外面风大,依依送你回屋去!”
“还说,刚才娘交待你的话都没听见,好好的大过年,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让人见着了说闲话!”轻责她一句,宁娘子的心里对她们也没什么好感,毕竟是来到自家门口,又是过年的时候,怎么装作没听见。
跪着的陈春月一直不敢打断她们婆媳的对话,如今听到宁娘子的话,双眼露出希望的光芒,脸颊挂着泪珠的她急切地叫:“夫人,我们认真,以前是我们对依依不好,请你看在依依也是柳家孩子的份上,请你帮帮我们吧,呜呜……夫人,我求求你了,”
柳依依对于她的鳄鱼泪和作秀般的举动,没什么任何感觉,紧紧抿着小嘴不吭一声,眸光微暗,不过,宁娘子受不了人家的哭叫声,小声回应她:“柳家娘子,你请起来吧,别这样,有什么事情起来再说。”
“宁夫人,谢谢你,谢谢你!”
从地上爬了起来,陈春月伸手抹着脸上的泪珠,一边道话,无意发现小丫头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微微下沉。
一瞬间她又调好心态,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眼前的两位大小美人,她才发现,她们两人都是漂亮得的像贵人,让她有一种错觉柳依依不是她家的侄女。
再定眼一看,那张小脸蛋确实也是跟自家大嫂长得一模一样,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在她身上看到贵气,难道这就是有钱的原因?
怪不得个个都想变有钱人!
准备听人家倾诉苦难的宁娘子并不知道对方的心态,等不到她的声音,不禁再次询问:“柳家娘子,你前来找依依有什么事情?”
“夫,夫人……”
猛然回神的陈春月有些的窘态,措手无束得不知该怎么办,结巴语气回应:“夫人,我家男人打猎的时候不小心从山上翻滚下来,不但一身的伤,他的左脚折断,现在家里已经撑不下去了,我……我实在是没法子,只好来求夫人和依依帮忙……”
声音越说越小声,她的头也越来越低,一副十分难过凄苦的样子,不禁让人同情她的遭遇。
光听声音的宁娘子早就同情心泛滥,旁边的那对受过苦的母女也暗暗地抹着泪痕,只有柳依依没什么表情,山上打猎的人都有这种经历,命大的会捡条命回来,命不好的就会丧生,(跟柳依依父母一样)。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宁娘子轻轻地拍了拍儿媳妇的手,想了一下,道:“依依,不管以前怎么样,咱们都先放在一边,救人要紧,知道吗?”
“娘,他们到处都有亲戚,咱们跟他们无亲无故,不用理会这些事情,要是相做善事,咱们也只帮助那些值得帮助的人!”
一心为以前的那位柳依依出口恶气,说起话来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更何况她心中怎么也觉得怪怪的,为什么要找上自己,难道她们没有任何亲戚了?
“你这个孩子别说气话,听娘的话快点叫人安排,要不娘可要不高兴了,知道吗?”故意沉下脸色,宁娘子无奈地威逼着儿媳妇。
“娘,你不心疼依依,咱们快进去吧!”
没有直接说答应,不过,宁娘子知道儿媳妇已经退让了,她会叫人处理这种事情,脸庞立即荡漾出柔美的笑容:“傻孩子,娘怎么会不心疼你,快叫人安排,天气冷别叫人家老呆在外面。”
“知道了娘,依依扶你进去。”
“呃,有点冷,咱们回屋里!”
在婆婆拗执之下,本来不想理会的柳依依不得不派出左二狗陪着陈春月去一趟柳家,除了叫他带上二两银子,也暗暗地吩咐他看着事情来办。
左二狗是一位知情人,心中自然对柳家的人没什么好感,所以柳依依的话他可是领会得百分百,完全知道该怎么去做,对于这种事情也不算是一件难处理的事。
中午回来的时候,左二狗将柳家的情况告诉柳依依,他事实也看到伤势严重的柳金浪,亲自叫上大夫帮他看病,给了诊金之后,剩下的一两银子给了柳家的人,他也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