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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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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以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他容貌出众,谈吐优雅学识渊博,一举一动间总散发着一股子落落大方的贵气。

    他自称是小镇里的美术老师,画得一手的好画,沧蓝曾经看他拿着素描本在海边一坐就是一下午,如果说展暮像是隐藏在深海底下,可以随时将人吞噬的波涛,那么温以深无疑就是一溪款款而流的清泉。

    儒雅的举止,得体的仪表,他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只是静静的往旁边一站,便能给人一种干净舒服的感觉。

    短短的四年其实改变不了什么,当沧蓝重新踏上B市的港口,没有故地重游的喜悦,反倒因为时间的沉淀,心境与当初大有不同。

    她拒绝了温以深的好意,找了一户简陋的出租房暂居,毕竟以她现在的经济能力,是绝对住不起动辄好几百一晚的大酒店的。

    温以深提着行李跟在她身后,不依不饶的劝道:

    "小蓝,跟我去住酒店吧,这里治安不好,我不放心你……"

    沧蓝没理他,接过房东给的钥匙就往楼上走,这里每一层楼会有两件对立的房间,空间不大,来这里租房子的多数是附近的学生。

    楼下有一家小卖部,生意不是太好,坐在门口看店的是一个老头子,闲着没事挥手驱赶着正在头顶上盘旋的苍蝇。

    她气喘吁吁的爬上了六楼,一点点路程都能出了一身的汗。

    身后递过来一块干净的手帕,难得的是平时也没见怎么运动的温以深这一路跟来倒是脸不红气不喘,嘴角依旧挂着那抹公式化的笑。

    沧蓝不客气的接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虽然心底很是诧异,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会有男人随身带着一块白色的帕子……

    房间很小,连个客厅都没有,厨房出来后就是卧室,那里独独一张床就占去了大部分的空间,她侧着身子进厕所里看了看,注意到里面用剩的洗浴用品,大致猜出了上一任租客是个女生。

    温以深紧皱着眉头站在门外,狭窄局促的空间里,简陋的家具让人一目了然,他张了张嘴,可是在看到女孩放下行李,着手整理的时候,到嘴的话又收了回去。

    他不明白沧蓝这个小女人怎么能这么固执,与他在一起,她就算想住总统套房也没有问题,何必委屈了自己憋屈在这个小地方里。

    沧蓝扭干抹布擦了擦床头旁的四方柜,又在里面垫上一层报纸后,这才把衣服放进去,她抬头注意到温以深还站在门口,便道:

    "以深,这里挺好的,你不必担心我。"

    环境是简陋了些,可贵在便宜,她暗暗算着自己的存款,交了房租之后,所剩余的钱也只是刚刚好够两个月的花用,接下来她得张罗着去找份兼职糊口了。

    看到温以深欲言又止的模样,沧蓝对他摇了摇头,在对待金钱上面,难得的坚持,她希望两人是在同等的地位上建立男女关系,既然她有工作的能力,为什么要去依赖男人。

    想起上一世那段失败的婚姻,其中,她得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别说展暮,就连她也瞧不起当初的自己,一个害怕承担,害怕负累,靠着仰人鼻息过活的娇小姐,没有索要平等对待的资格……

    温以深耸耸肩,见拗不过她,只能转身朝楼下走去,当沧蓝以为他终于打算要离开的时候,楼梯口再一次传来脚步声,而后便是温以深折回来的身影。

    他朝她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拉着行李住进了隔壁的房间。

    B市的物价在国内不算高,可为了省钱,沧蓝还是决定出去买点菜回来煮,对比超市高出许多的菜价,她选择了绕远路去隔壁街的集市买。

    温以深闲适的跟在一旁,似乎对这种小地方颇感有趣,甚至蹲下身来与她一同挑选盆子中的鲫鱼。

    他较有兴味的看着平日里温温吞吞的小女人与人讨价还价的模样,瞪着一双大眼装出一脸的凶相,倒是真能把店主给唬住了,最后,当他们走出集市,提着两手沉甸甸的战利品时,温以深有些咋舌,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只需要花很少的钱就能买到这么丰富的一餐。

    沧蓝没注意到他心中的想法,只是在一旁默默的数着自己钱包里的纸币,在经过超市门口的时候她站住了脚。

    从温以深的角度看去,只见刚才还凶巴巴的小姑娘在瞬间又变成了那个怯生生的美娇娘,她红着脸偷偷瞧了瞧自己,有些腼腆的说道:

    "以深,你能不能在门口等我……我有些东西要买。"

    "一起进去?"温以深勾着唇,不咸不淡的说:"正好我也需要添置点日用品。"

    沧蓝脸上的笑一僵,他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提着满满的两大袋子率先走进超市。

    沧蓝在原地愣了片刻,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也只能默默的跟了上去。

    温以深推着购物车走在前面,随手捡着什么,挑着最贵的就往里扔,而沧蓝的目光一直偷偷流连于右手处的卫生棉上,算算时间自己的月事也快到了,本来打算一个人进来把这些私密的东西备齐的,现在也只能等过两天,他不在的时候自己再出来买了……

    沧蓝从架子上拿了一块最便宜的毛巾,和一些洗漱用品,扔进了篮里。

    听到响动,温以深回头看了她一眼,这间超市规模不大,所以在这里找不到他平常惯用的牌子,无奈下也只能挑最贵的,毕竟价钱摆在那,即便质量不如一些高档品,也总比便宜的强。

    趁着沧蓝跑去食品区的空档,温以深拿出她刚才扔进去的东西,一样样的摆了回去,最后挑了几个看着还算不错的牌子,放进了购物篮里,末了,还把自己的物品堆在了上头。

    沧蓝拿着酱油瓶回来的时候,他就跟个没事人似得,站在架子旁挑他的内裤……

    见状她脸一红,没敢靠近,只是站在入口等着。

    直到结账了,她才发现不妥,抱着购物篮她固执的对着温以深说:

    "我自己付。"

    温以深没理她,笑着把卡递给收银员,直接把帐给结了。

    天气炎热,超市门口挤着不少纳凉的人。

    "多少钱?我还给你。"沧蓝小跑着跟在他身后说。

    在外人眼中,沧蓝节俭得有些抠门了,特别是对待她自己,谁家的姑娘会买几块钱一块的香皂洗脸的,冬天里连护肤品都舍不得买,也幸亏她天生丽质,皮肤比一般人要好。

    可这也只是因为年轻的关系,温以深放慢了脚步,暗自打算着,为了自己往后的福利着想,再也不能任她随意糟蹋了。

    "以深,你别这样。"她捉住他的手说道:

    "你让我自己付。"

    温以深站住了脚,有些不解,他一个快奔三的男人,样貌好,家世好,要说从来没有过女人那是不可能的,可对比他从前的女伴,哪个不是挖空心思的要从他身上拿好处,谁像她……

    这小女人真是倔得要死。

    温以深在心里下定论。

    平时看着温温懦懦的,谁会料到在这方面犟得跟头牛似,一点弯儿也不会转。

    "小蓝。"他叹了口气:"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是个男人,更希望你能够去依靠我。"

    他打定了主意不收她的钱,她也没办法,最后只能跟着他回到了出租房里。

    傍晚,当沧蓝呆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温以深就脱了鞋大咧咧的躺在她的床上,靠着墙翻阅着手中的画册,不知不觉的,男人像是累急,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等到天渐渐黑了的时候,锅子里的鱼汤也熬得差不多了,她将刚在集市里买回来的碗筷洗干净,收拾好,等到一切弄妥了,便静静的走到床边。

    眼见男人似乎是真的累了,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把他叫醒时,他蓦的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她悻悻的收回自己悬在半空的手,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饭……做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温以深看她的眼神有些吓人。

    出租房里地方狭窄,连块能摆桌子的空地都没有,无奈下,她只能找来几张稍微大一点的凳子拼拼凑凑的好歹也能把厨房里的两菜一汤给放了。

    两人就这么窝在角落中解决了回到B市以来的第一顿晚餐,虽然寒碜,却也是异常的温馨。

    沧蓝庆幸温以深不是个挑嘴的人,一般她做的东西他都会吃,不像展暮,如果是他不喜欢的菜,不论她用什么方法去烹饪,他是连碰也不会碰的。

    饭后她在厨房里把碗给洗了,看了看窗外已经全黑的天色,斜靠在床上的温以深却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房间里没有电视,没有任何可以消遣的东西,他只能抱着刚才那本画册一页一页的翻看,安静的室内只余下他翻页的声音。

    沧蓝擦干净手,有些犹豫的看着他。

    "以深。"她叫着他的名字,这个点数两人孤男寡女的呆在一个房间不是太好,可她又开不了口去赶人。

    "小蓝。"他将目光从画册中抽出来,朝她眨眨眼:"过来,我让你看样东西。"

    沧蓝眼中闪过一抹好奇。

    温以深在看的是一张日出图,沧蓝将脑袋凑过去,她不是一个懂艺术的人,左瞧右瞧,除了觉得这幅画很漂亮之外,便再也看不出什么。

    她微微仰首,刚想要问,却见腰部一紧,半个身子向前倾去,幸而她眼疾手快的撑着他的胸膛,这才不至于整个人跌入他怀中。

    "以深,你……"她皱着眉刚要开口,便觉眼前一黑,他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薄唇直接吮上了她的小嘴。

    都到这份上了,她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沧蓝一阵心慌,想要推开的手却逐渐无力起来。

    "小蓝,可以吗?"许是害怕吓着怀中的小人,他的吻并没有过度的深入,只是徘徊在门外轻轻的吮咬,很温柔,很细致,可扣在她脑后的手,却容不得她逃避。

    沧蓝撑在他胸前的手一软,大半个身体已经跌进他怀中,两人隔着衣服紧紧相贴,衣料摩擦着,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正透过胸前的衬衫源源不断的传进自己身体里。

    她忍不住挣了挣,却发现抵在自己大腿内侧的热源越发硬挺,吓人。

    "以深!"沧蓝有些慌张的叫住他。

    可出口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听在男人耳中那就是绝佳的催、情、剂。

    "小蓝,别拒绝我。"目光落在少女酡红的双颊上,他看得出来她在对待情事上的羞涩,心中暗喜着女孩还是纯洁的,而在今天之后,她将会变成专属于他一人的天使。

    想着,大手便贴着她的腰线,顺着脊梁一路往下探去,或轻或重的揉捏,摩挲着她身上的软肉,力道恰到好处,不住的挑逗着她身上的敏、感、点。

    他卖力的想要勾出她的回应,最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女孩将小脸埋在他的胸膛处,他没有看到的是,她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白,额头上的细汗甚至在他的衬衫上印出了一小圈的水渍。

    沧蓝揪紧了床单,衣服被一件件的褪去,明明是七八月的天气,却只觉浑身冷得吓人,在男人火热的爱、抚下,瑟瑟发抖。

    温以深只当她没有经验,温言软语的在她耳边说着情话,使出了浑身解数,又是亲,又是吻,力道放得极轻,只为了能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沧蓝掀开眼帘瞅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身上的男人就像一堵墙,牢牢的罩在上方,目光落在他裸、露的胸膛,她不自觉的想起了展暮,他也喜欢用这个姿势,俯仰着,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所有物。

    沧蓝哆嗦了下,脸色更为惨白,她在心中拼命的告诉自己,这个人不是展暮,他与展暮不一样,他对自己很好,很温柔,他将会是与她相守一生的那个人。

    一只大手覆上了她的胸、脯,在那里抚弄了一阵而后沿着小腹一路往下……沧蓝缩起肩膀隐去眼中的害怕,揪着床单的手指张了又合,却没有去阻止的意思。

    这种事早晚会发生,她知道自己逃避不了,便也就放弃了挣扎。

    虽然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可当男人碰上自己最隐私的地方时,原本绷得死紧的神经在一瞬间爆发开来,她呜呜的哭出声:

    "以深……我不行。"